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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颤抖着，发出高潮时的声音。

虽然和女人的叫声不一样，但足立并不讨厌——甚至是中意的。那种低哑且压抑的，在中间的部分微微扬起的声调，甚至比女性更多了几分别样的性吸引力。

多少是会沉迷的。

对于足立而言，悠早已突破了起初自己对同性身体的心理障碍——实际上也就只有第一次时候略微迟疑过几秒而已。

懵懂的青年并不了解那么多性爱方面的暗示，他无意的邀请，换来的是来自成年人没能按耐住的情欲。

当然他并没有强迫过对方。

回想起第一次抚摸悠的分身的时候，那个暧昧而柔软的手感现在仿佛还在指尖流转，而对方微微泛红的脸颊和眼睛也同样记忆深刻。

青年想要退缩，却没有动作。

于是就那样发生了没有插入的第一次——两个男人互相厮磨着性器，迎来了隐蔽而愉悦的高潮。

那种开始，现在想来也是一种彼此认可的叛乱。

共同犯下的罪恶，不仅仅是隐藏证据这一条。

足立拆开在回家路上从自贩机里买来的烟。

全身赤裸的青年靠在沙发上注视着自己。

“只限在这个房间里，要试吗？”男人把烟递向对方。

“但我不会。”悠看着那一支支排列整齐的白色香烟，没有动手。

“我可以教你，但你不能说出去。”足立收回手，自己抽出一支来。没有看悠，不过他知道青年此刻正用认真的眼神观察着自己的动作——就像之前在这个茶几旁教他简单的魔术那样。

打火机的火苗亮起，把烟凑过去，撅起嘴吸一口气。被点燃的卷烟纸点燃烟草，烟雾缓缓升起。

其实和接吻差不多——足立突然这样想道。

悠摇了摇头，然后给自己倒了杯水——用的是足立的杯子。

新的玻璃杯还在购物袋里，刚到家就坦诚相对的两个人，谁都没有时间整理刚从超市买回来的东西。

看着悠喝水的时候，一截烟灰落到了地上。足立假装没有看到。

反正之后总有人会来扫掉，不是自己，就是悠。

男人在心里冷冷地笑了。

“足立先生第一次进电视机是什么时候呢？”

“怎么，少年侦探团的领袖突然想起还有没解开的谜题想要问清楚吗？”

“是特别搜查队。”青年像是从性爱的余韵中恢复了过来，大概是真的口渴，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意思差不多就行了。让我想想，第一次啊……大概是久慈川回到豆腐店之后吧。”

“理世出现在电视里……”

“我先声明那可和我没关系。”

“我知道，午夜电视上映出来的人并不是足立先生丢进去的。那只是大家想看的影像罢了。”

“那时候不是在豆腐店和你们遇到了吗？”

“是有这么回事。”

“我抱着想看看你们会不会立刻进去救人的心情，那之后从自己家的电视机里进去了一次。嗯，就是这个电视。”足立抬头看了看客厅里的电视机，“结果刚进去就迷路了，差点走不出来。”

“你去到那个房间了吗？”

“什么房……噢你说我自己的那个。真是丢人啊，那次我哪里都没去成。只是在一条路上走了很久，什么都没有，最后走累了又觉得怪恐怖的，就原路返回了——现在想来幸好没有瞎转弯，根据你们的说法，待在里面太久是会衰弱至死的吧？”

“那样的话就要看到足立先生被倒吊在电线杆上了。”

“没想到你也会拿我开玩笑啊。哼，看来是忘了我想要杀你的事情了吧？”

“那不是玩笑，是真的。”

“好好好，知道了。所以呢，现在我已经把第一次进电视机的情况告诉你了，疑惑解开了吗？”

“……”

“干嘛？”

“没什么。”足立转过头，发现青年竟然微微地笑着。

“你笑什么？”

“感觉又了解了足立先生一些。不是有什么疑问……只是我自己好奇而已。”

“你啊……”和青年一样，从刚才释放完到现在他都没有穿上衣服。尽管开着空调，剧烈运动后的身体残留的热气并不会那么快退散。足立微微侧过身抓过青年的手腕，拉向自己后把嘴靠向对方的耳边。

原本好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不痛不痒的揶揄话的。

不知为什么，话到嘴边又突然消失了。

回过神的时候，舌头已经伸进了悠的嘴里。

慢慢地把青年压在地上，足立恣意地亲吻着对方的身体。

“等等足立先生，再做的话晚饭的时间……”

“你饿了吗？”

“倒也还没……”

“就算饿了也给我忍着。把腿张开，悠。”足立压低了嗓音说话的时候，青年总是没有力量反抗。

“足立先……唔那里……”

“报复的时间到了，年轻人。这是你不顾一切地揭露真相、又自说自话地消灭证据的惩罚。”

“……等一下，我……足立先生……我们刚刚才……”

“做过一次？”

“足立先生！”

“撒娇也没有用，悠。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魔术师灵巧的手指，让青年再度发出了悦耳的声音。

不断地，一遍又一遍地，叫着自己的名字。

足立终于用一个深吻，堵住了对方开口说话时微微张开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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