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晦日】

打從祂敲窗的時候，善逸就知道祂不是人。

祂浮在空中，銀髮微微揚起，除了紫紅色眼睛和些許裝飾外就是白。明明大白天的善逸卻感覺有柔和的光包著祂。晚上就能取代油燈吧。善逸把那個看起來是男人的存在請進門。

那個『人』一進門，屋內就顯得逼仄了，不只是體型或華麗的衣著，而是祂的存在感填滿整個空間，彷彿連屋子的縫隙都塞滿。彷彿只要有祂在，善逸就不會是一個人。

男人對善逸的一切都很感興趣，用想知道更多的眼光注視善逸的生活，吃什麼、穿什麼、做什麼工作、如何取暖。

因為善逸是人類，所以一切都很有趣吧。他們吃了橘子、把橘子皮掛在火爐邊烤、設置暖爐桌，還試著烤了年糕。

年糕的泡泡越漲越大，客人把它戳破再小心翼翼夾起來吃。像吃著金子一樣小心咬著。因為年糕很燙吧。善逸看著客人小心翼翼咬下、呼氣、再咬，紅色的舌尖是分叉的，善逸彷彿想到了什麼。

他看著客人垂下的銀髮，今後不會再有別人能這樣注視他。

我要把祂留下來，不論祂是誰、不論用什麼方法。

客人自稱是後面大潭的主人。善逸知道那個地方，傳聞有潭主，是一條滿月會浮出水面的大蛇，銀色的鱗片跟水面的波光映在一起，讓整個湖流光溢彩，鑲滿了銀片。那條銀蛇現在就在這裡，吃我的橘子、烤我的年糕、坐我的暖爐桌。

我要把祂留下來。這個念頭又出現在善逸的腦海。我想要、怎麼做？客人說祂要走了。「雖然這裡很溫暖、很有趣、但我該走了。」

客人站起來，暖爐桌變得空蕩蕩，就像善逸的心。

他抓住客人的手：外面很冷。在這裡睡覺不好嗎？

與其在外面被雪吹打、在這裡瞇著眼睛玩雙六不好嗎？

他知道客人在這溫暖的地方越來越鬆懈，人類的屋子真舒適不是嗎？還有這些有趣的玩意、還有食物。

還有我。

善逸握住客人的雙手，那大手也是又白又冰冷光滑，我可以把這雙手暖起來，暖爐桌能做到，我也可以。

他抱住客人，整個胸膛都貼在客人襟前，這條蛇的人身真是偉岸，善逸張大手臂想圈住祂。留在這裡，你這麼冷，我會比暖爐桌更加溫暖......

他成功把蛇哄下，掀起被蓋，勸誘大蛇快進來，把蛇擁入暖爐桌，善逸又冰涼又火熱，把臉埋進他的肩頸窩，慢慢撫摩那片光滑微有鱗的地方。在客人的衣襟底下，是大片的荒原，善逸用自己不夠大面的肌膚貼上去，在暖爐中慢慢蹭著，讓蛇漸漸軟化、慢慢回擁，搔癢感漸漸變化，蛇也開始用祂紅色的舌頭撫慰善逸的身體，畢竟善逸還是太小隻，不如蛇自己來蹭比較快。

祂彎身將全身壓向暖源，小小的、暖暖的，要抱在懷裡不斷搓弄，有時候善逸會抬起頭用濕潤的眼神望著祂，好像在詢問接下來要暖哪裡比較好。

這個嘛......

大蛇用雙手爬梳善逸的頭髮。祂一邊驚訝人類頭髮的溫度，一邊用分岔的舌尖夾著善逸的耳廓：先不要動。

溫暖的耳廓正反兩面同時涮過，善逸抓緊祂忍耐著，忍不了就轉頭去咬祂的鎖骨。

那個金色的髮旋就在眼前。

蛇是動靜皆宜的生物。能夠靜止不動，也能看準了要害極速猛攻。

所以祂扳住善逸的側臉，把舌尖塞入善逸的耳道，讓善逸哀吟出聲不斷扭動。

暖爐桌這麼小的空間，善逸哪裡都逃不了。

祂把暖源控緊，死死盤住獵物那樣，抬腿擠入善逸的雙腿間。

柔軟的大腿起了一陣雞皮疙瘩，但是蛇應該沒那麼冰冷了才對？祂繼續蹭著，自己的鱗片在善逸腿間滑動，引起一陣發抖，內面太敏感了這樣蹭不好嗎？祂試著讓軀體更接近人，收起鱗片，繼續滑動。

善逸攬住祂的大腿，自己探向腿間揉了起來，大蛇饒富興味的看著，只有人身才會有這樣撫慰自己的行為，祂真是從善逸身上學了很多。善逸喘著，把熱氣吹向祂的胸膛。

現在大蛇沒那麼冷了，但摸起來還是體溫偏低。

還是不行嗎？還是蛇最熱就是這樣了？

你還會冷嗎？

大蛇現在已經是畢生最熱。但是祂不介意更熱一點。善逸已經把自己暖好，充分加溫以待入港，祂摸著善逸溫暖的肚腹，如果能進去的話......

我會比暖爐桌更加溫暖。善逸對祂保證。把射出的體液抹在身後，艱難的開拓。

祂要求善逸張嘴，跟善逸舌吻一番，人類的舌頭厚又短，可是很可愛。

善逸有點停滯。雖然才被分岔的舌頭舔耳，但是放入嘴裡還是第一次。他閉上眼皺眉品味著，蛇的舌頭，蛇信，有點薄的分岔的活物，刮著他的舌面。比較滑、比較甜。他想起剛剛在吃年糕的畫面，在那瞬間讓善逸決定，我要把祂留下來。

善逸笨拙回舔著，讓分岔的舌頭在嘴裡湧動。

確認有足夠多的唾液，祂湊向善逸的股間，祂渴望進入的洞穴，又濕又暖。想要在此冬眠，對蛇來說再幸福不過不是嗎？

蛇的本質是有洞就鑽，大晦日有什麼事要做？祂不記得了，只是執拗的舔弄那個孔洞。

是因為渴望嗎？舌頭變得更趨近蛇信，更長、更薄、靈活刮著內壁，讓善逸驚慌縮緊。沒辦法、阻擋不了、蛇信太靈活，完全擋不了。

善逸咬緊牙關呻吟起來，在這悶哼中探索肉穴好像成為祂唯一要做的事。不知不覺間，祂兩支性器露出來，咬牙控制身體，如果太過衝撞，就是牠而不是祂了，雖然現在也沒什麼差別。

祂收起一支，也許可以慢慢來輪流的......

慢慢挺入，善逸抓緊墊褥，他的緊張透過緊夾的小穴傳達出來，祂等著，等極限不再逼人再慢慢撐開，空氣變得黏稠，祂咬開手指，餵給善逸。他喘著含住，如果咬下去就不好了，真是越來越難忍。善逸不滿的哼哼，蛇血在嘴裡化開，下身的脹痛難以言喻的美。抓緊這一刻，祂全根沒入，手指像抵押品一樣被善逸咬死，會痛嗎？還是會爽呢？祂控住善逸，像蛇嚮往冬眠一樣渴求他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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