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刑偵pa

警界學長黃X後輩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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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初雪下得輕巧，薄薄一層白霜獨添微微寒意與星點濕滑，這種不上不下的天氣反倒比漫天大雪更讓人厭惡。

起碼大雪時外出雪花落在身上不會濕了襯衫，這種又濕又冷的天氣似乎也讓某些不法之徒懶得出門犯事，整個刑事局裡異常清閒沒什麼案子需要處理，閒得黃昏都翻起了懸案記事簿。

當他賦閒時就會去翻翻那本厚重的冊子，多看幾次說不能還能多找一點線索。

抬頭看看坐在辦公桌前撐著頭閱讀的黃昏，再看看座位緊挨著一旁已經支起一本冊子遮掩起面龐喀滋喀滋吃起小魚乾的矮個子前輩風律。

「哈——好閒……。」

曠野趴下身軀毫無掩飾的打著呵欠，口中不清不楚的咕噥著。

「豁！停停停！這種話千萬不能說！這可是大忌！」

一旁風律也不顧滿嘴小魚乾渣渣支起身，伸長還沾著魚乾碎屑的手捂住曠野半張的嘴。

「為什麼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少烏鴉嘴！你知道……。」

還不等風律多說什麼，一陣催命般的電話鈴聲就轟然響起。

「你看吧！說這種話就會來案子。」

「噢……抱歉啊前輩。」

暗暗記下這種莫名其妙的禁忌，曠野越過風律的大腦袋望向電話響起方向，負責接電話的秘果已經執起電話開始飛快在鍵盤上打著字。

「海拉魯刑事局您好，是、好的，請問位置在哪裏？」

「好的，二十幾人的惡性鬥毆嗎？我們馬上派人過去。」

終於為一潭死水的辦公室注入一點活力，黃昏碰一聲闔上簿子站起身走到秘果身旁望著他的螢幕。

「咻——，打群架。」

雙手枕在腦後將腿抬到桌上支起椅子二腳一晃一晃，風律癟著嘴歪頭望向曠野。

「你知道嗎曠野，我覺得你該去看看戲，畢竟是你招來的事。」

又我了？

曠野張了張嘴，誰知道說了聲好閒還真的會招來案子？

「惡性鬥毆，裡面還有兒童？二十幾個成年人對一個兒童？」

大聲唸出秘果螢幕上的內容，黃昏的語調夾著疑惑和不可思議。

「秘果，你沒有聽錯嗎？」

「沒有喔，轉接來的派出所同仁是這樣說的，應該不會錯。」

聳肩，秘果也是一臉莫名其妙。

「總之都去看看吧，曠野、風律、織夢，你們點幾個人跟我去看看，織夢，小孩子就交給你了。」

不知道為何織夢總是對小孩子特別有一套，只要有小孩子的案子他就是必備成員。

等眾人浩浩蕩蕩來到現場時似乎一切都已經結束……應該？

那是通往住宅區小路旁的兒童公園，天色已晚所以小孩子幾乎都回家了沒看見幾個孩子的身影，只有救護車正忙著往車上運擔架、地上七仰八叉躺了好幾個不是抽搐就是呻吟的成人，站起來的只剩派出所同仁以及站在同仁身旁唯一一個金髮小學生。

「這還是打架嗎？根本是旅鼠自滅！」

風律嘖嘖出聲，四周繞了一圈，那些人看起來一時半會都動不了。

「這不是假面嗎？」

一聲驚呼，原本背對著刑事局眾人的嬌小身影頓時回了頭。

「黃昏哥？」

三步並作兩步跑上前，黃昏先是檢查了一遍假面的身軀，見他只有一點小擦傷之後鬆了口氣。

「怎麼回事？你哥哥知道了嗎？」

「嗯，哥哥正在趕過來的路上。」

被稱作假面的小學生給人感覺異常成熟，曠野忍不住湊上去也跟著蹲下，毫不避諱的上下打量。

「黃昏前輩，你認識？」

「對，這是假面，先代……時前輩的弟弟。」

先不論為什麼假面會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裡，光是四周那些口吐白沫、看起來像流氓的傢伙就讓人覺得不對勁。

「假面，你知道他們是誰？為什麼打架嗎？」

儘管假面給人的感覺真的不似這個年齡該有的幹練，但面對他稚嫩的臉蛋曠野說話的聲音依舊下意識的輕柔了一些。

「知道喔，哥哥的仇家，跑來我們家附近想把我擄走，所以我把他們引到有監視器的地方通統統電暈。」

說著假面還從褲袋掏出兩支電擊棒，按下開關令前方冒出劈啪響的火花。

「嘖，又要搬家了。」

一聲無奈的嘆息自那稚嫩的唇間吐出，給人莫名不符年齡的滄桑感。

見狀，黃昏和曠野不約而同露出一副吃了蒼蠅還噎著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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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我們這行的都是這樣，腦袋懸在褲腰上，你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意外，甚至連退休了都不得安寧。」

雙手環抱胸前目送時牽著假面小手逐漸縮小遠去的背影，黃昏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刻意對著身旁的曠野說著。

「先代送了不少人進去，那些人有的外面還有同夥、有的刑期結束被放出來的，他們都看先代不順眼，尤其他已經退休了，所以……。」

「所以報復對吧，還禍及家人。」

曠野自是不蠢，話語中的意思他立刻摸了個清楚。

那些傢伙也是倒楣遇到假面這塊鐵板，自小雙親身故、兄長殘疾於工作崗位退休，被哥哥一手拉拔長大的假面除了異常成熟之外還得了時的真傳有著好身手，加上據他所說是哥哥某個朋友送的電擊棒，現場那些被電暈的混混流氓恐怕就是吃了輕敵的虧。

誰知道一個小學生能有這麼兇殘？

「我知道啦前輩，但是沒有我們那些傢伙只會更猖狂不是嗎？而且我不覺得他們能對我們怎樣。」

刑事局的人無論哪一個拉出去都不是好惹的，就連門口櫃檯專門接待民眾的縮小帽也是，看著嬌小有著一張娃娃臉，卻也能一拳揍飛跑進來鬧事的高壯醉漢。

「是這麼說沒錯。」

既然暫時沒有他們的事情就該收隊了，曠野雙手插在口袋和黃昏並肩踏上歸途。

遠方天空已經呈現一片魚肚白，晨曦乍現，早就超過夜班的下班時間。

這個時候應該就該回家洗個澡然後埋頭狠狠的睡上一覺，但曠野並不這麼想的，他伸手摟上了黃昏的肩咧嘴嘿嘿笑出聲。

「所以囉，趁著還平安就讓自己開心一點吧前輩！明天放假吧，等等到我那裡怎麼樣？」

「你要幹什麼！？」

黃昏偏頭看著嬉皮笑臉的後輩，赤色再度爬滿臉龐。

「幹什麼，這個囉！」

一手伸出食指一手比著圈狀，而後將伸出的食指探入另一手比出的圈圈中進進出出。

「曠野！」

「有句話叫即時行樂嘛，前輩不喜歡這種行樂嗎？」

沒有人知道今後會發生什麼事情，身為刑警，即為執法者的同時雙腳亦踏入泥濘無法自拔，只能在這片渾濁之中自保並保持清醒，否則一失足便是萬丈深淵，身死殉職也只是工作的一環罷了。

他們總是需要深入最危險的地方，這條小命什麼時候沒了都不奇怪，所以及時行樂，在曠野看來是鬱悶的生活中唯一的解決方針。

起碼有戀人在身旁的日子都是快樂的。

也不知最後黃昏是否同意了曠野說法，總之他還是隨著曠野回到了他的住所。

當兩個人相擁、親吻，並試圖把對方的衣服扯下來的時候黃昏才終於反應過來自己貌似上了曠野的賊船，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你都學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怎麼啦，不喜歡？」

跨坐上黃昏的腰，曠野一派輕鬆的輕輕擺動腰身磨蹭起來。

他樂於看見黃昏面紅耳赤一副快要炸開的模樣，這個表情讓他覺得自己這個平時嚴肅的前輩可愛得要命。

「沒有！總之別出去亂學！」

「什麼嘛，前輩，我所有的東西不都是你教我的嗎？包含這個？」

抬起腰身令沾滿潤滑液的後穴對準了已然聳立硬挺的碩物，而後直接坐下。

剛坐下曠野就有些後悔了，粗硬熾熱的東西就像一根楔子深深釘入體內深處，漲疼的感覺並不好受，讓他只能秉著呼吸弓起腰身自鼻間發出一陣微弱的輕哼。

而在他身下的黃昏早就炸了，又是羞恥又是一股莫名的自責，把自己直屬後輩吃掉這種背德感他還是走不出來，這些曠野自然知曉，每次都要提出來好看黃昏那副又羞又窘又不知所措的樣子。

「你不喜歡嗎，前輩……？」

眼看黃昏還沒有任何動作，曠野將雙手放上黃昏的腰身輕輕摩挲。

「喜歡、當然喜歡。」

戀人如此主動再不狠狠教育一下當他這頭狼是紙糊的，大掌立刻扣上曠野的腰肢開始不住向上頂弄，交合處濕漉漉的水聲越發響亮，混著曠野無法隱忍甚至刻意放縱的甜膩吟聲令人腦子一熱。

其實黃昏的罪惡感來源遠不止曠野是自己的後輩這回事，曠野他失憶了，在腦部受傷之前的事情無論是好是壞他大多都不記得，這種狀態之下多少會有一點雛鳥效應，喜歡上帶著他、照料他的人或是產生依賴是十分正常的。

既然身為照顧者同時兼指導者，對這樣的人出手……，若是哪一天曠野記憶恢復不知道會不會把黃昏這個趁人之危的前輩給恨上。

這樣的考量和不安的情緒一直以來都讓黃昏不敢太過放肆而小心翼翼，就是性事現如今也大多是曠野主動提出。

至於曠野，他就像嚐過了糖的孩子般欲罷不能，這個年紀的男人對於性的需求格外強烈，尤其憧憬的戀人一直都在身旁不遠處。

失憶的他可沒有什麼磨磨唧唧的羞恥感通常想要就會直接提出，幸好黃昏有特別告訴他別在其他人面前放肆，否則黃昏的老臉在局裡都掛不住了。

「嗯、前輩……黃昏前輩……。」

該死，性事間還叫著前輩，黃昏腦子裏轟一聲炸響，餘下無法思考的嗡嗡聲。

再來發生的一切就不是他能控制的，曠野整個人都被掀了起來壓在床上，大張雙腿被雙手扣著摁下，幾乎被折起的姿勢甚至讓曠野能夠看見已經紅了眼的黃昏那張趨近狂化的面容以及兩人已經一蹋糊塗的交合處。

嫩穴吞吐著猙獰巨物，每次都幾乎抽出再猛然撞入，被頂弄的部位又酥又麻，陣陣快感使人再也無暇拾起那點可憐的理智。

眼淚模糊了眼前的畫面，曠野攀上還在猛烈侵犯自己的戀人以嫩莖不住磨蹭，唇齒交纏著，口齒間及下身都是黃昏的味道。

將一切委身於本能，猶如野獸一般瘋狂的性愛也不知持續了多久，兩人都是體力超越常人的怪物，只知道風停雨歇的時候日頭都已經掛在了天上正中間的位置，兩人也早已大汗淋漓，整屋都是一股男性放縱的氣味。

「及時行樂嘛，前輩……。」

慵懶地躺在黃昏的臂彎裡咂嘴，曠野就像一隻饜足的貓很快就打起了呼嚕。

黃昏只能認命起身開始打理這滿床的狼藉，還兼把軟綿綿不願動彈的曠野撈起來帶至浴室清洗乾淨，他終於得以思考的腦子就像老舊的齒輪一般，生銹接合處發出嘈雜吱吱聲艱難轉動，速度卻也慢得可憐。

是啊，及時行樂，或許這個失憶後格外樂觀的後輩說得對，不知道明日會經歷什麼，所以把握現手裡擁有的幸福是平淡生活中的唯一解。

似是終於想通了，他微微一歎，將一個帶著甜意卻又摻著一絲無奈的吻落在已然睡熟的曠野眉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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