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前篇

＝＝＝＝＝＝＝＝＝＝＝＝＝＝＝＝＝＝

其实我并不想成为别人的食物。

但是现在看来，在开学那几天、办理了一系列手续之后，在我的电子身份证变成了预备役肉畜样式，档案也打上了相应的章之后，我好像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每年c大的肉畜专业都会招到500个左右的新生，也有四百人左右毕业，向社会输出高质量的肉女和相关产业的人才。

等到我毕业的那一天，我也会被打上女畜的身份烙印，在屁股上纹上肉女的身份信息二维码。等到那时候，我的身体就不再完全是我自己做主了。

不知道在每年从c大毕业的几百个肉女里，有多少是身不由己、不得不来这个专业的呢？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大三下期。周宇鑫说她想考研，因为她学习能力很强。她说考研可以让她有机会成为女畜屠宰相关专业的科研人员，而不一定需要去交易市场把自己的身子（连同自己的命一起）卖掉。

她说虽然有成为试验素材的可能性，但是至少比死在腥臭的农贸市场里、或者某个餐厅的后厨里，最后消失在某个不明不白的食客胃里要好。''为科学作贡献！''她是这么说的。

我没有她这样的学习能力，综测评分全靠自己这一身好肉顶着。所以考研我是没戏了。那我应该怎么办呢？

成为普通的注册肉畜，每个月去肉畜局免费体检、开检疫证明，然后去交易市场站街？为了这个上四年的学，多少有点不值得。

去餐馆、肉铺或者屠宰场应聘，当厨师或者屠夫？应该是个不错的去处，可以再考虑考虑。

也许可以出卖色相赚点钱？但是我又不会搞这些。不会跳舞，不会搔首弄姿，也开不了口说那些作贱自己的台词。

或者和普通人一样去随便什么公司应聘，当个文员？似乎也不错。虽然枯燥，但是至少能活命。

但是经过了快三年的学习与血洗，在鲜血与内脏里浸淫了这么久，我的内心深处其实也烙上了一抹对血的渴望。纵然我对朋友被宰会感到很难过，但是在上一次实验课里，亲手剁下一个陌生学妹的头颅时，我没有产生丝毫一点同理心。甚至我的情欲还随着颈血的喷洒而起伏不定，小穴也湿润了。

所以等校招的时候，先去看看屠宰场吧。我这样想着。

李晴在那次校庆之后成了我的男朋友，他说很喜欢我这样的，很特别。别的女畜在他看来都没法当长久的伴侣，因为命不长。

可能我不想被宰掉也和他有关系。也许吧。

至于那个学期的体育课，我却忘记了具体的成绩以及最后一次考试课的经过。似乎那个所谓的''缺氧环境耐力训练''，在主动坚持的上吊过程中损伤了我的脑子，让我的记忆力衰退了不少。

又是一个周六，又是一个在店里穿着逆兔女郎套装出卖色相招揽顾客的日子。幸亏老板没有突发奇想，在菜单上加上女肉，不然可能哪一天我出卖的就不止是色相了。

干完了上午的工作，在店里吃完午饭之后，我和苏蓝靠着躺在角落里的沙发上休息。

''别这样！''我娇嗔着拨开了苏蓝探索着我刚剃过毛的耻丘的咸猪手。刮过耻毛的柔嫩皮肤被抚摸时有一种奇怪的酥麻感，让我有点无所适从。

''为什么要整个剃干净呢？你可以修剪一下形状，毕竟这也算是你形象的一部分。我看你平时就算没要求也喜欢不穿下装的。''苏蓝向我建议道。

''也对啊。。。好主意，下次毛长出来之后可以试试。''我的脑海里放起了关于可以修出什么形状的幻灯片。

我突然灵光一闪，翻过身来。''看看你的！''我把手伸向躺着的苏蓝，趁着她不注意，按住了她的腰胯，仔细端详了起来。

苏蓝先是一惊，接着很快便反应过来，两手把住我的后脑，把我的脸按向了她的下身。

''嗯唔呜！！！''我的口鼻被腥咸的小穴闷住，只能发出嗯嗯啊啊的抗议声。

''好了好了，你俩要休息就休息，不休息也别闹腾，别的小姐姐们还要午睡呢！''老板拿着拖把从后厨里走了出来，听得出来颇有些不满。

午休时间其实很长，直到下午4点半，之后便是一直干到晚上的持续工作。最近店里添了一个饮品吧台，苏蓝因为在这里干得最久，而且在胸部尺寸突出的同时还是乳腺胸，所以被老板叫去提供奶水以添加一些进店里自调的饮料里。

而老板给饮品起名也很大方，把原材料供给者的姓名直接加了进去：菜单上对应条目的名字是【鲜榨限量苏蓝奶特饮】。

由于需要服用乳畜用的催乳素，苏蓝的乳汁有时候会自己溢出来。所以她也成了店里唯一要遮住乳头的兔女郎店员---用乳贴贴上，防止溢流浪费。

天色在不知不觉中暗了下来。苏蓝揭下自己的乳贴，塞进了正准备离开的最后一个客人手里。

送走最后一拨客人之后，苏蓝牵着我走出了店铺，往学校的方向慢慢挪动。

''我大四了，最近得折腾毕设。你说肉畜专业的搞什么毕设啊？还比其他专业的提前了一学期。''苏蓝抱怨着她的学习生活，但是我的注意力刚被一个小吃摊的香气吸引走了，只听见了毕设两个字。

''什么毕设？你要搞毕设了吗？''我觍着脸问道。''是，然后我们班导师还说可以和其他人组队一起做，但是这样。。。'' ''这样怎么了？''我好奇道。

''这样我有可能会成为毕设的素材。''苏蓝的情绪越说越低落。我还没反应过来：''成为毕设的素材是什么意思？''

''就是小组的其他人可能会用我的肉作为毕设课题的材料！我这身好肉应当是拿去作为高级的食材使用，不是被几个大四的废物本科生在无聊的毕设课题里浪费掉！''

苏蓝突然拉高的音量把我吓了一跳。我仔细想了想，确实是这样。一身值数十万元的，养了二十多年的美肉，为了这身肉更好吃还专门上了四年的学，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折在这些本科生手里确实有些浪费了。

''可是你有什么别的办法吗？''我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你如果不参加别人的小组，你能自己做课题不？''苏蓝皱起眉头，想了好一会。

良久，她看着有些不情愿地开了口：''大概是做不了的。'' ''坏了。那咋办，要不---''苏蓝突然打断了我的话：''我觉得应该先找找看，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组队对象。或许有不会浪费掉我的项目呢？''

我点了点头，表示赞许，同时穿过了学校大门的门禁。

苏蓝在9栋的楼梯间和我挥手告别，向楼上走去。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又赤身裸体站在了那片血池里。眼前又是那道房门，身边是302号宿舍里的上床下桌。周围的墙壁消失了，能看见刚刚没过脚背的血池延伸到视野尽头，和灰白色的天空接在一起。

门开着，门的另一边是无尽的黑色。

门外站着林可可和尤利，她们笑着向我招手。

尤利的咽喉处有一个横贯脖颈的大口子，我甚至能看见里面的气管断面。林可可的胸腹敞开，里面空荡荡的，头似乎并没有和脖子连在一起，好像飘在半空中一样。

我才注意到周宇鑫似乎不见了。

我突然发现在血池的倒影里，赫然多了一个身影。是苏蓝。倒影里的她被林可可和尤利拉着，就要被拉出门外。我猛地抬头，门另一边的林可可和尤利消失了。

门外的黑色突然涌出，就像一片潮水，冲散了我的意识。

我再次睁开眼，眼前是黑色的床帘内衬。

［@全体成员 女畜同学们填一下这个表。］我正和往常一样光着身子缩在椅子上刷着xilixili，突然班群里班长发了一个收集表链接，然后at了全体。我颇有点不耐烦地点开了链接，却愣住了。

收集表的标题是《遗体（头部）处理志愿表》，第一项是一个选单：【是否火化处理（是/否）】。我退了出去，看着消息不断弹出的班群，眼里有点湿润。

班长又发了一条at全体的消息：［@全体成员 这个表请务必认真填，一定要咨询家人的意见。这是会进入你们的电子档案，伴随你们今后整个肉畜生涯，直到献身那一天的。］

我深呼吸了几口，站了起来，走上了阳台，拉上了阳台门，拨出了一通电话。

''喂，妈妈，学校让填一个表，是关于我死了之后头怎么处理的。你要我怎么填？''我说着，打开了那个收集表。

''啊？''电话那头传来有些惊讶的一声呼喊。不过很快妈妈就反应了过来，说了起来。

''之前不是给你说过嘛，要你留下头，而且脖子要多留点。''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是似乎被刻意压住，故作镇定。

是否火化，否。

页面跳转。

【是否使用政策优惠，接受指定机构对头部进行塑化定型处理（是/否）】。

我转达了一下选单内容，电话那头又响起了熟悉的嗓音：''不用了，这送的也没多好，这样的人生大事还是交给妈妈来办吧，毕竟这是作为女人的你最后留下的东西了，要做得漂漂亮亮的。''

在说刚刚那段话时，她的声音变得越来越颤抖。

下一个选单是【头部寄往指定地址前是否清洗（是/否）】。我想了想，自己勾选了是。毕竟我也不希望妈妈看见满脸血污的我。。。的头。

虽然从刚刚妈妈在电话里的反应来看，脖子的断面可能也已经足够让她崩溃。

【是否完整保留头发（是/否）】。这个选单让我有点意外。

妈妈在电话那头毫无悬念地让我全部留下，看样子她是真的希望尽可能多留下我的一部分啊。。。

接下来弹出的按钮是一个巨大的【提交】。

电话挂断了，我倚在阳台栏杆边上，把胸放在锈迹斑斑的栏杆表面，面无表情地盯着楼下昏暗路灯勉强照亮的小路上熙熙攘攘的前去取快递的人流。

我似乎看到某一个我的朋友，或者是不认识的人，抱着我湿漉漉的、刚清洗过的头，走向快递站。

我甩了甩头，驱散眼前的幻觉。手机又响起了消息提示，这次是微信。

［期待女儿人头落地的一天哦！］抬头一看，是来自妈妈的一条消息。

我回了一句［不是出人头地？］，然后跟了一个猫猫头上冒着问号的表情。屏幕上跳出了一个脸红的［/尴尬］表情。我接着发了一条消息：［这次填这个表是进档案的，不一定什么时候用，可能直到我退役都用不上。］

妈妈回复道：［唉，你这个状态真的让我提心吊胆的，生怕哪天突然得到消息说你被宰了。］我刚刚读完，她突然撤回了消息，接着电话铃声大作。

''喂？妈，什么事？''我有些疑惑。

听筒里响起了话语：''就是有些话想跟你说。''

''你说这个表可能到退役都用不上，但是退役政策规定的退役年限是35岁吧？那只剩下15年了啊。

''妈妈其实有些后悔当初让你去读了这个肉畜专业。

''你小时候一直是按普通人来养大的，甚至很少让你接触女肉这一块。

''你的身份变成了肉女的这三年里面，妈妈天天都在想这个问题。

''你肯定也会害怕吧？虽然你似乎适应这个身份适应得很好，在家里这边的时候穿着打扮都越来越露，越来越像个肉女。

''但是作为肉女，总有一天是要被宰掉，被吃肉，头被切下来的。

''妈妈想到这些东西，都会害怕。想到自己养大的美丽可爱的女儿最后只剩下一个头，总是会很难受。

''今天你打电话过来，我差点以为你要被宰掉了，还觉得你清明节的时候没回来特别遗憾，我和你弟弟没能见到你最后一面。

''但是说这么多，妈妈还是最希望你能活得快乐。

''既然成了肉女，也没有回头路了，做好你的本分吧。

''养好身体，就算是当肉，也要做健康快乐的肉！

''一般职业的人讲究出人头地，你是肉女，那就还是祝你有人头落地的一天吧！妈妈永远爱你！''

电话那头安静了下来。

我憋了半天，带着复杂的心情，终于挤出了一句''谢谢妈妈''，然后挂断了电话。

过了好一会我才意识到我忘了提醒妈妈，注册肉畜的工作不止是挨宰。我发了消息解释，但是妈妈没有回复。可能是睡觉了吧。

我用头蹭了蹭正在给我做按摩的李晴，正好不小心蹭到了他的裤裆附近。他的手一下加大了力度，按得我的背生疼。

''还记得我之前给你说的我做噩梦的事吧？''李晴''嗯''了一下，手上的动作没有停。

''我前天又做了噩梦。午睡的时候做的。''他又嗯了一声，接着提示我要暂停一下，他要再挤点精油。

''还是血池？''李晴终于正式开口了。

''对，这次又是死掉的室友站在一道门外面，但是还活着的室友没出现在梦里。'' 精油滴了下来，潵在我精心保养而显得皮肤光洁的背上。

四月的天还不是特别暖和，精油的凉意刺进了我的脊背。

我试图回想起我的噩梦更多的细节，但是奈何记忆有时候就是那么不中用。

我的记忆是怎么衰退的呢？我好像忘了。

李晴的声音扎破了自我怀疑的气球，捅进了我的耳朵：''你做这些噩梦应该就是出于对死亡的恐惧。''

''你上次说林可可表演的头一天晚上你梦见她被你那个第一个被宰掉的室友招走了，''他搓热过的双手又按到了我的后腰上，把精油抹开。

''这次又说你那个朋友可能被宰，然后就梦见了死掉的俩室友要给你那个朋友拖走。''代表着话语的声音信号和后腰的酸胀一并传进我的大脑。

''敢情你这室友死掉之后当了牛头马面啊，专从阳间逮人。''李晴调侃了一句。

我面朝下趴在按摩床上，看不到李晴的具体位置，所以挥起的巴掌扑了个空，没扇到他的腰上。

''这么看来那扇门很明显就是鬼门关了。''我在心里点了点头。

''所以你下次要是再梦见了，可千万别进去。进去了指不定第二天就闯了啥祸，给拖去食堂宰了。''说着，他的手挪动到了我的蜜穴，在穴口很是仔细地搓了几下。

我不置可否，迷信的东西我一向是不太信的。他在我小穴和菊穴周围的动作让我不得不暂时把意识从思考里抽出，屈从于快感。

我还想着听李晴发表更多的高见，没想到他就此打住了，转而专心地揉捏我的腿肉。

''你从哪学的这些手法啊，咱可是第一次上这个课。''我终于按捺不住，问出了口。

''我自己也会给自己按的。''他这样辩解道。可是按摩肩颈和背的手法他怎么学会的呢？还有对乳房和肚子，以及小穴的按摩。我越想越想不通，只能作罢。

身后的人动作似乎停了下来。''按完了？等我起来，我给你按几下肩膀。''我从按摩床上爬了起来，把李晴一把拉了过来，让他在床边坐了下来。

''这个课感觉就是学校想省请按摩师傅的钱才让男生也来的。''我一边用最大的力气揉捏着他的肩膀，一边说着，按得他直叫唤。

我停了下来，把下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双臂从背后环过那有些瘦削的身体。

''如果我还是个普通女孩子该多好。''我在他的耳边轻轻吐出了心声。

''那样你就遇不到我了。''温柔的嗓音回应着我。

''但是没有特殊执照的肉女到35岁就要强制退役，得到退役中心去挨宰。。。''

''那个特殊执照的范围不止有科研证，厨师证和屠宰师证都算数的，你还有15年，考一个也不难。

''再说你不是说过想当屠宰师嘛。''他补充了一句。

李晴回过身，一只手抚上了我的脸颊：''不要被恐惧冲昏了头。''不过安慰似乎没有起什么效果，我还是沉浸尚未发生的分离带来的痛苦中。

我收紧了手臂，将两颗心尽可能贴得更近。

肉质优化课结束的电铃突然响起，打断了小情侣的卿卿我我。整个教室里满身油光的肉畜和满手精油的男生们蜂拥而出，挤向下一个教室。

''今天的这次实验课，我们要练习活体开膛及其后续处理。''多媒体银屏上显示着PPT的标题。

''先点一下名。''教室里出现了一阵骚动。

不过似乎并没有人点漏掉，直到---

''刘莉！''没有人回应。

''刘莉来了吗？''讲台上传来一句似乎已经知晓了答案的疑问句。

隔壁桌一个正在玩手机的肉女同学突然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打开放在身边的背包，掏出一个似乎被整齐切断的短发上还沾着些许血迹的头来。

''老师，刘莉昨晚把自己宰了，这是她的头！''

老教授有些无奈地推了推眼镜，停止了点名。

''预处理部分请同学们自行完成，后续部分等大家都准备好了再统一带着做。''老教授说完，又推了推眼镜，合上了刚划掉了一个名字的的花名册，坐到了讲台背后，开始看书。

我拿着实验课教材，坐在一个不锈钢屠宰台边上，身边是几个同样悠闲地靠着、坐着，腹部同样写着［实验］字样的女畜同学，还有几个眼熟的男同学。李晴也在里面。

隐隐约约散发着洗不干净的血味的屠宰台有些凉，不过它这次不会带走我的体温，我觉得也无所谓。

''欢迎这次的实验材料们，大家鼓掌，感谢她们的献身。''说完，慈祥的老教授向着门口挥了挥手，几个身上并没有任何字样的赤条条的肉体扭扭捏捏地挪进了教室。

''看上去好像有人不想挨宰啊？''李晴悄悄地对我耳边吹了吹风。

''希望别分到我们组，不然拖累我们的成绩就不好了。''我低声回应着，没有发现里面暗示的信息。

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出的手袭击了我的后腰，吓得我在周围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时''呀啊''地惊叫了一声。

我尽力收住了声，但是还是有好几个同学在回头往我这边望了过来。

我的脸上一下子烧了起来，甚至比大一开学第一天的首次全裸去上课那一次还要烫，有一瞬间我甚至想不如自己躺到那张屠宰台上给自己宰了。

''别闹！''我又羞又气，隔着他的裤子掐了一把大腿，指尖传来的触感让我知道掐到了软肉。

李晴的身子好像一下子软了下来，头搭在我赤裸的肩上。

这下不闹腾了吧。我心想着，一边感受着他的头发在我脸上搔过，而他因为吃痛变得有些急促的呼吸让我的胜负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各组组长来前面领实验材料。''缓过劲来的李晴被我一把推了出去，''去帮我选一个。''我戳了戳他的背后，打发走了他。

''菲菲！''李晴的声音在前面不远处响起。我把视线从手机上移开，抬起了头，却感觉好像看到了镜子。

''什么情况？''我有些困惑。再定睛一看，原来是这次的实验素材，没想到这一个走近了看这么和我这么神似。

从身材到脸都很像小一号的我，甚至都戴着眼镜。

我站起身，把书放在了刚刚坐过、被体温浸润的台边，然后给素材同学让出了路。

''会疼吗？''爬上了屠宰台，颤颤巍巍地躺下之后，她开了口。''大概不会。但是得先给你打一针。''我从台面侧边上抽出了一个铝盒，放在台面边上。

没有自我介绍，没有寒暄，毕竟肉只是肉而已，不需要名字与背景。

我从铝盒里拿出了一块酒精棉片，拆封之后在她的肩膀上抹了几下，接着拿出了一支包装好的自动注射器。

这玩意没有明显的针头，据说能明显降低用户对注射这一行为的恐惧。

我在拆封的时候，发现屠宰台上那位也确实没表现出多少对注射产生恐惧的反应。

其他组员好像都正写着实验报告单，看样子是默认了让我来承担独自操作这一殊荣。

''嗤---''注射器被我按在了肉畜少女的肩膀肌肉厚实部分的皮肤上，发出了气压推动注射活塞的声音。

我按住少女身体的另一只手明显感觉到她在注射时全身都紧绷了一下，看来还是很紧张。

不过药很快就起效了。她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而且皮肤开始透出潮红。李晴在一边打趣：''你不用这个药也会变成这样呢。''我用力拍了他一下，继续干活。

讲台上的老师继续发号施令：''各位同学领到素材之后先做一下准备工作，一会我通知了再开始下刀操作。''

我和同组的另外几个同学正把带有舒缓肌肉成分的精油抹在手上，给躺在台面上的素材同学按摩着腿肉，李晴从一旁的器材架上面拿下来了一个像扫码枪一样的工具，走到了屠宰台的一头。

''你先坐起来一下，我给你把痛觉补偿开了。''

李晴一手扶着肉畜的头，让她把头低下去；一手握着仪器，对着肉畜的后颈部位，大约在c2到c3颈椎之间的位置，按了一下开关。

''在她阴蒂上掐一把，用指甲掐。''李晴对我飞快地说了一句。我心领神会，趁着屠宰台上那个''世另我''还没反应过来，用食指和大拇指狠狠地在她的花蕊上掐上了一下。

只见这个离肉畜生涯终点只差几个小时的少女随着我下手的那一下突然变得眼神迷离，发出了销魂的一声娇吟。之前的活性促进药物和痛觉补偿植入体共同作用，使她感受到的痛觉一分不少、甚至变本加厉地变成了冲击着她大脑的快感。

我又想起了去年自己做植入手术的经历，植入后校准信号时体会到的那种无上快感我现在还记忆犹新。

''她的反应和你也有点像。''李晴在一旁碎碎念一样说了一句。我一甩手，''啪''地抽在他的大腿上。

''很好，你的植入物没有问题，接下来就等老师的命令了。''我对还沉浸在快感余韵中的肉女汇报了一下她其实不太用得上的信息。

其他组还在进行着准备工作，而我这组早已全部完成。李晴在盯着讲台出神，我耐不住闲，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台上的肉畜搭话。

''同学，你是哪个年级的啊？'' ''大二的。'' 怪不得做了植入手术。 我坐上屠宰台的边缘，能感觉到平躺着的她手臂正挨着我的屁股。

''怎么称呼？'' ''林绫。'' 一个简单的名字，但是好听。而且与我的名字也有一个共同的音节。

我突然想起了大学第一天在宿舍里自我介绍时放声大笑的林可可。

她现在只剩下了一个头，正存放在校史馆里。

''哪天得去看看她了。''我想道。

而在我身后躺着的这个女畜，她的头大概会被室友或者老师寄送回家人身边吧。才大二，也还没填那个头部处理志愿表。

''我的室友都上了桌了，我是最后一个。''她似乎读出了我的心思，冷不丁冒出来一句话。

''一会宰我的时候让我舒服点，好吗？''

我没有作声，只是点了点头。周围的其他同学都在玩手机，似乎也没人注意到这块暂时还活着的肉说了什么。

其实现在的科技已经能让被屠宰从过去的受刑变成了现在的一生一次的（致命的）快感享受。

活性维持药物能让肉畜在大量失血之后还能维持一点时间的活力而不至于堆积乳酸，同时还能让肉畜的敏感度增强。

而痛觉补偿器则可以把痛觉信号全部转译成快感信号，相当于在屠宰过程中切开的身体就成了新出现的性器，会源源不断地产生快感。

人道主义这些年在这方面得到了长足进步。

不过真要人道，为什么不禁止吃人呢？

我正在胡思乱想着，台上的老师发言了。

''本次实验要完成开膛和消化器官摘除以及后续止血。开始本次实验的手术操作。''

贴着我丰满臀部的手臂随着话音抽动了一下子。

面向老师的众人脱离了听课状态，把注意力再次投向了身旁的屠宰台。

''基本的开膛注意事项我在之前的课重复过很多次了，如果这次有哪个小组切坏了，我一律扣50分。''

老教授发出了恐怖的威胁，让台下执刀的学生们--包括我--浑身一颤。

''要开始了哦。''我一边安抚着面前那个浑身都在轻微颤抖的畜，一边手上动作不停，给她那和我一样略显丰腴的诱人肚皮上涂抹酒精消毒液，一边给李晴递了个眼色。

站在屠宰台对面的李晴反应了过来，试图引导她平静下来。''深呼吸，吸---吐---对，就是这样，多来几次。''

眼前的待宰肉畜似乎安定了下来。

就是现在。

''屏住呼吸。''

我左手趁机按住林绫的胸口，右手将细柳叶状的开膛刀压入了她胸骨下方的皮肤。

接着是行云流水的一次划动。

由于在过去的课程里，不管是无数次的模拟器上还是有限的仿真实训里，我都有认真仔细地练习过，所以这一刀对我来说算是一个引以为傲的特长技术。

手轻轻一带，一提，刀从耻骨边缘脱离了皮肤。

林绫似乎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紧皱着眉头、闭着眼的她脸上带着一丝红晕。唯一不太正常的情况是她的肚皮上多了一道正在渗出血滴的红线。

''第一刀非常完美。''

恰到好处的深度与长度。没有辅助线的情况下我也已经能做到这样。。。了吗？

''鼓一口气，我看看效果如何。''我不太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切好。

她发出''嗯''的一声，紧接着是''啵''的一声。由于那道开口的存在，她的腹腔已经无法承受任何压力。随着她鼓气的压迫，内脏撑开了那道刀口。

''呜嗯～''痛觉补偿发挥了应有的作用。

由于这次的课程要求包含止血，我找到了肌肉层上破开的血管，旁边一个同样赤裸的女同学在破口上撒了一些止血粉。

小血管可以这样处理，等会还有大血管，就需要上更厉害的器具了。

李晴戴上了一双乳胶手套，接着把双手探进了林绫那被我撑开的腹腔破口。

他拿着一把小钳子一样的工具，并用另一只手拽住了林绫的食管末端---在她还没来得及发出反胃干呕的时候，结扎钳就被李晴一把捏死，在切断食管与胃袋连接的同时把胃那一端封闭了起来。

旁边一个男同学把早就攥在手里的环切器凑了过来，在刚才帮忙止血的女同学把林绫的双腿抬起、打开呈M开腿后，小心翼翼地把环切器压上了她的菊穴。

可惜力有未逮。环切出了一点差错，不知道是工具的尺寸问题还是按歪了，切口处开始流血。

好在林绫还沉浸在痛觉补偿给她带来的''临终关怀''里，并没有意识到问题。

李晴赶忙用左手拿起一块止血填塞敷料，一把塞进了环切器制造的空洞里。

说起来为什么要止血呢？难不成。。。

我看着李晴把双手探进那一大堆黏糊糊的、由腹膜连在一起的大、小肠脏背后，接着一拢，把整副肠子捞了出来。

我紧接着用手里的开膛刀切断腹膜的连接，一旁的女同学也拿着止血钳凑了上来。

可能是同伴止血的动作慢了一点，林绫被我切开的腹膜上断开的血管突然喷出了一股鲜红的血，直接命中了我的脸。

''啊呀，菲菲被颜射了！''李晴小声对我打趣。我白了他一眼，他似乎读出来了眼神里的那句［等会再收拾你］。

我忙完手上的动作，从放在一旁的包里取出一包纸巾，抽了一张，开始擦眼镜和脸。

似乎还没过去多久。

我抬起头，看了一眼讲台上方挂着的钟，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李晴正在收拾着掏出来的肠胃，试图塞进一旁的下水箱，这时候林绫睁开了眼睛。

''我现在觉得下面好舒服，就是肚子里有点凉，还有点奇怪。是结束了吗？''

她的声音有些轻，又有些颤抖。

''对，结束了。''

林绫在我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她看到自己有些空荡荡的、打开的腹腔，有些惊讶。

接着她就突然把左手伸进了腹腔开口，在里面探摸。

她的右手也没闲着，在左手探索新天地的时候也开始抚摸起了下身。

''嗯啊～''正陶醉于内外夹攻的她让我看得也有些燃起了情欲，我的大腿内侧也开始流下一点一滴的淫水。

讲台上的老教授咳了一声，我赶紧把正准备飘远的心思拉了回来。

老教授清完了嗓子，准备开始继续讲重要的事情。

''我看有些小组已经做完了啊，接下来听我说。''

''你们手上的这些个肉畜接下来要跟着你们过一个周。接下来一周的实验课，每节课都要对你们小组的肉畜进行状态的观察和评估。''

小说相关章节：302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