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至深时，香与愁……】

　作者：小豆子/manila

　2010年/6月/5日发表于SexInS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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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几点能到？……那好吧，……注意安全。」电话挂断了。

　　我手里掌着方向盘，沿这高速公路向那个城市开去。她在的城市离我这里不远，靠近海边。

　    …………

　　和她相识在七年前的初秋。那时候，儿子刚刚出生才一个礼拜。

　　听到我将去出差的消息，大约是产后的歇斯底里发作，当我告诉她必须要离开几天后，我老婆突然又哭又打。岳母拉开她，看着我叹了口气。捡起摔在地上的眼镜，我忍住泪水，戴上，闷声不响地听着卧室传来的连连的哭骂声，收拾出差的东西。

　　三个小时后，我和部长一起坐上了飞往三亚的飞机。带着一肚子的委屈和憋闷，手臂传来被抓伤的隐隐痛疼。

　　「哎，你看你小孩才生，我就叫你出来了。哈哈。」部长看着我：「是不是想老婆孩子啊？」

　　我急忙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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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顺利地安顿下来后，部长被同来的几个老熟人拉着，在用完晚餐后，他们扔下我聊天去了。回到客房，我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岳母告诉我，老婆和孩子一切都好，都睡了，让我不要操心，安慰了我一下。

　　看天色尚早，趁着暮色我走出酒店，一边欣赏着热带海滨的风光，一边行走在滨海的沙滩上，在三亚的暖风中沿海滩往东走去。这里邻近海滩，周围酒店食肆林立，不少来度假的客人正在海里嬉水。我独自一人想着心事，不知不觉中走出了那片椰林。

　　站在海滩边一块平坦的礁石上，我看着那远处的人们，他们正无忧无虑地在水时嘻闹着，开心地叫喊着。远处，太阳慢慢变成昏红色的一团，渐向西沉。

　　「喂！」

　    ……

　　「喂！」

　　听到后面传来声音，我连忙转身过去，我背后的碓石下，一个中年女人带着焦急的神色，很紧张地观察着我的表情，「哎，…你…你没事儿吧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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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摇了摇头，露出尴尬的笑容。

　　「我跟着你已经很久了，你能下来吗？……对，下来吧。」落日的余辉映照着她仰着的头，她的脸上，仍带着明显的不安。

　　我看着她的表情，想到她的误会，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对不起啊，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哈哈哈哈……」下面的人，也跟着我笑了起来。

　　「那你是来开订货会的吧小伙子？」她一边看着我从那礁石上走下来，一边带着爽朗的笑看着我。

　　「啊？订货会？」我皱着眉头，笑了，「您哪？」

　　「是啊，我是Ｘ市电力器材公司的，这么晚了，一会还有酒店的联欢会，那我们就快点回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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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她就在这尴尬中相识。天渐渐黑了，我们一起慢慢散着步，享受着温暖的海风，一起向灯火的方向走去。

　　「哈哈，刚才你可真的吓着我了，我以为你想做点什么傻事呢。哈哈哈哈，你知道，那地方那么高，很吓人的。」

　　「哈哈，你会游泳吗？」我转过头，她愣了一下。

　　「啊？游泳？」她点了点头，「会啊。怎么了？」

　　我笑了，「那看来我就是跳了，哈哈您一定会去救我吧。」

　　我们一起哈哈大笑起来，「能请您去喝个茶吗？」我指了指海滩上燃起烛火的茶摊，「我们一起聊聊天吧，这么早回去睡不着，而且我也不想去什么联欢会。」

　　夜里的温热海风，不时传来的音乐人声，我和她在烛光下看着远处的灯火，听着她的故事，似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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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她的城市相隔三百公里。一边开着车，一边看着那渐近的城市风景。七年里，这条路来来往往，并不频繁，也不如想象中漫漫情长，却总让人牵肠挂肚。有时候我在想，一生中，我们会这样地遇上了多少人？又或是在这一瞬间，就那么平淡地错过？……一切在没有答案中仍然进行，就如同生活的无味继续般，这些稍带一抹桃红的色彩，也不时继续。

　　沉默，一如瓶子里的水一般，也许仅仅因为透明而不让我们注意它。但是，这沉默，却只能是我们必然的选择。那这必然间所维系的，是不能也经不住，又希望失去的，那些眼前的……大约这就是一个人向另一伴隐瞒自己另一面的原因吧。大约，这就是贪心。也许，这是人性中「善」的底限。

　    …………

　　「已到达」，手机短信发了出去。十几分钟后，我到达了那个转盘。

　　远处，她出现在我的视野中，并无悬念。她穿着灰色的连衣裙，干净，朴素，不惹眼。她若无其事，手里提着三两个塑料袋在走向那个小区。三年来，我们的约定仍然在起着作用，今天也不例外。车缓缓经过她时，她略带紧张地偷看了我一眼，接着向前走。

　　把车停在小区的门口，我按下窗子，拿住户才有的门卡，对着刷卡识别器刷了一下，「嘀」的一声后，黄黑相间的栏杆跳起来。我面无表情，关上窗，稍加速，把岗亭甩在身后。年青的保安脸上似乎带着好奇看着这个陌生人。我停好车，轻轻吐出一口气，我拎着包，拿着门卡离开车子。门卡上，一根红丝带穿过它，挂着一把崭新的钥匙。这是一把并不常用的钥匙，三年来，它和门卡就这样一直牵在一起，被妥善而沉默地锁在办公室保险柜最深处。和主人间的关系一样，一根红线维系的，是平安与牵挂，却见不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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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噹！」的一声，是她把铁门关上，随后一秒钟，一声很低，很细心的「喀……」，我听到，她把门上的保险栓好了。一声女人的清咳声从外面传来。

　　我微笑了一下，把最后一遍的肥皂抹上全身，打开花洒冲起来。

　　「还顺利吗？」她的声音爽朗而克制。

　　「啊，……哈哈，还好，哈哈，你等了很久了吧。」

　　「还好，昨天晚上到的。」浴室的门被打开了，她带着微笑出现在门口看着我。我下意识颤抖了一下，笑了。

　　她似乎也有些脸红，「我能看看你吗？」她轻声说。

　　我点点头。

　　她靠着门仔细看着我冲着淋浴，似乎一点点的细节，也不愿意放过。

　　尽管早有反应，可我我面上仍保持着平静，尽管这并不容易。我转身背对着她，拿过毛巾，「哈哈，别看了，……」

　　身后传来了笑声，「哎，你胖了。转过身来……」

　　我转过身，刻意收了收下腹，她看到了，又笑。

　　「嗯，是的，我老了。」我跨出浴篷把眼镜戴上，转过身对着镜子，拿起吹风吹头发，「大概一直没用吧？这下水过几天得叫人来通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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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手温存而勇敢地从后面伸过来，手掌紧紧按住了我的腹部。接着，另一只手却似带着一种不自信和迫不及待，从另一侧插了过来，轻轻抚摸着。

　　我没说话，用力站直了些。于是，她靠在我的后背上，侧过头，脸贴在我的肩胛上。我感受着她脸颊传递过来的温暖，一边继续把头发吹干。

　    ……………………

　　「哎呀……我……啊……不行了……」，秒钟后，我感到自己的身体象铅砣一样，两只手已经越来越撑不住身子。她躺在我身下，两只勾住我脖子的手一用力，我倒在她的怀里，与她身体相隔的，是腹部那一丝滑溜而略有些冰凉的……

　　她忘情而自满地和我接吻，并无顾忌。我和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一如我们俩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纠葛。我推了推她，她无动于衷，仍在继续和我接吻。

　　「等一下，……等一下，……好了，我得擦擦。」我轻轻推开了她，伸手掏向床头柜。那里是我准备好，却已用了不少的纸巾。

　　她似乎有些失望，黑暗中，她看着我坐起来，再看着我抽出纸巾。她坐了起来，伸手止住我。惊讶中，我被她轻轻按倒在床上。她打开了床头灯，趴在我身

　　上，拿那纸一点点细心地擦着，蘸着。

　    我靠在床靠上，用力横过身子，把烟掏过来，点了一只。

　　「嘶……」一缕烟雾从我嘴里喷出去，打了个旋儿，在前方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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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擦完自己身上，把那纸团往地上一扔，一伸手拿过我的眼镜，再轻轻给我戴上。她满意地退后一些，仔细地看了我一眼，微笑地趴下身去。她的脸埋在我两腿中间逗弄着，一边看着我。不时间，我感到隐隐地有些痛，可并不想打断她。

　　「你高兴吗？」她温柔地说。

　　我点点头，伸手拿过烟灰缸，轻轻掸了一下烟灰。

　　「你抽烟的样子真好看。」

　　「哈哈，你老公也这样的吗？」问了一百零二次的问题。

　　「他比你习惯好，不会在床上抽。」第一百零一次的回答，随后，仍是微笑，很温柔地趴下。

　　我感到那里热乎乎的，不断传来的感觉让我有些晕乎乎的，「休息一会吧，你看我都三次了，……」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不理我，继续。

　    “今天怕是没精神了。”

　　听到这话，她抬起头把脸枕在我大腿上：「我又没要求你怎么样，这样的，哈哈，我也喜欢……」

　　温柔而满足出现在她的眼神里。她继续看着我，聚精会神地抚摸着，细细地梳理着那茂盛的草丛。我知道，这是她最喜欢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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