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缩于快感之下，漂亮的嘴唇上下开合几次，溢出情欲的迷乱，五条悟没有听见她的声音，但这显然不影响他明白她究竟说了什么。

他把手按在她的脸上，隐约感觉到那道凹凸不平的疤痕。她的眼睛像余烬一样燃烧，深邃而温暖的棕色让他的胯部紧张起来，让他的心在胸腔里重击。当他握住她的手时，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她茫然地低头看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惊讶于他的手与她的对比。

歌姬不耐烦地咬住他恋恋不舍的唇，他以恶作剧地揉搓下乳头作为回礼。

女孩儿的心情总是变得太快。

离开那片被他啃食留印的粉唇，他的嘴唇抵在她的膝盖一侧，每一次轻咬和舔舐敏感的肌肤都让她呼吸急促。他把她的双腿分开得很远，也许比必要的更远，歌姬庆幸自己学舞练过柔韧度。

准确无误地探索那片丘田，蜜液早已肥沃滑落沾染胯下床单。他任由他按着内心的渴望抚摸她，很快就找到了阴蒂，却没有深入。

「真弱。」歌姬哼了一声，直言不讳地抒发她的不满，她对上他循声而来的视线，发现他在对着自己笑。

五条悟是一个有着疯狂想法的危险男人——也许疯狂算得上是世家特色，他们咒术师生来如此。

可就算谈到疯狂，甚至是庵歌姬自我审视，她的理念和家族事业如同孪生，野心和谨慎于她而言就是一体两面。只有五条悟却是一个世家出的异类，虽然拥有不逊色于其他任何人强大的能力，但他从一开始就与这个家族的理念背道而驰。

他的笑容不再由着真心也越来越难辨真假，只不过他的眼神——即使是之前的那样的一潭死水也可以勉强算是波澜不惊，如今看她的眼神，她从没能像今天一样明了其中曲折。

男人依旧是那副不变的笑容，只不过庵歌姬此刻从中抓住了一些更为本质的东西。狡猾的猫终于坦白他的计划——先前那讨好和迎合的嘴脸不过也只是张被遗弃的旧皮，即使跨遍五大洲渡过三大洋，他那最纯粹最离经叛道的内核也没有改变半分——说不定还让他有了更加充裕的时间才策划对她的狂想，用最出格的妄想制定最悖于这个时代的规则。

「来一场不讲规则的胡闹吧？」

她听到他说。

刚休战的夜晚又枪声骤起，路野奔驰的炽光透过光，像是四散开来的弹壳，顺带捂住了歌姬还未出口的回应。

手指毫无阻碍地插深入蜜穴，五条悟有一双与脸蛋不符的，长满老茧的粗长手指，上面的茧壳还带着些细碎的锐刺，刚一伸进去触摸到径道内壁，那些锐刺就随着主人的动作而开始细细地扎滑起来，一下一下，撩起嫩软的湿肉印下一个个齿痕般的凹咬。她能感觉到手指破开内壁直抵花心的强推感，她不自觉地把她拉向他身边，奋力攀爬他的背，把自己的牙齿狠狠扎进男人身体里。

研磨，抽插，弯折，一只手指能给他玩出不同的花样。他喜欢看他搜刮内壁边时，她小腹处凸起的褶皱。斜着掌心在穴缝间前后来回地磨来磨去，重复地把两片贝肉向后穴推去又拉回，像撞钟一样间隔击摁子宫花心的核口。

第一次因手指而触弄的花心不自觉地缩紧，让她的思绪开始倾斜，五条悟尝试性地舔了舔阴蒂，舌头无情地向前推进，第二根手指也滑进，撑开还有些紧闭的空间。身下径道中那份痛楚只停留了仅仅几秒，他手指上就不断涌出几簇电麻般流动的力道。

不需要刻意保持冷静，她放任呻吟的热潮自喉咙溢出，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向他索要更多。她的身体因汗水变得通红、滚烫，胸口剧烈起伏，心脏在血管中疯狂地泵动着急速的血液。她几乎感受得到那些比狂嚣的海浪还要剧烈、还要暴漩的快意，像一条失水的鱼毫无节制地喘息，清晰感受着腔道里剩下的两根粗长手指，正一起在里面大开大合地捅动着。

她的高潮一波又一波地袭来，五条悟在她叫喊的时候并没有停止，他的舌头和手指仍然入侵着她，直到她的身体放松下来，她喘着粗气，试图告诉自己，是的，她还没有融化到地下，而且即使双腿感觉松弛、没有骨头，她仍然可以活动。

她突然想起那个冰冷的梦，除了空旷的花园无处可去，除去不停歇的乐铃声就只有一片死寂，视野里只剩下那些翻涌的红和凝滞的白，头顶也会有惨白的月亮，洒下的白辉全被层叠的雪打碎后又吞没。

她的身边空无一人。

她混乱的大脑比放空的思绪先行一步做出动作，她的双手放在了他身上，指甲划过他的腹肌，同时挣扎着跪下来把他推倒。她舒服地坐在他小腹上那根怒涨得浑柱通红的巨物，那根东西似乎正发出无数狰狞的嘶吼，它甚至有些控制不住地颤抖，上面的血管和脉胫噗噗地涌突着，环升包裹起青紫色的茎身。感觉很好，她不介意。

同时那边，五条悟的手掌也把她两片浑圆高翘的臀肉都整个握在手中，指缝掐嵌在那些像水一样波动晃摇的肉团里。

他的臀部轻轻地移动着，摩擦着她的核心。她觉得自己更喜欢他扭曲的脸，以及他呻吟着仰起头的样子。

这些动作在他身上狂野又耻淫，脸上却始终呈现着那种，仿佛带着某种迷幻的痴醉、却又似乎仍很清醒的表情。她本来琥珀色的那双眸子，此刻看起来漆黑又残破，像一尾跌落的招魂幡。

她与他四目相视，神和默契般体会双方的性器由有限的邪恶和无限的纯洁混合带来的，诡丽分裂感。

不需要浪漫的形式蒙混过关，单刀直入地撕裂一切更能满足狩猎欲，耳鬓厮磨炽热的情人方式已经无法再让彼此沉醉。

她可不是只能给五条悟辅助的女人。

没有任何阻隔，一往冲撞到底，直直撞出花心一股猛流泄喷，他的铃口逃出点滴白浊与蜜液黏合。腿间两颗饱实湿亮的囊袋，也猛地“啪”一声，击撞到她白嫩的臀户上，仿佛要跟着那根柱身一起狠狠挤进去，毫无保留彻底刺穿身上人。

歌姬纤长又细腻的脖颈猛地往后一扬，五条悟不假思索立刻把牙齿咬上她的颈肉，回敬她之前啃咬的放肆，舔抿自青紫色血管上面濮搏的红液。

歌姬眼睛里开始不受控制地蕰生出厚叠驳冲的水泪，但不是她痛苦，而是她快感足以压倒生理性的满足。

那根粗茎始终如一，在里面快速翻覆抽出，又再次一插到底，隼砸捣动无数。

她腔壁里的肉褶跟他茎身上的褶纹，相互猛地不停擦挂拉扯，他们毫不怜悯对方泛滥的预谋，如同窗外滚刮的暴雪天气时浩空上的云浪一样，在甬道里击撞出一股股电光火石，如此快感让他们双方彼此爆发出两声，好似备受折磨的呻吟。

「歌姬」死去的五条悟信誓旦旦地给予保证，「我哪儿都不会去的。」

对于歌姬来说，他的天真和纯粹一如当年，即使他刚刚向她全盘托出的狂想也一样——或许有飞鸟路过天空，听见他这虚无缥缈的妄语时，难免也会被惊断翅膀然后笔直地落入这个人间地狱。

但可惜庵歌姬连那小小的惊讶都没能持续太久，她是个务实的人，既不喜欢诸神的黄昏那套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轮回戏码，也知道无法轻易就撼动五条悟这份愈演愈烈的狂想，并且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的他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也愈发美丽。

庵歌姬看在眼里，夹紧腿缝视作回应，「你是我的。」

然后下一刻，五条悟使劲钳住了她的腰部，歌姬感觉到柱身正在往外退撤，于是自己也悄悄往上移动一寸，待他又猛烈刺回时，她跟着使劲往下撞去，“啪！”一声，两人的性器狠狠猛然接扣在一起，那一瞬间五条悟身下阳物龟头上的一处凸肉，扣合进了她甬道尽头的一块凹陷的肉槽。

于是又是几响重重的“啾唧、噗呲”的重肏声，几次扣合瞬时惹得两个人都同时叫出了声，她更是激爽得直接泻了身，涌出一扑又一扑的汁水把他的性器淋得浇湿。

五条悟弓伏了自己的脊背，凝神贯注又是顶又是碾的，一下一下都重而有力、不失毫厘地直捣花心不住地在高潮余温下抖擞娇颤，顷刻，那些浓稠又有些微凉的精水，猛地从那根巨兽里被释放出，射进被凿开的花心，灌注于最隐秘的地带，麝味精液流出花贝，于两人交合处流到他大腿上。

情欲一旦开始奔跑便不受掌控。

继续讴歌吧。

将未来完全吞噬殆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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