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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罗大陆之双生淫魂】(9)下,9

小说: 2025-08-17 22:35 5hhhhh 2950 ℃

  如果照这个发展下去,柳二龙甚至可能被恐惧的人们投入那座杀戮之都,沐浴在血雨中来结束自己的一生,也是未可知的事情。就算是现在,柳二龙依旧没办法压制住心中的杀念,只能隐居在林中小屋之中,这些年来一直被自己根深蒂固的凶性与刻骨铭心的思念纠缠。作为三人组中天赋最好的三妹修炼却一直无法突破;将学院的事务都交给手下打理,这些事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这方面的原因。

  可这段日子以来,意外见到了阔别已久的爱人,收获了视若亲生般的孩子们,解开了心结;又和曾经亲密无间的伙伴们并肩作战,硬碰硬地跟大陆上的金字塔顶,封号斗罗战了一场,种种刺激之下,一直困扰着柳二龙实力增长的那层坚冰,也渐渐开始有了松动的征兆。大半年过去,竟是有了突破的迹象。

  以至于现在在情绪激动之下,柳二龙心念电转之间,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气息,连同一直被死死压制住的凶残本性,都破了个口子,露出狰狞的冰山一角。从中流露出的压迫感,让玉小刚都感觉到有些陌生,又隐隐感觉到有些自哀自怜的失落。

  只怕控制不住的,除了其与生俱来的暴戾,还有随之水涨船高的自信吧?作为学院的精神领袖,实质上的最强者,实力的提升带来的,便是能掌控住局面的自信。难怪柳二龙会如此的有信心。只要她依旧在学院中独占鳌头,任由八面来风,也丝毫不惧怕底下人的汹涌暗流。

  如果不是我……如果当初不是遇上了我……

  这样的想法,让他的心口绞似般的疼痛。

  「没有别人说什么,你太多心了。」玉小刚勉强扯了扯嘴角,刚刚的气势一落千丈,好像整个人都老了十几岁。这时才能显示出他两鬓斑白的鬓角和满脸的沧桑,明明与柳二龙是同龄人,两个人之间却仿佛差了一代般。

  「要说我这些年辗转求学,除了那些书之外,还学到什么,那就是学会了怎么读空气,知道自己多讨人嫌的本事了。」

  「呵呵,可能其他方向上的成果别人还有疑问。但要轮到怎么察觉到冷暴力,怎么被别人排挤,怎么无视流言蜚语……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大师』。」

  「小刚……」

  柳二龙的眼神一黯,身为魂圣的气势衰落下去,只余下身为一个柔弱的女人,一个寡居已久的妇人的哀怜,与爱恋,看着他的眼神中,仿佛看着一块心爱的刚玉,不知何时被磨去了棱角,变得无奈的圆滑起来。

  她还曾经记得面前男人年轻时的模样,好为人师,古板冷厉,一说起话来便滔滔不绝,总是带着教训人的意味。偏偏这些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完全无法反驳,噎得人半晌说不出话,要么就拂袖而去,要么就是冷言冷语,有脾气暴的,被说到恼羞成怒还会直接动手,不知道吃了多少亏。

  偏偏他就是改不掉这个性子。也不知道当初自己和弗老大怎么就猪油蒙了心,跟这个酸溜溜硬梆梆的家伙对上了眼。哪怕被说教,弗老大也只是摸摸脑袋不当回事的认下来,回头继续当那个油腻市侩,精明世故的四眼猫鹰,给自己过于耿直的小弟得罪人的直言擦屁股,收拾首尾。

  而自己则是委屈地说不出话,平日里的一肚子发泄不尽的怒气不知道飞哪儿去了,连出去打架泄愤都不敢,气哼哼地跑到一旁生闷气。最后也不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还要跑回到他身边道歉,小心翼翼地生怕得罪了他,最后莫名其妙的,就再也没办法离开他的身边了……

  那是多美好的时光啊……他们三人曾经相识,并肩而行的时光。明明风尘仆仆,不名一文,却高昂着头,旁若无人的走在路上,大声说笑,仿佛有永远走不完的路,永远说不尽的话。可只要其他两个人都在,天下再大,也尽可去得。

  可久别重逢,他们却相对无言,不敢直视对方。

  「小刚,不是这样的……」

  柳二龙颤抖着开了口。她知道对面的人在担心什么。

  「这些都不是问题,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只要开学,让史莱克的老师们给学生们好好的上几课,他们就会知道的。他们都是些好孩子,知道你们对他们能有多大的帮助。虽然出身不高,武魂也有些羸弱,可更能记住别人对他们的好。他们会喜欢你的。」

  「老师们更不用担心了。让他们旁听几节课,他们知道厉害,就知道什么时候该退让。到时候以我的实力,还要老音的威望,只要给他们留条路,他们会接纳你们的。至于那些心里有想法,想走的人,那就让他们走。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阵痛,但我们会熬过去的,对不对?」

  「小刚,你更不用说了。以你的学识,所有的老师和学生都会对你服气的。我们是平民学院,本来就不受待见,外面高高在上的贵族和学术界更管不到我们。不管是家里,还是别的什么人,都不用去理会。我们按我们的步调,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结果会说明一切的。你说是吗?只要我们都在,我,弗老大,还有你……」

  她的话语再颤抖,忍不住向前一步,想要去抚平他紧皱的眉头与皱纹……

  直到他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撇过头去。

  她的手僵硬在空中。

  所有的试探都结束了。当话说尽了的那一刻,他与她终于单刀直入,剖开心腹,露出赤裸裸的心脏,在血淋淋的疼痛中坦诚相见。

  最终,绕来绕去,他们还是绕不过这个问题。

  是的,这一切都不是问题。他和她都知道。没有人比他们彼此之间更了解对方了。所以如此的不在乎,才如此的信任,信任这些不过是一场小小的暴风雨,难不倒面前的人儿。只需要一些时间,一个恰当的场合,一次合适的机会,他与她就足以解决任何一切的问题,就好像当初年少一样。

  那双骨节宽大,柔和细腻的手,在空中茫然摸了摸。

  足以裂山断石的力量,却仿佛触摸上了一层无法逾越的墙壁,就这么顿在空无一物的虚空之中,却不能再往前一寸。

  真正该诉说的话语不在这里,真正该做到的事情不在这里,真正该解决的问题不在这里。

  只要他仍然在她身边一刻,只要她仍然站在他身旁,来自血亲的束缚依旧死死缠绕着两人的胸口,永世无法解脱。对有些人而言,这是不值一提的尘埃。对有些人而言,这是重逾千钧的泰山,直压得他两鬓雪白满目沧桑,压得她执念刻骨情牵柔肠,这是他们解不开的锁,他们赎不清的罪,还不完的债,解不了的题。

  或许当初他们相遇,就是如今一切,最开始的问题。

  柳二龙勉强扯了扯嘴角,强笑道:「那小刚,我先回去了。今天先……」

  先到这里吧。

  他们只能走到这里,舍不得后退,又恐惧于迈出前进一步带来的后果,于是进退两难,只能先走到这。

  「……嗯,二龙你也早点休息,不早了。」

  玉小刚低下视线,无视掉面前活色生香的美人,与似哀似怨的视线,闷声回应道。

  「早点回去休息吧。」

  「嗯……啊不用不用,不用送了,你回去吧。你也早点休息。」

  连象征性地接触都没有,柳二龙虚虚一推,后退几步,两人之间就这么再度分开,回到一个冰凉却安稳的距离。几句自己都不知道再说些什么的寒喧,故作礼貌的假笑,软弱无力的告别,最后,转身离开。

                卡——

  她能听的出来,门扉合上,锁扣转动,发出的声响在心底里震开,发出空落落的回想。于是两人连目光也就这么被切断了。她却仿佛能感觉到一道目光远远地落在自己身上,相见时刻意躲开,离别时分却又恋恋不舍。

  四周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听到。柳二龙深深吸了口气,迈出了第一步。

                嗒——

  那是鞋跟磕在地面上的声音。她一时有些头晕目眩,晃了晃身子,好像这一步就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似的,站都没办法站稳。眼中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她放眼望去,似乎一切看过去都罩上了一层雾气,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

  她定了定神,开始迈出下一步。

             嗒——嗒——嗒——

  高跟鞋单调的声音在走廊中回响。一下一下的,十分规律。在钟摆般刻板的声音中,夹在着模糊不清的和声。她知道这是另一个脚步声在离她远去,就像拉开一条越来越远的直线一般。

  似乎一切都变得陌生起来,不管是眼前的景象,还是脚下的触感。柳二龙仿佛第一次学习走路的孩子般,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脚上。与平日里大相径庭的感觉,令她十分不适应。

  只不过高了那么几公分,怎么会这么不一样呢?

  柳二龙这才想起来,今天她特地挑选了一身低胸的皮衣,选择了别人送的积了灰的恨天高,用魂圣级别的实力在屋子里走了几个来回,这才来到学校里面,吸引了无数目光。一开始先火辣辣地在身体突出的部分扫来扫去,当目光移到脸上时,无一例外地全都吓了一大跳,灰溜溜地收回目光,惊疑不定地用眼神相互交流。

  原来我真的有这么明显。

  她漫步在空无一人的走廊。午夜时分,所有人都结束了一天的生活学习,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放松了自己一天的疲惫,躲进了香甜的梦境之中。一想到这,柳二龙就感觉自己身体一沉,不知藏在四肢百骸中何处的疲惫席卷而来,让院长大人疲倦欲死,连迈开一对玉腿,都走的疲乏不堪,摇摇欲坠。

  真的好累……她从没想过会这么累人。抛弃自己平日的轻松随意的穿搭,将自己艰难地塞进一身泛着油光的皮衣之中,忍受着到处传来的紧绷绷的束缚感,手忙脚乱的将粉底抹上,口红涂上,眉毛画上,眼线勾上,将自己的一张脸变得白的红的黑的,直到忍受不了用水冲掉,坐在镜子前从头再来……

  踩着两根细细的高跟,连走路这种稀疏平常的事情都变得艰难起来。往日里与督促学生们拉练,几个来回气都不喘的柳二龙,仅仅是在学校中走了一天,都耗尽了自己的全部的精力体力,以至于不知道怎么回去……

  或许也就不想回去。

  她浓妆艳抹,机心算计,精准的计算了自己的体力,将它们一点一分的在白天全部消耗殆尽,只余下不多的一部分,能让她羞红着脸,踌躇着步来到他的门前,与他聊些有的没的,看着他的脸。离开时,恰到好处的倚靠着门,适时地表达出自己的无力,这样就能逃开注定的别离,与他躲进同一个梦里——

  可她现在走在夜里,下意识地躲开了月光,沿着影子的指引向前。生怕被别人看见似的,灰溜溜地拼命逃回自己那间林间的小屋之中,守住自己来的时候浑不在意,走得时候却紧紧抓住的自尊。

  可哪有人在看她?

  柳二龙就这么走在黑夜之中,在梦的间隙中躲藏。那些梦中,有美梦,有噩梦,摇摇晃晃的,仿佛一戳破就会破碎。这让她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抬起脚尖先着地,鞋后跟慢慢落下,一点声音都压抑得死死地,似乎只要在稍微大一点,梦境就会惊醒,四处张望,发现在阴影中躲闪的自己,戳破自己的脸皮,让红得发烫的血液流淌出来。

  她不自觉地双手合拢,连胸口前的一团乳白都让她提心吊胆,仿佛那里露出的不是肌肤,而是被剖开的伤口。赤身裸体的走在大街上,连呼吸都随着跳动的心脏一阵抽疼,心惊胆战,泵出满含耻辱与恐惧的血液。

  可今晚的月光怎么这么亮?惨白兮兮的,将影子切割得七零八落,她不得不踮着脚,踩踏着破碎的影子,一步一步,一步一步的走回去。

  慢慢的,她好像忘记了时间和空间,沉浸在这机械般的作业中。

  「老师——」

  她恍若未闻,接着走去。

  「老师?」

  别去理会他,他看不见我,我要踩这个,再踩这个,下一步有点远,没关系我跳一下就能够——

  「老师!」

  柳二龙猛地一惊,抬眼一看,是一张苍白的年轻脸庞。

  四周的光仿佛一瞬间全部涌入自己的眼睛之中。她这才发现,身边的喷泉在哗啦啦的涌动着,带来阵阵凉意。青石垒成的广场有些年头了,凹凸不平的。四周空荡荡的,除了他们两人之外,再没有一点声音。放眼望去,从绿化带的树林中冒出不远处宿舍黑黢黢的一角,已经没有任何一点光亮了。

  「老师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面前男生不仅有些看不真切,连声音都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饱含担心关切之意。

  柳二龙定了定神,绞尽脑汁编织着理由。

  「……没什么。我很好啊,没发生什么。」

  虽然有些模糊,但是柳二龙很明显地能感觉到面前的男生表情有些微妙,似乎并不听信自己的话。这让她有些无名火起,忍不住呵斥出声。

  「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吗?我是有点事儿忙到现在了,正准备回去休息。你一副什么表情?怎么?不信我?」

  虽然这么说,柳二龙还是下意识地退后了两步。小腿磕到水池边缘,忍不住一软,一弯,她就有些支撑不住地坐了下来。水池边缘大概有个小半人高,平时就有不少人喜欢坐在这。柳二龙一坐下去,只感觉一阵冰凉,却几乎忍不住哼了一声。身体大半的重量被解放出来,脚底板的酸麻便一股劲儿全涌了出来,舒缓着疲惫。

  对面前之人下意识的怒火,竟然有几分是因为畏惧。柳二龙察觉到自己真正的想法,顿时内心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师娘……哦不,柳老师,你住的地方是这个方向吗?再往前走就是男生宿舍了呀。」

  男孩口中的称呼被柳二龙瞪了一眼,吓得赶忙改了口。他为难地抓了抓脑袋,大滴大滴的汗水沿着发梢往下流淌,看起来全身都被汗打湿透了。

  「………………睡前逛一逛学校,看看有没有像你一样不安分总想往外跑的捣蛋鬼,不行吗?哼,怎么?被我撞上,怕了?如果没碰到我的话,违反宵禁的问题,这次就让你逃过了吧?」

  「您说到哪儿去了……没有的事儿。我可不是跑出去鬼混,是炼药时刚好缺了点药材,有点着急,这才跑出去的。这事之前也和老师你们说过的,校门口也和今天巡夜的音老师打过招呼,可不是逃出去啊。」

  男孩有些心虚地抹了抹满脸的汗珠,嘴唇有些发白地颤抖着,但还是举起手中包好的药材示意,老老实实,一五一十地跟柳二龙解释清楚了。柳二龙也是一时口快,恶人先告状地反问了几句。实际上,她巴不得面前的人赶紧离开呢。挥了挥手,她不耐烦地回道。

  「跟那个毒斗罗回来之后就神神秘秘的,谁知道你大晚上的炼的哪门子药……行了行了,你也长大了,也自己该懂事了。小三,你们这几个孩子里面,你最老实,最让我们省心。不像沐白奥斯卡胖子那样,每天蠢蠢欲动的,跑出去搞些不三不四的东西。这样很好,好好保持住。如果让我从小舞那边听说了你有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你自己小心点!」

  「哎,好的。」

  男孩点点头,张了张嘴,又无可奈何地闭上了。有些话以他的身份真的不好开口,但看到眼下这副光景,又让他没办法置之不理。柳二龙看出了他的进退两难,不耐烦他的支支吾吾,直接开口问道。

  「怎么了?有话就说!别藏着掖着的,一副让人心烦的样子。怕什么?我还能怎么你了?说!」

  少年被这么一训斥,无奈地露出苦笑,点了点头。他也不开口,举起手伸出手指,指了指柳二龙身后的水池,又往自己的眼角点了点,一言不发。

  柳二龙一惊,下意识地抬起手往眼角一抹。仿佛抹去了一层雾气一般,面前的世界都为止一清。那个男人唯一的亲传弟子的脸变得清晰起来,而手指上,则有着一抹晕开的浅灰色,和淡淡的湿意。

  她低下头,看着水中。

  池水中波光涟漪,微微颤抖着的湖面中,映出的是一个妩媚绝伦的美妇人。身材高大,凹凸有致,从褶皱的衣服中,露出的大片雪白分外惹眼。那一张脸更是美的人惊心动魄,柳叶弯眉,唇红齿白,花容月貌,眉眼间,成熟女人那种岁月沉淀出来的风情与艳丽在雪白肌肤的衬托下更是媚得要滴出水来,即使是在颤动着的水波中浮动不定,依旧能感受到那种撩人的惊艳。

  只有一点不够完美,

  被打湿的眼角处,被晕开一团淡黑阴影,少了几分无暇的美丽,多了几分寥落的狼狈。

  她怔怔地看着,抽了抽鼻子,忽地伸出手去,搅碎了面前的那张脸。

             哗啦哗啦哗啦——

  激烈的水声响起,男孩沉默着看着柳二龙不停地舀起水,往脸上抹去,放下,再舀起一汪水来。把头深深地埋进手掌之中,她好似想把自己溺死在掌中一般,久久不曾抬头。

  「柳老师……我……」

  「……没事,我真的没事。」

  柳二龙抬起头,卸去了多余的装扮,反倒越发凸显得这张脸庞清丽动人。整张脸湿漉漉的,把发梢粘住,水珠不住地沿着白皙的脸侧流淌,从削瘦的下巴滴下。那些精心准备的装扮倒像是种限制般,彷佛浮尘般被水洗去,底下的秀美容颜便浴水而出,更显出其天生丽质的美貌,活色生香的生气。

  比起刚刚妩媚风情的妇人来说,如今的柳二龙目光沉凝,失魂落魄的,反倒更增添了几分惹人怜爱的柔弱。原本就是越发成熟,芳华艳绝的大美人,那副坐在池边揉着小腿,对着水面顾影自怜的模样,更增添了几分旁人看不见的柔弱秀美,沉郁忧愁,令人恨不得将她搂入怀中,好好爱抚满怀的温香软玉,抹平眉宇间每一缕忧愁。

  男孩的喉结忍不住滑动了一下。

  「让你看笑话了……我,我和小刚……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这你们也是知道的。」在小辈的面前把脸面都丢干净了,无处可藏的柳二龙倒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有些疑惑地扫了扫有些古怪的男孩,沉浸于自己心事的她倒也没多想,干脆直接地跟他挑明了。「我也是,不像话,这么大年纪了,还不知羞耻,跟个小孩一样……」

  「不是的,柳老师,老师和您……都还年轻……您还这么漂亮,老师他不会……」

  在柳二龙的印象中伶牙俐齿的少年似乎也一时哑了火,喃喃自语着,连自己说些什么都不知道。柳二龙看着他的模样露出浅笑,勉强从低落的情绪中振作精神,柔声宽慰着他。

  「好了,这些事……勉强不来的。不说这些了,今天,老师让你看笑话了。」

  「不,没有的事儿!放心,今天晚上的事情我谁都不会说的!就当没发生过!」

  「好好好……老师相信你。我……坐在这里休息一会就回去。天色也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吧。也别弄杂七杂八的什么东西了,明天再炼也不迟,啊。」

  「好,好的,我这就回去。还有,还有老师您……您……」

  少年吞吞吐吐的,说不出来话,只是一双眼睛仿佛生了根似的,黏在自己身上。哎?柳二龙这就有些诧异,忍不住顺着他的眼光看去。

  只见得在少年的目光尽头,大片的柔软的腻白裸露在空气中。为了冲洗掉脸上的妆容,柳二龙稍微把皮衣的拉链向下拉了拉,免得打湿了衣服,却只见得两团白的晃眼的硕大白兔从深V的缝隙中跳了出来,大半都逃出了束缚。还有些残留的水滴,沿着她尖尖的下巴淌过脖颈,滴落下来,在被裹得紧紧的乳沟中来回滚动雀跃。比起晶莹剔透的水珠,倒是散发着热气的粉白雪峰更吸引人的眼球……

  「咳!」

  柳二龙用力地咳嗽了一时,一把紧紧抓住自己的衣领,将裸露的春光全都遮掩起来。看着如梦方醒连忙转开视线的少年,柳二龙是又羞又怒,粉红色从脸上一直染到了脖颈深处。

  该死!一时不注意……让这小子占了便宜了!

  柳二龙颇有些气急败坏,却又有些无可奈何。你说怪这小子眼睛不老实嘛,也不能全怪他。这孩子才多少岁?像他这个年纪正是精力旺盛,对异性感兴趣的时候,没风都要兴起三尺浪,她教书这么多年,管不住自己的男生难道见得少了?谁让自己一时不查,漏了这么多春光给他呢?

  要说起来,这件修身皮衣她自己也没穿过多少回,是照着她的身材量身定制的,该宽的宽该紧的紧,将整个身体的曲线都一览无遗。她却自觉年纪大了,日常穿起来又不太舒服,为人师表的,也不想打扮得如此惹火。偶尔试过几次,在其他男老师奇怪的目光下实在坚持不住,柳二龙就干脆将它束之高阁,再也不穿了。

  未曾想今天特意翻找出来,穿上去竟然感觉有些缩水。柳二龙毕竟也是人近中年了,即使修炼不辍,身为魂圣,身材高大健美,却终究不能像年轻时那样纤细匀称。屁股也大了大腿也肥了腰间也有肉了,身材有些松弛走形。原本前几年量体裁衣,严丝合缝的款式,她愣是咬咬牙才能把自己塞进去,绷得鼓鼓囊囊的,仿佛随时都要炸开一般。

  就这样,她还不得不把胸口的拉链再往下几分,把最碍事的地方多露出来一点,然后提胸收腹,憋住了一口气,这才能驾驭住这倒了血霉的衣服。搞得她连上厕所都紧张兮兮的,只觉得打一天仗都没有今天累。而今如此疲乏,其中的缘由这恨天高得占个三分,这衣服也得占个三分。

  此时的柳二龙也是心乱如麻,不能自已。原本今天自己就是身心俱疲,发火也提不起精神头儿了,再加上这也是自己一时失态,对面又是个不晓事的孩子,一时把持不住,看个几眼,自己还能怎样呢?真把他当登徒子教训一顿?想想也太掉份了,权当是自己吃个亏了呗。

  再说,自己这身打扮,不该看的人权当空气,该看的人又当没看到,倒是便宜这小子了……

  这让柳二龙的心里更复杂了。她寡居多年,实则是为了爱人守贞,即使有过不少人追求她,甚至甘愿加入学院担任老师,她也依旧对任何男人都敬而远之。再加上性子暴躁易怒,不惹人喜,身为老师又要顾及影响,经常素面朝天,接触最多的也是不懂事的孩子,被母暴龙母暴龙的叫着,连她自己也越来越不把自己当作一个女人了。

  可现在,终于有个男人惊艳于自己的精心打扮,不枉自己一番苦心,哪怕只是个小辈,柳二龙也不知是该为面前少年的大胆包天而震怒,还是该为有男人为自己的魅力神魂颠倒而欢喜。

  一想到这,柳二龙便恨恨地甩了少年一眼。此时此刻,暴龙魂圣竟是分不清哪种情绪更强烈,哪种想法才是对的了。

  这一眼之下,她却是感到有些不对劲儿了。

  这首先还要从他手中那包药说起。

  说起来这被包扎好的药材倒也没什么好说的,油纸材质,绳子扎紧,这就扎成了一个鼓鼓囊囊圆圆滚滚的小包。这些东西看起来分量还颇为不轻,有残留的草叶没收拾好,从缝隙中露了出来,被强硬地收束成一团,看上去颇为凄惨,看起来都是匆匆忙忙之下随便包了包就可以了,别说稳当了,就是绳子松开几分,只怕里面的东西马上就要拱出来,堆成一团。

  这看起来毫无问题的包裹,恰恰是柳二龙不解的源头。她清楚,这少年手头上有着他老师给他的储物魂导器,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地打包带回来。再说了,以他的平日里的稳当性子,只怕是一定会把这些东西稳稳当当的排好,压实,打包妥当了才提起来。而不是这样,只怕半路都要散开来,这样的事情,说是胖子能做出来的还差不多。

  而且这么这样胡来一通,都压扁成一团浆糊了,哪还能拿来用呢?

  柳二龙狐疑地盯着面前少年,发现他额头上的汗珠越发浓密,面色苍白,不自觉地换了只手拿着药材,一副不敢直视自己的模样,心里头越发不解了。看这分量还颇为不清,这大晚上的,不惜跑出去买的哪门子药?就算他急得把人家门敲坏了,那也要有店家肯从床上爬起来做这档子邪了门的生意啊。

  这完全不符合的这小子老成持重的性格啊……他在瞒着自己什么事!柳二龙不自觉地一扬眉,恢复了几分往日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模样,眼光一凛,就毫不留情地对着少年命令着。

  「小三,过来。」

  「哎……柳老师,怎么了?」

  「我让你过来你就过来!」

  柳二龙一声低喝,伸手就要去拿他手中的东西。少年正依言走进几步,没注意柳二龙来这么一出,吓得一个激灵。柳二龙只感觉自己的手指刚触碰到了他,少年就仿佛触了电似的松开了手。得益于此,她没费吹灰之力就把东西拿到了手,三两下便打开了。

  一打开包裹,扑鼻而来的草木香气令柳二龙皱了皱眉头。她手指翻了翻,却没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就是平平无奇的药材。她又闻了闻,顿时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了。

  这哪是什么药啊?就是对医术一窍不通的柳二龙都能闻得出来,这东西,既不是什么疑难杂症的灵丹妙药,更不是什么千金难买的天材地宝,就是药铺里最常见的一方清热祛火的清凉茶!现在这个时间点倒是难见得,再等几个时辰,等路边摊支起来,两个铜子就能拿一大杯,五个铜子随便装,喝起来苦的人牙都要涩掉了,难怪不用仔细包装——根本用不上。

  这东西她也没少见过,绛珠经常买来放办公室里泡一壶留给她,说是她脾气太烈肝火太旺,多喝这个降降火气。她喝不惯那些名贵的茶叶,对这市井中随处可见的清凉茶倒是情有独钟,对这个味道熟悉得不能再熟了。

  柳二龙又再翻了翻,确定见到了一两味加料,都是绛珠偶尔给她准备的,有清热降火宁神静心的效果。每当院里大小事忙到自己焦头烂额的时候,这么一壶茶,能让柳二龙稍稍压抑住焦躁的心情,耐下性子来处理。另外几味她不太认识,但想来也差不到哪儿去。

  这也是倒也是一件奇事儿。一个大小伙子,怎么泡一壶加料这么浓的茶?哪来这么大火气?

  「老师,这个,有什么问题吗?」少年在一旁静静地等着柳二龙检查完成,一副心急不已,恨不得伸手抢过来,又有着顾及,只能强行按捺下去的辛苦模样。「这东西……没什么吧?」

  「东西是没什么问题,我看是你有问题才对!」柳二龙随手把绳子饶了绕,重新打包扎进,甩进少年怀里,没好气地说道。「我道是什么?几副清凉茶!也值得你大半夜的觉都不睡跑出去买?一下子买这么多分量,够你喝几天的了,也真难为你能买到!老实交代,你到底跑出去干什么了?」

  「我……我真没什么!真的只是出去买了这些而已。我,我没这些东西睡不着觉的,老师,您怎么就不信我呢?」

  「哼,信你?我怎么信你?就你加的这几味料,回去喝了不拉肚子就算好的了?小小年纪哪来这么大火气?晚上喝浓茶,喝完了睡得着吗你?跟毒斗罗待了半年回来就神神秘秘的,一点都不老实,老拿毒斗罗当接口,糊弄谁呢?我告诉你,别把我当傻子耍啊,老实交代!」

  「我……我没有……唉呀!您怎么就……哎!老师你干什么!」

  「干什么?好呀,不给你点苦头吃吃,你嘴里是一句实话也没有,给我,过来!」

  三言两语问不出什么。柳二龙干脆就直接伸出手,一探一勾,少年只见得眼睛一花,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手腕已经被牢牢地握住了,动弹不得。以柳二龙的实力,就是他全力出手,只怕也只是徒劳罢了,只能任由她把自己往她那边一扯,整个人的身子都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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