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人一样？

原来我们不过是，

跟人一样。

——《失忆城风土记》其三·柯罗诺斯

“这个世界由灯红酒绿组成，不同的大厦啊，既是地标，也为命匣。”

只见一辆跑车踩着城市中光暗的交界线驶过，在繁荣的景致与颓败的秽物之间，

就在，失忆城中的一条河道里。

头顶的水光潋滟，模糊地映照着些抢眼又抽象的广告灯，让因斯尔特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去水族馆的经历……

“水族馆”，

以前，养母将一盏快要废掉的灯泡，连带着一把泡沫装进了塑料袋里，然后摇晃了下：

“看啊因斯尔特！和水光一样的蓝色诶~在蓝色的大海里，这些小小的泡沫鱼儿成群结队，随波逐流，哇——它们要去哪里呀？”

那时，她的声音竟真像是从水中发出的一样……！

断断续续，模模糊糊，又带着有些湿润的颤音，因斯尔特现在才醒悟过来，当时的她，原来是在哭啊。

“是啊，它们要到哪里去呢——”

看着头顶蓝色水光的因斯尔特重复道，这水色竟让他有了点冰冷的感觉，明明现在正值盛夏，车内燥热不堪。

到处都是一股情欲的味道。

如果说蛸给人的印象是条骚皮裤的话，兜兜又是什么呢？

一想到要进城，兜兜特地挑了件“衣服”穿上，那是一件锈铜亮色，大出了他好几个尺码，还粘着一股洗也洗不掉恶臭的塑料夹克，他没有其他衣服了，便将夹克套在了赤裸的身上，又羞涩地将拉链提到最上头，然而，在夹克侧腰一大块褶皱又褪色的地方，透明的材料遮不住他挂有伤疤的腰肢，甚至，换个角度的话，还能窥见他耻物的一角……

可恶，兜兜本来就黑，经这衣服一衬，

黯然无光，就像个没钱赚，过气的站街男娼。

……但或许过气男娼，也比兜兜过得体面？

因斯尔特不敢想，便只能通过沉默消解自己的愧疚。

“……”

“‘无序增殖’，虽然他们都在骂这种方式，但这就是下城区扩张的唯一手段。”

直到过了会，却在此时，正专心开车的兜兜说话了，说出了一个，因斯尔特认为他根本就不会知道的概念。

“嗯？你在说什么啊，兜兜？从哪找来的漂亮话呢，傻得可爱。”

啥，傻？

瞬间，可爱的弟弟经这一对，胀红脸大吼大叫起来：

“诶？你管我！！我……我见你在那吟诗作对啥的，好不容易才想起来这么一句……无论如何，话是蚁狮老板说的，可不准笑了！”

“嗯？蚁狮老板，那谁？”

“啊啊啊！！因斯尔特你真是够了，你怎么又忘了，老板！就是送我们这辆车的人啊——！！”

气得兜兜一脚踩到了因斯尔特的脸上！啊，好臭！

也是，那根本没有像样鞋具保护的双足，理所当然地粗糙着，散发着一股罪孽深重的味道，给因斯尔特整得够呛。

倒不是说臭味，只是，因斯尔特还是无法接受。

“什么老板……给我们车子的不是个邋遢大叔么，这车能是他的？”

因斯尔特始终无法接受，那个切掉了自己鸡巴的家伙，是个善人。

“可别这么说了，因斯尔特，蚁狮老板面相和善、人又好，要不是年龄摆在那里，我都想跟他好呢……”

“呕——你可别，那大叔给你灌什么药了，能让你这么美化他？”

“……蚁狮老板是整个下城区的衣食父母，也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来自失忆城之外的人。”

言语之间，兜兜的语调平常、用词简单，却是难以掩盖地陈述着深情。少年一边说道，嘴角微微上扬，湿热的车内让他躁动，于是便将夹克敞开，就在行车速度渐渐放缓，转弯靠上河床时……

水面之上，灯光一闪，兜兜拿过来亲了下因斯尔特的手背。

“我的好哥哥，别这么说老板了，好么？”

他的两眼放光，语调恳切，就像是透着一股力量一般，让因斯尔特不小心将心声吐了出来。

“但，我的鸡巴，给他切了。”

“……”

“……”

“……啊？”

非常震惊，震惊地又抄起脚来给了因斯尔特一嘴巴。

“啥？！你**再说一遍？！”

一双如烈火流星般急迫，石像般空洞的双眼盯住了因斯尔特，让他不敢将兜兜的臭脚取下来，以及重复自己这边的……下边的事实。

“我说……我下面没了，被你那个什么老板，切……切了。”

“……啊！！干，干啊！”

原本放着大菜没吃，还对此抱有期待的兜兜咬紧牙关，全力一拳向因斯尔特的裤裆冲了过去——

什么都没发生，因为什么都没有。

只剩下本想大发一番脾气的兜兜呆滞在原地，他不得不咬紧自己的舌头，好让自己不再说出过分的话来。

然后便伸出手来紧紧按住胸口，开始吞吞吐吐，支支吾吾地呜咽：

“哼，果然，我就不配拥有一点完美的东西，是吧……”

少年颤抖着从驾驶座爬到了因斯尔特的身上，还未成年的躯体纤瘦，在兜兜开车时不得不将整个座椅撑起来才能看到前面，看他费力、纯真却专注的样子，多么可爱。

然而此刻的兜兜，却蛙座在了因斯尔特的腰上，拆开裤子赤裸着全身，一根充血红润的肉棍矗立在因斯尔特的视野正中，一面颤动摇晃，伴随着少年渐渐性起的吐息声，让因斯尔特忍不住伸手贴上了他性感的腹股沟，轻轻下划而去……

兜兜分明已经情绪崩溃、歇斯底里，就像只困兽般一扑上前，张口咬住了因斯尔特的侧颈。

紧接着便是小小地哭声，伴随着一阵又一阵，少年无力地将肉棒顶上了因斯尔特的腹部。

砰，砰，砰，

棍棍抖动着越胀越大，每一次羞耻的撞击都让它更加敏感，更被因斯尔特抓住屁股之后，顶端通红的果实再难掩饰情欲，不争气地，从缝隙中溢出了露水。

“我，嫌弃你，因斯尔特……”

“抱歉兜兜，对不起。”

因斯尔特的脸也不住地跟着泛红，但看着眼前冲天的妩媚风光，竟让他有些自卑起来。

“那，那就戴罪立功，给我口……口吧，臭哥哥。”

又不忍对方消沉的兜兜，伸出了自己香甜的小舌舔了舔因斯尔特的脸颊，诉说着自己心中的骚动与渴望，

“我还从没让人口过，怕脏。”

说着，少年朝后方倒去，外面的水光照得他略有些汗水的身体妖娆，说是在犹豫，整个腰胯却自己抬了起来，顶着色气的裆部不断凑近因斯尔特，只见在兜兜那片银白色，略有些稀疏的森林正中，一棵笔直的擎天巨树竟被空气刺激到敏感，顶端，正蓄养着一汪甘泉……

“兜兜，你的身体，好漂亮。”

“别，别看啦……明明昨天才跟它见过面的，快口，口吧……！”

口交，

少年总有些犹豫，毕竟，让对方舔舐自己那充满雄性体味的肉柱什么的，有些困难……

尽管他知道，因斯尔特一直紧盯着自己的鸡鸡，根本就是胃口大开的样子。

但他还是羞于开口，

直到真正碰上舌头的前一秒，兜兜都有些害怕的样子。

“啊，哈……哈哈……！”

“我不过舔了下里筋而已，弟弟。”

“但是，但是这个……！实在是太舒服了！”

原本脸上还有些阴霾的少年，在被吃到肉棒后，整个身体仿若都断线了一般，像是云彩般绵软，瞬间又虎躯一震，欲望的渴求让兜兜抱住了因斯尔特的脑袋，刚想使些力气朝里面一插，却又承受不住那快感，飞速将因斯尔特的头拔了出来，咪上的眼中带着一万种羞涩，还不够，还要伸出双手来遮住自己泛红的脸庞，

可是自己下面那根挺直，快被撑爆的“小手柄”，分明就是被瑟瑟的能量彻底净化了。

“……弟弟，原来你也是处男吗？”

因斯尔特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被蛸舔鸡鸡时的反应，看了看此刻的兜兜，不禁笑了出来。

“……啊，嗯……是，是啊。”

此刻，已经大脑过载的少年也放弃了狡辩，转而承认起来。微妙的表情在他脸上闪烁，眉头微皱，心跳砰砰。

“嗯~兜兜，你这龙头里的水，好甜啊。”

“干……别说了臭哥哥，我，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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