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揉了揉肩上的齿痕——这是刚才若叶睦留下的，她不知道睦什么时候觉醒了狗狗属性，学会咬人了，哦不对，睦的精神体其实是狼，应当从最开始就会咬人的。

“抱歉……”

睦下意识地有想要道歉，丰川祥子的手指放在她的唇上，示意她噤声。

“不用这样说，你不要有什么负罪感，你已经做了很多了。”祥的额头抵在睦的额头上，现在看起来她更像是一名向导。

“最后再陪我演一场戏吧。”

丰川祥子策划了这场表演，若叶睦在心里评价她在这方面几乎是天才，剧本的主角是她自己，舞台设定在塔外围的森林里。

在若叶睦第三次汇报任务失败，坐在房间内等待组织答复的时候，警报声骤然响起，预示着荷鲁斯的到来，她点燃了森林，火焰正在吞噬着这里。塔内没想到丰川祥子会如此明目张胆得前来，他们在猝不及防中集结出一支队伍，朝着火焰的源头进发。

若叶睦作为三次任务的负责人，自然再度成为了领队，上级还没有接收到总部的答复，只得让当前等级最高的她再度负责。

当然，若叶睦很好地履行了职责，她比任何人看上去都要迫切地接近目标。

当其他人踩着夜色即将降临的尾巴赶到的时候，她们看到的是躺倒在若叶睦怀里的任务目标，她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胸口有一个深色的洞，更多的血液从那其中涌出来。荷鲁斯倒在地上，羽毛散落一地。他们看到长官脸上露出从未见过的痛苦表情，浅色的眉毛皱在一起，她的眼角似乎还有泪，现在这里的精神力紧张到让人喘不过气。

他们看到丰川祥子搂过若叶睦的脖子，在她耳边说着什么，不断有鲜血也从她的口中涌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甜的味道。而后她们的长官，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在那里也开出一个洞。

火焰将她们包裹起来，等到熄灭之时，地上只有被烧毁的一角制服。

上级有些不愿相信这份报告，可是所有一同前去的士兵都这么说，他们只能在汇报书上写下：

任务目标丰川祥子死亡

备注说明：任务负责人若叶睦死亡

附件：目标制服一角。

总部很快传来了回执，这一次塔内开起了庆功的晚会，大家都在为丰川祥子的死去而庆祝，没有人因为若叶睦的离开而悲伤。

10.

“所以这样就结束了么”

若叶睦在丰川祥子弹完一曲后这样问她，当她打听到自己的死讯之后，开心地要为睦演奏。

“当然，没有人会去细究死去的人的细节，我们现在和塔某种程度上是同一战线了”

“如果被发现，……”她的手指弹出几声递进的和弦。

“总部也会找他们的麻烦”

“只是我们现在可能要换个名字了，我觉得你的两次任务代号就不错，Mortis与Oblivionis，睦你怎么想。”

“都听祥的”若叶睦看着她笑了笑，她曾被组织中的共事者评价为不会笑的冷面长官，祥还在的时候她会炫耀般的在他们看到若叶睦笑起来而惊奇的时候说。

“睦当然会笑啦。”

不过她们现在已经不会再过多谈论起关于塔的事情，回忆中只有彼此存在的片段才是珍贵的值得铭记的。

今天恰逢是满月之夜，祥拉过睦的手邀请她一起演奏，琴键走音后听起来像是一首新曲子。不和谐的音符经过祥的组合，变成了悦耳的旋律。月光很亮，透过工厂的碎玻璃渗进来，蜿蜒地爬到她们的发梢与指节，让两人都渡上一层浅浅的辉光。

一曲完后她们交换了一个浅浅的吻。

丰川祥子与若叶睦一同在月色的沐浴下获得新生。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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