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柳斋将沾着爱液的手指放入口中品尝，严格来说，这些爱液其实来自泷间棗的身体，因为此时他穿在身上的少女皮物是由泷间棗分离的血肉制造出来的，吸收了柳斋的精液转化出爱液泄出。

拨开脑后的发丝，仔细扯动着戴上少女的头套，调整皮物的五官同自己的面部各部分对齐，身后的破绽自行弥合，柳斋清了清嗓子，"咳咳…来自远东之国的天才忍者——柳斋安奈，参上！"

随后捂着绯红的俏脸，恨不能原地去世。

"坚持住啊，还有最后一天就可以解脱了…"

【不过…即使这样说，多少还是有些留…】

"不对不对，谁…谁会留恋这种事啊 kora !"

少女愤愤地踢在柜子上，然后痛苦地捂着一只白嫩小脚原地跳来跳去。

好不容易走出了纠结，柳斋安奈穿上那身色气的紧身连体忍者装，戴上面罩，系上鲜红如火的围巾，双手捧起刀架上的纯白令刀，刀身接触到掌心，化作两柄漆黑的肋差落入双手。

"现在，才是正式登场！"

(…)

月夜 林间空地

"原来…安奈酱一直都在欺骗我吗？"凯芙纳碧绿的眸子逐渐失去高光，声线冷淡而嘶哑，"如果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假的，那什么是真实呢？"

她的视线从那轮幽蓝的圆月回到柳斋安景脸上，"为什么站在我面前的是你？安奈酱呢？"

"啊，对了，她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呢…"

自问自答的语调宛若冰霜般寒冷，至此，凯芙纳身上属于人类的情绪消失无踪，所有的波动归于无形。

"但是…"柳斋安景收回令刀，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消散，青年缓缓道，"你也未曾以真实之身相待啊。"

"凯芙纳？或者我应该称你为…法妮蒂·佩蔻可芮？"

空气中，死一般的寂静弥散开来，身上的重压让人宛若置身海底。

"你是…退治者么？"'凯芙纳'首先开口打破了寂静，紧接着，那对无神的碧绿眼瞳开始褪色，然后在面部蔓延，再到全身，一切的色泽尽皆褪去，手中的宽刃巨剑、身上的骑士甲乃至铠甲下的内衣全部消散于虚无，原地是一个有着貌似凯芙纳体态，但表面转变为镜面般形态的「女性」。

她就像梦幻堆砌的泡影，随时都会破灭，但又真真切切地存在着。

"不，我只是个兴趣使然的拯救者罢了。"柳斋安景半是自嘲半是认真地说道。

"大言不惭的蠢人而已…你真的理解我所承受的一切吗？像你这样自以为是的家伙，过去我见过的太…"

"但这三个月里的相处是无法作假的，不是么？"柳斋安景打断了法妮蒂的怨言，"罪恶载体中你是最特殊的那个，经受过数千年的孤独，活在虚假之中，而这三个月我却看到了你最真实的一面，至少，也是你所能展露的至诚。"

"……"不定形的女性沉默不语，正对着圆月的方向坐在了草地上。

柳斋安景也就注视着她，静静等待…

许久，法妮蒂自顾自地开口诉说，

"自那时起，我通过虚饰的力量不断变强，但也因为虚饰逐渐迷失了真实的自我，我无法确定我的记忆是否真实，我现在的模样又属于谁，甚至就连我最初的名字都已迷失，徒留一个为世人所传说的名讳——法妮蒂·佩蔻可芮…"

脸上的落寞之色愈发浓烈，法妮蒂的嘴角满含苦涩，"为了避免走向失控而消逝，我不得不一次次编织出虚假的人格替代，舍弃了人类之躯的我，现在只不过是无数谎言堆积成的空壳。"

那虚饰浮华的面庞，带上了难以抹去的凄凉，给人一种我见犹怜之感。

如水的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气氛再次陷入久久的沉静。

"如果以人类的善恶来定义…"

法妮蒂忽然转过头来，展现出有些复杂的笑容，"阿景，你是知道我的过去的，你觉得…我是好人么？"

柳斋安景摘下右手的黑色半指手套，脸上露出轻松的微笑，"每个人或许都会有一段不愿提及和面对的过去，但那终究只代表着过去——而且，我很喜欢现在的法妮蒂。"

法妮蒂凝视了眼前的青年片刻，随即嘴角微微抿起。

虽没有以往的标志性微笑那样美得动人心魄，但却格外真实。

"阿景，其实…我也喜欢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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