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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俘营,9

小说: 2025-08-17 11:58 5hhhhh 2400 ℃

  只有莫顿不为所动,嘲弄的神色更深了。

  “啊——”地一声尖叫,一个士兵站在祭司身后,疯狂地律动起来。士兵们站成一圈,几只手在祭司身上扭捏拍打,音乐变得婉转甜腻。这场盛宴进行了很长时间,有的在前,有的在后,到最后甚至两个人一起在后面。“祭司”也由刚开始的怒骂哭喊,变成无助地呻吟、含糊地吞咽,后来竟成了淫荡地索取,各种不堪入耳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充满诱惑。音乐完全停止了,偏厅中只听到祭司放荡的叫喊声:“啊……快……啊,我要死了,啊……”

  “太棒了!”葛博突兀地站起来,拼命鼓掌,他发现自己再看下去,非射出来不可。他一起来,其余人尽管还没有尽兴,只好也站起来。偏厅内响起一片掌声。葛博满面红光,额头被满是晶莹的汗珠,拉住霍维斯的手:“太精彩了老伙计,你真是个天才。”转头问海亚王子,“王子觉得如何,很有创意吧?”

  海亚淡淡一点头:“不错。”身后是怒不可遏的狄恒。

  “没什么。”霍维斯依旧那副懒洋洋的德行,“不过是投其所好而已。”

  “这四个字就不容易。”葛博哈哈大笑,“我真得感谢你。”

  “别客气,那个祭司还等着被你宠幸呢。”霍维斯睒睒眼。“哦?”葛博停住了笑,脸色有些为难,“老伙计,我知道你是好意,但他已经……”

  “哈哈。”这次轮到霍维斯大笑了,“你真以为我会把个被人玩弄够了的贱货给你?我还不知道你的嗜好吗?”他一摆手,提高声音道,“克兰,你出来吧。”

  “是,主人。”随着说话声,那个紫发的祭司从幕帘后走了出来,身上不但没有被强暴的痕迹,连衣服都穿得严严实实。只不过那件白色的外衣不见了,露出里面近乎透明的纱衣,显现出他完美的腰身,和紧绷的双腿。

  他轻轻走到霍维斯面前,脚步轻盈得像猫一样,他跪在霍维斯的脚边,亲吻地面,说:“听从您的吩咐,主人。”只是声音有些暗哑,想必是刚才喊得太用力了。

  “啊?”这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原来那一切都是假象,难怪要遮上幕帘。霍维斯对葛博笑道:“这是我最拿手的作品,你可别小瞧他,我调教很久的。他可以装成不同的样子供你取乐,要顽抗到底坚贞不屈,他可以熬过战俘营里所有刑罚,绝不低头;要放浪淫荡主动服侍,他可以令你欲仙欲死,光是呻吟声就能让你射,哈哈哈,刚才你不是都见识了?尤其是嘴上的功夫,老伙计,我知道你好这口。” 霍维斯说得颇为得意。

  “极品,这才叫极品。”葛博满怀感慨,赞叹不已。他捏住克兰的下颌,迫使对方抬起头来,那双眼睛水汪汪的,像浸在溪水里的紫晶石,太美了。肌肤细腻光滑,莹白如雪,骨骼匀亭,一看就让人想狠狠操弄。

  “好!”葛博说,“这个小玩意我就带走了,霍维斯,你可真是让我开了眼界,回去我得好好替你表扬一番。”

  “多谢特使。”霍维斯微微一颌首,算是行了个礼。

  劳特插言道:“真不错霍维斯,我可小瞧你了。不过听说特使精力旺盛,一夜必御三人,恐怕就这么一个,不能彻底尽兴吧。”他目光闪了闪,说道,“我瞧第一次出场那个也不错。”他命人把阿米叫来,“这也是经过霍维斯调教的,特使先生,不如都笑纳?”

  “哈哈,好!”葛博来者不拒多多益善,命人都给带下去。劳特趁机向阿米使了个眼色,阿米不易察觉地点点头。

  “我说老伙计。”葛博看看别人都离得很远,压低声音说,“你这是故意羞辱海亚王子啊。”

  霍维斯无所谓地耸耸肩:“那又怎样?他敢治我么?还不得看长公主的脸色?我霍维斯不忘长公主知遇之恩,无论人在谁的手下当差,心都是向着她的。”

  “唉,难得,难得呀。”葛博拍拍他的肩头,颇为感慨,“你放心,明天我就给长公主写信,把你对她的忠心和思念,都写上去。”

  霍维斯随着葛博边往外走,边道:“那个囚犯你还要吗?不如还我吧。”

  葛博停下脚步,若有所悟地笑着说:“行了吧你小子,到底为什么对那个玩意念念不忘的?怎么,真舍不得给我?”

  “不不不,哪能呢。”霍维斯摸摸鼻子,笑得有些难为情,“我跟你说实话吧,我好不容易想了这么个法子取悦长公主,又费了很大劲才找到那个玩意。你也看到了,条件非常好,不可多得呀。我还没调教好就被你要走了,再找一个相当麻烦。老朋友,你别着急,等我献给了长公主,她也就随便玩两下放开手,还不都是你的?到时候你想要他怎样就怎样,看一个敌国军官温顺地跪在你脚下,感觉也很不错,是吧?”

  葛博心知肚明,要是没有刚才那场表演,霍维斯肯定不能跟他说这番话。但有一个克兰,也的确很好了。这时两人正好走到门前,几个士兵扯着蓝廷,想要系在马车后面。蓝廷一身的土,被霍维斯打了一顿,当时只是发红,现在全肿了起来。脸上青青紫紫,堵着嘴,难看得要死。葛博不耐烦地一摆手:“哈哈霍维斯,咱俩还用这么见外吗?这个玩意你带回去。不过说好,下次我来也就得带走。”

  “哈哈,你放心,肯定给你调教得好好的。”

  士兵推开蓝廷。克兰跟在马车后面,霍维斯说道:“尽心尽力服侍特使先生。”克兰极快地看他一眼,又低下头去,恭恭敬敬地说:“是,主人。”

  狄恒召来马车,服侍海亚王子坐上去,霍维斯、劳特和莫顿一起躬身相送。等大家都走远了,劳特似有意似无意地说道:“霍维斯,你为了特使先生,可真是绞尽脑汁啊。”

  霍维斯一笑:“大家彼此彼此,阿米不也跟着走了么?”

  “哎呀我比不了你呀。”劳特语气调侃,脸色却很阴沉,“好不容易弄个节目,还被人给破坏了。”

  “劳特你放心。”霍维斯难得地认真,“我一定给你个交代。”

  “那我就等着了。”劳特冷冰冰地说,和莫顿分别坐上两辆马车离开。霍维斯慢慢敛了笑容,一指被绑在角落里的蓝廷,喝到:“把这个玩意给我押到办公室去,今天我打不死他!”

  

18

18、Chapter 16 ...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虐身~~~真的虐身~~~虐蓝廷,呃,我没忍住,哈哈。

另外,《徐福记》开设定制印刷了。里面附有许山岚丛展轶相性一百问,定价40元,感兴趣的童鞋可以去看看。再另外,《困流》和《我只要你》都有可能开设定制印刷,里面会附上迷人的小谭相性一百问,丁白泽和大家期待的叶倾羽相性一百问,还有白既明相性一百问,感兴趣的童鞋在这个贴下报名,因为是老文了,所以了解一下再开。嗯,我更新的勤不?是不是最近表现特好??哈哈。

  霍维斯喝退那些侍从,关紧房门。捏住蓝廷的脸,揪出他口中紧紧塞住的手帕。蓝廷拼命地咳嗽,腰都直不起来,好不容易才喘上这口气。

  霍维斯盯着他,目光像两簇冰冻的火焰,怒意升腾而又冰冷刺骨。他忍了又忍,终于还是讥讽一笑,说道:“好啊蓝廷上尉,今天你可真是露脸了,连普曼帝国的特使,都有幸一睹你的风采!用铁拷砸死敌人,真他妈过瘾,啊?!”他越说越怒,一步踏上前一把抓起蓝廷胸前衣襟,逼视对方的眼睛,“我说你就不能先把你愚蠢的英雄主义放一放?我他妈早就警告过你,就这一天就这一天!你不能当看不见吗?不能不冲上去吗?!”

  “不能!”蓝廷斩钉截铁地说,居然也是义愤填膺,“什么叫愚蠢的英雄主义?什么叫就当看不见?那是我们的士兵,是我的战友!难道你让我眼睁睁看着无动于衷?去你M的霍维斯,你怕死,我不是!”

  霍维斯怒极反笑:“对对,我怕死,我是懦夫,你伟大,你是英雄。伟大的英雄蓝廷,拜托你在做事之前能不能考虑一下后果?你把他打死了,解恨了,然后呢?得到什么?你他妈除了差点被葛博那个蠢猪给上了,还得到什么?!”

  “尊严。”蓝廷忽然冷静下来,一字一字地说,“告诉那群混蛋,奥莱国的军人,哪怕做了战俘,也他妈不是好惹的!霍维斯,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冲动,我不计后果,可紧急时刻,就需要有人冲动,需要有人不计后果。这次逃跑计划失败,还可以有下一次,但奥莱国军人的士气,绝不能被敌人打垮!”

  “哈。”霍维斯翻个白眼,嘲弄地笑,“还可以有下一次?你他妈以为战俘营我建的啊?你知不知道弄出地图得费多少心力?知不知道挖一条地道得有多少人冒着随时掉脑袋的危险?你知不知道我得绞尽脑汁遮掩这条地道?你知不知道我们安插的士兵已经换防,繁城就要全面封城戒严,你根本没机会了,所有努力全是白费!”

  蓝廷头一次看见他这样失态的愤怒,挥动手臂走来走去,眼睛里满是血丝。以往霍维斯总是淡定的,什么都不在意的,有一种尽在掌握的潇洒从容。这一次,本来也是尽在掌握的。蓝廷难得地没有反驳,心里有些愧疚。但他是死也不服软的人,尤其对霍维斯,更何况这件事他觉得自己并没有错,只是太过凑巧了而已。

  屋子里一片静默,很长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霍维斯手指按住额头,弓着腰坐在椅子上,整个人显出一种颓然的疲累。这副模样如此经常性地在霍维斯身上表现出来,令蓝廷有些惊讶。在他记忆里,特训时的霍维斯总是对一切事物带着一种轻慢的态度,什么也不放在心上,浮夸而懒散。他总要付出极大努力才能完成的任务,霍维斯轻描淡写地就搞定了,还会讥讽地对他说:“不行啊蓝廷,你可是个贵族,只有这点本事吗?”

  蓝廷陷入回忆中,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霍维斯身上。

  霍维斯像是感觉到什么,一抬头。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一触,蓝廷立即扭头避开,脸上现出一丝懊恼而难堪的神情。

  霍维斯笑笑,心情好了许多,不过很快又被即将面对的事情压得沉重。他低声说:“蓝廷,你坏了劳特的好事,他不会轻易放过你。”

  “能怎么样?”蓝廷嗤笑一声,“大不了枪毙我。”

  “我早说过了,死不是最痛苦的事。”霍维斯刚压下去的火气又被他对生死的轻蔑而挑起来,冷笑道,“你以为给你颗子弹就完事了?他有千百种方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甚至被狱卒轮奸到疯掉,以前这样的情形大有人在。”

  蓝廷瞥了他一眼:“是啊是啊,要不是有霍维斯厅长保护,我早被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真是太感谢了,我铭记于心。”他嘴里说着感谢,语气却颇为讽刺。

  “哈,铭记于心就算了吧。”霍维斯拖着长长的音调,一晃一晃地翘起椅子,似乎那个令人恨得牙痒痒的霍维斯又回来了,“你少给我找点麻烦,我已经谢天谢地。你们蓝氏家族,就是麻烦的根源,两个兄弟都是。”

  “放屁!”蓝廷瞪起眼睛,“不许你胡说八道!”

  “好吧。”霍维斯站起身来,“这么斗嘴也没什么意思,咱们还是干点正经事。”他走到蓝廷面前,对上他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对不起,恐怕你得吃点苦头。”

  “随便你。”蓝廷一点不肯示弱,“你要是不趁机公报私仇,狠凑我一顿,那还是自私自利的霍维斯吗?”

  “这个评语真中肯。”霍维斯笑着把蓝廷吊了起来。他走到墙边的柜子旁,打开柜门,露出三排各式各样的鞭子。他先拿出一条又短又沉的,在手上掂一掂,又放下了,拿出另一条来。这条比较轻,但上面布满了细细的铁钩,用这种皮鞭的好处是,制造的伤痕鲜血淋漓,十分恐怖,其实却伤不到筋骨。

  霍维斯拿出一条手帕,抵到蓝廷面前:“咬住它,能好一点。”

  蓝廷不屑地一撇嘴:“算了吧,谁知道你洗没洗。”

  霍维斯气乐了,他不管不顾捏住蓝廷的下巴,把手帕塞进去,低声说:“你闭上眼睛,我开始了。”蓝廷反而瞪得更大。霍维斯无奈地笑了笑,轻轻在蓝廷面颊上一吻,后退几步,深吸一口气,挥起皮鞭抽过去。

  疼痛瞬间席卷全身,还没等蓝廷喘上一口气,鞭影又飞下来。霍维斯用鞭极有技巧,但他也知道,劳特本身就是刑讯高手,稍微放点水他一眼就能看出来,既然要做就做的彻底。因此咬牙不手软,只不过挥鞭极快,制造的痛苦也能少些。

  即便如此,几十鞭之后蓝廷也昏了过去,冷汗混着血水一滴一滴渗出来,落到地面上。霍维斯没有等他清醒,直打得蓝廷从昏迷中又被疼醒过来,过不了多久又失去神智。就这样昏过去三次,霍维斯这才停手。他累得急促地喘息,见蓝廷面色苍白,双目紧闭,眸中闪过一丝怜惜。他扔下皮鞭,抬起手想要抚摸一下蓝廷的脸,却又生生顿住,握紧拳头沉声道:“来人!”

  外面的士兵听到办公室里传出皮鞭抽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和囚犯沉闷的痛哼,知道又在刑讯了。虽然早已司空见惯,但一进来,看到蓝廷血人似的吊在刑架上,人事不知,还是暗暗吓了一跳,有些紧张地看着霍维斯:“厅长。”

  “把这个混蛋给我带到劳特中校那里去。”霍维斯语气生硬地吩咐,“你什么都不用说,听他的吩咐。”

  “是,厅长。”士兵慌忙把蓝廷解下来,两个人一左一右拉住犯人的胳膊。蓝廷的身子拖在地上,拉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霍维斯等他们出去了,一下子坐到椅子里,他拿起酒瓶咕嘟咕嘟灌下几口烈酒,感到一股火一样的辛辣刺痛,在胸口蔓延,他望着苍白的天花板,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过一会,两个士兵又把蓝廷拖了回来,囚犯还是没有清醒,脑袋耷拉着。一个士兵说道:“厅长,劳特中校说,这是你的人,他不好处置,弄残了没法向你交代。”

  这是还不肯善罢甘休啊,霍维斯咬着牙想。他一摆手,装作很随意的样子,懒懒地说:“那就绑到外面台子上,让别的战俘们都好好看看,这就是强出头的下场!”

  

  狄恒接过海亚王子脱下的外氅,交给走进来的仆人,动作中规中矩,脸色却仍阴沉难看。海亚王子微笑着说道:“狄恒,你还在生气么?”

  “属下,属下真是不明白。”狄恒忿忿不平地说,“您怎么能受得了?他们,他们那样羞辱您……”他住了口,觉得自己说不下去。

  海亚王子神色倒是十分平和,他轻轻叹口气,坐到床边,幽幽地道:“我太清楚他们的用意了。他们就是想当众羞辱我,排挤我,让我成为整个普曼帝国上流社会的笑柄,从此对他们再也没有威胁。”他笑了一下,“最好是能羞愤自杀,一了百了。”

  “殿下!”狄恒忧心忡忡。

  海亚摇摇头,道:“你放心吧,我不会那样做的。你知道吗狄恒,繁城其实是我母后的故乡,她就是在这里遇见了微服出巡的太子,一见倾心,跟他一起回到帝都。”海亚的回想起年幼时的美好时光,眸色变得温柔,“皇帝容不下我,他也不愿意继续打这场仗。我认为,他是想投降,而繁城,势必成为他和敌国谈判的资本。”他说话声音虽低,但却极为坚定,“我绝不能容许母亲的故乡,成为敌国的领土,就算只剩下一口气,我也捍卫到底。”

  狄恒看着他,嗫嚅了一阵,终于还是开口道:“殿下,你有没有想过,想过……”

  “什么?”

  狄恒顿了顿,豁出去似的沉声道:“造反,夺帝位。”

  海亚“霍”地站起身来:“你说什么?!”

  “我说造反,推翻这个皇帝。”一向忠厚沉稳的狄恒,突然强势起来,“殿下,这个国家明明只有您才有资格拥有,您才拥有真正的皇族血统,您……”

  “够了,不许再说了!”海亚王子厉声何止,他迅速地看了一圈四周,确定所有仆人都在殿外,没有人听到他们的对话,这才盯住狄恒,“你这种想法太危险了,狄恒,这件事就此打住,否则我治你的罪。”

  “殿下。”狄恒却丝毫不减退缩,反而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笼罩住海亚王子,“皇帝昏庸无能,根本不能带领国家的臣民夺得胜利。殿下,难道你不明白吗?这个帝国真正的敌人,不是奥莱国,而是皇帝,是长公主,是所有贪污腐败蝇营狗苟的官吏。殿下,如果您真是为了繁城,为了这个国家……”

  “住口!”海亚王子大声道。他面色通红,显见激动已极,脸上现出少见的凌厉,“再说下去我杀了你!”

  狄恒沉默地看着王子,半晌居然一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那么,您自己保重。”转身便向外走。

  “站住。”海亚王子上前一步,“你要干什么去?”

  狄恒转过身来,目光沉静:“殿下,从我到您身边的第一天起,您就知道,我绝不是为了效忠皇帝而来。我只效忠您,殿下。您的意志就是我的意志,您的希望就是我的希望。如果您要取我的性命,我绝不会抵抗。”他凝视着海亚王子,脸上掠过一丝渴慕的神色,“我是您的,殿下。”

  海亚王子身子微微一颤,他沉吟片刻,说:“你回来吧。”声音和缓许多。

  狄恒走回来,依旧站在王子身边。海亚叹息一声,说道:“我不能,狄恒。如今两国战事如此胶着,稍有变动就是万劫不复,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你想想,如果我真的起兵勤王,后果将会如何?皇帝和长公主势必联合起来对付我一个。更加可怕的是,国家本来已经风雨飘摇,一旦内乱,敌国乘虚而入,我们都将成为历史的罪人。狄恒,我个人荣辱并不重要,关键是国家……”

  狄恒垂下眼睛:“属下明白了。”

  海亚说道:“有件事得麻烦你。”

  “听从殿下的吩咐。”

  “你要亲自保护葛博特使离开繁城。”海亚正色说,“这件事事关重大,一旦葛博有事,皇帝就会有借口对我下手。你必须严密保护葛博的安危,直到他离开这里。”

  狄恒躬身道:“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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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Chapter 17 ...

  林赛仔细端详了一阵,在画布上轻轻添了几笔油彩。忽见一只手搭在画架上,抬头一看,正是莫顿,微笑地看着自己。

  林赛忙放下画笔:“回来啦?”

  “画什么呢这么认真?”莫顿绕过画架,站到林赛旁边,见他面前一米见方的画布上,居然是自己的半身像,“怎么画我?天天在你面前,还看不够?”

  “钟珉老师说,让我画个大幅人物像。我怕画不好,他说那就画最熟悉的人,一定有感觉。”

  “那也该画咱们俩,并肩站着,像结婚照一样。”

  “呸。”林赛做了个口型。

  莫顿在他面颊上吻了一下,坐到桌旁喝茶。林赛走到门前,给侍从官打手势,请他们做点夜宵,又回来问道:“晚上玩得尽兴么?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什么尽兴不尽兴的。”莫顿嗤道,“还不就是那些,喝酒、跳舞,醉生梦死。敌人都打到家门了,难为他们还真有兴致。”

  “那今天可玩得挺晚,特使要走了吧。”

  “是啊,最后一个晚上,霍维斯非得弄出点节目不可,好讨特使的欢心,到长公主面前美言几句。”

  “什么节目?”林赛听得很有兴致,好奇地问。

  莫顿想了想,还是没说:“这可不能告诉你,你会学坏的。”

  林赛不屑地一撇嘴:“不说我也能猜出来,还不就是那些?”他叹口气,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

  莫顿知道他认识自己之前,所经历的事情绝不能算得上好,忙轻轻揽过林赛的肩头:“没事了,以后不会再遇到。”

  林赛沉吟着问:“莫顿,我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会喜欢那种事情?强奸、轮奸,真的很有快感吗?”

  “你说错了,我可不喜欢。”莫顿仔细思考了一下,“不过说实话,用这些手段刑讯确实很有效果,一些严刑拷打下不会开口的人,一用这招就会精神崩溃。霍维斯喜欢调教,而劳特喜欢这些。”

  “那你呢?”林赛盯着他的眼睛,“你也用这种手段吗?”

  “那倒没有,可也称不上反对,毕竟口供是第一位的,只要能令犯人招供,什么招都行。”莫顿淡淡地说,“我也不是善男信女,必要的手段还是有的。”

  “哦。”林赛垂下眼睑,摆弄画布,过一会又抬起头来,“那你以后也会用这种……对你的仇人么?”

  “仇人?”莫顿笑了,“我怎么会有仇人?”

  “……我是说那些奥莱国军人……”

  “那不能算仇人吧,只能说各为其主,没有私人恩怨,他们的很多将士,我是比较佩服的。”

  “如果……以后有仇人了呢?”

  莫顿深深地看着林赛,为他今天突然的执拗感到奇怪,一定是这个话题又让他难过了。他握住林赛的手,低声说:“别胡思乱想,这些和你都没有关系,我不会让你再受伤害的。”

  林赛勉强笑了笑,点点头。

  莫顿见他神情有些落寞,想转移话题,忽然说道:“我觉得霍维斯有点问题。”

  “什么?”林赛果然警觉起来,“他怎么了?”

  莫顿沉默了一会,很认真地说道:“林赛,你这样关心别人,我会生气的。”

  林赛的脸一下子红了,慌里慌张地连连比划:“我不是……我只是……”

  “呵呵。”莫顿笑起来,拉过林赛深深地吻了下去,直到都有些气喘,这才分开。莫顿贴近林赛的耳边呢喃:“给你买的那套衣服,今晚必须得穿上,嗯?”

  林赛脸上烫得像着了火,一把推开莫顿,坐到画布前。

  莫顿坐过去,不再逗他,只说:“霍维斯,对那个叫蓝廷的战俘,有些反常。”

  “怎么?”

  莫顿摇摇头:“说不好,只是一种感觉。你瞧,今天葛博本来想把蓝廷据为己有,他居然想方设法要了回来,以前可不见他对调教的战俘这么用心,还弄死过几个。”

  “也许……也许是蓝廷长得太漂亮了。”林赛猜测着问。

  “也许吧。不过漂亮也不是最关键的,我看霍维斯是相中对方那股子倔强劲。你没看到,今天蓝廷把劳特手下尤勇给打死了,那样子确实耀眼得很,难怪葛博动心。越是得不到的越想得到,这次霍维斯倒真挺卖力气。”

  林赛刚要细问,门外传来侍卫官的声音:“队长,夜宵已经准备好了。”

  莫顿回答:“知道了。”转头问林赛:“你陪我吃点?”

  林赛耸耸肩,指指画布。

  “那好,你继续,把我画得帅一点。”莫顿亲亲他的额头,低声说,“那套衣服,别忘了。”

  “呸。”林赛又做个口型,微笑着看莫顿走出去。他转过身来面对画布,却发现自己一笔也画不下去了。

  

  葛博第二天一早,正式启程离开繁城,由狄恒负责列队护送。走前葛博传达皇帝刚刚传递来的旨意,下令繁城全城戒严,进入一级战备状态,来往行人必须带有通关证件,夜里九时至次日五时,全面宵禁。

  霍维斯拉着葛博的手,依依惜别地一直把他送到马车上:“老朋友,你可得常来呀,别忘了在长公主面前……”

  “哈哈,你放心。”葛博压低声音,“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把你调回帝都。”

  “多谢多谢。”霍维斯一脸感激。

  几个仆人把昨晚侍寝的两个男宠带了出来。阿米还好,克兰身上仍穿着昨天那身纱衣,不过一看就是草草披上的,还被撕破了几处。纱衣很薄,轻易可以看到克兰细腻的肌肤上满是青青紫紫的痕迹,步伐甚至有些踉跄。后面的仆人嫌他走得太慢,索性抬起来,放到马车旁。

  “真是不错呀霍维斯。”葛博连连赞叹,“太够味了,你是怎么调教出来的?我根本收不住手啊,尤其是嘴上的功夫,哦霍维斯。”他半眯着眼睛回味无穷,“我把所有的用具都玩了一遍,那叫声,啊,我一听到就会硬。”

  “你喜欢就好。”霍维斯笑着说,“相信这一路上不会让您感到寂寞的。”他钩钩手指,两个士兵端来一个大箱子,放到跪着的克兰和阿米身边,“这是我命人最新做出来的一些小玩意,用在他身上,您会听到更多叫声。”

  “啊?哈哈哈哈。”葛博大笑着挥舞手臂,“霍维斯,你他妈太够意思啦,多谢多谢!”他让士兵把那箱子东西塞到宽大的马车里,对一起相送的莫顿和劳特随意摆摆手,一跃跳上马车,笨重的身体竟然变得异常轻盈。

  车夫一声口令,马车缓缓而动,狄恒带着士兵紧紧跟上。葛博迫不及待地把克兰用力扯入马车之中,随即白色的纱衣从车窗里飘了出来,落到地上,很快被奔跑的马蹄践踏,混入泥中。

  霍维斯兀自对马车远远地招手。劳特走到他身边:“真是手段高超啊,令人佩服。”

  “一般一般。”霍维斯得意洋洋地说,“哎呀劳特,跟你说实话吧,我觉得在调教奴隶这个问题上,你真的不如我,就比如说克兰和阿米吧,从一开始,我一眼能看出谁更有调教的价值,你那个阿米,太古板了。”

  劳特冷笑着听霍维斯胡说八道,他其实是想讽刺对方善于钻营,没想到被这只花孔雀转移到调教的话题上去,他哪爱听这些,不耐烦地皱皱眉头。

  霍维斯却似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些,还在夸夸其谈:“我的眼睛,独一无二,论鉴赏论品味,不管是奴隶还是艺术品。啊,莫顿队长,你应该非常了解啊。”他拉过莫顿,“比如林赛的画。当然画展很成功,但只有我能从那么多画作中,看出哪一副最完美。我是林赛的知音哪,对吧莫顿。”

  莫顿板着脸不置可否。霍维斯不以为忤:“还有玉,知道吗?我看原石一看一个准,最近刚买了一颗大的,切开以后,居然是高绿。”

  “哦?”劳特一挑眉,来了兴致,“没想到你还对这方面有研究。”

  “还可以,闲时玩一玩,怎么样劳特,去我家看看?”

  劳特犹豫了一下,说:“当然。”转头问莫顿,“队长去吗?”

  莫顿摇摇头,登上马车走了。

  “真是,总是独来独往。”霍维斯望着莫顿的背影感叹。劳特早已上了马车:“可以走了吗?”

  

  居然是满绿帝王绿,细腻而富有光彩,劳特一眼看去就移不开目光。他轻轻捧起来,啧啧赞叹:“不错,果然是个好东西。”

  霍维斯施施然坐下来,拿起酒杯抿一口红酒,笑着说:“既然中校这么喜欢,不如就送给您?”劳特一怔,慢慢把翡翠放下:“厅长好大的手笔啊,我无功不受禄,只怕消受不起。”

  “哎——”霍维斯认真地道,“我是真心诚意地送给您,还望笑纳。”

  劳特哈哈一笑,走到沙发上坐下:“不不不,君子不夺人所好。”霍维斯无奈地叹口气,“中校,你非得让我说明白吗?唉,我那个新调教的小东西,在特使面前坏了你的好事,我真是心存愧疚,这不,特地向您致歉。”

  劳特凝视了霍维斯片刻,缓缓地道:“霍维斯厅长,为了区区一个奴隶,未免太过用心了吧。”

  霍维斯一怔,哈哈大笑,他站起身来踱了几步,说道:“唉,真是什么都难不住您,中校。好吧,实话告诉您,我手里有点货,想偷偷运出城去。你也知道,这兵荒马乱的,如今又全城戒严,我的那些宝贝,放在这里很不安全哪。”

  “早就听说队长对收藏极有研究,看样子收获颇丰啊。”

  “哈哈,没有没有,其实东西并不算多,但都十分珍贵易碎,只好用最妥帖的方法。”

  劳特喝口酒,沉吟一阵,见霍维斯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一笑:“敌军攻下葱岭,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难道厅长现在才想起来运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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