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六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热腾腾的早餐已经被灯端到了床边。

　　我觉得我和灯的关系不像是恋人关系，更像是饲宠关系。灯可能觉得我是一个没有自主能力的废人，什么都要替我准备好。

　　比如，灯觉得我的腿是断掉的，是没办法自己下床走到桌边吃饭的，所以她把料理直接端到我床前。同时，灯还觉得我的胳膊也断掉了，没办法自己拿起筷子。所以灯一直尝试喂我。

　　真是的，我又不是真的废人。

　　理智：你知道最恐怖的事情什么吗？你每天睡到自然醒，醒的时间每天都不一样，但早餐永远是刚出锅热腾腾的。

　　我：别胡思乱想，我认为灯只是一直在加热。

　　理智：你吃到嘴里的东西明显是刚做出来的。醒醒吧，你连什么时候自然醒都被灯摸透了。

　　应该不至于这么夸张。

　　我这么想着，张开嘴吞下灯喂给我的小面包。

　　欲望：这才是贼窝，比素世家恐怖得多。你再这么继续下去，我怀疑你会连怎么咀嚼都忘掉。

　　迷茫：忘了更好，到时候让灯嚼了喂我。

　　不至于这么夸张啦。

　　我这么想着，一边微微抬起下巴，好让灯用手帕擦掉我嘴边的面包屑。

　　理智：我只是好奇，没有别的意思。你还记得衣服是怎么脱的吗？

　　我：当然记得。

　　我将两只手抬起来，灯立刻心领神会地解开我的睡衣扣子，把我的睡衣脱了下来。

　　你们看！

　　我得意地炫耀道：我怎么可能会忘记怎么脱衣服？

　　迷茫：没错，就是这样，就应该是这样。你做得很棒。

　　灯拥抱上来。她将我压倒在床上。

　　灯轻轻地喘息着，问：“小爱还痛吗？”

　　灯之前没有真正和我做。她嘴上说着一定要撅我，却在刚碰到我的那里时就吓得立刻把手缩回去，仔细检查后气到发抖地给素世打电话吵了一架。

　　灯之后再也没碰过我，就是每天晚上娇喘着抱着我蹭啊蹭搞得我各种意义上睡不着觉。

　　我说：“还稍微有点痛。”

　　灯说：“我昨晚检查了，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我大惊失色：“什么时候检查的？”

　　灯没理我，说：“小爱稍微忍一忍吧，我再也忍不下去了。”

　　我说：“我手指又没受伤，不一定偏得是你上我.......”

　　灯摇了摇头，说：“我不能让你做这种事。小爱你还是个孩子。”

　　灯把我当小孩了。也难怪，她的心理年龄比我大十岁。

　　但是，我觉得还是你明知故犯上小孩性质更恶劣一点。

　　我说：“你上我是解决不了你自己的问题的吧。”

　　“小爱啊。”灯俯下身子，对着我的耳边轻轻吹气，“做这种事情啊，心理上的满足要比生理上的满足更有快感哦。”

　　灯的声音沙哑而性感，她的喘息中带着兴奋到几乎是哭腔的颤抖。

　　我听着灯在我耳边的低语，禁不住紧紧将双腿夹紧。

　　有点痛，但是......

　　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

　　好奇怪.......

　　“乖孩子，别紧张。”

　　灯将我抱起来，轻轻地拍着我的背。

　　“接下来，放松。”

　　我紧紧抱住灯，就像害怕我一松手她就会飞走一般紧抱着她。

　　“放松，爱音。放松。”

　　如果我坚定拒绝，灯是不会强迫我的。

　　但是，我想，从高中开始，我好像就拿灯没办法了。

　　我于是放松身体，将自己完全交给了灯。

　　七

　　我从床上坐起身，感觉头依然晕乎乎的。

　　欲望吹了声口哨。

　　欲望：我们的小爱音今天长大了，让灯给你煮红豆饭吃吧。

　　我：如果你的长大是指做a，那我早长大了。

　　欲望：没有，今天是你人生中的第一次x爱。

　　我：那之前和猫还有素世的算什么？

　　理智：算强暴。

　　我想了想，发现还真是。

　　灯端着锅从厨房走出来。我发现灯真的是诡异般准时。

　　我问：“吃什么？”

　　灯回答：“红豆饭。”

　　八

　　灯的工作是作家，一个有点扑街的作家。她的收入能够糊口，但绝称不上宽裕。

　　而我的工作当然是无业。就算之前不是无业，现在也得是无业了。

　　我穿越来前的爱音的消费肯定称不上节省，灯一个人的收入想要支撑两个人的开销压力很大。

　　我看着化妆桌。桌子的一半被昂贵到令人炫目的化妆品占据，另一半则摆着明显朴素而平价的瓶瓶罐罐。两方对比明显，泾渭分明。

　　我似乎能看见灯和素世无形的角力。

　　即使灯买给我的所有化妆品加一块可能都不如素世送的口红贵，但她就是梗着脖子不愿意认输。

　　灯走到我的身后，瞄了一眼我的手机。

　　灯问：“乐奈约你出去？”

　　我回答：“是。她说想让我请她吃巴菲。”

　　正是因为野猫约我出门，所以我才会坐在化妆桌前准备化妆。

　　问题来了，我该用谁买给我的化妆品？

　　灯看穿了我的疑虑，指了指明显更昂贵的那边。

　　“不要用我买给你的那些，我买不起好的，怕你用了烂脸。”灯说，“素世给你买的都是很贵的那种，你用她买的就好。”

　　我拉了拉灯的手。

　　灯说：“我买这半桌子只是为了和素世置气而已。现在想想觉得那时候很幼稚，蛮后悔的，太浪费钱了。反正素世有钱，你用她买的，用光了再让她买。”

　　我点了点头，开始化妆。灯托着腮，微笑着看着我，如同在看一副美丽的画。

　　我说：“我这次出去......”

　　灯打断了我：“乐奈是个好孩子。”

　　我说：“我......”

　　灯再次打断了我：“小爱不要让乐奈伤心。你明天中午能回家吃午饭就行。”

　　我叹了口气，抓起提包走到玄关。灯跟在我身后，在我出门时轻轻吻了我的唇。

　　灯说：“抱歉，爱音。我这么没用，没办法让你过上更好的生活。”

　　我说：“灯已经对我足够好了。”

　　灯说：“她们那么有钱有势，你却选择了我。真的很感谢你。”

　　我说：“......”

　　等等啊，她们有钱有势？

　　她们？

　　我的富婆情人不光素世？！

　　我还没来得及问，灯就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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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灯专场！

　　圣诞节没有新文，就加更一篇修罗场吧。

　　这文从今天开始发生了一点小小的变化，不知道你们发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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