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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孕洋馆】(K记翻译),2

小说: 2025-08-17 06:37 5hhhhh 4290 ℃

  「终于清醒过来了吗?我这酒的度数应该没那么高啊,还是真理亚喝醉了就会变得更开放?」

  「我不是……」

  「你不愿意,那就当是我的责任吧,不过你抱起来的手感真的不错。可你好像积压了很多压力,竟然连着榨了我那么多次……」

  我无力反驳,这很明显就是我借着酒兴发泄了自己的欲望,而我身上仍旧残存的快感余韵,也证明了彼此都为对方带来的那些,性事独有的快乐。

  那是我和广辅君做爱时从未体验过的愉悦,这也导致了我即使满脸通红,也依旧无法将视线从夜叉丸先生勃起的肉棒上移开。

  「离天亮还有些时间,要不然……我们继续?」

  夜叉丸先生靠近过来,而我则已经恢复了理智,正想拒绝,可毯子却被他给扯掉了。

  「求你,别这样……我家里,我已经是有妇之夫了……如果你这样对我……我会很困扰的……」

  「我们刚刚不是一直都在做爱吗?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为难的?」

  「啊……不行……」

  沾满爱液和精液龟头再次闯进我的身体,我的抗拒毫无意义,我再次和夜叉丸先生合体了。

  (好大……比广辅的鸡巴更大……)

  我不由得发出淫荡的呻吟。

  夜叉丸先生的动作很温柔,他的双手揉捏着我的屁股。

  而我则夹紧了腿,全雌性本能任他摆布……可我的下半身却又不由自主地在献媚……

  「你不觉得这样很好吗?乡下的生活确实很无聊,而且我们之前已经做过了,反正你也已经没有回头路了,那既然如此,还不如让我们痛快一场。」

  「不是……可是……这种事……不好……」

  「你老实说,和我做的感觉如何?比和你老公做更爽更兴奋的吧?毕竟夫妻之间也不会有这么激烈的做爱吧,如果他真的爱你的话,又怎么会像我一样压榨出你最痛快的高潮呢?」

  「快停下……再这么用力……屁股……别捏了……」

  屁股的敏感带被刺激的同时,爱液从小穴喷涌而出。

  (好过分……这样是犯规吧……和夜叉丸做爱……超级棒……好幸福……感觉脑袋都要坏掉了……)

  淫荡的小穴渴望肉棒,阴道的褶皱紧紧缠绕包裹在阴茎上,夜叉丸先生一口含住了我勃起的乳头……

  「真理亚,和我说说你的愿望吧!我会帮你实现的!你想让我做什么?」

  夜叉丸吮吸着我乳头的同时向我提问,如果我真的还爱广辅,如果我还爱我的儿子真广的话,那我一定是会拒绝他的……但很遗憾,我是个容易被引诱的女人,真的很遗憾……

  「抱紧我,让我变得更舒服……给我!用力!」

  我们在逢隈村的生活很是拮据,广辅也整天都要忙工作上的事。

  儿子真广是个男孩子,最近和我的关系也越来越冷淡了。我真的很想要个女儿,但我更清楚,家里根本没能力再让我生养一个孩子。

  「用力啊……不要停……我还要……让我舒服……子宫、子宫在跳动……射进来啊……爱我啊……」

  我肆意发泄着肮脏的欲望,我的第一次出轨感觉棒极了。也许,在我心里的某个地方,曾经渴望过这种……

  也许和夜叉丸先生的行为只不过是个契机而已,我的身体一直在渴望……即使不是今天,也会在不知什么时候就和不知是什么人变成这种关系了。

  「来了来了!精液进来了!要来了!要进来了!好烫……」

  肉棒不停地跳动,作为人妻,我当然知道这是射精前的信号。我紧紧抱住我出轨对象的身体,接受了他的播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高潮的我牢牢抱住夜叉丸先生,让我们的身体结合得更加紧密,我能感觉到精液被注入我的子宫,这股暖流就是「幸福」的具象化!而我,在被「幸福」注入的同时,得到了满足。

  「我会很期待明天晚上的,那么从今天开始,真理亚就是我的女仆了,还请你好好照顾我,各种各样的方面,都拜托你了。」

  「……好。」

  我要和夜叉丸先生签订情妇合同,单纯和广辅的做爱已经没法满足我了。既然我已经知道了我可以获得如此快乐,那么曾经的那些无聊的性爱,还怎么满足我?还怎么让我达到高潮?

  之后,我又和夜叉丸先生做了三次,各种姿势都有,最后甚至还被他一边抽插,一边打屁股。当然,每次他都是内射。

  如果算上喝醉后记忆断片的那几次,我大概都被中出十几次了吧。反正结束的时候,我能清楚看到自己的小腹已经被精液胀得凸起来了一块。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回到家的。我就那么迷迷糊糊地换上自己的衣服,坐上大泽先生的车……虽然回家的记忆很朦胧,但做爱时的记忆却尤其清晰。

  回到家之后,我直直地躺在床上,回过神来的时候正看到还没去上班的广辅正担心地看着我。

  「真理亚,你没事吧?是发生什么了吗?」

  「广辅,不用为我担心……窝真的没什么事,只是……有点累……那个鬼冢先生是个非常好的人……」

  我撒谎了,良心有点不安,但我子宫中的幻痛一直在提醒我,现在的我就像一只进入发情期的母狗,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欲望了……

  「既然累了,那今晚就别去了,在家好好休息吧。」

  「没关系的,我躺会儿就好了。我已经记住去那边的路线了,所以今晚我自己开车去就好……那个,如果你没别的事的话,我要休息了……」

  一方面是为了掩饰,但同时我也真的很累了。做爱可是一种全身都要活动的激烈运动,尤其是我们交换了那么多的体位,折腾了整整一宿……

  才刚闭上眼睛,我就立刻沉入梦乡……

       ***************************************

  自从在村外的洋馆工作以来,我就和夜叉丸先生不停地发生着肉体关系。而更糟糕的是我竟沉溺于婚外情的快感中。一方面我要在这里做家政工作,另一方面我也被命令为夜叉丸做性服务,当然我还是很乐意去做这些的。

  我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无法拒绝性的诱惑,和夜叉丸先生的夜晚要比曾经那些和广辅的日子更加欢乐……尽管如此,我还是保持了最起码的理性,我是在出轨,是绝对不可以怀孕的,所以我准备了一些避孕套。

  那是我特意从家里带来的,之前和广辅做爱时用的避孕套。然而,夜叉丸却完全没有避孕的意思,每次他都会射进我的体内,每次都会射很多,每次精液都会从我的小穴中逆流而出。

  某天,广辅偶然注意到装避孕套的盒子不见了。这其实是我不小心,把带去洋馆的避孕套忘在夜叉丸先生的卧室里了。

  「真理亚,放在卧室衣柜里的那个东西……怎么不见了?」

  「嗯?哦……是我打扫的时候扔掉了吗?……要不你看一下,是不是放在衣柜右边了?你再找找吧……」

  突然被问到这些,我只能慌乱地应付过去。

  「找不到了,是搬家时扔掉了吗?」

  「可能吧……那要不要我再去买?药店应该会有,就是路程有点远……」

  其实我也有必须去药店的理由,我都已经一个月没有月经了,我预感……不,我大概率确定……我必须去买盒验孕棒确认一下……

  「算了吧,没必要专门为这种事跑一趟,又没打算现在就用……」

  回想起来,或许广辅在此时就已经发现了我的不忠行为。无论是我不自然的态度,还是神秘消失的避孕套,这些间接证据无不指向同一个结论。

  和夜叉丸先生一起玩乐,占据了我生活的大部分。就算回到家,我也只是睡觉、做饭,我和丈夫、儿子的交流变得越来越少。

  之后,果然验孕结果是阳性的……

  我不愿相信自己真的怀孕了,于是就去村里的小诊所进行更专业的体检。当然,结果毫无变化,给我做检查的女医生明确通知我已经怀孕。

  「恭喜你,清澄夫人,你怀孕了。」

  女医生的微笑和祝福,在我眼中无异于诅咒。

  她见我半晌不言、脸色苍白,这聪明的女医生立刻猜到了这是一次意外怀孕。

  「……作为医生,我们有保密义务,可以不告诉您的家人这些……」

  「不是……那个……我……」

  「请您放心,尽管说,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尽力帮助您的。」

  「这不是我丈夫的孩子……我之前……有出轨……过……然后我最近和丈夫一直都没有过性生活,所以……这个绝对……我是和外遇对象的孩子……」

  我虽然坦白说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丈夫的孩子,但还是有意无意地隐瞒了出轨对象的名字。

  都怀孕十二周了,已经没法通过药物打胎了,况且怀孕本身也是很麻烦的一件事,医生听我说了很多。最后,医生建议我不要独自承担,让我去找人商量商量。

  「可是这种事我怎么可能告诉我丈夫!?」

  「那就先和你的外遇对象商量一下怎么样?话说他知道你怀孕的事了吗?」

  「还没有,我还没告诉过任何人。」

  「你肚子毕竟是个小生命,所以我认为这件事应该由胎儿的父母商量后再做决定。至于你家庭方面的问题……我也建议你再和外遇对象商量商量,尽量争取个大家都能接受的结果。」

  那天我没有回家,我打电话给丈夫,让他带着儿子出去解决晚饭,我都已经很努力保持镇定了,但我自己都能听到,我的声音在颤抖。

  然后,我就和往常一样驱车前往鬼冢宅邸,像往常一样先洗澡,像往常一样换上女仆装……看着镜中的自己,虽然之前没有意识,但在我现在的眼中,小腹的隆起是那么的明显。

  怀孕三个月,我还能穿衣服蒙混过关,但如果胎儿继续这样成长下去,那我可就再也没法掩饰自己怀孕的事实了。

  「我怀孕了,是夜叉丸先生的孩子……」

  夜叉丸先生仍在那里看着报纸,头也没抬,似乎并没有什么惊讶。或许,这也是他所希望的……

  毕竟他从不肯戴安全套,一直内射我,他一定是从一开始就想让我怀孕的吧?

  「如果你要离婚的话,那就直接住在我这里吧。我会对你负责的,你也不用考虑离婚后赡养费的问题,一切我都会解决的。」

  这真是我最想听到的话了,毕竟我犯下了这种错误,已经没法再回到丈夫身边了,无论我是多么爱着我的家人,离婚也都成为了我唯一的选择。

  「如果你不好意思告诉你老公,那把他带来我这里,让我亲口把一切都和他解释清楚,直到他同意你们离婚为止。」

  「等等……那个……我……我还没决定一定要离婚……」

  「所以你要去打胎吗?我不会同意的!孩子必须生下来!不然你以为我雇佣你是为了什么?」

  「果然,你一开始就是为了让让我给鬼冢家生孩子……才雇用我的吗?」

  「我没有强迫你的意思……可你不也是这个意思吗?再说了,事到如今你还想辩解吗?你还想说自己是不故意的?别惹人发笑了!」

  我无法反驳,我真的很享受和夜叉丸先生做爱,在这个无聊的乡下,丈夫每天都很忙,儿子又不爱搭理我……除了这个,我还能做什么排遣心情?

  (而且我也确实一直想要个女儿……一个可以和我一起穿裙子的……女儿……)

  虽然我腹中这个夜叉丸先生的孩子,未必就是女孩,但事已至此,我除了生下这个孩子,还有其他选择吗?

  几天后,我拿着在政府机关领到的离婚协议,向广辅坦白了自己所有的错误。但他要求时间考虑,而我则必须在离婚前扮演曾经那个温婉的母亲,绝对不能让儿子真广知道。

  可就算如此,我的肚子还是一天比一天大,我只能把怀孕的事告诉儿子,在邻居的面前假装我肚里的是丈夫的孩子。

  现在我和丈夫只能在表面上保持夫妻关系,而背地里和夜叉丸先生的不伦关系也一直持续着。

  每天晚上,我都要以打工的名义去鬼冢宅,而每当我出门丈夫都会喝得酩酊大醉。

  到了我怀孕的后期,我的身材越发沉重,已经变得只能穿孕妇装了。

  由于我的胸部变得过大,肚子也变得非常大,搞得我现在每次去超市买东西,总是感觉四周的视线集中在我的大肚子和胸上。

  收银员阿姨和我混熟了之后还一脸担心地劝我说:「你都怀孕了,干嘛不用超市给孕妇准备的电动轮椅呢?你丈夫也真是的,竟然让身怀六甲的妻子一个人出来买东西……真是太不负责了。」

  我不想让广辅在村子里被人看不起,所以也不敢和人说我是怀了别人的怀志。

  即使日常生活变得困难,可我还是在鬼冢宅里工作,夜叉丸先生允许我留宿,但我被要求必须遵守一些奇怪的规则。

  「如果要住在这里,那么白天你就在地下室里呆着,无论是一楼到三楼,还是室外都是禁止通行的,当然地下室的门也必须上锁。」

  「诶!?为什么?」

  「因为正午时分,这座建筑是要更新空气的。不只是你,就连我也是要躲到地下室的,我可不想待在充满细菌的室外空气的房间里,总之在空气净化完成之前,我们都必须在地下室里等待。」

  虽然我不能理解他这么要求的原因,但是现在我的肚子已经大到不方便开车的程度了。

  (不止如此,在家的时候和丈夫在一起也会很尴尬,我甚至都觉得如果丈夫也出轨的话就好了,至少我的心里会好受一些……我竟然会想这种事……我真是太差劲了……)

  好想离婚啊……

  随着我的肚子变得越来越大,我的自我厌恶也越来越严重,丈夫也肉眼可见地变得憔悴……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加深我的负罪感,我真的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从怀孕的第七个月到第十个月的三个月,一直到预产期临近的这段时间,我一直都是在鬼冢宅度过的,只有周六日会回家陪陪家人。

  嗯,我一直都是骗儿子,说我是在住院准备生孩子。

  我也没有告诉丈夫真相,但他一定能猜到我是住在出轨对象的家里吧。

  当然在怀孕期间,我是还继续和夜叉丸做爱的。

  和丈夫做爱,已经无法满足我了,我的身体已经被开发成不是夜叉丸先生的大鸡巴就完全没有感觉的样子了。

       ***************************************

  今天是周六,已经距离我的预产期不到一周时间了,我在村里的诊所做了产前检查,B 超显示出我和夜叉丸的孩子正在茁壮成长,是个女孩。

  「你这个孩子的胎位不正,所以我这里建议你还是去综合医院,进行剖腹产比较好。」

  「不正?什么意思?」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你子宫里胎儿的头朝向有点问题,本来该是头朝产道的,可是这个孩子却把方向弄反了,虽然不多见,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可我之前生儿子的时候,并没有发生这种事啊……难道是因为我怀孕期间……发生性关系……才变成这样吗?」

  女医生露出难以形容的表情,我想这是因为她知道我这个孩子是出轨才怀上的,她也知道在我怀孕期间,不可能和自己丈夫做爱。

  「通常情况下,因为头部比较重,所以头的方向是向下的,可如果胎儿很活泼的话,就会在子宫里面乱动,如果移动幅度过大,就会变成胎位不正……当然,因为你的预产期快到了,所以建议你最好不要做剧烈运动……」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明明是个女孩子,却这么有活力,我记得当初怀真广的时候,他都没像她这么经常踹我肚子……还是说,是因为我经常夜叉丸先生做爱,她在抗议呢?)

  「已经很接近预产期了,你最近什么时候生产都有可能,我先去给你开转院的文件,你也好好保持心态放松,等下我让护士给你送点喝的……」

  医生一边说一边走出诊室,过了一会儿,走进来一位上了些年纪的护士,她就是在前台给我体温计的那个护士,她正端着一杯茶。

  「谢谢,我刚好口渴。」

  可就当我接过她递过来的纸杯时,护士的表情却变得狰狞起来。

  「逆位就是警告!」

  「诶?你在说什么?」

  「你怀上了一个违背上帝意志的怪物!你肚里的东西是不该出生的恶魔之子!快趁现在还来得及!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和悔过之意的话,就赶快杀了那个魔胎!」

  这个护士厉声叫骂,不停地诅咒,而且她的声音也变得好像男人一样低沉,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被恶灵附身一般。

  「如果你要为恶魔生孩子,那你的儿子就必然会受到神的惩罚!所有向恶魔伸出援手的人都必须死!」

  我被这个诡异的护士给吓到了,我想逃走,可当我望向窗外时,却看到被风吹落的枯叶暂停在空中。

  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我这是出幻觉了吗?……这个人为什么……?还是……我疯了?)

  突然护士脖子上挂着的十字架爆发出了强光。

  「我是基督的使者,快把这个喝了!喝了它,就能消灭附在你身上的恶魔之子!快喝!喝!」

  护士把纸杯塞给我,可在我的眼中,那杯里根本不是什么茶水,完全就是一堆蠕动的蛆虫、蜈蚣和蚯蚓在粘稠的腐败液体中扭缠在一起……

  「啊!不要啊啊啊啊!」

  我下意识地把那杯恶心的东西扔了出去,可就在我扔掉杯子的瞬间,被暂停的时间重新开始了流动。被我打落的纸杯滚落在地板上,杯中的茶水洒了一地。

  「那、那个……您怎么了?清澄小姐?」

  老护士的脸上露出困惑却又温和的表情,声音也变回了原样。

  「……?」

  似乎一切都恢复了正常,我的脸上也露出了和护士一样惊讶的表情。

  「对不起……可能是我太累了,刚才好像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

  虽然那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但看到护士的反应,我想一定是我幻视幻听了……

  听说有些人在怀孕期间的精神会变得不稳定……可能我就是这样的吧?就在我再次向护士道歉的时候,医生办公室的门猛地打开了。

  「清澄夫人!麻烦你把急诊室的床让出来好吗?」

  神色慌张的医生以勉强能听清的语速说道。

  「有人继续就诊吗?我知道了,那我回头再来拿文件吧……」

  「不,你必须留在这里!因为等下要被送来的人是真广!」

  「什么?真广!我儿子怎么了!?」

  「他在公园里被发现倒在了地上,你们邻居把他送过来的路上,已经开始发热了!」

       ***************************************

  很快,我的儿子就被送进来了。

  「他莫名其妙的就开始高烧,呼吸也很不稳定,这里没法治,还是快打电话,把他送到大医院去吧。」

  「真的那么危险吗?」

  「清澄夫人,请你老实告诉我,你的儿子有没有心脏病之类的病史?」

  「没有,从来没有……」

  「那么,有过敏史吗?」

  「也没有啊,他一直身体不错……他到底怎么了?」

  在我这个外行人看来,真广已经奄奄一息了,他的身体微微地抽搐着,医生都已经开始准备除颤器了。

  「那今天早上你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比如吃了平时不吃的东西……」

  今天是星期六,我是从鬼冢家直接来诊所的,本想之后再回家看看的,所以说不定是丈夫让真广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对不起,我不知道……最近我几乎都没怎么回过家……」

  一向通情达理的医生瞬间对我投以轻蔑的目光,我羞愧地低下了头。

  「真广君,你能听到我说的话吗?如果能听到的话,就回答我……」

  「能……我能……医生……」

  「你早上有没有吃过什么奇怪的东西。……等等!这个已经愈合的咬伤痕迹……难道你是被什么动物给咬了!?」

  医生首先怀疑的是食物中毒,可当她注意到儿子的手腕上有一处消失的咬伤时,她似乎有了新的思路。

  「我出去玩的时候,被狗给咬了……」

  我觉得很不对劲,立刻插嘴道「家里没养狗啊,租的房子,也不能养宠物,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妈妈……我是在村外的破房子那边……从搬到这里开始就一直和野狗玩……玩得很开心,我还经常给它喂食……」

  儿子都这样了,我也不想埋怨他太多,而且就算他真的想养一只狗,我也会帮他想办法的……

  「村外的破房子?是鬼冢宅的废墟那里吗?」

  (鬼冢宅……的废墟?)

  医生在说什么?我是不是听错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听说最近有猎人丢失猎犬,那么咬了你的一定是没有接种过疫苗的野兽,而且这个伤口已经有段时间了,虽然没有化脓,但还是很危险……」

  「那个……」

  「别看我们是农村,但也是偶尔会有野狗的,无论是弃养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导致的野化……总之,先补充点维生素,然后再……」

  「我没想问这个,我是想知道鬼冢宅废墟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这也算是我们村的一个小景点吧,那是片废墟,几十年前有个沉迷不知名宗教的资本家鬼冢在那里修了一座庄园,但之后因为和村里人发生纠纷,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房子被废弃了,因为产权问题,也一直没能拆除,但因为主体保存得比较完整,所以经常会有些野兽进去挡风躲雨什么的。」

  「逢隈村已经没有鬼冢家的人吗?」

  「没有了啊,都几十年前的事了……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这些事也就是村里的老人们还会絮叨絮叨。」

  医生也懒得和我再废话了,毕竟她手头很忙,可我的身体却无法自制地颤抖了起来。

  如果医生说的都是真的,那这十个月我都在什么地方工作啊?鬼冢的洋馆竟然是废墟……可如果鬼冢家的人都已经不在了,那鬼冢夜叉丸又是谁?我肚里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

  我突然觉得很不舒服,于是就跑进了洗手间。

  如果女医生和真广说的都是真的,那鬼冢洋馆就是一片无人的废墟,一片早就变成了野兽杂居的建筑垃圾……

  我想推开厕所的隔间门,却不想撞到了里面的人的身体。

  「对不起,我看门没锁,没想到里面还有……人……!」

  眼前的一幕吓傻了我,那个给我送茶水的年长护士竟然就吊死在了这里!那条十字架的项链一端挂在天花板的灯泡上,一头紧紧地勒着她的脖子,她双脚悬空,似乎连挣扎都没有挣扎过……

  突然,我看到护士的脸上浮现出非常平静的笑容!她微笑着对我说「难以言语的恐怖即将杀死真广,如果你要拯救真广,就必须夫妻齐心,能救孩子的,只有父母之间的……纽带……」

  尸体还在说着什么,可她平静的态度,给我的感觉和那个威胁我必须杀死胎儿的模样简直天壤之别,此刻的她仿佛代人赎罪而死的圣人。

  「先去那个等你回家的假丈夫身边取回鲜血的圣杯,然后在日落时分返回你真正丈夫为你准备的家。」

  突然说话的声音又变成了夜叉丸先生的声音……如此超自然现象,让我感到困惑,尸体竟然会说话!?

  所以……我面前这具上吊的尸体是真的吗?难道又是我的幻视和幻听?

  可就算是幻象,我又能做别的什么呢?

  我推开拦阻我的医生,冲出诊所,爬上了自己的车,一脚油门,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我的家,那个丈夫还在等我的家。

       ***************************************

  「夫人,你回来的真是时候……」

  「大泽先生?!等等……我丈夫……广辅怎么……死了!?」

  广辅浑身是血地倒在了家里的客厅,浑身都被利器砍得破破烂烂的,地板和墙上都是血,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血,人流这么多血,肯定是活不了了。

  而丈夫的上司大泽先生手里却拿着一把菜刀,鲜血正在不断滴落……

  「他想杀我,我反杀他也算是自卫行为了……广辅君真的很傻很天真,他什么都不知道,一门心思地幻想和脑补,他竟然觉得我才是你的奸夫……」

  「你在说什么?你是什么意思?你说什么我怎么都不懂啊!快和我说明白!」

  「广辅君是个坏家伙哦,当初他偷偷挪用了邮局的钱,还傻傻地被人发现了,所以才会被贬到我们这种穷乡僻壤……而且你们的生活压力很大不是吗?你猜他到了我的手下,会不会重操旧业?」

  「广辅挪用公款……?」

  「没错,你之所以一直不知道这件事,其实是他拜托我隐瞒的,而作为回报,或者说代价,我要求他必须让他的妻子,也就是你,来做我要求的工作。」

  「难道大泽先生介绍的保姆工作就是……」

  「所以他误会我了,把我当成了和他一样的普通男人,我都和他说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和我没关系,可他就是不信。」

  「……对了!那个夜叉丸到底是什么人?我在为什么东西工作?快回答我!我肚里的孩子到底是……!」

  「抱歉,我之前欠了鬼冢先生一个人情……真的很对不起,太太。可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那我的孙子就没救了……」

  「别再东拉西扯了!快给我说明白啊!」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脑子不正常的家伙,自封教主在逢隈村建造了一栋豪华的洋馆作为教会,可他们并不是神明的信徒,而是一个崇拜恶魔的邪教。」

  「邪教?」

  「那时候战争才刚刚结束,大家都在挨饿,我当时也只是个小孩子而已……当时有很多邪教,甚至自称天皇的蠢货也有很多,但他们大多是骗人钱财的骗子而已,就算是搞些什么祭祀活动,也不过是杀只鸡放血之类的把戏而已……但是村子里的这个邪教不一样,他们是真的会进行活人献祭的,他们会把人的心脏挖出来……」

  大泽一边说着,一边举起菜刀刺进丈夫的胸膛,挖出了他的心脏。

  「我的父母都是邪教的信徒……原本在我看来都是虚假的,胡闹的仪式,在我父母把家里祖传的一具无名干尸献给教主之后,一切的谎言都变成了真实……整个村子都陷入了疯狂……后来,外国来的传教士发现了这里的异常,并在这里展开了驱邪仪式,而我则就和大家一样遭到了封印,就在那座洋馆……」

  大泽继续讲述着逢隈村令人发指的过去,虽然很扯淡,但我总觉得他不像是在说谎。

  「能实现人们愿望的恶魔无法离开宅邸,而我们这些被封印的人也不没法向真神祈祷……为了防止有人再被恶魔蛊惑,传教士把一切都封印在了洋馆的地下,而我的工作就是守卫地下室的门,不让它被打开。然而……真广打开了那扇应该被遗忘的封印……」

  「诶……?」

  「想你也不知道,在你们家搬到逢隈村那天,你的儿子鬼使神差地进入了废墟,打开了地下礼拜堂的大门……而我,那天不小心开车撞死了自己的孙子……都怪我没注意到车的后面……」

  大泽流着泪说着自己撞死孙子的经过,可我十分确认,从没听有人说过这种事。

  这里是个小村子,别说是发生那样的大事件,就算是谁家晚上母猪多叫几声都会有人聊到的,就算我是新搬来的,也会多少听到一些风声。而且,在缺乏新闻的日本,这种事是不可能不上报纸和电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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