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

劳伦斯

格曼

路德维希

玛利亚

阿梅利亚

布拉多

场景：

格曼工坊的小屋

格曼工坊的小院

【苍白之月尚未降临亚楠的某个明朗夜晚。与教会工坊在同一街道接壤相连的小型私营工坊内有一座带院落的居宅。

【劳伦斯，一位身着蓝白色长袍的年轻男人，走进院落，沿着石子路往前方的小木屋里走，夜风轻吹起他背后黑色的垂布。

【格曼，一位戴着绅士礼帽的壮年男子，坐在屋子里，依靠手边的煤油灯照明，正排开桌面上的宝石仔细端详着。

（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格曼：哟。这不是主教么？

劳伦斯：（进门）看来我们已经很熟了。（关门）

格曼：只有你来不会敲门，也不会打招呼。

劳伦斯：嗯...你还给了谁钥匙吗？（靠近，拿起桌上的一颗宝石放在眼前）

格曼：玛利亚。

劳伦斯：也是。（放下宝石）

格曼：我们亲爱的主教今天终于有空过来找他的老朋友叙旧了？你的小姑娘呢？（冷笑）不会是没人侍寝了吧？

劳伦斯：你说阿梅利亚的话，她上晚课，有布拉多在就不用我陪了。（抬头看向书柜）听说你找到了好书，我过来看看。

格曼：喔。（将宝石推聚到一旁，重新放回收纳的盒子里）不好意思，我这儿只有教怎么操女人的书。怎么？你终于把花样玩光了？

劳伦斯：我来增加阅历。色情小说也是文学的一种，我听说你找来的是上个世纪的绝本，我觉得从这些书里多少也能了解些从前的历史。

格曼：历史。（笑出声）还历史呢...你就装吧。你在我面前还装。

劳伦斯：你给不给？老头（拽住对方的帽子），你再吝啬就成葛朗台了。

格曼：（弹开手，拽回帽子）你干嘛？你拿就是了（指向书柜倒数第二层），天天诅咒我秃顶不觉得无聊么？

【劳伦斯蹲下身，推开玻璃柜门。

劳伦斯：灯给我照一下。

格曼：你随便拿一本就是了。有什么好挑挑拣拣的？

劳伦斯：我怕我不小心找到什么能把人吓死的东西。

格曼：比起你爱看的解剖书、古神研究学，以及那些在人身上种眼睛、灌脑液的玩意...你说我的黄书能把你吓死？

【格曼起身，举灯蹲到劳伦斯旁边。

格曼：你选吧。

劳伦斯：就这个好了。

格曼：他妈《上世纪皇帝后宫香艳性奴实记》，你真会选。

劳伦斯：（瞥眼）我不能带回去。

格曼：那你在这看。

劳伦斯：我就是这么打算的。

【劳伦斯拿书，装模作样地掸了掸封皮，接着拖了茶几边的一把椅子来坐到格曼旁边，靠着椅背把下半身的长袍子拎起来，将双腿翘到格曼打算继续做工的桌面上。

格曼：你能不能不要打扰我工作。

劳伦斯：（翻书）现在不是你该工作的时候。

格曼：行。你说得对。

【格曼挪椅起身，在壁炉架前找来另一盏煤油灯，提着，自己也从书柜底下找来一本。

劳伦斯：你看的什么？

格曼：《打桩如打铁》。

劳伦斯：恶心。

格曼：半斤八两。

【两人静下心来阅读。周围只剩翻书的声音。

劳伦斯：（放下书）格曼。

格曼：（盯着书）干嘛？

劳伦斯：（盯着格曼）你硬了。

格曼：（放下书，盯着劳伦斯）我去你的，你他妈才硬了。

劳伦斯：（收回腿，换了个坐姿）对。我会承认，我不像你。

格曼：（拍桌）操！你什么意思？我是男的。

劳伦斯：就以前经常干的。你帮我弄，我帮你弄。

格曼：你到底是怎么用这种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出这种话的啊？

劳伦斯：你可以试试帮我弄，然后看看我能不能再用这种语气说话。

格曼：你怎么不自己弄去？我根本懒得管你！

劳伦斯：你是男的。

格曼：对。我是男的。

劳伦斯：你不想我帮你弄么？你喝醉的时候说我长得像女的，你现在再这样想，我们两个都能爽。

格曼：那你为什么要我给你弄？

劳伦斯：趁你还没秃，不看你脸的话，勉强可以当做是。

格曼：滚。

劳伦斯：你硬了。（伸手）你真的硬了。（摸）你看。

格曼：老子就不应该把书给你看。

劳伦斯：你不要嘴硬了，格曼。我都没想掩饰了。嘴是硬不过那东西的。

【陷入沉默。沉默中两人开始宽衣解带。脱完裤子后，劳伦斯坐到格曼身上，互相岔开半边身子，彼此不对视，各自握住了对方。

格曼：操...

劳伦斯：你可以不用说话了。

格曼：你怎么不去找小路？

劳伦斯：带玛利亚骑马去了。

格曼：玛利亚不在？那太好...

劳伦斯：你可以闭嘴了吗？你说话的时候停下来，否则我会萎。

格曼：（瞅了眼劳伦斯蹭到他颈子旁边的头发）...操，你还真像女的。

劳伦斯：...闭嘴了。

【屋内两人闷声喘息，黑影落在墙上。屋外院落无声寂寥，白花堆在地上。

【路德维希，一位身着白色战袍的女人，牵着一匹白马，映着一轮白月踏了进来。

【玛利亚，一位身着黑色战服的女人，跟着一束黑色马尾，抱着一篮黑色浆果走了进来。

玛利亚：我好喜欢山涧流水的声音啊...故乡天寒，水要么结冰就是淌得缓。能坐在你的马背上跑那么远真是幸运。

路德维希：你喜欢的话，等亚楠安定下来，我们就在林子里盖个小屋，有空一起去那儿玩也行。

玛利亚：要是真有那天...得把先生和主教也叫过去。

路德维希：所以我们得更加努力地清理兽患才行。

玛利亚：其实，偶尔像今天这样把工作抛在一边，自顾自地玩，漫山遍野地看景色，真的挺好。

路德维希：总会有时间的。

玛利亚：嗯。

【屋内，劳伦斯停下动作，压住逐渐急促的呼吸，用另一只手戳了戳格曼的背。

劳伦斯：...格曼，情况对于你来说可能有些不太妙了。呃。我该怎么说呢...

格曼：...我操！玛利亚是不是过来了？等等...小路是不是也在？

劳伦斯：我该说她们来得巧呢，还是...

格曼：巧你妈啊？操…你先松手再说。

劳伦斯：把头拿开，别让我看到你这个老头的脸。

格曼：那你松手啊！快点起来，把你衣服穿好。小路看到你这样要吓傻掉。（小声）本来就够傻了...

劳伦斯：是看到“我们”。

格曼：松手。

劳伦斯：急什么？

格曼：松手。

劳伦斯：弄出来再松。

格曼：弄你妈。我看你都要软了。

劳伦斯：她们马上过来了。玛利亚有钥匙吧？你要是不想让她看到你是个同性恋变态就赶紧给我弄出来。

格曼：我操奶奶的！你是不是有性瘾？衣冠禽兽别他妈再穿你这套干干净净的圣歌服了。你怎么不去亚楠街上裸奔？

劳伦斯：你会这么干。喝醉了可能会这么干。

格曼：你几口就倒了！不能喝酒算什么男人？

劳伦斯：路易比你能喝。

格曼：提你妈的小路，她马上就过来了。还有玛利亚…我操你妈劳伦斯你快松手！

劳伦斯：你太紧张了，格曼。等把你弄出来我自然就松手了。

格曼：我对你硬不起来了！你这个混蛋东西！

劳伦斯：那太可惜了。你给我弄出来也行。

格曼：你怎么不去死？！

劳伦斯：嘘…小声点，听到马蹄了没？

【屋外，两位女人走到阶边。路德维希把马栓在花圃边的木桩，玛利亚将果篮置在木桩边的岩块表面。

【玛利亚拿了几颗黑莓递到白马的嘴边。

玛利亚：（笑）哈哈哈...慢慢吃。你看你，把嘴巴一圈都吃黑了。

路德维希：没事。奔波了一天，明天我会给她梳洗打理的。

玛利亚：明天你忙完记得过来呀，叫上主教一起。好久没有在这儿开过茶话会了。

路德维希：嗯。先找前辈问候一声吧，他要是没睡...我想借他的血晶石提取栓。有新来的猎人自己乱镶了宝石，我需要帮他们按照各自的能力来改一改。

玛利亚：这么晚了...先生，他也有熬夜做工艺的时候。（拉住路德维希的手）嗯...不管怎么样，我们先去看看吧。（抬头）欸！圣剑，你看！窗户亮着呢！

路德维希：（抬头）...真的。

玛利亚：真是辛苦他了。（松手，回身拿浆果）给他带点吧！你的腰包还能装下么？我怕我的口袋太薄，会蹭烂掉。

路德维希：（打开腰包）嗯。可以的。

玛利亚：（再次拉手）那么，我们去找他，顺便给他个惊喜怎么样？

路德维希：（迈上台阶）惊喜...？

玛利亚：没错。（掏口袋）我有钥匙~

【屋内，格曼和劳伦斯依旧僵持不下，两个人都停住不动，死死地抓着对方不放。

劳伦斯：她们上台阶了，你要不弄就松手吧，露在外面怪冷的。刚刚不是喊松手，怎么现在又不松了？还想我给你弄？

格曼：不是你他妈先不给我松的？你又不打算弄出来了？你先松。你要我在玛利亚面前出丑我知道。

劳伦斯：她们要开门了。格曼...我觉得路易的问题好解决，玛利亚对我来说也没那么重要...

格曼：你他妈说什么？你把玛利亚当棋了是吧？

劳伦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的是，她看见你在做同性恋会做的事情，肯定会精神崩溃的。

格曼：玛利亚哪有那么脆弱？！

劳伦斯：那你等着吧。

格曼：我操你妈我说的玩的！那你考虑下小路。万一真的吓成痴呆了谁来带教会猎人？

劳伦斯：我的圣剑比你想象中的承受能力强。

格曼：你很自信嘛。你很懂你教会的人啊？

劳伦斯：我也懂你。你就是自尊心强，非得我松你才松。

格曼：你的控制欲不也是这样吗？你喊我松就松？我又不是你女人凭什么听你的？

劳伦斯：数一二三我们一起松。

格曼：三。

【门开。

【玛利亚和路德维希映着两盏小煤油灯看到屋内两个面对面坐着的男人，虽然光线昏暗，她们还是能清楚地看到他们的手都放在哪里，两根竖起来的东西甚至在墙上有明显的影子。

【劳伦斯和格曼透着门缝里的夜色看到屋外手搀手进来的女人，尽管风吹凉了她们的衣裳，他们还是能隐约地看见她们因为骑马颠簸而被汗浸得湿润的刘海，领口半透明的内衬使肉色若隐若现。

【女人们腿要吓软了。但男人们又硬起来了。

格曼/劳伦斯（同时）：小路，其实我们是在掰手腕。/路易，其实我们在尝试一种新的秘法。

（双刃剑被拔出，变形并展开成单独的双刃的声音）

路德维希：（赶忙按住玛利亚的手）玛利亚...等...等等！

格曼：玛利亚？！（想要起身，但不得不被拽回。看向劳伦斯）我操你妈劳伦斯你快松手啊！（看向玛利亚）玛利亚！不是你想的那样...操！你不要想不开！操！（看向劳伦斯）你没看到吗？玛利亚她——

劳伦斯：你看。她精神崩溃了。

【路德维希干脆把玛利亚整个抱住，她的武器，落叶，在她的手里握着，双头都直直地对准自己的腹部。格曼想够身后挂在墙上的镰刀没能够着。

劳伦斯：你要不要趁着这个好机会弄出来？

格曼：你他妈别说了！你这什么屌人，你眼睁睁看着玛利亚死吗？

劳伦斯：她们抱在一起呢。

格曼：我砍了你信不信，我给你剁了。

劳伦斯：我留指甲了，你也有感觉吧。

【屋内嘈杂一片。惊得屋檐上几只落鸟都飞走了。

【屋外再次被一阵脚步打破死寂。

【阿梅利亚，一位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提着裙边踩着路边的碎花瓣往前跑。

【布拉多，一位穿着黑色制服的少年，追着裙摆踢开路前的碎石子往前赶。

布拉多：（喘气）哈…哈啊…阿梅利亚...你慢点跑！嘿！不用这么着急吧！

阿梅利亚：（喘气）哈…不行！我看到主教大人到这儿来了！

布拉多：（喘气）嘿…阿梅利亚，我们明天再见他也行。不就是一本书的问题嘛？（喘气）哈啊…你读不明白就先放着，干嘛…干嘛这么好学？

阿梅利亚：（喘气，侧首，瞥布拉多）…你笨蛋！你不懂！（忽然低声）我一整天都没见到他…

布拉多：（喘气）呼…啥啊？你晚上跑来好危险的。圣剑姐又不会在这里…（看到栓在门口的白马）咦？这是圣剑姐的马吧？

阿梅利亚：（停下）什么？（看到马）嚇！真的！怎么会这样？圣剑姐姐怎么也到这儿…来了…

布拉多：他们大人的事吧。

阿梅利亚：主教大人说我未来要接任他的职务，大人的事情我也应该去了解才对。他怎么可以丢我一个人在外面呢？（上台阶）我也要去！

布拉多：（拉住阿梅利亚）等一下！阿梅利亚，我们没有得到允许。这么做不好！

阿梅利亚：（挣脱）放开我嘛！主教大人没说不代表不可以做！我去找他！我要他读故事给我听。（转头）布拉多，你难道不想听吗？

布拉多：他有空就讲嘛。他今晚可能没空吧。阿梅利亚，我们回去…嘿！阿梅利亚！

【阿梅利亚跑上台阶，木屋门半掩着。她没多想就挤进去，一下子撞到生死纠缠中的玛利亚和路德维希身上。她们正好都集中于彼此，一个劝生一个想死，阿梅利亚突如其来的冲击让她们双双倒地。落叶飞出去，插在地板缝隙。

【格曼视角可以看见玛利亚和路德维希的前胸压在了一起，而阿梅利亚的裙子翻起来，内裤是和她头发一样浅米色的。

【劳伦斯视角可以看到格曼被这幅绝妙画面吸引住，于是他趁他走神的时候弄他，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射了。

格曼：（颤）我…我操…操！（松手）劳伦斯…操！

劳伦斯：（起身，把撩起的袍子放下）你输了，格曼。

格曼：（拿镰刀，变形）你死定了，劳伦斯。

【屋内门口女人们有点晕晕的倒在一起，还没缓过神。

【屋外门口布拉多气喘吁吁地赶到，一眼就看到阿梅利亚和两个姐姐们都倒在地上，侧过头是格曼拿着镰刀要砍他的主教。

【布拉多把血祭刀拔了出来，当然他此时还没有用它排过污血，不会变形。

【劳伦斯脖前架着格曼的镰刃毫不畏惧，转头，看向布拉多，对他他点了点头。

【格曼诧异劳伦斯突然神游，顺着他目光一望，血祭刀就刺过来了。

格曼：我去！哪来的熊孩子？！

劳伦斯：我教的。你输了格曼，记得提裤子。

【劳伦斯说完就溜，顺带把什么都没看到的阿梅利亚抱走了。

【阿梅利亚压碎了路德维希口袋里的浆果，还以为是自己流血了。睁开眼睛正被主教公主抱着，她以为自己在做梦，便舔了舔手背上红颜色的液体，居然是甜的。

阿梅利亚：主教大人…您是来救我的吗？

劳伦斯：对。

阿梅利亚：主教大人…我们这是要私奔了吗？

劳伦斯：对。但你该睡觉了。你太困了。

阿梅利亚：主教大人…我是在做梦啊…

劳伦斯：对。你可以认为是做梦。不过，有件事是确定的——你认识的姐姐们，格曼叔叔，还有布拉多，他们明天都不一定能来教会了。（看向阿梅利亚，微笑）但我可以继续陪你。

阿梅利亚：（闭眼）太好了，主教大人。

【院落里的白花飘过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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