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劉衆赫正值變聲的年紀，在這個時間概念快速到他沒有辦法解釋的時空裡，那樣的轉變也是一瞬間的事。男孩稚嫩的聲音已不復存在，即使剛變聲的少年表達方式還沒有那麼靈活，但仍不損那副低沉好嗓音的魅力。

　　「告訴我，你是怎麼做的？」

　　這個小鬼到底是去哪裡學這種台詞的⋯⋯

　　金獨子騎虎難下。他本身對於性事是偏淡薄的類型，雖然該解決的時候還是會處理，但大多時候都覺得很麻煩，所以在和劉衆赫交往之前幾乎都是草草應付帶過。但在交往後，在對方的⋯⋯咳、引導下，倒也不是不知道要怎麼做好這件事⋯⋯

　　劉衆赫節節逼近，再不做點什麼接下來有事的可能就是他自己。顧不了那麼多了，反正就照他知道的來吧。

　　金獨子將少年的睡褲連同內褲一起拉下，半勃的部位彈了出來。金獨子在內心倒吸一口氣，自從劉衆赫八歲後他就沒有再幫他洗過澡，沒想到才一晃眼的時間已經長這麼大了⋯⋯

　　他嚥了口口水，對腦中胡思亂想的評論感到崩潰。說要教他怎麼做，但他到底是該普通的教還是教他「劉衆赫」喜歡的那種⋯⋯

　　滿臉糾結的金獨子臉頰和腦袋熱得像發燒似的，他看著原先還是半勃的部位在他面前緩緩地挺立，金獨子不敢看少年的臉，也不想思考為什麼他僅是盯著，對方就變得這麼興奮。

　　他將手掌貼到劉衆赫的陰莖上，那股熱度讓金獨子幾乎覺得燙手，他才剛握住那個發燙的部位根部，頂端就射了一點出來。

　　「嗚⋯⋯」少年的聲音帶著一點懊悔，讓他差點笑了出來。

　　青春期這個時候很敏感吧，更不用說是被別人的手觸碰。他第一次被劉衆赫碰的時候也⋯⋯不，不能在胡思亂想了，他現在只是普通地在教學，只是這樣而已！

　　「我要動了喔，」金獨子一邊覺得有點心虛一邊握著對方的陰莖開始上下滑動，他可以看到少年的雙腿肌肉和腹部都緊繃了起來。「別忍著啊。」

　　雖然他叫劉衆赫別忍著，說得好像事不關己，但實際上他並沒有那麼有餘裕。劉衆赫仍靠在他耳邊，他可以清楚聽到對方忍耐的低吟，聽得他也不自覺整個人熱了起來。還好少年沒過多久就在他手中射了出來，再久一點就換他自己受不了了。

　　他在少年停止射精後才慢慢鬆開手，感覺對方的氣息稍稍恢復後金獨子起身抽了幾張衛生紙，正準備替少年擦拭的時候衛生紙被一把搶了過去。「⋯⋯我自己來。」

　　金獨子望了眼劉衆赫的臉，害羞、惱怒和糾結全混在了一起，大概不輸自己剛剛替對方脫褲子的表情，他花了點力氣才忍住不笑出來。少年一手按在胯間一邊還忙著瞪他，真是一刻不得閒。

　　「你慢慢來啊，我去看一下客廳燈有沒有關。」正準備開溜，劉衆赫卻抓住了他的手。

　　「怎麼了？」不會是還不滿足吧？

　　劉衆赫沒有回答，只是一把抓過他的手，拿起衛生紙仔細地替他擦拭手指，從掌心、手背到指縫間的每一個細節都沒有放過，像是在保養什麼貴重物品似的。

　　金獨子不敢亂動，他大可抽手說自己洗手就好，但對方專注的神情卻又讓他移不開視線，也有點⋯⋯捨不得放開⋯⋯

　　直到劉衆赫鬆手後金獨子才心虛地起身，隨便編了個一點也不重要的藉口離開了房間。

　　他只是在進行普通的衛教而已，這種內容會讓身體起反應也是很普通的事，只是這樣而已。直到睡前為止，金獨子不斷這麼對自己說。

　　✴︎

　　少年的精力比他想像中得更旺盛。

　　為此，劉衆赫有時候會在到家後又匆匆出門運動。雖說運動也可以在家做，但確實沒有非得在家不得外出的道理。

　　至於他自己，不出門對他來說反而輕鬆，反正在這個時空裡就算不運動體能狀態似乎也不會下降。這樣說來，自己根本是異於這個時空的存在，不完全受這個世界的規則影響聽起來也很合理，但他似乎漏了什麼⋯⋯

　　從外面跑步回來滿身大汗的劉衆赫在門口換鞋，但不僅是身上有汗水，衣服全濕頭髮還滴水。金獨子定睛一看才發現對方淋了雨，濕得活像掉進河裡。他急忙從房內抓了條毛巾幫他擦頭，順便把對方身上那條運動毛巾抽走，劉衆赫的味道幾乎被雨水洗掉了一半。

　　少年兩手向上一伸便把濕透了的運動衫給脫了下來，對方身上的肌肉雖然還不像成年後的那麼發達，但也是美術館展覽等級。金獨子挑了挑眉，頓時不知道兩隻眼睛要放哪，只好趕緊搶過正在滴水的衣服後趕他去洗澡。

　　他真的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變得這麼扭捏，同在一個屋簷下生活這麼久了，理當應該很自在才對，又沒有發生什麼尷尬的事。

　　但真要說的話⋯⋯倒真有一件事不好開口，只是對方不知道當時他醒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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