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劉衆赫不知道金獨子會在他醒來的時候也跟著意識轉醒，但金獨子卻十分熟悉如何裝睡甚至演戲，以至於偶爾會發生錯過醒來的時機後，便只能繼續裝作毫不知情。

　　如果只是像早上睡醒或晚上關燈後偷親這類有點可愛的小動作也就算了，但偏偏對方做的不是什麼小動作，事發當下他幾乎想跳起來問劉衆赫是不是吃錯藥。原先只是有點在意對方要做什麼而繼續裝睡，但後來因為想不到揭穿後該怎麼面對對方，只得選擇繼續裝睡。

　　金獨子不禁開始懷疑前陣子的「教學」到底算不算正常，是不是因為他那麼做讓對方誤會些了什麼才導致這個結果――十五歲的劉衆赫，會在他（表面看起來）熟睡的時候，藉著他的手釋放那深不見底的慾望。

　　滾燙的莖部在金獨子的手中變得更大，劉衆赫將他的手包在自己掌中，連著他的手抓著一起快速地上下磨蹭。在第一次發現金獨子沒有醒來後，劉衆赫越來越大膽，從一開始隔著一個人的距離借他的手一用，到後來靠在他懷裡一邊低喘一邊用氣音說著獨子哥，他忍不住懷疑對方是不是真的打算弄醒他⋯⋯慶幸劉衆赫雖然靠在他身上，但他們並沒有整個身體都貼在一起，否則被對方發現他起了反應也是遲早的事。

　　那段時間對金獨子來說實在有點難熬，畢竟他的小衆赫快活後安然地在他懷裡睡著，但沒有釋放到的自己只能就這麼忍著入睡，別說磨蹭胯間紓解了，他連翻身都沒辦法。

　　劉衆赫會在射完後替他清理手掌，用濕紙巾仔細而緩慢地擦拭每一吋皮膚，金獨子彷彿能再次回憶起觸碰到那個滾燙部位時的所有觸感。具有份量的卵囊、硬到爆出青筋的莖身、敏感的繫帶、碩大的頂端及滾燙的液體⋯⋯裝睡時的金獨子只能閉著眼，他不敢偷偷張開眼睛，卻讓手掌上的觸感越發明顯，甚至能在腦裡直接描繪出那個部位的形狀。

　　於是在手指被擦拭的過程中，他的腦裡又再次摸透了劉衆赫的那個地方，源自體內無法釋放的燥熱感彷彿酷刑一般燃燒著他。

　　而這樣的夜晚，持續了整整一週。

　　金獨子不明白劉衆赫的慾望為何會像無底洞一樣。明明有在運動和消耗精力，飲食上看起來也非常均衡，至少他自己吃得非常滿意，理當沒有什麼一直壓抑造成性慾失衡的東西吧。但如果將一年濃縮到幾天裡的話，用頻率次數來算倒也不算太過誇張。金獨子搔了搔頭，最後把頭髮一把抓亂後決定放棄思考。

　　倒頭來整顆心都懸在那個人身上，而原先給予提示的手機不知在劉衆赫幾歲後就停止給予任務訊息，現在只有單純記錄著劉衆赫的身高體重等基本資訊。

　　如果上面能夠給點劉衆赫心理狀態的提示就好了，要是有測謊功能就更好了，有測謊功能的話就算要他課金也沒有問題。只可惜妄想終究是妄想，他能從青春期的劉衆赫身上得到一點稱讚或一個笑容就該慶祝了，這位劉姓少年的心思實在太難猜測。

　　他們維持著一種微妙的距離和和平，而這個狀態讓他難以得到新的情報資訊。不管是關於劉衆赫的，還是關於這個世界的。

　　✴︎

　　劉衆赫十六歲的時候身高便有178公分高。看著高他幾公分的視線，金獨子皺起眉頭，又在看到那個人露出疑惑的表情後把頭轉開。

　　各方面來說都長太快了吧，小他十歲的時候就已經比他還要高，這是什麼得天獨厚的優勢？

　　校服的尺寸也是一件換得比一件快，現在標籤已經看不到小於XL尺寸的衣服了。前陣子要劉衆赫多吃點肉長大的話就像開玩笑一樣，雖然沒有發育過頭，但真的是出乎他意料外的⋯⋯基因好。

　　吃完晚餐一起拿著餐盤去洗的時候，看到一旁手臂已經跟他一樣粗，且肌肉量明顯比他結實的手臂時，金獨子再次挑了挑眉。他無意識地把手搭到對方的手臂上，一時間只剩下水龍頭的流水聲能證明時間尚在流逝。

　　劉衆赫露出了「你幹麻」的表情，微張的嘴巴似乎在猶豫要怎麼開口。

　　「啊⋯⋯不，那個⋯⋯」金獨子將沖好水的盤子放到一旁後把水關掉，一片沉寂使氣氛變得更加微妙，他有些尷尬地開口。「只是覺得好像一陣子沒好好看看你，突然就長這麼大了⋯⋯」

　　仔細一想這幾週甚至連好好聊個半小時以上也沒有，如果他在這個世界的任務是監護人和養育者，那麼他真是失職得有夠徹底。

　　劉衆赫不發一語，只是抽了張紙巾把他的手拉了過去，而後就像那些他們瞞著對方獨自欺瞞彼此心意的夜晚一樣――劉衆赫仔細地替他把手擦乾，掌心的每一個角落及指間的隙縫，從手根到指尖，以令人難耐的速度輕輕撫過。

　　在劉衆赫鬆開對方的手時金獨子勾住了他的手指。

　　「謝謝你幫我擦手。」金獨子感覺一股燥熱從體內緩緩溢出，他隨口說了句要先洗澡便丟下劉衆赫轉身離去。

　　離去的背影裡，金獨子自耳根蔓延到後頸紅透的皮膚，烙印在劉衆赫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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