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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前夫就发达了(第二卷1-15完结),2

小说: 2025-08-16 17:34 5hhhhh 7980 ℃

  我只不过是他年少时的执念,是他少年时代的遗憾,待幼稚年岁里的情分被消磨后,他那样夺目的人,怕是连一眼回眸都不会再给我。

  可我又不敢过分疏远违抗他,毕竟我现在有求于他。正如他说的,他的公司如今是我律所的大客户,律所借着他的名声四处谈生意,抛去年少时的那点朦胧情分,我对他这样的靠山本来就是要陪着小心,逢迎讨好,所以他刚才要我,我只不过说了几句狠话,却半推半就依然不敢真的拒绝。

  门外突然响起脚步声,他推门进来要跟我一起洗,见我双眼通红的啜泣,不解道:「怎么了?怎么哭了?」

  我冷冷的看他,「你出去。」

  他意味深长的打量我几眼,默默关上了门。

  等他洗完澡出来,我刚穿好衣服要走,他走进我,抬手在我发红的眼睛周围抚了抚,深沉的眸子里满是柔情,温柔问着:「为什么哭?是觉得委屈了?」

  我垂眸,「你会在意我委屈吗?你想要我的时候,不是从来都直接霸王硬上弓吗?」

  他抚着我脸颊得手僵硬了瞬,「对不起,我太随性了,我以后注意。」

  我为他不咸不淡的检讨感到好笑。

  他见我面色依然冷硬,拉过我的手哄道:「慕慕,我错了,是不是做了两次让你难受了,哪里疼吗?」

  他说要带我去吃晚饭,我怏怏的拒绝后要离开,临走时他给我一张银行卡副卡,「跟你结婚时我什么都没有,什么也不能给你,离婚的时候还欠着债,连房租都交不起,最后还是你帮我交的,我一直愧疚,你拿着这张卡,虽然不能弥补我愧疚之万一,但我以后会慢慢补偿你。」

  我掐着手指,转开眼睛并不接过,「我说了,我不贪图你的钱。」

  他对我还有愧疚,这是我将来开口求他的凭借,我如何肯收下他的卡来抹平这个机会。况且我也不想要他的钱。

  他看我坚持,也不再强迫,只深沉的看着我,轻轻把我搂进怀里,不知从何处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来是一条银色耀眼的项链,他一边为我带上一边劝抚我,「你别胡思乱想,我们的情意还跟以前一样,这么多年的误会都没把我们分开,我们是有缘分的人。」

  我推开他的亲密。我算是堪破他的心思,他如今觉得自己的地位权势都远高于我,霸道的一直强调我和他感情未了,我此前说过不想再和他继续纠缠的话都被他刻意忽视。

  可我的律所毕竟还蒙他荫蔽,到底不敢再说什么凉薄的话刺激他。

  ……

  此后几天,傅召堂发微信暗示我搬去他家里,我推脱后就不想再回复他,只在他打来电话时说「你这样让我很不舒服。」

  他听我这样说也就作罢。

  如此过了一个月,两人也没再见面,我想我对他适度冷漠着,久而久之他自己也明白我是真的不想和他在一起了,这样便不用以激烈的方式疏远而得罪他。

  周末房东给我打电话,言称自己家急着用钱要卖房子,希望我尽快搬出去,并称给我介绍一个租房房源,房子主人是他朋友,在国外拿了永居,国内房子想长租给能爱惜房子的租客,因为对租客要求甚高,所以房租很是优惠,房东觉得我这个职业应当合适。

  我简单去看了看,房子在东边的高档小区里,复式结构,朝向、环境都极佳,我看着那低到离谱的租房价格心中直嘀咕,房东陪我来看房,一眼看穿我的顾虑道:「姑娘你放心,这房子绝对没问题,也没出过什么事,我朋友是个体面人,不缺钱,只是想找个租客住着,让这里有些人气。只有一点,希望你能爱惜着住。」

  我对房东还是有些信任的,于是便接受这馅饼一样的房子,爽快的签了合同,只是合同上没有签字,只按了手印,房东解释说朋友是个公众人物,不想留名字在合同上,我想按手印的法律效力和签字是相同的,便也不在深究。

  自从搬进新的房子里,我察觉到整个房子装修齐全,甚至大多数家具都是全新的,精致程度让我咋舌。晚上我躺在柔软的床上望着昏暗的天花板,以我多年法律人的经验,如何都觉得这样掉馅饼的事里透着古怪,我细细权衡了其中的法律风险,却也察觉不出我掉进了什么法律陷阱里。

  某天我写完案卷材料在阳台上放风,隔壁邻居的阳台飘窗打开着,房间里传来好听的小提琴声。我坐在阳台里的藤椅上,眯眼听动人的琴声,音律婉转间像恋人在轻声低语,让我不由的产生这乐曲是为我演奏的错觉。

  隔壁邻居的阳台上常常摆着一捧新鲜的玫瑰,每次我去阳台上都能看到,我疑惑为何要将玫瑰摆在室外的阳台上,但转念猜测隔壁一定是住了位精致的女士。

  因为每层房子都有内梯直达,所以我从未见过我想象中优雅的邻居。

  第二卷第七章前夫的算计

  直到某日我写完案子材料,蓬头垢面趿拉着拖鞋到阳台透气,额前的长发颓丧的垂下,我倚在飘窗栏杆上低低哀嚎着:「不是吧,头发要掉光啦。」

  突然有轻微的笑声传进我的耳朵里,我意识到隔壁的阳台上也站了人,思量着是我那优雅的邻居回来了,顿时为自己方才的放浪形骸感到羞耻,我抬手遮了遮脸,缩着身子将要隐身进阳台里。

  对面却传来熟悉的男人轻唤,「慕慕。」

  我整个身体都因这熟悉的声音僵硬,撇开眼前的头发看去,傅召堂一身精致笔挺的西服,手中乘着红酒的杯子轻轻摇晃着,他弯唇,好看的五官在月色下温暖又撩人,看着我的眸子里带着亮闪闪的光芒,笑意直达眼底。

  即使在夜色和昏暗的灯光里,他的气质与外表依然那样扎眼逼人,我震惊的定在原地,几近窒息。

  他看我如此情态,眯眼笑意更深,慵懒的抬手以酒杯示意。

  此刻我衣衫邋遢,身体本能的转身想逃开这令我窒息的一刻。

  但转过身去,却突然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他的筹谋,便觉有火焰从胸腔中熊熊烧起,我抬手理了理头发,转身直勾勾的盯着他,「这房子是你的?」

  他轻抿了口红酒,动作风雅好看,「住的舒服吗?缺不缺东西?」

  他承认的如此理所应当。

  我直视着他,震惊道:「你绕这么大圈子,就为了让我和你住在一起?」

  他目光流转,眸色里带着微醺的迷离,风韵无限,「我不忍心看你住你原来的小房子,让你搬来我家你也不愿意。我想着你暂时不想和我住在一起的话,就单独为你安排一间。」

  「我就知道这事透着古怪,所以你也搬来了?你住我隔壁了?」

  他对我眨眨眼睛,「我想天天看见你,只能委屈自己来这里住了。」

  我摇头仍然不可置信,「真离谱,傅召堂,你真是离谱。」

  他无视我的控诉,暧昧邀约着:「是你来我这边喝一杯,还是我带着红酒过去?」

  「你自己喝吧,变态。」我砰的将阳台门关上。

  回到房间里,我沉默半分钟后,烦躁的埋进沙发里。

  楼梯间突然传来脚步声,我心下一惊,眼见着傅召堂拿着红酒从房子的二楼走下来。

  我再一次被震惊的动弹不得,「你怎么进来的?」

  他放下红酒走进我,低头为我仔细整理着缭乱的头发,「你没注意吗?这两个房子是家庭房,楼上有门是相互联通的,密码是五个六,你要是觉得不方便进出我们也可以把密码去掉。」

  他的话语如惊雷般,我张着嘴巴想说什么,却被他柔软湿润的唇瓣堵住,他含着我的嘴唇含糊不清的撩拨道:「想我没有?」

  他不待我回应便加深这个吻,唇齿交缠间红酒的香气醉人缠绵。

  我在他的撩拨下难得寻回丝理智,推着他硬弹结实的胸膛,口中呜呜控诉着。

  察觉到我的反抗,他放开我,含着水的眸子里被欲望填满。

  我直视着他,突然抓起他的手便狠狠咬下去。

  他痛哼一声,抽回手将我整个人压制在沙发上,「小坏蛋,你咬我。」

  「咬死你。」

  我几近咬牙切齿,但在我邋遢的面容下,却显得滑稽的很,傅召堂嘴角抽搐几下,终于没忍住呵呵笑出声来。

  我觉得又生气又丢人,使劲咬着唇也没忍住,泪水溢满了眼眶。

  他有些许慌乱,抬手替我抹着眼泪,「怎么又哭了。」

  他也知我为什么哭,将我搂进怀里宽慰道:「我是骗你了,可你住在这又宽敞又舒服,上班直接步行可达这么方便,省的整天那个叫周扬的上下班纠缠你,你应该明白我也是为你好啊。」

  我闭眼缓住情绪,「好,别的不说,那五个六是怎么回事,你住我隔壁就罢了,你怎么还能进我的房子,这算什么?」

  他揉揉我的头发,「哦,你介意这个,那我以后从你正门敲门进,楼上的门你也别换密码,当做安全备用门,我不会从那边随便进了,就当我们的君子之约。」

  我揉着太阳穴让自己接受今晚发生的事情。

  他撩着我的头发,突然怏怏道:「你以前很缠着我的,冬天冷了你都主动往我怀里钻,现在我住你隔壁你都这幅情态。」

  我闭眼不再看他,指着门口道:「你出去吧,这个房子你已经租给我了,法律上这是我的私人空间,你随便进来就是非法侵入住宅。我现在主张我的权利,你走吧。」

  他听我下逐客令,也深知我是真的生气了,起身将走时,我道:「以后别再开着阳台拉小提琴了,我觉得吵的很。」

  他有些委屈,「你以前不是缠着我拉小提琴给你听吗?」

  我无语的看着他。

  ……

  第二天晚上,他敲响我的房门,我正在做饭,他寻味进来很是欣喜,「多做点,我跟你一起吃。」

  「你怎么又来了。」

  我叉手看他如此自然的坐在我的饭桌前,拿起筷子尝了尝,随着筷子轻轻放下,他咀嚼的动作僵硬起来。

  他缓缓咽下我做的菜,笑意深深的看着我:「你天天吃自己做的饭?」

  我脸上微微发热,「我不挑食,只要求吃的健康。」

  他起身,利索的卷起衬衫,双手勾过我的腰身解下围裙,带着水的星眸温柔的看着我,「帮我系上。」

  他到厨房又尝了尝尚在锅里的一道菜,皱眉品了品,对着垃圾桶就要倒掉。

  我赶忙阻拦,「别倒,多浪费。」

  他面露难色,想了想,重新又过水加作料加工一番。

  三道菜上桌,他暗暗得意的让我尝尝,我虽早知他厨艺不错,但对他这般自信很是不爽,故意先尝了尝他加工的我的原作,本想夸张的吐掉讥讽他「狗尾续貂」破坏我的佳作,入口确是出人意料的清爽好吃。

  他见我吃的满意,又忍不住用那种高姿态调笑我:「这才是值得正常人类享受的食物。」

  我暗暗在心里问候他的先人。

  第二卷第八章慕慕的心思(H)

  傅召堂坐在卧室的橱窗前,细细打量着什么,我走近,只见他手里拿的是只兔子玩偶。

  他扬了扬手,嘴角弯起时右脸颊带着浅浅的梨涡,手机玩偶耷拉着的兔耳朵晃荡起来,「你还留着。」

  这只兔子是他高中时送我的,被他看破我对高中初恋仍有留恋,我有些羞窘。

  他抚了抚兔子毛茸茸的脑袋,「这只兔子像当年的你。」

  他话语温柔,我也被拉入青涩回忆里,眼底带上暖意。

  却听他接着说,「你当时也是这样呆头呆脑八宝喜气。」

  我原本浅浅勾起的唇角倏地垮下,实在从他的话里听不出有赞扬的意思,抬手拿过我的兔子,冷瑟瑟的撩他一眼。

  他看我面色不愉,逗弄我的诡计得逞,笑容愈发加深,凑近我捏起我的脸,「我夸你呢,瞧你小气的。我当年可是爱你爱的前程都不要,就为了和你去同一个城市。」

  我正在心里将他鞭笞着,他却得寸进尺的将手伸进我的衣服里,揉搓上我的胸乳。

  我低吟一声,「你做什么。」

  他右手勾起我的腰,倏地将我带上床去,吸吮着我的耳垂声音缠绵,「我想要你。」

  我推他,「你说了,你不碰我了。」

  他吻住我的唇,手指翻飞拉扯下我知道的衣服,迅捷的解开西裤拉链,肉棒弹跳出来,一下下戳在我的小腹上,他声音低沉魅惑,「乖,我这次轻点……」

  「你……呜——」

  乳头在他的吮咬下挺立绽放,口中细碎的低吟情不自禁的泄出。

  「骗子,淫棍,啊——」

  他狠狠进入我,「谁才是口是心非的小骗子?你每次都这样,明明水都流成这样了,还说着不要的话,我这时候抽身抛下你,你受得了吗?」

  说罢,腰臀摆动进出,却顾及着他方才说过的话,缓慢研磨。

  我拍着他的肩膀,泄气道:「你从来都这样霸道。」

  他低声笑着,说着哄人的情话:「我对你从来都难以克制,你单站在那里对我撩个眼神,我整个人就都被你勾走了。」

  我忍不住吸紧他的肉棒,他呻吟一声,「吸得这么紧,勾引我是不是,嗯?」

  即使只是这般厮磨,我也很渐渐被他的粗大送上巅峰,最后他忍不住射在我身体里时,两人紧紧相拥,他硬弹的胸肌挤压着我的胸乳,仿佛要将我整个人揉进他的身体里。

  平复下呼吸勾,他细细密密的吻着我的耳廓,动情的说:「我们复婚吧。」

  两人的身体还亲密结合着,我抱着他的腰身,在他温柔的蛊惑下,几乎要脱口而出同意的话。

  最后一点理智将我在嘴边的话拉回,他不见我回应,埋在我身体里的阴茎重重顶弄了我下,「你怎么不说话。」

  赤裸相见之下,我刻意围筑的心墙消失于无形,此时此刻我我对他复杂矛盾的感情涌上心头。

  往前多年的纠缠间,我对他恨有多少,潜藏的爱就有多少。

  但误会解开后,他摇身一变成了事件受害者,我对他的恨一下子没有了根据。这么多年恨他已经是本能,这股恨泄气后,我满身只觉得疲累。

  如今我对他有初恋的爱,有多年纠缠的疲累,有在功成名就的他跟前的自卑和嫉妒,还有因蒙他荫蔽不得不逢迎讨好的小心。

  最大的矛盾来自于两人能力身份与事业的悬殊,他如此光耀夺目,是在整个大时代的滚滚洪流里都要留下姓名和痕迹的人,刺眼光芒下的我是如此平庸,就算他如今对我还有着年少时的喜欢,两人人生的差距已相差太多,而他的事业依然跨步前进,我却还在原地打转。若跟他重新在一起,仅是凭靠着他那年少时的喜欢与执念,我没有勇气能跟他走到最后,也不相信他能坚持对我的爱,等他的爱消磨了,兰因絮果,两人变成怨偶,被抛弃的人肯定是我。

  如此想着,我看着他欲望疏解后闪亮着期待的眸子,一时无言。

  他低头吻着我的唇,深邃眼眸摄着我,看穿我的心思般道:「你是不是又胡思乱想了……」

  第二卷第九章缘分尽

  召阳集团的公司周年庆搞得声势浩大,因着公司新Ai项目一经推出就挤占三成市场成了行业新秀,所以这次周年庆也是股东们「论功行赏」的日子。

  周年庆的前几天,傅召堂就敲门为我送来了礼服和邀请函。

  我们律所合伙人皆收到了邀请,这也的确是扩展人脉的好机会,周年庆当日,我和周扬钱良从律所赶过去,甫一到现场,便有法务部的熟人上前问好。

  我远远的便见衣冠楚楚的傅召堂在名流间周旋,他目光流转看到我,虽然隔着重重人影,但他摄人的眼神依然让我有如被紧盯的猎物般浑身发软。

  他转头对身边人笑言几句,突然穿过人群向我走来,他一向招惹目光,一路走来众人避让打量着,直到他走到我跟前,半个会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们身边。

  傅召堂亮闪闪的目光直视着我,我方隐约感到他的异常,他就低头吻上我的唇瓣,周边霎时寂静,随着几声唏嘘传出,稀稀拉拉的笑呼渐渐在会场席卷成排山倒海。

  我置身众人的目光中央,在他突如其来的亲吻中,震惊的几近窒息。

  他放开我,眸子里的深情将要溢出,在西服口袋里掏出一枚闪着银色钻石光芒的戒指。

  全场安静下来,他动情的对我说:「第一次结婚时,我一无所有,我们连婚礼也没办,我偷偷买了这对戒指,最后竟然都没机会为你带上。所幸兜兜转转你还在我身边,慕慕,这次我要把我的世界和你分享。」

  他拉起我的手,「为我带一次戒指,穿一次婚纱吧。」

  众人的欢呼掌声里,我只觉像是被溺入水中,又觉被熊熊烈火炙烤。

  站在原地,脑中嗡嗡作响。

  在我长久的怔愣之下,众人的欢呼与掌声渐渐低沉下来,傅召堂弯起的笑容收敛一瞬,抬着我的手就要为我带上戒指。

  我的瞳孔突然剧烈收缩,下意识的将手抽回。

  这时候全场的人都寂静下来了。

  傅召堂嘴角转为僵硬,但尚算沉得住气,温柔唤我,「慕慕?」

  我怔怔的看着他,他的呼唤像远在天际般。

  周围有人笑道:「傅总没有诚意,虽然是复婚,却哪有站着求新娘嫁给自己的。」

  这算给了傅召堂台阶,傅召堂对我温雅一笑,竟将戒指捧在我跟前,作势就要单膝跪下

  在我的手指已然被掐的没了知觉的情况下,我终于有些清醒,赶忙摇着头暗示他不要再跪下,却也来不及阻拦,男人半跪在我跟前,满眼的期待与深情,众人又是一阵欢呼沸腾。

  我霎时又难以呼吸起来,眼前的戒指如一把铁锁,将我的喉咙紧紧勒住。

  我哆哆嗦嗦的抬起手,却无论如何也不想让那戒指带上。

  人群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周扬突然从身后走来,拉过我的胳膊,复杂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在众人的聚焦下,他拉着我一步步走出大堂。

  走出大门的那一刻,我回头看了眼傅召堂,他已经站起身来,一瞬不瞬的看着我,方才溢满爱意的眸子如今只有滔天的阴寒和萎靡。

  直到周扬的车子启动了,我才扶着车窗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

  一个月以来,我每日回家便会盯着房门发呆,往常傅召堂日日都要来骚扰我,在我从周年庆会场离开后的那几天,我每天都很害怕他会来敲我的门,可过了一周,两周,他却仿若人间蒸发了般从我的生活里骤然消失。

  新闻里也没有他的消息。

  我想和他解释些什么,可每次人站在他的房门前,我都没有勇气敲门。

  周末我在北京城里晃荡散步,好几次都不自觉便晃荡到了召阳集团的大楼前,却从没凑巧看到过他。

  我给他微信发了一句「见一面谈谈吧」,他也不曾回复过。

  一个月后的周末,我终于忍不住去敲隔壁的门,却是没有人开门,我又上楼破打开那间联通的门,犹豫着走进傅召堂的房子,让我震惊的是,那里已然空荡荡的,是许久都没人住过的模样。

  我当晚便打车去了傅召堂的别墅。

  他穿着家居服脸色有些苍白,头发没有梳起只简单放下来,开门见到是我,开口无波无澜:「进来吧。」

  我坐在沙发上,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他等我开口等的不耐烦了,起身走向书房,看也不看我,「没什么要说的就走吧。」

  我拉住他,犹豫开口道:「我们谈谈。」

  被我触碰的手轻轻抖动了下,稍微使力挣开我。

  他回头,面色沉沉,「那天我在隔壁房子的沙发上坐了一晚上,我在等你来找我,或者给我发一条微信。只要你对我说一句好话或者解释给我听,我也能立刻原谅你。」

  我皱眉,「原谅?」

  他自嘲的一笑,「被你当众抛下羞辱,我是应该被你可怜才对。」

  他转头俯下身子,缓缓掐上我的下巴,「你是不是觉得,我没资格提原谅。」

  我平静的直视他,「你是没资格,你目中无人,狂妄自大,你根本没在意过我的想法。」

  原本我对他是真的怀有一丝愧疚,但在他的高傲面前,我只剩下了锋利,「因为你想要我,所以无论我怎么拒绝,最后你都会在床上得逞。你一厢情愿想和我复婚,就在大庭广众之下逼我,你想过我是怎么想的吗?

  我冷笑,「所以那天你在众人面前出丑,是你活该。」

  他掐着我下巴的手不住颤抖着,狭长的眼睛瞬间红起来。

  「你是不是觉得,你一个身价显贵的优质男人,肯对我保持着年少的感情,是对我的恩赐。我拒绝你的爱就是不识抬举,是不知好歹。你多么狂妄,多么傲慢,在你眼里我的想法从来被无视。」

  他抑制不住的粗重呼吸着,「你是说过保持距离的话,可我的亲密你也从来半推半就的接受,我只当你是矜持害羞……」

  我捏了捏手指,终于道出原因,「我一是怕得罪你,我的律所的确承蒙你照顾。二是我觉得我们人生发展相差太远,已经不再相配了。」

  他直视着我,「什么叫不再相配?这就是你的想法?你和我在一起这么多年,现在拿一句不相配打发我。一边觉得我们不相配,一边还跟我上床,你是为了从我这里拿资源,为了怕得罪我刻意逢迎?」

  我的确有这样的想法,一时无言。

  他已经坚持不住般扭转过头去,背对着我抬手抹去眼泪,「我知道了……我们之间不是从前的感情了。对你律所的照顾算我心甘情愿不求回报,我不会收回,也不会再逼迫你。我们的缘分真的尽了。」

  最后一句话仿佛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你走吧。」

  他的背影佝偻,整个人萎靡强撑着,似乎只要我一走他便会立刻倒在旁边的沙发上。

  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高中时那个自信明亮的少年,有热气瞬间充盈上我的眼眶。

  第二卷第十章渐渐离散

  从傅召堂家离开后,两人便再也未联系过,就连召阳集团的法律业务也对接的渐少。

  虽然两人未见面,但他的照拂却让我的律所转亏为盈,我和周扬钱良本也有工作基础,缺的不过是个名声,此时借着召阳集团的招牌案子接的轰轰烈烈,周扬更是代理了标的百亿的股权纠纷案,让我们律所在商事交易领域一炮走红。

  所里渐渐吸纳了十余个授薪律师和实习律师,大有壮大之声势。

  我的事业有了起色,每日忙碌之余不免感慨到底还是沾了傅召堂的恩惠。

  于是我给他打了个电话,想约他出来吃饭,顺便告诉他我想买个小房子,把如今住的他的房子租赁合同提前解除。

  他听后只沉默一瞬,「周二下午我派车来接你,去不动产登记管理中心把房子过户了吧。」

  我有些听不懂,「过户给谁?」

  说完我才明白,有些不可置信,「过户给我?」

  他继续:「年少时害你高考失利,一穷二白时什么也没给过你,每每想来总觉得你遇到我就没有幸运过,是我亏欠你,你恨我怨我是应该的。有这个亏欠我怕是此生也不能从和你的关系里释怀,就当为了让我从对你的感情里脱身,收下吧,你有了安稳的住处,我会少牵挂你一些。」

  我一时无言,挂掉了电话。他话语深情款款,我却只觉得他离谱。

  周二下午他竟真的来了我家,我许久未见他,他整个人对我都有了距离,刻意疏离的很。

  他坐在沙发上喝了杯水,「走吧。」

  我静默看他。

  「前期预约程序我已经让秘书做好了,你需要带好身份材料,在赠与合同上签一下字吧。」

  我把端着的杯子放下,「召堂,你不必对我这样,我……」

  他有些讶然,随即道:「我不求你回报,也不会拿一套房子这种东西诓拢你。我只是替过去的自己补偿你。」

  「我知道。」我直视他,「你不必补偿我,以前的事,是阴差阳错还是我自己的选择,都说不清楚了。」

  他闭眼静默半刻,声音低沉克制:「收下吧,就当是为了我——」他抬眸看我,「为了让我知道你能住的舒服每天开心,这样我才能不牵挂你,才能慢慢忘了你。」

  我有些怔松,看着他的眸子氤氲上水汽。

  他再也克制不住般慢慢靠近我,「别这样看着我,你这样心软的眼神,让我怎么狠下心来放过你和我自己。」

  他哆哆嗦嗦的吻上我的唇,「让我再拥有你一次吧,今天之后我愿意对你放手。」

  我被他吻的迷离,矛盾挣扎间他闯进我的湿滑里。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同时快慰的发出一声呻吟。

  他抱着我的身体温柔抽插着,最后冲刺的那刻,他喃喃着:「为什么不爱我了,你怎么能不爱我了呢——」

  射在我身体里的那一刻,他埋在我的颈窝里,泪水沾湿了我的皮肤。

  我抱着他的腰身,突然有些难过和心疼。

  ……

  孟晓韵从英国回来后打电话给我,我得知她回来是为了和前夫重新分配财产,便乐意代理了她的案子。

  她前夫宋林是她在前公司时认识的,看履历一路名校才子又做了名企的高管。我在调查他俩财产情况时,发现很多线索都是宋林在朋友圈和微信聊天中刻意透露的,取证过程极其容易。

  孟晓韵回国暂住在我家里,晚上两人在阳台上喝茶,我饮一口清茶道:「你前夫是蠢了不成?竟露这么多线索给你,他是不是故意借此把你骗回国啊?」

  孟晓韵被我逗笑,「这个男人我太了解了,他是个精明的商人,他怎么可能主动透露给我,让我去起诉他?」

  「你们为什么离婚?他典型优质男,你高中这么迷傅召堂,你不就喜欢这种吗?」

  她有些尴尬,「打住,我对你前夫已经没有执念了。至于我那前夫,他是个工作狂和奸商,满脑子都是公司和赚钱,我和他相处两年实在接受不了他的疯狂。」

  我点点头,「你本质是个喜欢风花雪月的。只不过你们俩郎才女貌,可惜了。看来是沟通太少。」

  孟晓韵道:「离婚的时候他不同意,把我锁在家里一整天,竟然说要我等他开完工作会回来好好谈。我本来还在犹豫,有敲打他多关心我的意思,看他在我提了离婚都还想着工作,我就知道这男人我不能要了。」

  我忍不住呵呵笑起来,「是个怪人。」

  她又道:「所以,我和他只签了离婚协议,还没有领离婚证我就去英国了。我就怕他不放我走,赶紧溜了。」

  我点头,「你放心,离婚诉讼附带分割财产,两个法律事实一块审理。」

  案子起诉到法院后,宋林约孟晓韵出来见面,我作为律师陪她一起去的,咖啡厅选在她前夫公司大楼下面,估计为了节约他的时间。

  宋林一身贴合衣服走进咖啡厅里,周身气质与俊逸的面庞便招惹了满店的目光。

  目光流转看到起诉他的孟晓韵,他竟微微勾起了唇角,满身都透着愉悦。我转头看了眼孟晓韵,只见她对上前夫的目光后,便心虚的转开,我就知道他俩这官司打不下去,估计上了法庭也要在法官眼皮下眉来眼去。

  于是宋林走过来时,我和煦客气的很,客套几句后,我识趣的走开。

  两人不知谈了什么,我再过去时,孟晓韵满眼通红。

  我看她也是忘不了情的,往二人干柴上添了把烈火,「晓蕴,你结婚证是不是还在宋先生那,你跟他一起回去取一下吧。」

  目送两人走后,我打电话给助理实习生,「我同学离婚那个案子,你给法院写个撤案申请吧。」

  第二卷第十一章谁是安晴

  晚上我回到家里,想着孟晓韵这次回国合该是离不成婚,说不定还要重归于好,不免一阵唏嘘。

  隔壁传来房门咔嚓声,是傅召堂来隔壁住了,我有些惊讶,犹豫着要不要给他发微信,他却直接敲响了我家的大门,说要来我家取一些东西。

  他往前常来串门,然落下的不过是红酒杯、咖啡机等小物件,我给他收拾了一番,索性让他一次性带走,他却只拿了咖啡机说剩下的拿不了以后再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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