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下雨了。

我撑着伞穿过熙攘的人群，一边微笑着轻轻点头，向路过的学生们道着“贵安”。我的身体并未被雨水所沾湿，那股独属于雨天的浓浓愁绪却像那细密的雨丝一般笼罩着我沉闷的心间。我于是停下了脚步，伸出手掌想要触碰那本该纯净，却在人间惹了尘埃的雨珠。可惜——终究化为娟娟细流从我指缝之间流走，如同曾经那些我所珍视的时光，也都悄悄地消散了。

“小睦？”

我故作震惊地回过头，脸上带着偶遇友人的欣喜笑意。但我明明知道她会来，又何必如此逢场作戏？其实，我并不十分确信她在何时走到了我的身边，但弥漫在周围的浓郁水果甜味终究暴露了她的踪影。

她并未撑伞。雨水将浅绿色的长发连同那套好看的制服一齐打湿，于是我急忙将她拉到了我的伞下。即便如此，这位家教良好的大小姐也并未因大雨而失态。她依旧寡言着，金色的瞳孔中唯有淡漠。我不知道那金色的海洋下究竟藏匿着什么，也根本无从挖掘。

“今天，也要做那个吗？”

她的语速很轻、很慢，她的长发上依旧滴着未干的雨珠，她的蓝色制服被雨水染上了更浓烈的深蓝。裹着湿冷的衣装，穿着被冷水浸透的鞋袜。

她终于开口了，语气未曾有哪怕一分一毫的波动。而我浅笑着回头，也未曾有一言一语的回应。

这并非是若叶第一次造访我的家。与今天这样类似的事情，我们早就做过无数次了。她面不改色地褪去了被雨水淋得透湿的校服，露出了那白腻如羊脂玉一般的美丽胴体。我微笑着，而睦则报以无声的挑眉。浴室的灯亮起，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那水声让我明白，这座空荡荡的公寓，并不是只有长崎素世一个人。尽管我早已习惯了安静，习惯了每天对着那空荡荡的起居室喊着“我回来了”。我打开卧室的灯，从抽屉里翻出了那本笔记本，轻轻抚摸着那泛黄的纸张。封面的名字写错又被划掉，我早就不叫一之濑这个姓氏了。成为长崎素世的我，照顾着长期忙于工作的母亲，照顾着周围的同学们。没有人知道，即使是我，也需要被爱，也需要被照顾。

窗外的雨依旧在下着，雨幕裹挟着黑夜一齐降临这片冷漠的人间。我阖上窗户，摆弄起了窗边放着的娃娃——灰色短发的娃娃、绿色长发的娃娃、黑色长发的娃娃、银色双马尾的娃娃，自然还有棕色长发的娃娃。

我又闻到那股属于水果的清甜味道了。我回过头，穿着浴袍的若叶正站在我的卧室门前。她依旧是一副淡漠的冰山模样。

“小睦，这是CRYCHIC的大家哦。”

我低下头，自顾自地说着。

“不洗澡吗？”

睦却并没有接我的话茬。

“脱吧。”

于是我解衣宽带，也并没有接若叶的话。

若叶的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我则托着她的臀部，亲吻着她清凉的唇瓣。CAKE的滋味对于FORK而言实在难以抗拒，我早已无法忍耐那种想要进食的欲求。

若叶的唇，是清爽的薄荷巧克力味。

仅仅这样并没有办法抚平我的食欲，我更加肆无忌惮地攻击着若叶贝齿之间的门关。舌头长驱直入，与睦的舌头一同搅动着。甜腻如果酱般的味道，美味如奶油般的滋味。

“要开始做了吗？”

她轻声问着。清冷的声音细若蚊蝇。

而我并未搭话，只是将浴袍的袖子从睦的身上褪下。我坐在了她的腿上，依偎着她温暖的胸脯。我低下头，撕咬着她的脖颈。伤口处流出了猩红的血液，散发着醇厚的红酒香气，正如那耶稣基督的宝血。皮肉则是宛若慕斯蛋糕一般的香甜。我趴在若叶柔软的胸脯上，舔舐着她的耳垂。那是像软糖一般的青提气息。

“嗯。”

轻吟着的睦，伸出手抓住了我的棕色长发。而我，则埋进了那浅绿色的长发之中，呼吸着那好闻的气息——并非只是高档洗发香波的气味，而是淡淡的发香裹着抹茶气味的综合味道。CAKE的每一块血肉，每一片肌肤，对我来说都如同珍馐一般。双手紧抓着睦的身体，即便留下抓痕也并未怜香惜玉。双乳紧贴着，互相挤压着。我又恶作剧似的抚摸着她的胸部，挑拨着她的乳尖。即便是如同冰山般的若叶，也无法在此时依旧保持那副属于大小姐的仪态。她身体颤动着，不住地呻吟和吐息。而我的情欲此时已经无法就这样满足，舔舐着她的胸部，轻咬着她的乳尖。那乳酪般的香味充满了整个口腔。

“小睦真是个乖孩子呢。”

我又将那副笑容挂在脸上了。而若叶则轻轻颤抖着，脸上的几抹潮红和愈发频繁的吐息声让我不知道她究竟是不愿作声，还是没有力气作声。我趴到了躺倒在床的若叶身上，微微躬起臀部，白皙的手伸入了睦的股间。手指轻抚着，探索着，搅动着，感受着黏腻而湿润的液体渐渐淌出。睦的双腿紧张地向后收拢，似乎在畏惧那蚀骨的春潮。可惜，穴口的侵入物并没有停下的迹象，而是得寸进尺地摸向了肉芽。若叶一边体会着那难耐的快感，一边忍受着异物塞入的疼痛。

直到那最后时刻的到来。像暴雨后的溪流，潮起涌流。

“可惜呢，本还想要进一步和小睦亲近。”

我从她的身体中抽出手指。我能感受到她缝隙中肿胀消失时分，若叶的身体剧烈震颤着。她忍不住咳嗽。而我，舔舐着被黏腻体液所沾满的手指。同样是那样香甜。

“结束了吗？”

她问。

“结束了。”

我说。

若叶睦使出全部力气坐直了身子。她的身体仍在乏力中颤抖着。我早已关上了卧室的灯，于是卧室中便只剩下窗外洒入的月光。

“变成现在这样，不都是小睦的错么？”

我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呢喃着。冷漠地呢喃着，仿佛刚才激烈地交合着的从来就不是我们两人。听到了这里的睦有些不适地哼出了声，身体更加剧烈地颤抖了起来，全然无了那高雅大小姐的贵气。而我抬起头便瞥见了镜子里的那个素世，她赤裸着身体，眼神黯淡无光，脸上也不再有笑容了。

她不动声色地转过身子，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那孤月的光彩透过树枝的影子，化为银白色的碎片溜进了室内。于是我也从床上站了起来，拿出医药箱为睦包扎起伤口——用碘酒擦拭那骇人的伤痕，用绷带缠起那依旧淌着血液的创口。睦很乖巧地坐在那里，接受着我的帮助，并未因疼痛而哭喊哪怕一声。而我，似乎也变回了平日里那个总是笑着的、温柔的长崎素世。

我半站着，赤裸着身体，搂抱着那盘坐在我的床上，同样赤身裸体的若叶睦。惨白的月光打在了我们的身上。

我情不自禁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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