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我演得不错吧？”小瑶笑着对空气说道。

“这方面你还蛮有经验的。”她的正前方传来一个男性的声音，却不见人影。

“那可不。对了，快给我松开。”她摇了摇手上的手铐。桌上的钥匙飘了过来，径直插入了手铐的锁孔。

“这就是你说的合法收入？还不如我直接去偷来的方便。”

“那可不一样，你去外面的话有风险，毕竟那个疯女人还在追捕你们，不是吗？并且刚才我直播我录屏了，到时候卖给网站，还能再大赚一笔。”

“你可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彼此彼此，毕竟你也需要我来帮助你，不是吗？”

“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就行。”门自动地拉开，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

小瑶将桌上的水迅速灌入嘴里，然后迅速呕出来。这样反复了好几次，嘴里的味道总算消了一些。衣服上还有不少残留，需要彻底要洗干净。但她打了声哈欠，感觉有些累了。

这时，她看到有个消息。是叶丽。她问自己有没有空这会儿。她拨了电话过去。

“宝贝怎么了，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瑶妹，好久没聊了。现在方便通话？你白天不是要做直播吗？”

“要不然呢宝贝？都接你电话了，什么事说吧。”

“我想见了你再聊，你家在哪里来着?”

“在……”小瑶忽然听到房间外的倒水声，“去我家附近见吧，方便些。我发你地址。”

“好。”

眼看来不及洗澡了，小瑶便来到自己的房间，锁上门。她故意伸手到处摸了摸，确认屋内没有人，然后快速脱掉身上的衣服，换上了新内裤。

可胸罩不见了。对了，刚才直播的时候被他拔了下来，还挂在椅子背上。

“流氓，在吗？”她悄悄开了一个缝，朝外面张望了一番。

门外什么人也没有，但她知道，那家伙肯定不可能安分守己。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而且还会……

“不是臭流氓吗？现在不臭了？”空气中穿来这样的声音，大概是在右边厕所的方向，那应该……

“哼，怎么可能。”

忽然，小瑶的脑袋被弹了一下。她很生气地护住脑袋。

“臭流氓，你干吗？”

“做臭流氓该做的事：欺负民女。找我什么事?”

“我的内内还在直播室，你帮我拿过来吧。”

没一会儿，只见空中慢悠悠地飘过来一个胸罩，上面有一块手指按压的形状。

小瑶撕开一条缝，伸出一只手，另一只手则用衣服护住胸口。还好，他没闯进来。

胸罩的海绵垫上有种湿湿的感觉，哼，刚刚肯定刚刚用嘴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虽然他本来就见不得人。字面意义上的。

她迅速换好衣服，走出房间，只见一个手机悬浮在半空。那是自己的旧手机，现在给他使用了。

“臭流氓，我出去一趟，你不要乱跑哦，免得引起什么骚乱。”

“知道了，记得买点儿卤菜，我不想吃泡面了。”依旧是那种吊儿郎当的腔调，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等我回家。”她扒拉好鞋子，关上门。

屋外的阳光洒在脸上，如同一盆干净的温水擦去所有的困乏。小瑶一路昂着头走路，遇见宽敞无人的大路，甚至会闭上眼睛。她听见有孩子拉着母亲的衣襟问：那个姐姐好奇怪啊，走路不看路耶。妈妈的回答是：你可不要学人家。

说得对啊，看看自己，不仅丢了工作，男朋友也没了，为了活下去，甚至要向自己最好的朋友借钱，可以说是妥妥的败家子。

这样的自己，没有人会喜欢。

她至今记得爆炸那天，在通红的夜幕下，自己坐在窗台旁，俯视芸芸众生，几乎没有了存在的感觉。有那么一瞬间，自己感觉死也不怎么可怕……

“小瑶！”叶丽老远就在朝自己招手，算了，就别想那些糟心事了。

等等，她旁边还站着一个男人?

两人先拥抱了一下。见小瑶的眼神一直往另一个方向瞟，叶丽立马尴尬地笑了笑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同事章宇，顺路送我过来的。”她见小瑶的眼神依旧，便抬高了声音补充道，“不是男朋友。”

“你好，我是陶晓瑶。叶丽是我上学时最好的朋友，之前在一家珠宝店做导购，现在嘛……”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那段直播并没有打马赛克，便抢在叶丽补充之前说道，“哈哈，保密。”

“以前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来小瑶家蹭饭。我可喜欢吃她做的蒜蓉虾和茄盒了。”

“今天你可吃不到了。我家……”小遥刚要说出他的事，可看了眼章宇，意识到了些什么，“现在这时候的虾不好吃，没籽。”

“你们聊，我有事先走了。”章宇识趣的走开了，“先不要去火车站，据说那里也出事了，我得调查一下。有消息了我和你说。”

“可你不是已经被看见了……”

“我有数，不用担心。”章宇平静地说，“我会保护你的。”

“哦……”

“等我消息，我会来接你的。”

叶丽本想加上一句“你也小心”，但感觉开不了口，只好目送他离开，直到彻底没了身影。。

“呦，有情况啊。”两人在咖啡店坐定后，小瑶笑了，“是不是对他有些想法?”

“没有，不要乱说。对了，最近直播有起色吗？”

“唉，惨淡啊。没办法。现在的女主播个个都身怀绝技，像我这么老实的已经不多了。”

“你老实?我才不信。”叶丽捂着嘴笑道，“说正经的，我遇上麻烦了最近。”

“什么麻烦?钱?领导?还是……德文?”

“别乱说，我和他已经结束了。”叶丽条件反射式地跳转了这个话题，“反正暂时没法回去了，工作也……”

“懂了，想和我住一阵是吧？”

叶丽眨了眨眼。之前每当自己和德文闹矛盾时，她就会来小瑶家过夜。她的家早就像是自己的家了。

小瑶露出有些为难的表情，将眼前的红茶一饮而尽，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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