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ick or Treat

書房的門已經連續三個鐘頭沒開過，拉克絲一度懷疑她在裡面睡著想去探個究竟又怕如果是在出考題的話闖進去不好，「有人在嗎？」她用氣音對著門說話，既然都用那麼小聲的氣音說話了裡面當然聽不到，這麼想著又躡手躡腳跑回房間去，書房裡的菲歐拉早就出完考卷，她只是覺得透過監視器畫面看到那個傻女人走來走去還有剛剛貼到門板上用氣音說話的樣子也很有趣，聽當然是聽不太清楚但看她沒被自己盯著而各種作亂的樣子別有一番風味。

再看到拉克絲時她已經穿著一件很長的斗篷，看不太到披風大衣底下的裝扮但推論大概和今天的日子有關係，萬聖節。其實自己不太過些有的沒的節日，是因為拉克絲喜歡才陪她一起過節，雖然偶爾也覺得不理解但看她開心享受節慶的樣子也跟著感到滿足，剩下的滿足是回家的事，一來一往倒不覺得浪費時間。

「咳嗯，咳咳，嗯——」先小聲的清了下嗓子後深呼吸，「 Trick or Treat ！」她敲了敲門，菲歐拉往後躺在椅背上聲量適中的說「 Trick 」迎來很長一段沉默，想必是還沒想到 Trick 的內容，她也不急躁的靜靜窩在椅子上等外頭的人想好，長達五分鐘之久的安靜好不容易被終止，拉克絲在門外聲音聽起來委屈又懊惱的問：「不能給我好吃的糖果就好嗎？」討價還價？門都沒有。不知何時離開座位的菲歐拉把門打開看到一臉驚愕的女友，「拉克珊娜知道我是不反悔的人吧？」她盯著她問，拉克絲抿著嘴唇一下點頭一下搖頭又一下點頭，她不自覺的慌張起來後菲歐拉伸手過去掀起她左半邊的斗篷，看起來是件細肩黑色薄紗連身裙，拉克絲本身胸部並不大所以微 U 型的領口很剛好，裙擺長度也正好到臀部下緣，所謂送禮送到心坎裡大約就是這個意思，一看就知道是她哥哥枕邊最沒良心也最沒道德的女友的傑作，除了她以外沒人會做這麼不要命的事，當然菲歐拉不介意拉克絲接受這些建議，想來也是慣於欺負自己的男人也順便欺負男人的妹妹這樣的惡趣味，加上最終受益是自己就不計較太多。

拉克絲把手中的小提籃遞過去問：「 Trick or Treat ？」菲歐拉把她整個人抱起來反問：「有差別嗎？」對別人來說有差別，對菲歐拉來說這兩個選項都是一樣的意思。拉克絲環住她的肩膀抱怨：「就你每次都不遵守遊戲規則，討厭鬼討厭討厭討厭鬼。」罩在外頭的斗篷三兩下就被拆開來掉到地上，菲歐拉把她放在桌面上凝視，才看一會兒就看到拉克絲雙眸慌張的往旁邊飄來飄去說：「你不用這樣看我啦，反正你、反正你都不配合我那我也不配合你。」要說這是生氣的話似乎太可愛了，比起生氣更像在抱怨，抱怨她的一意孤行和惡劣執著。

「我愛你。」菲歐拉突然告白，「你要幹嘛，我才不會上當，我不會上當的。」拉克絲的耳根已經不知不覺地紅起來，菲歐拉往前靠些又說：「我愛你，拉克珊娜，我愛你。」反覆告訴的愛情此時此刻似乎特別吸引人，拉克絲從來都受不了這樣的她，受不了那雙銳利眼眸裡的情感，受不了那雙柔軟的嘴唇說出深情的話，受不了那雙手傳遞過來的溫度，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輕易掌控；她還是這麼執著在自己的目光，就算她這麼耀眼優秀也只執著自己的目光，菲歐拉吻上來時拉克絲已經放棄掙扎的垂下眼睫，她還抱著她的肩膀感覺親吻的力道很快就往頸部移動，慢而輕，緩而柔，菲歐拉的嘴唇在她頸部與肩膀留下短暫溫度後更往下挪去，隔著薄紗被親吻的乳尖腫脹不已，拉克絲整個人都僵著絲毫不敢動彈，「拉克珊娜如果覺得我是開玩笑的話我可以停止，但就算你這樣認為也不能阻止我愛你。」她告訴她，告訴拉克絲，於是拉克絲只能懊惱地回應：「所以才說你是討厭軌啊，不要在這種時候講這種煽情的話啦！反正你就是要 Trick 嘛，你贏了你贏了隨便你 Trick 啦可、嗯……」

可以說是被愛情綁架的理智也可以說是被愛情取代的理智，拉克絲偶爾也做些微不足道的掙扎以避免自己身陷泥淖，可是菲歐拉太致命，她願意把自己全部都奉獻出去毫無保留的全數奉獻給她，回應她的愛情、回應她的珍惜也回應她的保護，不是單純珍愛一隻脆弱的雛鳥，更是仔細捧在手心上疼愛。

「菲歐拉……我愛你喔……」她告訴她。

「我也愛你，愛拉克珊娜。」她親吻她。

任憑菲歐拉在自己身上留下屬於她的痕跡，疼痛也好溫柔也好，每一個都牽掛，就算還有許多具色情成分的碰觸與侵略，就算還有許多惡趣味的玩弄與挑逗，只要是菲歐拉給予的、只要是菲歐拉想要的，拉克絲毫不猶豫的任憑佔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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