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７）

　　礼拜天下午，我和子英约在她家附近的杂货店碰面。我迫不及待想和她分享初体验，其实从前一晚就不断回味那过程，简直让我彻夜难眠。而且子英是从前面，我跟笨男生是走后门，应该可以交换许多不一样的心得吧！

　　因为这股亢奋缠着我不放，以至于看到子英时我才想起此行目的……

　　「宜薰，这边这边！」

　　子英就站在店门口朝我挥手。她穿着橙色洋装，上头有一圈白底黑点点的披肩裁缝，下半身是有点大件的肉桂色长裙，感觉是她姊姊的衣服。和她相比，我只穿长袖配运动长裤就出门了。子英用手拱成简易扩音器，蹦蹦跳跳地向这儿喊道：

　　「用跑的！」

　　呜呜！地面湿湿的还叫我跑，有够没良心！

　　抱怨归抱怨，身体倒是很自动地进入小跑步状态。好像只要朋友这样催就一定会催出使命感。

　　当我以很没效率的速度抵达终点，子英逗趣地张开双臂作势要迎接我，我也伸长了手跟她互相三八，反正她一定会在最后关头避开──

　　「捕获薰薰！」

　　──咦？没避开？

　　子英就这麽抱住稍微吓一跳的我，自得其乐地三八一会儿才鬆开。

　　「呐！我口渴了，先买饮料再到我家！」

　　「好哇……」

　　我还有点恍惚，因为子英整个就很嗨，和我想像中有点沉重的气氛差太多了，害我好几次在心裡质疑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铁铝罐的冰凉触感没有把我冰醒、子英三不五时塞个奶也没把我甜醒，看来是现实没错……

　　我们买了饮料，子英又补充零食弄成一大袋，浩浩荡荡地抵达她家。他们家爸妈都不在，姊姊在睡觉，子英叫我小声点别吵醒她姊，结果她自己乒乒乓乓弄得像怪兽走路一样。

　　「廖子英妳怪兽喔！干嘛破坏自己家。」

　　「怪兽二号，小声跟我走啦……啊！差点！」

　　子英几乎要把她家电话整个撞翻，还好她及时煞车加上我反应够快才没让悲剧发生。真是拿她没办法。

　　「危机解除，继续前进──」

　　「走直线妳也可以撞东撞西的，佩服耶。」

　　「怪兽二号，妳有点囉唆喔，等下罚妳用冰汽水冰脸！」

　　「好啦麻烦妳专心看路……」

　　我边说边扶住她越走越偏的肩膀，免得她跑去和牆壁玩亲亲。奇怪，子英有这麽呆吗……我好像是第一次看她这麽漫不经心？

　　她的房间和我想像不太一样，很朴素有点像我房间，女孩要素少得可怜，亏她是丰胸小老师。

　　我才把包包放在门边，身边就传来上锁声，听到那声音心脏也跟着勐然跳动了一下。

　　子英手还握着门把，她维持这姿势转头对我说：

　　「薰薰，妳帮我把小桌子拉到床那边。」

　　她的表情变了，不再傻呼呼地搞怪，而是那天我们放学时的感觉。老实说有点可爱。

　　然后我们将饮料零食都放在桌子旁的地板上，我和她坐在彼此斜对面，课本就绪、汽水打开，开始一段微妙的自习时间。

　　大概才过十还十五分钟吧，反正我背了历史地理各一章，子英就假借问问题挤到我旁边，问着明明是她比我拿手的数学题。

　　解完题她没有离开，乾脆就在我旁边算起下一道题目。

　　这麽近都闻到她身上的味道了，和当时我们在厕所裡闻到的很像……有点香。

　　「薰薰，这题。」

　　子英的嘴唇含蓄地扭动，手指压着课本往我这推来，给橙色布料塑形的胸部就压在小桌子上。她注意到我偷瞄她胸部却假装没事，这样反而让我尴尬了……呜，先帮她看题目吧。

　　她两次都挑连我也会的题目问我，这些她根本都没问题嘛，还会害我注意力一转移就忘掉刚才背的东西。

　　第二题解完时，她突然问了句：

　　「妳想看我胸部吗？」

　　「噗！」

　　喷了我一口汽水。

　　「欸，很髒耶！卫生纸拿去啦。」

　　「谢……谢谢喔……」

　　啊啊，我的地理课本变成橘子口味了……都怪子英没事说什麽胸部啦！

　　可是她这麽一提，就让我好在意她到底在想什麽……

　　「对了，妳还记得上次给妳看的内裤吗？」

　　「两件五九九喔？」

　　「嗯！那个我有两件，一件送给妳好不好？」

　　「废话当然好啊！不过那麽贵妳捨得？」

　　「捨得、捨得！妳等我一下，我去拿！」

　　她竟然要送我三百块的内裤！天啊我终于也能进入高级内裤俱乐部了！价差十五倍耶十五倍！

　　啊不过这个子英说要去拿，却又呆呆地站在我面前是怎样？嗯……等等？她干嘛撩起裙襬……

　　「子英……？」

　　「嗯哼？」

　　「妳不是说要去拿……」

　　「正在拿啊！」

　　只见她笑吟吟地两手在长裙下动来动去，最后双脚轮流抬起、右手一掀──指尖拎着的正是上次见过的高级内裤。

　　「噹噹──！来，试穿看看吧！」

　　「啥……」

　　「试穿呀！要是不合身送妳也没用吧？」

　　这句话乍听之下有道理，但是现在根本各种不对劲啊！

　　「怎麽了，妳不想要吗？」

　　「不是……」

　　「那是害羞？」

　　被她若无其事地问对点，害我羞耻感整个涌现，红着脸点了点头。

　　我很清楚今天来这裡是为了什麽，可能会再让子英看我的身体这点也在预料中……但是穿她穿过的内裤感觉就很奇怪嘛！

　　穿过的内裤就像坐过的椅子一样，会热热暖暖的吧……而且还是包住子英那裡的内裤……

　　子英的……私处……

　　回过神来的时候，我的视线已经固定在子英下半身。眼裡见着长裙，脑中想的却是她给我看过的私处。

　　「考虑得怎样？」

　　子英彷彿已从我呆滞的反应看穿一切，她这般问道的同时将她的黄蕾丝内裤送到我面前，而我也在内心和自己妥协了。

　　「就、就穿一下喔……看合不合身。」

　　「嗯！」

　　我接过内裤，第一次碰就被那柔滑的质料俘虏，跟我平常穿的真是差太多了！

　　不过这个地方应该是中央……嗯……就是贴着子英那裡的地方……

　　还有点暖暖的。

　　会不会有味道呢……？

　　「薰薰妳干嘛……」

　　糟糕，一不小心就真的拿起来闻了……！怎麽办！虽然子英自己脱给我很奇怪，但是我在她面前闻内裤更更更奇怪啊！有什麽办法……对了！

　　「我、我是在确认有没有味道啦！」

　　「欸……？」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

　　仔细想想这句话根本就很有问题！根本越抹越黑！根本！

　　呜呜……灵机一动什麽的真是够了……

　　子英拍了下手，本来有点微妙的表情重回开朗，笑咪咪地对我说：

　　「我知道了，薰薰喜欢有味道的！」

　　「不、不是这样……」

　　「不用害羞啊！我跟学长做的时候，他也会闻我啊！」

　　竟然跟那个来路不明的学长一样！竟然跟他一样！竟然！

　　「我才不是那种变态！」

　　「不准说学长变态！而且妳内裤还搁在鼻子前，超没说服力……」

　　「啊！忘记了……呜。」

　　哼，妳最好的朋友糗死了，妳还把学长挂在嘴边，有够重色轻友！至于罪魁祸首的小裤裤就算了，看在它这麽光滑又带蕾丝的份上……呜，这触感会摸上瘾呢。

　　我看向在那边坐看好戏的子英，虽然大概知道她会怎麽回答，姑且还是问一下：

　　「真……真的要穿喔？」

　　「当然！薰薰我老婆耶，穿一下又不会怎样。」

　　「这时候就变老婆！」

　　「妳废话很多唷！老婆♥」

　　呜哇声音都变了！甜到牙齿要掉下来了！

　　看她整个人容光焕发就知道她切换成全糖模式，无谓的反抗只会让她更甜更黏，所以明智的选择是──乖乖换内裤。

　　于是我在子英愉快地注视下无奈起身，背对她脱下运动裤，动作有点彆扭但还算顺利，一口气便将运动裤脱到底。

　　「哇！薰薰妳屁屁好翘，而且好白！」

　　「嗯……嗯哼，还、还算可以吧……」

　　当然很翘很白囉！也不想想妳老婆就算穿运动服身材也那麽棒！

　　……呃，差点就对她得意忘形了起来，还好脑袋裡尚且残留一丝丝理性。

　　「那，转过来！」

　　「为啥？」

　　「转过来嘛！老婆♥」

　　「好啦……」

　　把脚从在地上挤成一团的运动裤裡抽出来，我有点尴尬地面向子英──她头的高度正好对着我私处，害我摇摆不定的羞耻感登时爆发。

　　不……不只是羞耻……

　　被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儿，身体就涌现一阵伴随害羞而至的雀跃感。

　　我僵在原地不知该不该脱，子英又紧盯着我下面瞧，一直犹豫不决的结果就是放任雀跃感爆发……跟着影响人家的那裡。

　　我……有点兴奋起来了。

　　「啊，好像变大了！」

　　「谁叫妳一直盯着看……」

　　子英坏心地咯咯笑着，掩嘴问道：

　　「所以薰薰是因为我才有反应囉？妳喜欢我吗？」

　　这问题未免太直接了吧！而且妳明明就有男友，我昨天也算是交了男友，还问我是不是喜欢妳太奇怪了啦！

　　话说回来，好像也没规定女生一定要爱男生喔？根据有时候会刊载女女床戏照片的杂誌来说是这样没错……

　　不、不行，怎麽有股奇妙的开关被打开的感觉……我要坚强一点，不能再被子英牵着鼻子走了！

　　「子……子英！」

　　「哇！又变大了！我可以摸吗？可不可以？」

　　「不行啦！」

　　「那我摸一下下喔！」

　　「喂我是说不……呀嗯！」

　　碰到了……！被女生摸到下面了……呜呜！干嘛心跳加速！干嘛觉得舒服啦！这样的话我会……人家会……

　　「呼呜……」

　　子英的手指贴在内裤前端隆起的地方，温吞地前后磨蹭着……不知道过了多少个一下下，她仍继续蹭着，把人家鸡鸡弄得越来越硬……

　　「薰薰，舒服吗？」

　　「咦？」

　　「这样摸舒不舒服？」

　　「嗯，舒服啊……」

　　回答「舒服」的这个瞬间……我想我已经疲于挣扎，而子英的暧昧也逐渐浮出水面。

　　我在她的抚摸下从微勃到完全挺立，鸡鸡也从内裤侧边探出头来，被子英轻轻握在手裡。

　　她的手心好温暖。

　　　　§

　　一开始是谁先引诱谁的，已经搞不懂也不重要了。察觉过来的时候，我们已经脱光光窝在子英床上、挤进她那件熊宝宝图案的米黄色大棉被裡，但是身体没有交缠在一块，而是保持距离，一会儿将手贴到对方身上，一会儿又不知哪根筋不对、嘻嘻笑着耍三八。

　　「欸薰薰妳别动……别乱动啦！好不容易跟妳点对点欸！」

　　「哈、哈哈！很痒啊！而且什麽点对点的有够白痴的好吗！」

　　「不管，我要再来一次。妳乖乖躺好……欸！叫妳躺好还给我动！」

　　「我头髮压到啦……好了，来吧！」

　　子英为了玩什麽点对点，全神贯注在我们俩的胸部上，用那麽认真的表情看胸部莫名好笑耶她！

　　接连被她弄痒好几次的我很快就耐不住性子，伸手揉起她那垂在我胸口上方的软绵绵双乳。

　　「喂！陈宜薰！」

　　「好软喔──丰胸小老师真不是盖的！」

　　「妳齁！算了，我不要跟妳点对点了……」

　　耶，她终于放弃那个奇怪的想法了！

　　不是我要说，明明被她轻摸乳头时都没那麽痒，两个人的乳头碰在一起又痒得莫名其妙，真搞不懂她干嘛想要点对点。不过看她那对胸部在我面前垂放的样子还满享眼福的就是了。

　　「子英，近距离看妳奶真的好大喔，不过奶头好黑，扣五分。」

　　「是被窝的关係啦，我看妳也黑黑的啊。」

　　的确好像是因为被子裡昏昏暗暗的才感觉颜色很深，而且这样还给人一股成熟的韵味。我左手轻轻压弄她右乳，右手触着那颗软糖般的乳头。

　　「啊……」

　　子英含蓄的声音很好听，但是她出声没多久就会做些动作转移注意力，像是抚摸我的手臂，抓起我鬆懈下来的手掌亲吻手指和掌心，再把那隻手贴到她侧脸上。

　　我很喜欢像这样静谧地互相探索、适应的互动，子英不断展现出她不为人知的一面，而且全部是美好得令人心满意足的表现。

　　至于我呢……虽然私处很亢奋，好几次因为鸡鸡碰到她的身体而有所反应，意外的是并没有让我满脑子都是想跟她做爱的冲动。比起那件事，我似乎更满意此刻的互动。

　　这是我第一次摸别的女生，软绵绵的，感觉很舒服。

　　子英害羞的脸庞、硕大的乳房、温柔动作的双手没有一处使我不快，时而冒出的鬼点子亦适当地稀释濒临极限的氛围。

　　「薰薰，妳手放到耳朵旁边，掌心朝上。」

　　「这样？」

　　我照她的话做，稍后两隻手皆传来十指相扣的触感。

　　子英上半身压了下来，柔软的乳房变得沉重，她的眼睛、她的唇都来到只有几公分的距离外，我们害羞地相视，子英翘高屁股的趴姿在脑海中诱人地浮现。

　　「陈宜薰。」

　　她说话时气都喷向我这边，有着汽水的味道。

　　「干嘛一下叫这麽亲一下连名带姓。」

　　「那，宜薰。」

　　「这还差不多。」

　　「薰薰。」

　　「嗯哼。」

　　「老婆♥」

　　「噗！妳够了喔！」

　　软绵绵地撒娇着的子英把我逗笑，自己也跟着在那边嘻嘻笑，交扣着的双手握得更紧了。

　　我们维持这累人的姿势閒扯蛋，其实很漫不经心。好几次越讲越近，其中一人作势要接吻时，另一人就会及时避开，然后又搬出新的话题化解尴尬。

　　好奇怪，保持一段距离就会让人想拉近，却又不想近到零距离，为什麽呢？

　　我以为跟子英接吻应该没什麽大不了，毕竟都脱光光还互摸了，亲一下嘴又不会少块肉……可是真要亲到时，不是她故意亲歪就是我偏过头去。

　　直到我们俩都开始冒汗的某一次，我仍然转向旁边，子英却斜斜地亲了我的半唇。

　　激情在一瞬间汹涌而至──可是子英呆呆的脸蛋却害我热呼呼地笑了场。

　　「噗！嘻嘻嘻……妳干嘛真的亲啦！」

　　「谁叫妳躲来躲去……欸，我腿痠了，压妳喔。」

　　「压就压啊，反正妳都压一半了。」

　　「妳腿往内併一点，我脚才好放。」

　　「这样？」

　　「对……啊，妳的那根在抖，好色。」

　　「早就抖很久了好吗，还不是廖某人一直勾引我。」

　　「一点都没有自制心耶妳。啊……妳别顶我尿尿的地方啦！」

　　「阴道就阴道还尿尿的地方，妳幼稚园大班喔！」

　　「囉唆！话那麽多小心我亲妳喔！」

　　「噗，来啊！」

　　没想到子英还真的说来就来！真是的……嗯，也不坏啦……不如说，比起男生，好像还是跟女生接吻比较舒服，不晓得是不是错觉就对了……

　　她带有一层薄汗的身体慢慢地放鬆，全身力气往我这儿下沉，有点重，但很暖和。好想抱紧她，不过我的手仍和她十指紧扣着，纵使手心之间已经一片湿热。

　　嘴唇与嘴唇交缠着，胸部与胸部磨蹭着，私处也随着轻微挪动的身体互相刺激着。

　　总觉得……好像「可以」了？

　　「呼……色鬼。」

　　子英半垂着眼皮，声音黏呼呼地，汗水从她右颊滑落，依附在唇畔碰向我。

　　「啾、啾噜、啾呼……好热……啾噜、啾嗯……」

　　我们的吻随着热度上升产生变化，含蓄的声音一分为二，时而微弱，时而大胆。我觉得子英是故意亲出湿润的声音给我听，至少我就是这样。

　　「薰薰好像狗狗，舌头伸长长地吐气……嘻嘻。」

　　「妳还不是一样，小狗狗子英。」

　　「汪汪！」

　　有够可爱的……！啊，当然是没我可爱啦，不过子英扮狗狗的样子也让人很想摸摸她的头呢！

　　这时候子英鬆开了她满是热汗的双手，左手撑在床上，右手探到抬起的屁股下，胡里胡涂地摸索一番。我边盯着她冒汗的脸颊，边把手上的汗都抹到她胸部上，顺带捏了捏那两颗色色地挺起来的乳头。没多久子英就露出投降的表情对我说：

　　「我手搆不到，薰薰妳把那根握直。」

　　「嗯……要做吗？」

　　「做做看。」

　　「那要找可以润滑的东西喔。」

　　「不用像杂誌那样啦。因为我的水水很多，嘻。」

　　杂誌──对了，子英不知道我跟男生做过了，所以才以为我还停留在杂誌上的性知识吧。想想也没必要特地说出来，我决定专心照子英的话做，给她带着也不坏。

　　「好了……我立着就好吗？」

　　「对。呜，趴着有点不好抓位置，我要坐起来。顺便透透气好了。」

　　我还有点想窝着，虽然很热但比较有秘密的感觉，可是子英已经掀开一半的被子了，只好跟着把被子赶到旁边去。

　　浑身肌肤从闷热感中获得解放，我因着席捲全身的凉爽迸出愉快的呻吟。

　　日光灯照亮了赤裸裸的子英，她在我身上坐立起来，晶莹汗水遍佈全身，羞红的脸蛋十分可爱。

　　「别、别一直盯着我看啦……害羞死了。」

　　……反应超可爱。可爱到我决定揉她一下，儘管这似乎全然干扰不了她现在的动作。

　　「啊，对到了，薰薰的那裡……呼，好紧张喔。」

　　「哇……真的很湿耶，妳这色女！」

　　「嘿嘿，不用润滑液也没问题，厉害吧！」

　　「是很色才对，以后叫妳色子英。」

　　「那我就叫妳色老婆♥」

　　呜！甜音模式一出现耳根子都酥麻了！

　　「准备好了吗，色老婆♥」

　　我正欲回答，私处突然传来一阵前所未有的……柔软而湿热的舒适感。

　　子英对全身酥软的我妩媚地笑着，开始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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