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姐姐？”

　　“怎么了……”

　　冬日的早晨，梦醒后呼吸的第一口空气让自己干燥的鼻子里感到了些许的疼痛，在迷迷糊糊当中自己看到了坐在自己身边的春。

　　“没什么，你昨天回到家后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是吗，对不起。”

　　春的一只手放在了头的一侧靠在了窗上，看着头发乱糟糟的秋。不知道已经看过多少遍了，之明白在睡醒后她看见的第一个人是自己，那便很幸福了。

　　“姐姐，我爱你。”

　　“啊？我也爱你。”

　　自己是那样说过了无数遍我爱你，她也是会一句句地回应，可我却盼望着她是在我说出“我爱你”时露出错愕，娇羞的表情，随后躲开自己，若是那样，她才明白自己所说的我爱你。

　　空气中似乎飘散着飘散着一股熟悉的味道，是我曾经的曾经在楼道的墙边闻到过的，很熟悉，很熟悉。

　　“苼，你有听说过乱伦吗？”

　　“啊，有哦，不过不怎么在意呢，有喜欢过一段时间的母女元素呢。”

　　她的手上总是抱着一本书，薄薄的一本封面上是几个自己看不懂的字，估计是轻小说什么的，今年也不过是刚入学的第二个月罢了，而我身边能说得上话的却仅仅只有她。

　　“不过是一群刚从初中脱离出来的屁孩罢了。”

　　“可你和我都是啊……………………”

　　那时她脸上的表情似乎在大声站在桌上对着所有人说：只是我抛弃了你们所有人，而不是你们在疏远我。

　　“至少我是承认我是啊。”

　　我俩都被安排到了最后一桌，她早早地就带上了三百多度的眼镜，有时还需要我告诉她黑板上写的字，她戴上了眼镜背向后靠着，她的两条腿悬在空中，那她的身后自然是自己在扶着。她的书桌中乱糟糟地放着满满的书，或是一些被她涂地乱七八糟的稿子，不过全都是18禁的小说漫画罢了。

　　“我还没找到自己喜欢的类型，也就只好一个个地找了。”

　　在我问她最喜欢看的又是哪本小说时，她是这样回答的。

　　我愣了神，本认为姐妹之间的乱伦便是最最无法被常人接受的，甚至我感觉在我说出时，苼会对我感到恶心，可她却如同无所谓一般脱口而出的便是“母女乱伦”这一词汇。

　　“啊，怎么……被震惊了，春从小受到的教育不会是“母亲是圣神的，是圣洁的”的吧，不过都无所谓了，本来就是对虚构世界的一种幻想罢了。”

　　“那如果是现实当中呢，可能是姐妹？”

　　苼那上一秒还是在搞怪的表情在我说出这句话时凝固了起来，还有一点紧张的样子。

　　“这么说，不会是你自己吧。”

　　“没……没有，我只是有看到过这类的东西罢了。”

　　她的嘴角轻轻翘起，又回到了刚刚的轻松自然的神态，也不在意身旁急匆匆跑过的人群。

　　“是吗，纯情女高中生，不过怎样都好，如果让常理限制住了欲望，那也就太可怜了。”

　　我走在了她的身边，在教室的门口便停下了谈话。

　　我忘了我爱你是在什么时候，我只记着我清楚了自己爱你后我是在浴室中不断地挠着自己手，直到了那渗出的血流入到了下水道中。

　　我会在墙后偷窥着你与缇相见，我会偷走你的衬衣自慰，我的脑中总是会跳出个疯狂的想法，我想剥开你的皮，让你的血肉裸露在众人的眼前，我想一遍遍的说出你做过的那些淫荡的事，也是在所有人面前。

　　你让我心安。

　　……………………

　　“你是待在秋身边最久的人吧，对于你来说，秋又是什么。”

　　那烟味在窄窄的茶馆中弥漫，若不是这个时候馆子内只有缇与绂两人，老板定会过来赶人吧。此时的绂也早已不是缇当初见到他的那副样子了，塌陷的眼窝，长到两边都碰到肩头上的头发，倒是胡子理地很干净。

　　“我现在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想把她当作恋人。”

　　“你之前不还说想让她把你当成父亲？”

　　他皱了皱眉，抽出了烟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那只形如枯骨的手将还未过半的烟掐了，几声叹气后也将视线从窗外转移到了桌上。

　　“那是在她还在之前，其实到现在，我对秋的感情也是在父亲与施暴者，恋人之间不断挣扎着，伏从来没有照顾过她，秋也从来没有抱怨过，我不知道看见她闷声躲在角落里有多少回了，有种东西是很难控制地，即使我知道后果是什么。我是一个瘾君子，虽然现在已经戒了，不过那时候我都是情绪不定的，我很容易就将对于伏的不满施加在秋身上。”

　　缇只是冷漠地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缇想他是虚伪的，是可恶的，他说他现在想补偿，可在缇的脑中这句话的意思就如我摔碎了一个陶罐，我只用了泥巴将缺口填起来。

　　“伏？这个人就算了吧，你给我继续讲讲关于秋的事。”

　　“伏啊……其实她早就疯了，疯到想把她剩下的那两个孩子都杀了，依逃走了，她受不了那样疯疯癫癫的伏。若是关于秋的事，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了，你可以走了吧，我想喝一会茶。”

　　…………

　　…………

　　……

　　缇刚想要走，却又回头对依感到了一丝兴趣。

　　“那依呢，我还从来没见过她，秋也从来没有提过，我还是自己去查才找到的。”

　　“嗯………………依的大部分时间都不在我们的身边，我不怎么了解依，那时候她妈妈想要杀了她，她就跑了，这也不过是秋告诉自己的。不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秋去接她，而拐走依的人追了上去，依用砖头把一人骨头砸折了，还有一个人，我不知道怎么了，反正依是进了少管所，我还得毕恭毕敬的上医院给那个人贩子买水果，剥给他吃。”

　　“然后呢，进了少管所，不早该出来了吗？”

　　“依的精神很有问题，听一个只是在里面当了几天的厨子说，那里边不是疯子的都自杀了，依在里面用破了口的铁盘子把一人眼睛划瞎了，然后别人看见后就开始闹事了，最后依被送进精神病院了。”

　　听到了这里，缇也将两只手撑在了桌子上，想听着绂继续讲下去，可安静了一会，缇看向绂却只看见了绂托着腮睡着了。

　　“啧啧啧。”

　　貌似是心情不大好，缇离开了茶馆只在午后的街道上想起秋抱着自己手臂哭诉的脸。

　　“真可怜啊，秋。”

　　缇又回想起当初的秋一年四季都是穿着卫衣，每天都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总是会在下课时坐在她的旁边戳着熟睡着的秋。

　　“秋，再对我说一遍我爱你，再说一遍。”

　　我爱你在你的课桌旁看着你困倦的模样，也在你每次被我捉弄过后怔怔地表情上。

　　“我爱你。”

　　她本是熟睡着的，可在缇说完那句话后，却醒了过来，趴在了桌子上，在缇的边上吐出那句缇想要的答案。

　　………………

　　“姐姐喜欢吃什么呢。”

　　春从房间内走出来到了正准备着晚餐的秋身旁，高压锅气阀吐出的气或是炒着菜的锅冒出的烟被吸入了油烟机里。春说过一次自己喜欢吃茭白，于是秋便一直记得，而那锅中炒着的也正是茭白。

　　“排骨汤吧，喜欢拿玉米或者海带炖。”

　　“从来没发现啊………………”

　　“因为你也喜欢啊。”

　　“是啊。”

　　说着，春从电饭煲中乘了两碗饭端上了餐桌，而此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春本是想要再进厨房也将茭白端出来，这时也只能跑去开门。

　　“谁呀…………。”

　　秋探出了头看向门口，在春开门后看见的是拿着一大袋子的缇，她也不打一声招呼，就绕过了春换上了拖鞋走到了秋的身边。

　　“怎么了？”

　　“就是想来看看你而已。”

　　秋将锅底剩的一点饭乘了起来递给她，随后转身端着走到了饭桌。

　　“依两周后就会出来。”

　　“嗯。”

　　缇坐在那边只是翘着二郎腿看着秋，碗中的饭一点没动。

　　“我爱你。”

　　“先吃饭。”

　　“我给你买了牛腿肉和排骨哦。”

　　“放哪。”

　　对于秋的爱答不理，缇也只好先吃饭。

　　而饭后春依旧被两人晾在了一边，缇与秋在门口的扶手上靠着，沾满污泥的窗外只有几颗山上的树，两人都很喜欢呆在这种安静的环境里，感受着自己的呼吸。

　　“我今天去找绂了，你知道他回来了吗？”

　　“你们认识？”

　　“我当然是因为你才去找他的啊。”

　　秋感到有些冷了，将双手插进了兜里，虽然说有些诧异，不过秋早就预料到缇会去找绂问个清楚。她想要知道的事情，她就必须会去不顾后果得追查。

　　“还有其他事吗？”

　　“我在下街那边租了套房子，听说依精神有问题。”

　　“租多久的。”

　　“一年吧。”

　　缇从我身边走了过去，不只是哪根筋搭错了，我似乎感觉，自己很对不起她。

　　“谢谢。”

　　“我可不需要你说这种话哦。”

　　刚踏在楼梯上的脚又退了回来，缇转过了身吻在了秋的耳垂上，可秋的脸上却没出现缇想要的羞涩。

　　“我走了。”

　　待到那脚步声彻底消失了，秋才开门走进了屋里。

　　“姐姐刚刚在聊什么啊。”

　　“没什么，一些杂事罢了。”

　　第二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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