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的情绪宣泄完后，他带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在雨中安静地行走，避免被任何潜在的旁观者看到。

走出毗邻的浴室，他朝他坐着的办公椅瞥了一眼，W的表情依然痛苦而茫然，眼睛空空荡荡。

“水调好了，你最好去把自己洗干净，明天还有任务，别感冒了。”

“嗯”W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只是站了起来。

她从他身边走过，边走边滴下积水，尽管两人都不在乎。

他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她，W漫不经心地把围巾扔到一边，用手指钩住已经完全黏湿了的上衣，拉过头顶脱掉。她不顾自己裸露的躯干，弯下腰来，把湿透的袜子和内裤推下大腿，把它们踢到脚上。

他的目光扫过她赤裸的身体，看到W弯下腰来，把袜子扯了下来。尽管她的裸体离他只有一米多，但他看她时没有什么欲望。因为她脸上那种平时完全看不到的，沮丧，空洞的表情，与她正常的讥笑表情截然不同。她麻木地行动着，如一具傀儡空壳。

他刚才，和前几天，抽掉了她行动的欲望，内在的火焰。

随着水的轻轻晃动，W躺进了浴缸，当她把膝盖蜷缩到胸前时，水涨到了她的脖子上。她凝视着肥皂泡沫，水在她的膝盖上来回拍打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她抬起金红的眼睛看着他。

“你要加入吗？”她空洞，呆板地说道。

尽管他看到她裸体的次数已经稀松平常，但和她一起洗澡的想法还是让他感到尴尬。但当他凝视着她空洞的金色眼睛时，他还是同意了，她仿佛被外面的雨水熄灭了愤怒的火焰，只留下一个破碎的外壳。

他脱掉衣服后，W轻轻地向前移动，让他沉到她身后的水里。深夜，除了从这里流出来的水声，罗德岛似乎没有任何声音了。他们都不算娇小，挤在这一浴缸里，肌肤像是沾水的橡胶一样，在滑腻的声音中贴在了一起。

他的双腿紧贴着她的腰，她轻轻地靠在他身上，这个姿势不是出于舒适，而是出于疲劳——让他想知道她上次洗澡已经多久了。她身上没有难闻的气味，但泥土和血的气味确实依附在她身上。

想到这一点，他把手伸到一边，抓起一瓶沐浴露，把一些半透明的清洁剂挤出。当他开始搓洗她的肩膀时，W略微僵硬，一秒钟后，当她意识到他在做什么时，她放松了下来。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呆着，当他小心翼翼地清洗W窈窕凹凸的身躯时，房间里唯一的声音就是水的轻轻晃动，从背后看，她的丰满双乳几乎能从纤细狭窄的光洁背部前透露出来，但他们现在都没有任何欲望。

除了偶尔的抽搐之外，她几乎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当他擦洗到上身时，她默默地举起手臂，直到他说放下之后才放下。甚至当他把毛巾拖到她的乳房上时，她几乎没有反应，只是在他的手指擦过她的胸部时轻微地抽动了一下。

当他的手顺着她的肚子往下移动时，W终于打破了沉默。

“你还没有回答过我的问题。“

”哪个？“

他停顿了片刻，然后继续给她洗澡。

”算了。“

W轻哼一声，尽管她只是从眼角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间，他看见她眼睛里闪烁着她平常的火花，但火花很快就熄灭了，消失得和它出现的一样快。

”你真的失忆了吗？“

”凯尔希问过同样的问题，我要是没有失忆，你信吗？“

''...也许如此……”W喃喃地说，再次面向前方。

他继续给这个情绪低落的萨卡兹洗澡，他已经习惯了她身体的触感，但他们周围的水使她的皮肤比平时更柔软，这一点他并没有忘记——他的手在沿着她的躯干向下移动时短暂停留。

当他的手在她的两腿之间移动时，他才从茫然中苏醒过来，当他意识到自己离她有多近时，他感到了一丝尴尬。考虑到目前的情况，这是不合适的。很明显，对于某些性行为，无论是粗暴的还是温柔的，她都没有处于干这事的心态中。

然而，在他继续之前，W开口了。

”做吧。“

“W？”

萨卡兹将她的头向后倾斜，带着她痛苦的空洞眼睛直视着他的眼睛。”我现在是你的干员，随你的便。“

他感到一丝好笑。

“我不会那么做的。你现在脑子不正常，”他轻声说道，W不高兴地皱起了眉头。

他们的目光在一场无声的对抗中相遇，这场较量似乎能一直持续下去，结果却被萨卡兹佣兵先打断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讨厌你吗，博士。“

他没有说话，只是把她湿漉漉的头发捋顺。

“因为你……”W停顿了一下，嘴唇分开，一边寻找合适的语句。”我不能理解你……”

“你是我的上级，你注定要送我去打仗，看着我沉沦，然后把我当作某种牺牲品，为一个我几乎不在乎的事业而死。”W很快说，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本来应该是这样的。但不，你表现得好像关心我们一样。这毫无意义。“

W的嘴唇卷曲成一种扭曲的嘲弄，像是咆哮，她的眼神空洞，与她凶狠的表情不相称。

“我想你说的对，我也不理解殿下，我就是……嫉妒你。看你现在表现的……和，和她当初一样。”

“你说的，我会这么做的。”

W僵硬了，但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继续说道。

“但这不代表我不关心你们，我也不会让你沉沦。没人值得这么做。”

沉默向他袭来，当她坐在他面前时，他的看到她的肩膀形成了一条紧张的线条。然后，在几乎整整一分钟的完全沉默后，她动了起来。

当她转过身来，坐在膝盖上时，水在晃动。由于洗澡水很浅，她的腿很长，她给了他一个赤裸的身体的明显视图——水滴顺着她硕大圆润的乳房流下来，沿着她健美的腹部线条滴落。如果情况不同的话，他可能会欣赏这一风景，但她的话消除了任何这种反常行为。

“为什么？”

“因为你从未被这么对待过，也没有这么去对待过别人。“他轻轻地举起一只手，拂去了她脸上一些湿漉漉的白发。”你可以试试看，W。“

一道重量无声地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重量是一对鲜红的犄角，被白色柔发包裹的，紧闭着眼睛的脸颊。

”等你记忆恢复了，我就杀了你。“

w靠着他的肩，梦呓般的，用柔和，疲惫地语气说到。

”嗯。“

”现在，借我睡会儿。“

他把W从浴缸中抱出。

像是怀揣上了蛇的人，要把它捂暖一般。

最后的声音，是w把脚蜷缩起来，一起纠缠在毛毯下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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