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好吃吧這家。」坐在我身旁的高個子，一臉求讚美的表情看著我。

老實說，我吃總匯三明治的時候，腦子裡想的都是以前的事，完全沒注意到好不好吃。

「嗯。」只好敷衍應聲。

「好了，吃飽喝足。」五條先生出乎我意料，拍了拍手，主動把話題往重點帶：「我們來談吧。」

總算啊。

我精神為之一振。

他繼續說：「你要我開什麼條件，才願意繼續留在秘書的位置上？」

嗯好吧，我洩氣地收回我的話。

他仍舊沒搞清楚重點。

「不如說你要開什麼條件，才願意讓我離職？」我無奈地回問。

五條先生的眼神十分認真地望向我，良久，他才嘆氣道：「悠仁，我不能也不會讓你離開。」

「你到底憑什麼？」我覺得自己被愚弄了，一字一句地帶怒質問。

要說我真的有什麼價值嗎，其實也沒有吧？那到底為什麼不讓我離職？難道五條悟非要把我榨乾、讓我死在黑道之間的鬥爭裡，才願意罷手嗎？

我真心不懂眼前這男人究竟圖我個什麼。

「我......」五條悟似乎有什麼差點就破口而出，最後卻又吞回去，改為溫情規勸：「你一旦踏入了這行，要離開，沒有那麼容易。」

我直言不諱：「不，這其實很容易，只要你願意點頭。」

「你不懂，」他的神情逐漸凝重了起來：「這不是我點不點頭的問題。悠仁。」

「那是什麼問題？」我的音量逐漸大起來。

「你當然可以離職，我知道你想的是什麼， 用可愛的小孩子手段威脅我讓你離開；我還知道你就是個心軟爛好人，就算最後我逼急了你，你也不會真的把那些手段都使出來陰我。」

「哈哈，悠仁，所以說，」他倏地抓住我的手腕，整個人湊近向我，冷下了臉輕聲問：「你拿什麼跟我談？你不可能離開我的。」

我甩開他的手，站起身來：「看來我們是無法和和氣氣地談離職了。」

他還敢點頭：「是啊。」

「那就不談了，我直接走。」其實離開的計畫應該要隱瞞的，可當脾氣上來的時候，我整個人已經口不擇言：「你搞清楚，和你提出辭呈是尊重你！我大可以就走得遠遠的，哪怕你沒同意，屆時我看你要怎麼使喚你所謂的秘書！」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你無法走遠。」相較於我的情緒化，五條悟始終顯得很冷靜：「我的世界比你想的還要複雜許多，你在前來應徵時就應該要想到了，你如果離開我，就是死路一條。」

「你要殺了我嗎？」

「不是的，悠仁，是我的仇家會殺了你，他們可不管你有沒有離職。」五條悟平靜地說：「難道這三年，你目睹的還不夠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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