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凉，用于照明的夜明珠高悬于顶，抢先凝了一层薄霜。光线昏然，明堂双眼也极易疲乏。入夜不久，他便放下手中书卷，望向窗外。今日不同以往，少见星点闪烁。唯有一轮大月当照，清辉如瀑，四下物影分明。明堂掐指，依当朝历法而算，今日竟是人类的中秋节。

枫红桂香，明月挂梢头。

若问乡愁几时浓，一年中秋。

所谓中秋，正是人类之间团聚的节日。即便明堂已孑然一身许久，却并非习惯了独自生活，每逢佳节，仍会被勾起诸多回忆与思绪，渴望哪怕只有片刻的团聚。风又送来桂子香气，幽而远，绵而长，却又仿佛心仪于书生的美艳狐妖，几番徘徊在门前。明堂伸足懒腰，看书的兴致渐淡，今日既是佳节，又已久坐，不如出门散步片刻，反而有助于身心健康。

绵延的横向山脉卧在这片大地上，孕育了成片的树海。明堂隐居的小屋开辟于树林之中，满月在夜幕中轻轻洒下薄纱般的辉光，袅娜地透过重重树枝，在屋外小路上投下绰约的影。

影子？

明堂心中微动，提起阴影，那必然会想到玄堂。他确实有些时日没见到玄堂了，不知今夜她是否愿意出来与自己再翻云覆雨一番。思念是一种剧毒，念头乍起，灵与肉便开始回想起往昔经的快乐。那些身体上难以磨灭和精神上难以启齿的暧昧愉悦令他抛却矜持，主动在心底呼唤起玄堂的名。

过了半晌，玄堂的声音终于在他心底响起：“你想我了吗？今晚我们好好玩上一回。”

明堂一喜，环视四周，试图寻找玄堂的身影。可四下无人，唯有树杈随着微风轻轻摇晃。他不禁有些纳闷，却又听见玄堂的声音在心湖作响：“游戏已经开始了，回屋里把你的小玩意拿出来。”

她的语调并非强硬的命令，但明堂乐于听从她的话语，仿佛那是蛊惑人心的蜜糖，只要顺从，就能从驯服里得到快乐。他不假思索地从简陋的床榻下面翻找出一盒膏脂，一截被做成假阳具形状的软胶棒。人类为寻欢作乐而发明的小玩意，一样能够驱散非人者的孤独。

明堂将衣物脱下，整齐叠摆在床上。初秋的夜晚虽比不得酷暑时，却也勉强能让人长时间赤身裸体，再加上明堂体质本就异于常人，更是不在乎这点温度上的得失。他打开木盒，用手指挑出小块凝固的脂，食指拇指合拢，借助体温将固态物融化少许。接着，明堂将尾巴高高翘起，一手掰开臀瓣，另一只手伸出食指与中指，将微微融化的膏脂送入谷道。两根手指在后穴中不住摸索着，将油膏细细涂抹，熟稔异常，不放过任何一处褶皱。随后，明堂撤出右手，改为双手掰开臀瓣的姿势，弓背弯腰，用准备完毕的下半身将早已竖立于床榻的胶棒一点点吞入体内。

充盈感立即袭来，玩具塞满了内里，在润滑下整根没入。肠道受到异物刺激，下意识收缩，却又因此紧贴阳物，在摩擦中已然腾升出快感。

“现在出门，朝左走，直到我喊停为止。”一切准备就绪，玄堂的声音也如约而至。明堂尝试站起来走路，腿的移动令体内的软胶棒也随之挪动，突如其来的快感使他的姿势看上去略有些古怪。不过隐居之所方圆百里内并无人烟，即便是全裸出门，明堂也能够将胸中少量的羞耻感强压。他遵照玄堂的指示出门左转，偏离专门开辟的小道，双脚踏上最纯粹的泥土，接着陷于落叶，最后身形在森林中远去了。

途中，玄堂几次出声提醒他改变方向，似乎只是纯凭喜好搜寻一处便于交媾之所。这倒苦了明堂，他体内紧夹的软棒几经摩擦，位置变化几次，倒是恰好抵在一处离前列腺最近的地方。每当他抬腿欲走，便是一阵快感袭来。这快感只是擦碰偶得，完全比不上自己把弄软棒来得刺激大，宛若蜻蜓点水，亦是杯水车薪，吊得他心痒难耐，恨不得就地解决一发再前行。玄堂自是明白他这些小心思，在心湖中连哄带劝，让他坚持再坚持。

明堂一路行至离隐居小屋数里远的某片林地，秋日的落叶在此堆成厚毯，光凭双脚踩上去也能感受到其柔软。此刻，玄堂才吩咐道：“可以停下了。”明堂便立即靠在树旁，伸手颤颤巍巍地去拔出股间的玩具。

可他的手尚未触及臀部，就被另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牵起。玄堂自他背后的阴影中显现，将他的尾巴搭在自己肩上。她将明堂的手往前推去，又顺着明堂的腰部继续向前，顺腿沟而下，握住了明堂兴奋的性器。女性柔软且火热的腹部贴在明堂的背部，酥胸在肩胛骨上轻轻磨蹭，留下令人心猿意马的触感。

“别着急取出来啊。”她以食指轻抚明堂性器的最尖端，指甲在敏感点来回刮蹭，以此让明堂的情绪更加失控。她的阴部也蹭在明堂的臀瓣之上，用阴唇将软胶棒露在外面的部分夹住，轻轻扭着腰磨蹭。软棒自然随着她的腰肢摆动起来，刺激的力度明显比刚才走路时大了不少，仿佛是玄堂在操弄着他似的。软胶棒在明堂体内进出，磨蹭肠道内的软肉，一次又一次蹭过前列腺。这本该是泄欲之为，却因玄堂也并无多大力气操纵软棒，变得更像是火上浇油了。

行如此暧昧之事时，玄堂的双手也紧捏不放，上下耸动，力图给明堂的性器带来更深的刺激。她清楚他的每一个敏感部位，也清楚他最想要的是什么。她依此作为支配他的资本，而他毫无怨言。调教是为了让快乐更加甘美，惩罚是为了让奖励更为珍贵。明堂的性器热烈地回应这份调教后的奖励，精液射出，在玄堂手中粘稠得不成样子。他很久没有做了。

玄堂顺手将这些残留物抹在身旁的树干上，然后摁住明堂双肩，向下发力。明堂自是知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从善如流地躺倒在落叶堆上。玄堂贴着他的身体，柔软的胸脯顺着明堂的小腹一路滑至脸颊，将明堂的脸深埋其中。玄堂抓住明堂的龙角，调整身位，缓缓坐于明堂的小腹，用阴唇上下亲吻那根刚刚释放出性欲的阳具。湿而热的微妙触感令明堂想要更加正式的与骑乘在他身上的可人儿交媾，性器再度充血硬挺，缓缓立起。

玄堂对此感到满意，伸手掰开自己的阴唇，让体内紧实的肉壁夹着真正的阳具。她双手轻扯明堂的龙角，以此指挥他何时发力顶入，而她自己的性器也时开时合，宛如吞咽般，一点点让肉棒沦陷在那具充满魅力的女性躯体里。玄堂是明堂的影子，故而阴道与阴茎十分服帖，他们对彼此身体的深入和渗透，攻伐与抽插，就仿佛模型回到了模具，没有任何磨合便已是天作之合。

明堂在这种几乎是量身定做的快乐里无法矜持，咽喉中传来龙族满意的低吼。而玄堂并不满足于此，她用尾巴卷起明堂还未来得及从后穴拔出的软胶棒，比方才更加用力地抽动起来，并总是有意在离前列腺最近的地方来回磨蹭。且每次顶撞至敏感部位，她都会微微扭动腰部，夹紧双腿，给明堂的性器也带来快乐。在快感的前后夹击之中，没几下便缴械投降。可玄堂自然是不打算轻易放他一马，顿了片刻，竟又抽动起来。射入她体内的精液被肉壁涂抹在明堂的性器上，再趁阴唇吐出那龙根时，顺其缓缓流淌而出。

令明堂交代了几回，玄堂忽然松开了明堂的龙角，捂住他的嘴巴，望向远处。明堂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似有火把之光在树林中闪烁，且在缓缓靠近。

“这荒山野岭怎会有人出没，还是在这中秋佳节？”玄堂有些不解，又怕说话声引人注意，便趴在明堂耳旁，吐气如兰。

明堂咽下口水，也知晓此刻不是胡闹的时候，只得压下心中旖念，尽力正色道：“当朝皇帝也不知从何处听闻有圣贤隐居于此，便命人访仙。求贤若渴，励精图治自然是好，可急于求成，反倒只可怜了这些下人，如此佳节也不得不穿梭于密林之中。”

他们并不担心居所被人类发现，龙族用超然的力量将其从凡人眼中隐藏，几百年来从未有外人成功打扰过他们。

玄堂闻言竟“嗤嗤”笑出声，再次扭动腰肢，一边吞吐起他的性器，一边故意弄出响动。果然，火光开始朝他们所在之处靠近。明堂苦苦忍耐，不料：“不知这些人类若是知晓了，他们求而不得的‘圣贤’正躺在我身下承欢，又该是怎样的表情呢？”

明堂老脸一红，不敢听她继续说这等不甚污秽，却耻辱不堪的话语。玄堂自知以人类的夜视能力，即便点燃火把也看不清他俩的具体情形。若真被发现，她大不了缩回明堂的影子中，被发现的也仅有明堂一龙而已。念及此处，玄堂便大胆起来，变本加厉地夹着明堂的性器上下耸动。人类寻声而至，甚至与他们一树之隔。好在深山之中灌木也是异常旺盛，两龙藏在灌木之后，硬是躲过了人类的眼睛。

明堂却是不敢让人类发现他们的，只能将呻吟往肚内咽，又不愿瞧见玄堂揶揄的表情，将头往旁边一扭，眼一闭。这一忍一闭，反倒使他本能地动用起了听觉。那一刻，仿佛天地间只有几个奉旨访仙可怜人淅淅索索的脚步声，以及交合部位淫糜的水声。隔得如此之近，明堂顿时紧张起来，可紧张所分泌的肾上腺素也带来了更多生理上的兴奋。玄堂看准机会，只双腿轻轻夹住他的腰，尾巴向后穴深处一捅，便让明堂再次缴械投降。这一次的量大不如前，但玄堂毫不介意，竟是继续运动起来。

非但如此，她还俯身，呼出的温暖气体混着揶揄的悄声细语钻入明堂的耳朵：“你竟在人类旁边射了。”

明堂并未反驳，只是等到人类离开以后，想要开口说上两句。玄堂已然看穿他的心思，便抢在他开口之前撬开他的龙吻，舌肆无忌惮地侵入他的口腔，与此地主人缠作一处。她的下半身也不甘示弱，将明堂的性器留在体内，紧紧纠缠，仿佛要榨干他的最后一滴精液。明堂苦苦抵挡，但累积的快感还是一点点冲垮了理智的防线，放出了最后一点存货。

玄堂知晓明堂再无能力射出精液，这才将臀部微微抬起，之前数次射精而残留在她体内的大量精液缓慢流出，弄得明堂大腿和尾巴上到处都是。雌性抚摸雄性起伏的胸膛，柔声道：“既然有人类在附近巡查，不如我们就在此处休息一夜，免得在归途撞见他们，节外生枝。”

明堂想了想，若真叫人撞见，这山中有圣贤居住一事岂不是坐实了。到时候人类定会派更多人手前来搜寻，烦不胜烦，不如待在他们已经巡查过的地方，好叫他们无功而返。既打定主意，两条龙互相纠缠，搂抱着对方进入了梦乡。

月落而日未升，无光黎明之刻，玄堂的身形慢慢淡了，淡了，最终重归于虚无。

旖旎如梦，梦醒归斋去，还复作文章。

白日勤学勿念妾，妾梦与君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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