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SS！腳趾甲 = 隷屬

*創作宗教AU

地牢不深，在接近天花板處有一排幾扇氣窗，比地面的花草高上一點，直至黃昏之前陽光都可以透進來，剛好足夠照亮不大的室內。

雖然是地牢，但建築物本身尊貴，住在這間房的人身份微妙卻也不低，於是漆上純白的牆壁帶著石紋倒也潔白如新，壁角髹上金黃色的塗料，綴有黃金鑄造的紋飾，赤木的傢具上零散置有幾個黃銅的生活器具，半點算不上寒酸。

但此刻，在這間房間裡，沒有任何事物會比祭司注目。不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還是奪目的外表、從髮色到皮膚都是象徵神聖的白——所到之處他都是最注目的存在。

「悠仁。」他輕喚。「今天出去走走，散個步吧。」

「嗯，勞煩你了，祭司大人。」

原來側坐床邊，抬頭看著窗外的人回頭，朝他微笑，純淨的、小麥色的臉頰帶著一點期待的熏紅。

「說了不要這樣叫我。」

他走到床邊，在悠仁跟前單膝跪下，撈起了青年的右腳，半點不嫌髒地撥開自己鬆散的褲料，把對方赤裸沾著灰塵的腳掌置在大腿上。茶几上的鏡子正好折射幾線日光，射落扣在腳踝上的銅環，連繫的鏈子撞出一陣清脆噹啷。

「五条先生。」他順男人的意低語。「悟，你也是我的祭司啊。」

「嗯，你的祭司。」

儘管知道兩個人的語義不在同一條軌道上，他還是肯定似地重複呢喃，再次低頭，扣環在靈巧的五指間很快就解開——扣環其實沒有鎖，只是悠仁不曾嘗試自己解開它。

五条閉上眼睛，俯身。淋浴在從悠仁身側漏出的光線中，從被解放的踝骨位置落下一吻，又沿著趾骨如山川的起伏一向下，遺下一道濡濕的痕跡，在日光閃爍曖味的金光。

這幾乎成了每日的禱告。

——我心尊主為大。

他捧著赤足，在一隻接一隻飽滿如葡萄、卻帶傷略紅的腳趾尖上，吻著那一道道白彎月，輕柔如蜻蜓沾水。

——我的聖。我的靈。

悠仁再也不發一言，只是看著他，讓他在這地牢之中，享受難得的寧靜。

距離羔羊獻祭，還有六十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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