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語同人文

CP：alpha符xBeta德

＞架空現代；已告白為前提

＞前置AB車堆之後事情

二

符離回想起那年第一次心動的感覺。

那時他還沒過分化期，讀著高中，那時的德州已經是一個大學生，在準備實習。

符離承認自己從來不是什麼乖學生，晚歸、打架跟見家長成了他整個中學生涯不可缺少的東西。

那時的父母跟現在一樣三不管，把房子丟給他們倆兄弟後就沒再出現過，就連監護人那的名字也自從寫了德州後就沒再變動過。

不知是否因為監護人那欄寫著自己的名字，德州對於符離的監管嚴格得可以，有多少次因為對方的要求而讓符離罵出「你只是我哥，除這之外什麼都不是！」

也有多少次吵架之中聽到德州說「就因為我是你哥所以更要管你。」

在再一次他又因為打架被要求見家長後，符離如往同往日那樣在走廊罰站等著他的監護人到來。

符離承認他這次出手是重了，把人家的手給打骨折，但他也被對方的美工刀傷了臉，血都沾衣服上流了一大把的，臉上縫幾針他有點忘了。

紗布下的傷口在忍忍作痛，緊閉的門內是景象他不知道，只知道德州進去已經好一段時間。

直到他聽到裡頭爭吵聲過後傳來一聲清脆的響聲。

好奇的他剛想要上前偷看，可那扇緊關的門猛然打開，符離嚇得又站回去，只見對方的家長氣呼呼地出來又冷冷地看向自己，再回頭罵幾聲後便離開了。

空氣中危險具攻擊性的信息素讓符離感到厭煩，還沒分化的他出於本能地討厭這種氣味。

裡頭的德州似乎跟教職員在說著什麼後又低頭道歉。

為何要道歉？

符離看著德州走向自己，他以為對方會如往常那樣開口責怪自己為何動手，又或是氣憤地打自己一拳。

這些事不是沒有試過，然而這一次並沒有發生。

「痛嗎？」

德州伸手輕輕地碰在紗布上，傳來的刺痛讓符離本能地躲開，然後他便看到他哥慌忙地收起手說：「對不起，弄痛你了。」

「阿符，我們回家吧。」

德州那帶點討好意味的笑容上，還能看到臉頰的紅腫與不自然。

他哥被打了。

符離覺得這認知要比自己臉上的傷口還要痛。

那天德州沒有罵他。

給他開了熱水，叫符離先去洗澡，叮囑他要小心臉上的傷口別沾到水，就連晚餐也給符離買了喜歡的。

其實符離有點懷念最初他們第一次下廚時，德州做的那碗略咸雞蛋飯。

他哥就是那樣。

做錯就會罵，可又捨不得自己受傷，只不過是被劃一刀也縫過針，可看在德州的眼中就像是毀了容似的。

比起數落他的話，符離更多的是聽到對方說：「還痛嗎？要不要去看醫生？」、「我幫你換紗布吧。」、「要是留疤了怎麼辨。」

甚至還去買了去疤膏。

「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德州摸著那癒合已然長出嫩肉的傷疤，眼中盡是擔憂。

「如果傷在我身上就好了。」

那時他才真切地感受到，他哥一直都在愛著他。

只是對方不會表達。

那一刻符離沒有拍掉德州的手，心跳得很快，在他摸著自己傷疤的時候紅了臉，就連聲音也彷彿失去了。

「嘁...又不是毀容，那麼擔心做什麼。」

花了許久才組織出來的言語讓符離連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以為這樣會引來德州的不悅，可他抬眼只見對方微笑道：「嗯。」

他哥其實蠻好看的。

仍在分化期的符離漫無目的地想著，他哥皮膚白、身材好、聲音好聽性格也不錯。

要不是白紙黑字寫著Beta的性別，德州不管放在Alpha還是Omega都很顯眼。

自從那一次的心動後，符離開始留意起這個他理所當然覺得對方一直都得在自己身邊的人。

其實他哥也很好懂。

「阿符，今晚想吃什麼？」

「都可以。」

看著對方因為這樣模糊的答覆面陷入苦惱，符離馬上改了口。

「有點想吃土豆燉肉。」

「好，我會準備，今晚別又太晚回來。」

「知道了，我六點到家。」

只是一個菜名、一個明確的時間承諾就能讓德州露出滿足的樣子，意外地有點可愛。

這份心動的感覺沒有因為時間而變淡，反而自意識到之後便越發濃烈。

直到某一個晚上，他終是給這份心動賦予正名。

微開的房門透著光，晚上口乾出來找水喝。

走在漆黑走廊上的符離，站在了德州房間的門前，他想要幫對方把門關上，然而從門縫中看到自家的哥哥盯著發亮的電腦螢幕而手卻在身下那處快速動作著。

或許是因為戴著耳機的關係，德州並沒有發現他難得一次的探究生命過程多了一位觀看者。符離看著他舒服得完全陷在椅子上，為了不讓褲子弄髒而將其脫到一旁，五指環起身下。因為門打開的關係，不時還能聽出他享受的輕哼。

符離以為自己會去取笑對方，然而在面對這樣的畫面，他愣在原地，感受著體內一股難言的情感向下奔去，又傳至全身。

他有反應了。

看著他哥德州情動的樣子起了反應。

他在門後看著德州那因為生理因素而泛紅的臉頰慢慢地將自己的褲子拉下，嚥了口水後開始動作起自己那處，想像著現在對方現在的表情，在自己的身下，因為自己為他帶來的狂熱而失去理智。

符離對於這樣的幻想完全沒有噁心感，甚至覺得這樣更讓自己興奮。

聽著德州因為極限而低哼出聲，符離的手心也沾上了白濁，在德州回過神來之前帶著一絲不敢被發現的心情逃了。

第一次，符離開始關心起自己的分化。

如果能與對方相同性別的話——

他發現這份心動從不知何時起已然走向了喜歡。

德州徹徹底底地失眠了。

躺在床上睜眼直到天亮，德州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入睡。

腦子裡都是符離的事，然而明明對方都已經按著自己要求的去做，那為何自己還要想著他？

浮現出來的卻是那一個連綿晚上過後的清晨，明明睡足可就是渾身酸痛的自己看向那人的幸福笑容。

『我們交往試試？』

微風吹起窗紗讓暖和的晨光照進來，散落在符離身上讓德州被吸引住般移不開眼線。

那時的他沒有思考過拒絕這個問題，只是猶豫著自己敢不敢愛，畢竟太多因素都偏向不好的方面，他給予了還能扭轉的機會。

只要符離需要，他會愛，傾盡所有地去愛，反而亦然。

他不應該阻攔符離獲得幸福的可能。

他們的感情總是缺少了名為『安全感』的保護。

德州撕開一包即溶咖啡粉想要提神，可卻給放了咖啡粉的馬克杯注入冷開水。

看著完全沒有溶開的咖啡粉混合物，德州只能試著用小匙羹多攪拌幾下，最後都往肚子裡吞。

但口感絕對不好。

然而喝下這一杯提神飲料後，德州才想起今天周日。

他並不用上班。

「哈哈...我在做些什麼。」

德州有些受挫地拿著馬克杯去清洗，他很少會犯這種失誤，對上一次還是自己發高燒。

那時是符離把自己按回床上蓋好被子再拿手機過來指著日期說今天周日給我好好休息。

「...咳咳。」

然而這樣的事應該不會再有了。

不知是否昨晚徹夜未眠的關係，喉嚨有點乾，德州又去沖了杯開水慢慢地喝著，思緒又回到那個下班的晚上，看著手機裡頭對方的照片。

對方穿著外套與女孩的合照。

德州記得那件衣服是短袖來著。

「天氣都轉涼了為何不去拿保暖些的衣物穿。」

忘了每一個季節交接都是他在替換兩人的衣物，卻記得符離從來都不怎挑衣服，哪件順手就拿哪件來穿。

「該不會是沒有拿出來？」

解鎖手機再次點開聊天程式，這個動作他已做了不下數十次，明明每看一次都讓他感覺心被揪著，然而德州卻還是再一次地打開照片，只為了能再看到對方的樣子。

放下馬克杯雙手捧著手機，德州認為自己得要提醒提醒一下對方，別總看到什麼就穿什麼，天氣轉了就該換別的衣物。

然而德州卻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

「字太多的話可能也不會太認真看吧。」

最後還是放棄般把手機收起，或許他該回去一次，只是普通地回家一趟，然後替對方把這時節的衣服換出來。

要是見面了也只要平凡地點頭問好就可以了，畢竟他們是兄弟。

德州不斷地給自己做心理建設，最後拿了鑰匙出門。

當鑰匙插進鑰匙孔並轉動，德州意外地發現大門上了鎖，看來裡面沒有人。

這樣也好，免得見面尷尬。

其實如果符離沒有告白過、他們沒有嘗試過。或許德州並不會對於回家這件事情猶豫不決，甚至連搬出去的這個想法都不會有，只是在對方帶著伴侶回來時，他會回避一下給對方兩人空間。

推開門，裡頭跟自己那日離開時並沒有多少變化，有的大概是飯桌上多了幾個待丟棄的速食包裝。

「這幾天他都在吃些什麼呀。」

德州脫下鞋子放到鞋櫃旁只穿著襪子便走進去，先是處理掉桌上的垃圾，德州走進廚房便看到堆滿洗滌台的廚具與餐具。

本來只是打著過來把換季衣服拿出來放好就走了，可德州皺著眉頭不得不拉起衣袖讓那快要接近病態的強迫症去驅使自己。

「天呀，這是積了多久沒洗...」

清理打掃以及搬出保暖衣物，整個動作下來已然不知過了多久。

直到德州剛拿起鞋子準備穿上離開時，他卻聽到了門鎖扭動的咔擦。

回來了。

沒有多想地，德州順著自己的本能逃向自己的房間並關上門。

緊貼著木門的他聽到了符離開門進來的聲音。

「不好意思打擾了。」

並不是只有阿符，聽起來應該是那位照片中的女孩了。

「我家裡有點亂，別介意，隨便坐。」

聽著外面的對話聲，德州屏蔽起呼吸一心留意著外面。

「呃？」

「不會呀，符離的家乾淨得就像是剛打掃完一樣。」

那是當然的了，自己可以徹徹底底地整理過一遍。心裡為女孩的說法給予答案，德州蹲在自己的房間裡繼續聆聽外面的聲音。

「我可以參觀一下嗎？」

「隨意。」

聽著要接近過來的腳步聲，德州連忙四處張望找尋躲藏點，最後他拿著鞋子快步走去衣櫃裡自己鑽了進去。

幸好衣服都在上次被自己帶走，這個衣櫃反而空空的剛好能藏個人。

木門被打開，女孩看了一圈後笑著探頭出去尋找符離的身影。

「這個房間好整潔呀，是客房？」

然而符離看到女孩進的是誰人的房間後，他急忙走過來把女孩請了出去。

「這房間不能進。」

躲在衣櫃裡的德州看不到他們。

「抱、抱歉。」

直到符離把女孩請出房間，他都沒有聽清女孩緊張的道歉。

大腦像是灌了水泥一樣思考不能，德州躲在衣櫃裡麻木地聽著木門被關上，而他留在裡頭緩緩地閉上眼睛。

手抓緊了心口前的衣物，他靠坐在衣櫃內，嘴巴張合著吐出兩個無聲的單字。

『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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