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禮拜要做藥劑測試，好像要到外面的樣子？」

「外面？」

「說是要測試有效範圍…好像是可以加強感應的藥。」

「感應…？草薙不是…」

「嗯，我沒辦法產生感應現象。」

「那這測試的用意是為了什麼？」

「不知道，可能有機會讓我可以使用締約吧？或是其他的效果之類的。」

「…是嗎。」

「從還在巴蘭的時候，他們一直想要讓我的締約恢復，因為締約是蒐集個體資訊最有效率的手段…但是我一直都做不到…」

「感應現象是要雙方互相信任才有辦法觸發的，這不能強求，草薙照自己的意識就好了。」

「嗯…」

「你可以拒絕的。」

「…不，我想試試看。」

為了這次測試，這一星期的排程改成了以草薙的生體狀況為主的任務，說白了就是讓他吃好睡好而已，這樣的日子給汐晴一種不太安心的感覺，上次的強制捐血讓他心裡有些陰影。

「走吧，今天有特務，先回去準備一下。」

「好…」

草薙沉默了一下，走到汐晴身旁問著。

「汐晴這次要一起來嗎？」

「我會跟去啊？」

「啊，是指戰鬥的時候。」

「你不是都堅持自己來嗎？」

「因為…早點結束就可以早點休息了…我想跟汐晴在外面散步一下。」

「…！當然！我很樂意！…啊抱歉，太興奮了…」

「哈哈，又不是小孩子了。」

看到汐晴慌亂的表情，草薙笑了出來。

雖然戴著口罩，這個笑很柔軟很漂亮，讓汐晴稍微呆住了，看到他走超過自己時才回過神跟了上去，看著他還稍微帶點笑意的眼尾，伸手勾上了他的肩膀，在他的側臉親了一下。

「要是沒這東西就好了。」

用另一隻手在口罩上輕輕敲了敲，他愣了一下，伸出右手扶上口罩調整著位置，每次草薙害羞時都會做這個動作，果不其然，耳尖有些泛紅，眼睛也不看著自己。

「……我…」

「？」

「我也這麼覺得…」

汐晴笑了一聲，攬著他走回了房間。

如果可以一直維持這樣就好了…就算限制很多，只要能跟這個人在一起就好。

……

測試當天，我跟汐晴被帶到了舊市街地 繁華街跡的邊緣地帶，那邊距離出擊地點很遠，是個傾斜崩壞的高速道路，底下是一片不見底的海洋，跟去的人員很多，有一些不認識的研究員跟AGE，有些疑惑為何需要這麼多人？

看到熟悉的藥劑師跟幾位AGE走到中間，向我招了招手。

「草薙過來。」

「好的。」

「啊，這次要測試可能觸發感應現象的距離，請飼育員待在原地。」

汐晴跟著往前踏了一步就被制止了，露出了有些疑惑的樣子。

我跑到他們面前，身後傳來一陣騷動的聲音，要回頭時口罩中忽然出現了一股熟悉的氣味，身體不受控的軟了下來，要不是精神已經進入警戒狀態，可能剛剛就失去意識了…雖然現在也只能勉強維持著，身體已經軟倒在地上，閉著氣不吸入更多的鎮定劑。

「哎呀，沒想到居然還有意識…反應真好，沒有吸入足夠的藥劑呢。」

頭上傳出了藥劑師的聲音，這到底是…

「你的飼育員真的對你很上心，居然要靠三個人才能壓制住他。」

「…草薙！草薙！！」

聽到他的聲音，很勉強的移動頭部往汐晴的方向看，看到他被三個AGE反手壓在地上不斷掙扎著，神機也被丟到一旁，綁起的頭髮散了開來，汐晴像是被壓制的獅子一樣劇烈的反抗著，看著藥劑師的眼神中也散發著一股令人背脊發涼的殺意。

「…沒想到還有人會喜歡上你這個瘟神啊？」

他語氣冷淡地繼續說著，身體被旁邊的AGE拖到他旁邊，這個方向可以清楚的看到遠處的汐晴。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藥劑師把一隻注射器拿到我眼前晃了晃，裡面橘色的液體滑動著，讓我心裡涼了一下，脫力的狀態我連抵抗都沒辦法。

「這是上次讓你失控的…濃縮液喔，那時一點點的稀釋液就可以誘發暴走，如果注射這個你會變什麼樣子呢？作為科學家還是很好奇的。」

聽到是那個藥劑，心裡湧上一股強烈的恐懼，害怕著注射後的未知事物。

「會怕？那就好，最後告訴你我為什麼這樣做吧？」

他用力的抓著我的頭髮把我的脖子露了出來，感覺到注射劑刺破皮膚時，我看到汐晴露出了我從來沒看過的…恐懼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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