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敦】同妻

10.5

　　兩人的距離幾近相貼，中島敦的臉有些紅潤，他忍著心裡對於開口求歡的羞恥感，詢問男人：「今晚的月色……好看嗎？」

　　「比不上你。」芥川龍之介吻上中島敦的嘴，鼻間是與自己相同的、他慣用的洗浴用品的淡淡香味，他將手伸入對方衣服內，細緻溫暖的肌膚讓他忍不住捏了幾下。

　　中島敦小小的驚呼淹沒在親吻當中，男人寬大的手隔著布料撫摸他的背脊、腰側，以及臀部、大腿。芥川龍之介趁著對方沉浸在親吻當中時，讓青年被動的跨坐在自己腿上，順道扯開了對方本就綁的不緊的腰帶。

　　芥川龍之介在放開被他吸紅了的嘴唇後，便來到對方白皙的脖頸，在上頭輕咬出一個又一個或深或淺的紫紅色痕跡。他的手也沒有就此閒下，反而在他致力於在對方身上落下印記的同時，愛撫那具沒有一絲贅肉、肌肉彈性極佳的軀體，手指在乳尖或掐或壓，在腹部腰側打轉，最後滑過大腿，一把攏住了還沉睡著的陰莖。

　　中島敦發出細碎的呻吟，一隻手扶著男人的肩膀，另一隻手解開了芥川龍之介的腰帶，衣物因為脫離了束縛而稍微散開，他找到了對方下身已有些許抬頭之勢的性器，將自己的手貼了上去，似有幾分共赴極樂的味道。芥川龍之介再次吻上戀人的唇，率先開始替對方手淫起來。

　　「唔嗯……」

　　耳邊是戀人克制隱忍的低喘與呻吟，對方呼出的氣息拍打在他裸露於空氣當中的皮膚上，撓得他心癢。中島敦握著他性器的手早就在沉溺於對方給予他的舒適快感中停了下來，芥川龍之介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吻上他的唇，將兩人的身體貼得更緊，然後暫時放開了已經完全挺立的、另一方的性器，將比自己略小的手捉到掌心，輕輕摩娑了幾下，便引導著對方張開手掌，將兩人的性器一併圈攏。

　　察覺到兩人精神奕奕的陰莖相貼在一塊，中島敦的臉渲染上一層較深的紅，望向芥川龍之介的眼睛裡氤氳著水氣：「芥川……？」

　　芥川龍之介親了親中島敦的嘴角作為回答，扣著他的手便重啟替彼此手淫的工作。中島敦在情事當中全然交由擁抱自己的男人主導，雙方的私密處熨貼著彼此，一點點輕微的脈動都能感受到，而交扣著正在進行手活的兩隻手時快時慢的動作，與芥川龍之介落在戀人嘴上、臉上、身上時輕時重的吻則相輔相成的讓兩人的慾火越燒越旺。

　　中島敦的氣息變得急促，被男人扣著的手早已失去了圈攏兩人性器的力氣，全靠著對方支撐與動作，快感層層疊加，他發出的聲音也越來越黏膩，很快就經受不住刺激，在對方手裡洩了第一次。

　　芥川龍之介鬆開了手，任由率先繳械的人靠在自己懷裡喘息。他抬高了戀人的臀部，中島敦在恍惚之間感受到男人的意圖，抬起雙手攀著芥川龍之介的肩膀，順著對方托高的動作抬起了自己的身體。男人將環著青年腰際的的手摟的更緊，另一手就著方才的濁液，手指劃過股溝、在穴口打轉，將白濁近乎全數塗抹在中島敦雪白的臀瓣上。

　　「芥川……」中島敦在戀人的頸窩蹭了蹭，聲音有些含糊不清：「我……我有把潤滑用的乳液拿過來，應該就在附近的地板上……」

　　「嗯。」芥川龍之介的手指輕輕刮著懷中人的股縫，一邊在兩人周圍的榻榻米上找尋對方所說的東西，很快便看見一個黑漆圓盒靜靜放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

　　芥川龍之介抱著人稍稍往前傾便拿到了那只圓盒，旋開了蓋子，裡面裝著的是半透明的油膏，還散著淡淡的植物清香。

　　「跪好。」

　　男人輕輕拍了拍中島敦的臀部，本來窩在戀人懷裡不想動的人慢慢的依照對方的指示，維持著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勢，雙腿施力讓自己跪了起來。芥川龍之介也不含糊，挖起軟膏便抹在對方的穴口周遭，畫了幾圈之後便將塗滿乳膏的手指探入久違了的甬道當中。

　　異物入侵的感覺並不好受，中島敦忍著異物感，雙手抓著男人的肩膀，努力讓自己放鬆。芥川龍之介一手撥開身上人的臀瓣，一手埋在對方體內開拓，知道許久未被使用的隱密處還需要一些時間適應，他湊上前又親又吻，安撫之餘也細細的觀察著戀人的反應，隨時準備更進一步。

　　「唔……」埋在自己體內的三根手指已經暢行無阻，中島敦用氤氳著水氣的眼睛看著幫自己做足前戲的男人，要對方進行下一步：「芥川……你還不進來嗎？」

　　戀人直白的邀請出乎芥川龍之介意料，他親了親對方泛紅的眼角，撤出了手指，換上自己早已脹得發痛的肉棒抵在穴口。

　　「那麼，在下進去了。」男人附在青年耳邊低語，壯碩的肉刃一點一點破開緊緻的內裡，整根沒入時，兩人都發出了滿足的嘆息。

　　芥川龍之介進入後並未停滯太久，扣住對方的腰以後只等了一會，他便緩慢的動了起來。戀人淺入淺出的試探令中島敦逐漸進入狀態，雙腿在越來越猛烈的情慾浪潮中逐漸調整到最能夠讓對方順利進出的姿勢，溜出嘴的呻吟也越發甜膩。

　　男人親吻著對方的身體，軟糯的呻吟撩撥著心弦，他慢慢加重了進出的幅度與力道，忍耐著想立刻在青年身體裡馳騁的衝動，不停地變換著角度，從對方的反應去建構稍後的進攻策略。

　　「嗯啊─！」

　　中島敦的聲音在芥川龍之介頂到某處時變了調，男人立刻鎖定了攻擊目標，朝著那處猛烈進攻。突然加快的進犯讓中島敦跟不上對方的節奏，只能緊抓著男人的肩膀承受兇猛的衝擊，無法及時消化的快感讓他忍不住落下眼淚。

　　他的淚水並未換來戀人溫柔的對待，一聲高過一聲的呻吟哭喊無疑助長了男人的占有慾與征服慾。芥川龍之介舔掉對方臉頰上的淚水，輕柔的吻沿著臉頰、脖頸、鎖骨、胸部，最後落在被冷落許久的乳粒上。中島敦的身體被芥川龍之介頂的一顫一顫，男人卻似是深怕給予他的刺激並不充足，張口含咬因快感而弓起身體、進而被送到自己唇邊的粉紅乳尖，惹來青年的尖叫抗議。

　　「不、太多唔……了！芥川……不、啊、那裡……不要了……」伸手推拒著男人卻沒有絲毫成效，中島敦只能概括承受芥川龍之介給予他的所有侵犯與挑逗。

　　「唔嗯……慢、慢一點、芥川……啊！」

　　男人重重輾過最為敏感的那塊軟肉，中島敦尖叫著收緊了穴道，下意識地想暫時阻止對方的攻勢，但只得到戀人更加毫不留情的進攻。

　　「敦……」男人頂弄衝撞的速度與力道更快更猛，低啞的嗓音在中島敦聽來更具魅力：「換個稱呼。」

　　「什麼……啊、太快了……我、我不行……嗯……」中島敦的下身不知何時便在激烈的性事中再度抬了頭，水潤的紫金色眼睛疑惑的看向繼續對著自己逞兇鬥狠的男人，但很快便又被情慾的熱潮覆蓋：「我快要、我要到……嗚……」

　　「你不該繼續稱呼在下的姓。」芥川龍之介伸手握住即將再度迎來高潮的、中島敦的性器，大拇指覆蓋在馬眼上阻斷了近在眼前的極樂，他含咬住青年的耳垂，下身停頓在對方的敏感點上輾壓研磨，大有對方不說出正確答案便與他耗到底的架式。

　　中島敦神情委屈的扭了扭腰，發現對方毫無鬆動跡象才認命的轉動起快被慾火燒糊了的腦袋思索著答案。無比簡單的正解不需花費太多時間思考，青年討好的貼上男人的唇，伸出舌頭描繪對方的唇形，甜軟的喚道：「龍之介……我要……」

　　「嗚、給我……啊……」

　　得到了滿意的回答，芥川龍之介重起了下身的攻勢，卻未對中島敦已經顫抖著的性器鬆懈分毫：「我們一起，嗯？」

　　中島敦恍惚著點點頭，淚珠又從眼角滾落，哼叫與哭喊聲在男人第一次在自己體內釋放，滾燙的精液澆灌在腸壁上引起的顫慄與己身射精的快感疊加的刺激奪去了他的聲音，讓他好一會都只能眼神呆滯的無聲喘息，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芥川龍之介用手抹去中島敦臉上的淚水與汗水，在交換綿長深吻的同時，不只將自己的物事從對方體內滑出，另一手也在對方的身體各處愛撫。雙重快感的刺激過大，讓中島敦深陷在高潮餘韻當中久久不能回神，等到他終於撿回一些意識的時候，首先看到的是外頭被屋簷遮擋了些許的皎潔月光，然後才發現自己身上本來還穿著的裡衣已經被男人脫掉，成了墊在身下的墊布，而欺壓在自己身上、正致力於在他的軀體上留下更多標記的男人身上也是一絲不掛。

　　「唔……龍之介……」男人的溫存無疑是舒服的，剛經歷過一場性事，中島敦的語調無比慵懶，呼喚聲透著些撒嬌的意味。

　　「嗯。」芥川龍之介將中島敦壟罩在自己身下，盯著那雙盈滿月光的明亮眼睛好一會，才在眼角、眼皮上留下親吻。

　　沉浸在男人的親暱舉動當中，中島敦並沒有察覺對方的意圖或是一絲異樣，而當他迷糊的發現戀人跪在自己雙腿間，並將自己的一條腿架上肩膀的時候，他已經來不及制止對方了。

　　「等、龍之介，不要在這裡，會被看到的！」中島敦有些驚慌的想夾起雙腿，卻因為姿勢的關係而未能做到。

　　芥川龍之介看著那處自己方才臨幸過、還沾著潤滑膏與體液，被蹂躪的一蹋糊塗的小穴，毫不理會青年的擔憂，扶著自己下身那頭再度甦醒的巨獸抵上濕滑的穴口，強硬的擠了進去。已經被操的柔軟的蜜穴自然讓入侵者進入的無比順利，甚至食髓知味的主動收緊挽留。

　　「哈啊……」時間已經接近深夜，中島敦摀著嘴讓忍不住發出的聲音變得模糊不清，就怕吵醒了鄰居，被人撞見這樣淫靡羞恥的場面。

　　然而芥川龍之介並不這樣認為，他拉開了對方遮著嘴的手扣在自己手裡，沒有給對方一點緩衝便大開大闔的抽插起來，試圖要在強勢的占有當中逼迫對方放棄無謂的羞恥心。

　　但是中島敦卻並不想讓男人如願，深怕被看見的不安令他緊咬下唇，頑固的不讓一點聲音洩出，即便身體已經遵從本能迎合著對方的侵略，他也未曾鬆開牙關。

　　芥川龍之介看著身下人在月光照耀下咬緊嘴唇、隱忍難受的快哭了的樣子，竟生出了一點自己正在強暴對方的錯覺來。他停下了攻勢，伸手扣著中島敦的下巴，拇指稍稍施力想讓對方放開已經近乎被咬出血來的嘴唇，奈何對方只是倔強的搖搖頭，泛紅的眼眶再次流下淚來拒絕了他的要求。

　　男人皺著眉再試了一次，見戀人抵抗的意志堅定，他輕嘆著放棄了說服對方臣服於慾望的念頭，卻又不想看到青年真的把自己的嘴咬出傷口，於是他放下了對方的腿，俯下身舔吻青年的嘴，然後捧起中島敦的頭，將自己的肩膀湊到了他的嘴邊。

　　中島敦眨了眨眼睛，遲遲沒有動作。

　　「想咬就咬著。」芥川龍之介舔了舔戀人的耳廓：「你快把自己的嘴咬破了。」

　　聽出男人冷硬語氣下的憐惜，中島敦才總算鬆了口，咬上戀人的肩膀。重新開始的抽插既快且狠，每一下頂弄都準確地撞上敏感處，中島敦忍不住的呻吟因為咬著戀人的肩膀而模糊，但是芥川龍之介享受著進犯快感的低喘卻清晰的擊打在他的耳膜上。

　　中島敦在情事中不知不覺已經將自己的雙腿環上男人的腰，雙手抱緊了戀人的身體，對方一下又一下的攻擊他早已疏於防範，侵襲而來的快感讓他在男人的背上留下抓痕，就連咬著對方的嘴也不自覺的施加了力氣。

　　等到芥川龍之介二度在他的體內釋放，中島敦被冷落的性器也稀稀落落的流出清液。他鬆開了咬著對方的嘴，肩膀上被咬出了一圈清晰的牙印，中島敦有些不好意思的舔了舔自己添加上去的痕跡，討好的意味濃厚。男人對於背上的抓痕與肩膀上的牙印不以為意，僅僅只是抱著自己的戀人，與他額頭貼著額頭享受著性事之後的滿足。

　　接連兩輪性事讓僅僅是一名教師的中島敦有些體力透支，睏倦當中他就連回應戀人的吻都顯得有氣無力，不多時便睡在了男人懷裡。他再度睜開眼睛時，芥川龍之介正抱著他坐進浴缸，慢慢包裹住身體的熱水讓他舒適的癱在戀人的懷裡。

　　浴室裡蒸騰的熱氣與舒適的熱水幾乎又要把中島敦哄回睡夢之中，然而身後男人再度探向自己後庭的手，卻逼著他再度努力打起精神開口拒絕：「……我不要了……龍之介……」

　　「只是幫你清理。」芥川龍之介親了親戀人的額頭，手指像是要印證自己並未說謊而從甬道裡帶出留在裡面的體液。

　　對方的舉動的確令中島敦感到心安，便放心的放鬆下來將清理的工作全權交由男人處理，但在即將昏睡之際，一個有別於手指的粗熱物事又再度叩關。

　　「不要了、我不行了，龍之介……」中島敦虛軟的抬手想將人推開，卻是給了對方機會直接扣押自己的雙手，讓自己陷入動彈不得的境地。

　　「太多了……會壞的……」中島敦側過頭望向自己身後的男人，他已經疲憊的做不出更多反抗了。

　　「敦，最後一次……」芥川龍之介吻住戀人的唇，下身連帶著熱水三度進入令他欲罷不能的處所，開啟了第三輪最溫吞卻也最深入的性事。

　　中島敦是被渾身難耐的痠痛弄醒的，他睜開眼時，擁抱著他的男人正好整以暇的捲著他的髮絲玩。他睜著惺忪睡眼看著男人，好半晌才發現他們是赤裸著在棉被當中相擁，然後在對方伸手輕柔自己耳朵的時候想起了昨晚的放蕩。

　　「你昨天存心欺負我對吧，芥川？」中島敦仰起頭向男人興師問罪。

　　「不是。」芥川龍之介把玩戀人髮絲的舉動並未停止：「兩年的時間太長了，即便昨天整個晚上都用來占有你也不夠。」

　　面對芥川龍之介直白的解釋，中島敦立刻紅了臉，慌亂的推開對方想起身找衣服，痠軟的身體卻在他勉強撐起自己時便無力的倒回床鋪，被始作俑者街個正著。

　　「痛……」中島敦皺著眉頭抱怨：「幸好今天還是假日，不需要到學校去，如果要上班的話那還得了。」

　　芥川龍之介替對方按摩最為痠痛的腰部，說道：「請假就可以了。如果你不想，在下也能載你去學校，然後再把你接回來。」

　　「沒有你下次節制一點的選項？」中島敦挑眉，問道。

　　「目前在下不考慮這個提議。」

　　「你真是……」中島敦顯然對男人直白陳述慾望的說詞找不到反駁的詞語，索性放棄了爭論：「今天的家事都得你做了，煮飯、洗衣什麼的，畢竟我下不了床。」

　　「好。」芥川龍之介應承了下來，手上按摩的力道不減：「只要你吃得慣在下煮的食物，在下沒有意見。」

　　「只要不是難吃到難以下嚥就好了……」中島敦打了個哈欠，戀人的按摩舒服得讓他又有些犯睏了。

　　「再睡會吧，早餐弄好了會叫醒你。」

　　「好……」中島敦乖順的閉上眼睛，很快便又墜入了夢鄉。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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