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哥哥。」繼國緣壹面無表情地對眼前的犯人……應該說是誤抓的犯人說。

「別在這裡叫我，要是被發現了怎麼辦？」

「對不起……」

眼前的男人是他的同胞兄長繼國巖勝，兄弟倆正在一同查緝一件走私的案子，巖勝隻身一人潛入犯罪組織做臥底，緣壹接獲警署指示來到指定地點攻堅的時候，沒看清楚負責交易的對象居然就是臥底的哥哥，不小心就依平常的習慣將手銬銬在對方手上。

「鑰匙呢？」巖勝一副不耐的樣子，質問他。

「……」緣壹眼簾低垂，讓人看不出他的表情。

「你又放署裡了？」

「要說幾次，叫你不要不帶手銬鑰匙出門、不要把自己和嫌疑犯銬在一起。」

「是……」

巖勝真不懂自家弟弟的怪癖，為何總是喜歡將犯人和自己用手銬銬在一起，據緣壹說法是為了安全地護送嫌犯，不希望他們做無謂的掙扎，巖勝則想，不就揍他們一頓就會乖乖的了嗎，想到這些罪犯會在一段時間內和緣壹靠得這麼近，就令他極其不悅。

緣壹低著頭悄聲說，「請哥哥隨我回署裡一趟，馬上給您解開。」

「也只能這樣了。」

緣壹的樣子看起來不太對勁 。

和他一同走去署裡配的公務車時，緣壹一語不發，視線完全沒有放在他身上，甚至還伸長了手和他拉開了距離。

他在生自己的氣嗎？因為自己不說一聲就跑去申請臥底的任務、搞得原本同住的兩人現在必須要分開而生氣？說到底，那個緣壹會生氣的嗎？

出於自己也不明白的原因，巖勝對於被緣壹避開感到有些煩躁。

嗶嗶，車子開鎖的聲音響起。

「請您先進去副駕駛座。」緣壹的聲音非常平靜。

巖勝大步走向原本配給他們兄弟倆的那台車，卻沒有打開前座而是打開了後座車門，在緣壹還不明所以的時候就將他扯了進來。

「……」手銬拉扯著他的手腕，但緣壹並不在意。

「關門。」巖勝命令他，而他乖順照做。

緣壹關上了車門，視線卻還是看著車窗的方向，身體貼著門，只有手因被巖勝牽制住而舉起。

「為什麼不看我？」車內響起巖勝不耐的聲線。

「你在生氣嗎？生氣的話就說出來。」

「……」緣壹搖了搖頭，還是沒有看向巖勝，「對不起。」

為什麼一直道歉？你什麼都沒有做錯。

巖勝拉扯著手銬，將緣壹跩向自己，緣壹居然還使力維持了平衡，沒有如他所願的倒向他身上。

他實在不耐煩了，伸手捏住弟弟的下巴，強迫他看向自己，緣壹旋即避開了他的目光，雖然只有一瞬間，巖勝還是看到了。

一閃而過的哀傷眼睛。

「我……讓哥哥覺得不舒服了吧？真的非常對不起，是我不好，忘記帶鑰匙，我會馬上開車送您去署裡解開的、……」

「吵死了。」說了一大串官腔詞句，巖勝完全不想聽這種東西，他惡狠狠地攫住弟弟的唇。

「！」

他並不是第一次吻緣壹，緣壹卻反常地有些抗拒，明明先前這麼做的時候一次都沒有反抗過他的。

「哥哥…、…請不要、勉強自己……」

勉強？這小子又在說些什麼？

很久沒碰緣壹的身體了，自從來做臥底之後已經過了三個月餘，為了逮捕犯罪組織歸案，他們兩兄弟已經為此調查了一年之久，還是沒辦法深入組織的核心，巖勝有一天突然向上頭申請了臥底任務，自行要求深入敵營，卻完全沒和緣壹討論過這個決定，從那時候起，他就搬出了兩人同居的公寓，雖然偶爾還是會接到巖勝聯絡的訊息，但兄弟倆完全沒有見到面。

緣壹緊咬著自己的下唇，推拒著他的觸碰，並且極力壓抑不發出聲音。

「別咬著唇。」緣壹從沒在出任務時受傷過，他可不想緣壹因這種理由留下傷口。

咬到出血的話該怎麼辦？你的身體只有我能留下痕跡。

「……、……」

車內的空間不大，緣壹根本沒有躲藏的餘地，依著路燈的微光，巖勝驚訝地發現緣壹的眼眸居然泛著淚光。

這麼討厭被我碰觸嗎？是把我銬著的你不好，誰教你要這樣挑戰我的自制力？

明明是進行過好幾次的行為，事到如今才反抗有什麼意義？

巖勝在他的頸邊深吸了一口氣，鼻腔中頓時充滿了緣壹的氣息，熟悉的淡淡香氣讓他有些暈眩，他舔咬上緣壹的耳廓，緣壹一直戴著的日輪耳飾隨著他顫抖的呼吸輕輕振動。

「為什麼不說話？」

「⋯⋯哥哥，最近過得好嗎？」漫長的沉默過後，緣壹吐出一句不合時宜的問候。

這種時候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不好的。」

「如果累了，我代替您去也是可以的，我可以化妝蓋掉胎記⋯⋯」

「是我想這麼做才申請的，為何需要你代替？」

「⋯⋯是我失言了。」

緣壹還是沒有看他，低垂的眼眸底下透著憂傷的微光，巖勝越來越覺得心煩，他希望弟弟直接與他表達他的不滿，而不是這樣顧左右而言他的逃避。

「你有什麼不滿就說，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他不客氣的解開緣壹的西裝鈕扣，弄亂了他筆挺的襯衫，手撫上他線條分明的腰，緣壹的體溫總是特別高，對比他眼神的清冷實在是溫暖得不可思議。

「哥哥、⋯是討厭我的吧⋯？」他的聲線有些顫抖，緩緩地吐出哀傷的詞句。

你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討厭你？

巖勝一時不明所以，他腦中快速推理出了一個奇異的念想，他原本以為緣壹是因為他的不告而別而生他的氣，但緣壹卻解讀成他討厭自己才選擇離開？

所以才不敢看他，所以才一副哀愁的神色嗎？

巖勝煩悶的心情一掃而空，隨後充滿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充實感和想戲弄對方的心。

「你是這麼想的嗎？」他明知故問，繼續熟練地解開了弟弟的皮帶和褲頭。

「是這樣沒錯吧⋯？請不要⋯⋯」他推拒著兄長的雙手，難得顯得有些著急。

「如果我是因為討厭你才做這種事，你會怎麼樣呢？」巖勝壞心地說，明知道就算如此緣壹也會強逼自己接受，他還是這麼問了。

他從緣壹的眼中看到被刺傷的神色，心裡竟有一絲殘忍的滿足感。

「……」

緣壹不用說話，巖勝也能從他的動作中讀懂他的回答。

他不再抗拒，平靜地放下了手。

「若這樣能讓哥哥好受一點的話。」

他又變回那個百般順從的弟弟，像是一個完美無瑕的人偶任他擺布。

再稍微讓我任性一下吧，緣壹。

想再多欺負這樣的弟弟一點，巖勝懷著扭曲的私心，撬開了緣壹的嘴，與之唇齒相接，他的動作溫柔卻不容抗拒。

他不是因為討厭才抱緣壹的，甚至能說，他喜歡緣壹、想要他想要得不得了，但他選擇此時先不解開誤會，就是為了看緣壹受傷的表情。

巖勝得償所願地看到緣壹眸中浮上哀傷的水色，更加煽動了他心裡嗜虐的慾望，讓太陽染上陰影，是只有他才能做到的事情。

巖勝的手撫上緣壹的下身，被手銬銬著的右手有些痛，但他並不在意，他的眼中只有那引人哀憐的太陽，他撫弄、挑逗著緣壹的敏感，像他以前做過的那樣，只是這次緣壹的眼裡有他從未見過的晶瑩水光，因他而染上的淚滴。

是不是欺負得有些過頭了？

緣壹仍然壓抑著聲音，車內卻可以聽到他紊亂的呼吸聲，讓巖勝也熱了起來，但這裡沒有潤滑的用品，狹小的空間也不能讓他盡興，他不想因為這種理由弄傷了緣壹。

他做了一個決定，停止這壞心的惡作劇。

「我並不討厭你，緣壹。」他在緣壹耳邊悄聲說，輕柔得彷彿惡魔的低語，緣壹的神色因他的撫弄而顯得有些混亂，他接著說，「我是為了和你站在一起才遞出申請的。」

「你不久後就會被升職了吧？我不想要你被轉調去其他地方，我的搭檔只有你。」

「可是、我沒有要答應……」

「那樣是不行的，我不想要你拒絕升職的機會才留下來，那樣不算與你比肩，只是受你的憐憫而已，我要的是，真正的和你站在一起。」

臥底的任務因為危險沒什麼人想做，要累積功勞和解決一直拖沓不決的案子是最快的捷徑，就算要暫時與緣壹分開，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我以為、我做了什麼事讓哥哥討厭我了……」緣壹終於直視了他，這三個月以來，和哥哥分開的緣壹沒有申請新的搭檔，總是自己獨來獨往地辦案，偶爾教導後輩時才會與人群接觸，署裡還流傳著他們兄弟吵架的流言，緣壹也不想去解釋什麼，應該說，他自己也搞不懂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直到現在巖勝說出口，他才如釋重負。

「把我當成犯人銬起來算嗎？」巖勝壞心眼地說。

「對不起……嗯唔、……」

巖勝又拉著他的手吻上他，喀擦，突然一聲清脆的聲響，手銬應聲解開，他將原本銬著自己右手的手銬銬到了緣壹的右手上，這下緣壹完全像被他抓獲的嫌犯了。

「？」緣壹眨了眨眼，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為了因應你的壞習慣，我早就多打一副鑰匙了。」

巖勝抽了幾張車內的紙巾，幫弟弟擦拭被他逗弄而溢出的體液，緣壹還沒得到解放，而他自己也是，他露出不懷好意的微笑，打開車門坐到駕駛座上，掏出他不知何時順來的鑰匙發動了車。

「把衣服穿好，剩下的回家繼續。」

[FIN]

──────

認同緣壹寶寶是仙女的孩子越來越多了我好開心！

想看哥哥用力欺負緣壹！

小说相关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