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台 程张]

50Topic——05.卡夫卡

（现架AU）

在两人关系重修旧好一段时间之后，程钧觉得他们对待彼此的态度也变得微妙起来。既没有那么一开始剑拔弩张的步步为营，也没有视同陌路的冷眼相待，但同时也没有恢复到当初亲昵无间的彼此依赖，反倒是有依靠着一种近乎于本能的需求感，彼此依存着。

这当然不算什么好事情，但程钧觉得，有转变就是最好的，所以他对张清麓的态度也变成了一种不客气但也不过分温存的若即若离，保持着尊敬的态度和距离，以及让自己尽量保留彼此一定的私人空间。

即便这也让他很有些不悦，却再在这一次，依旧维持着耐心和等待。

但令人意外的是，张清麓似乎并不如以往那样能敏锐得察觉他的情绪变化，或者说根本不屑去考虑程钧如今的心态。他现在在程家的态度异常自然，仿佛之前的五年并不存在，又似乎自己的身份也不是合作公司里的总负责人。

仿佛如当年踏入程府大门的时候那样，只不过是一个借助在程家依靠着对方的帮助来改变未来进程的人。

这令旁人如坐针毡的感觉似乎也让张清麓变得心情很好。

除了有一次因为不小心，让程钰发现了他和程钧的关系之外。

程钧考虑过张清麓是不是故意的，不过想了想这时候暴露似乎对彼此都没什么帮助，更何况程钰也不是那种会强烈反对的妹妹。他为此观察了张清麓一阵子，最后除了最初的一两天略有尴尬，也不曾有什么异常发现。

张清麓如印象中一样，不忙的时候喜欢那一本书躲在书房看一天。程钧的书房也是因为他的这些细小的习惯，才增加了超大沙发和茶几之类的东西，如今一切如旧，自然不会让他有什么使用上的困难。

只是觉得他沉湎于书中的时间太长了。

一开始程钧还以为他不过是借着看书的名义不高兴理会自己而已，不过见过几次便明白，张清麓那是真看得津津有味半点分心的意思都没有。不过若是程钧与他说话倒是能得到回音的，只是这种时时刻刻打扰的态度，即便张清麓不说，程钧也知道没什么意思。

于是两人之间的相处方式就变得颇为微妙，一人捧着书坐在沙发一边看得入神，另一人放着平坦舒畅的大书桌不用，非要挤在他旁边端着个笔记本来干活。

“不累吗？”被挤了几次之后张清麓就反应过来了，笑道：“若是有话直说便可。”

有什么意图也可以直接表达，程钧以往不愿意在他身上迂回，如今倒是耐心好了很多。

“打扰你了？”

“还好。”

张清麓看了眼那张漂亮的脸，依旧觉得赏心悦目，于是语气也温软许多，问道：“何必如此迁就我？”

虽说回来是想看他内疚的，不过既然之前的事情另有内情，那倒也不用逼迫的太紧。

“有趣吗？”

程钧岔开话题，眼神落在他的书册上。

“嗯……”张清麓意外露出了犹豫的神色，嘴角带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里满是戏谑，道了句：“相当有趣。”

“我倒不知道我书架上还有那么多有趣的书。”

虽说谈不上过目不忘，不过书房里的书到底有多少程钧心里还是有数的。他看了眼张清麓手上那本白色封皮的书，卡夫卡三个字落在书脊上，显然不是能算“有趣”的作品。

“嗯。”

张清麓没有合上书，而是将那打开的书册转了个方向递了过去，笑道：“小钰给我寻来的，有不少，丢在最下层书架的抽屉里。”

听到程钰的名字的时候，程钧便觉得有些不对，待得看清那一本正经书皮下的内容，已经没了想法。

他心里越是翻江倒海面上越发冷静平淡，快速将那书册翻了一遍之后问道：“都是这类？”

“嗯，这些据说是什么‘霸道总裁爱上我’，还有什么‘杰克苏’，以及复仇重生流等等。你有兴趣吗？”

张清麓抬了抬下巴示意程钧看向另一边的书柜，道：“自己找吧，应该还在。”

“你慢慢看。”

程钧淡笑着将书递了回去，眼神也非常平静，语调平和道：“我去找小钰谈谈。”

敢出卖自己大哥了，了不得。

“回来。”

张清麓一伸手将人拖住，却不想动作太大差点从沙发上滑了下去。程钧眼疾手快反身将他托住，顺势便抱在了怀里。

“不要迁怒。”

张清麓将书丢沙发上，道：“明明是你自己没发现。”

故意保持距离，自我克制这种看似平和的方式，本质上是如此的做作虚伪，张清麓不过是利用了一把将这层伪装给撕了而已。如今他这话一出口，程钧自然也明白过来。

欲擒故纵的手段，如今也着实不合适了。

“换个地方？”

程钧抱着人，虽说是问句但脚下已经开始往另一边走了。

“这次记得锁好门。”

有些事情，玩过一次就够了，戏做多了，反倒没了乐趣。程钧和他都是聪明人，有些话虽不好说但只消做出来，便也该明白了。距离和客套，并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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