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個淫蕩的男人。

　　被粗大龜頭退到穴口又深深頂入的時候維克托．尼基福羅夫滿足又羞恥的想，我真是愛死了勝生勇利的一切包含他的肉棒。一天的練習剛結束他就拉著勝生勇利進了練習場角落的洗手間——他忍了整整一週！一週呢！天曉得他有多麼想念他的男孩，在冰場裡的練習交流指導完全不夠，他這樣奔三了的人都能忍到遺精，這是多麼折磨的一件事情，他想死了勝生勇利。

　　饒是雅可夫教練看出維克托深陷熱戀期表現不穩，朝他劈頭蓋臉罵了一頓：就算這能讓你掙來從未突破的藝術印象分也給我克制！你可不是二十歲可以徹夜行房的小夥子了！——然後命令莉莉亞把勇利帶開隔離，強制讓他的徒弟和徒孫小別勝新婚了整整一週，這對維克托而言痛苦難耐、看得到吃不到的一週，對勇利而言尷尬又羞恥還忍得像苦修僧的一週成為整個雅可夫師門私下的談資，每個在這一週到訪練習場的人提起這件事情，都笑意盈盈說他們實在太恩愛了分不開哪，唯有尤里翻了翻白眼大罵這對談起戀愛週身酸臭味的「老男人維克托」：為什麼我們要幫著盯他們啊！要去廁所還不能去同一間得要波波維奇跟著維克托去守門以防這個滿腦懷春的老男人跑走？以前的維克托是這樣的人嗎？維克托以前跟別人談關係都沒有這麼降低智商！

　　除了這對情侶以及他們的教練之外，唯一曉得被隔離真正原因的人也就是尤里了。

　　就連米拉促狹地問起原由時也沒得到真正的答案，當時在場的第四人看見了也覺得晴天霹靂，照少年的話來說就是：被他們戀愛的酸臭味沖到大腦當機。

　　廢話！誰會在最後一小時的練習之前跑去廁所塞情趣玩意還被雅可夫教練看到他把遙控器塞到勇利手裡！就算日長練習不礙事也太沒節操了吧！

　　雖然親近他們的朋友偶有不忿，但卻無法否認，維克托．尼基福羅夫在這一次特別主動認真的戀愛當中更加不同了，而且這些改變是往好的那一面去。他和他的情侶兼徒弟在這幾年間幾乎一樣強了，勝生勇利將他高超絢麗的花式滑冰技巧學得淋漓盡致、將闡述自我的長曲演繹成了說愛的藝術品，而維克托．尼基福羅夫不僅擁有了戀人向來引人稱道的藝術情感表現，還將之昇華了。以往的冰舞從演技轉化為自我表述，這個風度翩翩的優雅男人從移動荷爾蒙，變成了一個可以用舉手投足說服全世界祝福他們愛情堅貞的人。

　　結果在這樣的改變之中，苦行的一週反而讓這對熱戀期維持好幾年的師徒倆狀態下降許多。教練雅可夫抹著臉長吁短嘆，私下讓這兩人發誓保證不再把「不適合出現在練習場的東西帶來，就算帶了也絕對不會在練習場使用」，然後放了兩個藝術家自由。

　　那一刻，維克托緊緊擁抱如父親般的長者，丟下一句我愛你哦雅可夫便拉著勇利的手跑了出去。

❄

　　維克托特別滿足勇利的口交技巧。

　　舔的方式和他如出一轍，可見在他之前從來沒有被別人含過，一切的方法都以自己給予的經驗為根基，光是想到這一點就讓他的佔有欲滿足得骨頭酥軟，更何況這個經過多次學習和練習變得技巧非常好——為了他量身訂做的技巧——在維克托有意無意的引導下，勇利已經完全掌握了維克托的喜好，甚至開發出他原先沒有興趣做起來卻非常舒服的糜爛技能。

　　但勇利幫他口交的時候永遠都是生澀的，維克托知道那是他害怕沒克制住咬傷自己的生澀感，但這樣的青澀顯得特別色情，還讓他特別容易情動。

　　勇利知道先讓維克托射一次再進入會更使他得到歡愉，被拉進距離練習場有段距離而且不同樓層的廁間之前——不如說一被拉出去他就知道維克托迫不及待想要做什麼，他也想，被拉進男廁之前就反手拿了清潔中的牌子掛在外門，並且突破表現地拿了拖把當門鎖卡緊了門框。維克托讚賞地吹了一聲口哨，被這個機靈的表現取悅，將勇利扯向自己吻。

　　他已經整整一週連早安吻都沒有得到了，在雅可夫家生活的日子就像地獄集訓一樣被要求做息正常清心寡慾，連進廁所太久都會被提醒手淫太多傷身體。哪裡都飢渴得要命，維克托與勇利狠了力氣啄咬彼此的唇，咬了不滿足又改用吮的，再去舔彼此的齒列，卷對方的舌頭，唇瓣撞在一起交疊得歪了形狀，不知道誰的唾沫沿著彼此的下巴流，弄得兩人心癢不已。

　　沒有了自己的一週，維克托發現勇利的嘴唇又乾燥了，貼在自己的唇上還被翻起的死皮刮得有些刺、有些癢，粗糙的存在此時卻加速他的心跳。兩人都像渴水已久，誰也不輸誰緊緊捧著對方的後頸朝自己拉，一邊濕濡的親吻一邊撞進廁所最裡面的座式隔間，緊貼在牆上的時候他們都硬得狠了，騰出手的時候又捨不得放開，好像分開幾秒就會死一樣地拉開彼此運動外套拉鍊後快速鑽進衣口裡去，去摸彼此身上均勻的肌肉，又硬又燙的性器隔著褲子頂在一起，合身的黑褲被頂歪了襠部，碰在一起的陰影看起來更黑幾分，還透著濕氣。

　　砰一聲巨響嚇得他們發出悶哼。

　　馬桶蓋冷不防蹭倒的聲音在狹窄的空間裡顯得驚人，急促的前戲猝不及防暫停了幾秒又自然而然地繼續下去，脣舌在驚訝的空檔終於分開，唾液牽出銀絲，在勇利坐下的時刻拉斷。同時彈跳出來的還有維克托冒水的性器，淺鉑金色的毛髮稀疏地鬈在一旁，內褲連同褲子一起被褪到膝蓋。維克托居高臨下的看著勇利，用腳跟踩開了鞋和褲管，上半身穿著齊整，小腹以下光裸著一雙修長的腿，穿著黑襪。他以迷戀的目光和溫柔動作與情色的指尖輕輕地拿起天藍色框眼鏡，然後拂高勝生勇利被情慾汗濕的瀏海。

　　那原先在鏡框陪襯下看上去溫潤和順的眼睛就瞇了起來。

　　有點兇，但顯得專注。

　　啊我的勇利。維克托屏息，他全身的血液都走到被勇利握著的地方了，勇利用臉貼了貼他的小腹，溫吞地用臉頰碰了碰硬到浮出血管的陰莖、輕輕吻了莖柱，才張口從根部開始吃起。口手並用，牙齒尖銳的地方輕輕磨過他全身上下最疏於保養的位置。

　　維克托幾秒前才剛吻過的舌頭猛然舔了他的馬眼——出去玩的時候勇利也這樣舔霜淇淋，用舌尖前端勾著一小部分，現在勾著的地方是他因為昂揚而翻出來的突起了，然後使力一舔，維克托覺得自己絕大多數的克制力都在這一舔當中喪失，聲音也跟著自己的龜頭一起被包進溫暖潮濕的口腔，歡愉像電擊一樣刺激他全身上下的神經，爽的、顫慄得說不出話，思念與愛和情慾濃縮成了啞聲的長吟，變成一聲輕輕的「嗯」。肉柱蹭到勇利的牙齒邊緣，勇利一點遲滯也沒有的給他深喉，一手圈著莖根一手去揉他的陰囊，分神掂了重量，又猛然一吸，無聲的表示這一周來的思念和促狹的玩笑，說維克托的「思念」也很有重量。

　　除了穴以外哪裏都被照顧得很好的維克托先是被那個秤斤秤兩的動作弄得失笑，又接著被那一吸跟著也倒吸口氣粗喘起來，又是悶哼又是故做可憐地說很重吧哼嗯好棒今天都要讓它們清出來哦想要被勇利插射還想要在這裡被幹得肚子裡都塞滿勇利的東西回家再做到明天早上、再幫我把裡面的東西摳出來然後幫我洗澡再在浴室裡做兩次，忙著替他口交的勇利艱難地抬眼看他，又好像什麼也沒看清似地瞇了瞇眼，維克托就感覺自己的性器在勇利的嘴裡一起點頭。

　　維克托太清楚這個大近視現在只能看清楚自己的恥毛，但他這幾聲浪得連自己都有點害羞的話可是沒克制音量，勇利還點頭了呢。得到承諾的維克托就像討糖成功的孩子，爽得甜膩呻吟起來，把自己往勇利的嘴裡送了送，手指深深插進對方被自己揉亂的髮中，碰到一頭忍耐的汗。

　　不可以吞下去哦，維克托被勇利無聲的答應弄得弓起了腰，天曉得他一被含進去就好想射了，忍著不射只是想要多撒一會嬌，他又斷斷續續地囑咐了一次不能吞下去我沒有帶護手霜來，要趕快插進來只能先用我的東西了。勇利實在受不了戀人這種關頭還叨叨的習性，彎了彎頸子一次深喉到底把他吸了出來。

　　「嗚、」勇利好壞！維克托一股一股地射在勇利嘴裡，還有幾滴從勇利的嘴邊溢了出來，想是被舌頭推擠的，色得要命，乾吞口水的聲音讓甫射了精正不應期的維克托軟了腿，他推了推勇利，勇利就心領神會的讓開位置讓腳軟的維克托去扶水箱，交換位置的時候還親了維克托的臉頰，含著一嘴口水精液混合的東西，發出親暱的一聲啾。

　　被這舉措弄得興致更高的男人笑了一聲，伸手掐了對方支起帳棚完全勃起的襠部找場子，勇利被這一捏冷不防地悶咳差點把滿嘴東西給吞進去。就是腿軟了也仍有餘裕作亂的人見狀騰手自己扳開一邊臀肉，看著他想念到不行的東西舔了舔唇：快點弄弄進來。

❄

　　在廁所隔間裡做愛實在不夠方便，但對於飢渴已久的戀人而言也足夠讓他們短暫止飢了。勝生勇利絲毫不嫌髒的掰開臀縫去舔維克托的肛口，汗水和其他成分的味道混雜在運動選手剛下練習場來不及清理的私處，他一絲嫌惡也無，反而有點依戀，好像在這個氣味裡才安下心來，在他的尾椎和臀縫間呼吸、親吻、揉捏。

　　維克托曾經忐忑的問勇利怎麼不嫌髒一邊暗嘆這個被自己掰彎的直男怎麼一開葷就腥成這樣完全不用人教也不像需要做心理建設似的，也不知道是太在乎自己了，還是根本不在乎他舔的地方通常來講只有一種用途。

　　沒想到勇利聳聳肩說除了鼻血以外維克托不也沒嫌過我髒嗎？要說的話老是在我早上尿完尿口交的維克托才是——舔進去的舌頭分心一停片刻就冷不防被維克托哼聲抗議，勇利這才回了神，把口中的汁水慢慢哺出來用舌頭推進去，才退出來改用手指替維克托擴張，熟門熟路地去輾維克托裡面的敏感點弄得人哼嗯哼嗯地呻吟，勇利可以看見維克托叫得都沒時間吞口水了，滴在馬桶蓋上。維克托好可愛。他沒忍住咕噥，還啃了一下維克托的臀肉，被人反手一打，轉頭惡狠狠的說你快點進來！明後天放假說好要幹死我的！

　　勇利記得一開始知道維克托在各方面都是老手的時候鬱結萬分的自己，那時候維克托還只是他的教練和一生崇拜的對象與前進的目標，向他剖心的教練強拉他一起數算偶像以前的情事，以身作則地告訴他什麼是談關係什麼是戀愛的感覺，又在他們真正在一起之後為了掩飾害羞而特別騷的一邊舔他耳垂一邊告白一邊收縮腸壁繳他的械說：勇利，我以前好像都說錯了……你好像是我初戀。

　　被維克托弄硬坐上來才告白的勇利簡直是要瘋了。

　　縱然他確實是拿過對方的海報、影像、雜誌照手淫，卻從來沒想到自己的第一次竟然是這樣的——竟然是他崇拜和傾慕的人在自己身上被情慾氤氳得眼角泛紅，用給予全世界花滑觀眾驚喜的身體包裹他，夾著他，在他房間這張小床上又是顫抖又是呻吟的告白：你好像是我初戀……雖然我有很多經驗。

　　然後他一個哆嗦射在他崇拜的人裡面，被夾緊又爽又痛的時候才發現他以為的「從小崇拜」不知道什麼時候變質成了扭曲的愛意，所以他才會像個處女情結直男癌似的糾結到連冰都滑不好。後來他想，想也沒想過他第一次性關係還同時被喜歡的人告白，而他居然光聽告白就洩了，而維克托也沒嫌他早洩，還噢了一聲說勇利的東西好溫暖，待會教你怎麼幫我摳出來，留在裡面對身體不好——但先做個幾次吧。

　　以前總是切切囑咐「留在裡面對身體不好但是先做個幾次吧」的人，現在的要求變成了「想要在這裡被幹得肚子裡都塞滿勇利的東西回家再做到明天早上、再幫我把裡面的東西摳出來然後幫我洗澡再在浴室裡做兩次」，還會在他硬到發痛的時候自己扳開臀肉說別操裂了就好快點進來，又會在他頭進去了之後自己往後挺腰讓他整根沒入，插進去後又會說從背後看不見勇利的臉我好想你，鬧個沒完。

　　射過一次以後勇利還是先把維克托裡面的精液弄了出來，沒有真正的讓維克托「肚子裡塞滿自己的東西回家」，但卻真的滿足了維克托任性的要求：回家做到早上，再進浴室裡做兩次。

　　他們彼此都沉迷與眼前的人分享自己的全部，進入對方，或歡迎對方進入自己，共享彼此現今所能有的、一部分過去的自己和一部分未來的自己。維克托．尼基福羅夫總在勝生勇利把自己操得狠了的時候說「待會你就知道了」，完了事又拒絕勇利的邀請，說他還是比較喜歡當純零。

　　「可是維克托你不是……上過我嗎？而且技術很好。」勇利問。

　　「我喜歡勇利在上面嘛。」維克托打斷未竟的話語，說要比技術的話他更喜歡享受勇利的一切，「而且我還知道勇利你不太擅長當零啊，你可不要對自己的定位太有自信了，我還不知道你嗎？ＥＲＯＳ小豬。」維克托躺在勇利身旁驕傲地說，拿他們戴著對戒的手對著濛濛亮的窗戶百看不膩，又說我身為運動選手什麼花式體位都玩得起，開發體位就交給勇利你了，聽說日本有什麼四十八手……要不要試試？

　　「什麼啊……」

　　兩人的熱戀期維持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似乎一直沒有停下來的跡象。但比起別人說的熱戀期，他們花了更多時間在溫存，在彼此了解，在體察對方。

❄

　　勝生勇利離家前往聖彼得堡的其中一年，在一次大獎賽總決賽前受傷失利。那是他們爭執最嚴重的一年，也是他們正式向外公開情感的一年。

　　維克托．尼基福羅夫將自己的金牌交給場邊拄著拐杖的選手，並在ＥＸ曲目中跌破眾人眼鏡地跳了〈Yuri on ice〉。那個時候勝生勇利的長曲已經換了別首曲目，這支舞的重現使全世界的滑冰觀眾沸騰不已——他們看見滑冰界頂端的男人柔軟了自己的身段，以舉手投足說服全世界祝福他們會越來越堅貞的愛情，懇切地祈禱他們的愛能如極地的冰，而融冰唯有彼此的熱情。

　　在賽後慣例的記者會裡，由雅可夫率領的選手、以及因傷退賽陪伴選手兼教練出席的選手一同列席，他們將絕大多數的問題都留給了年輕許多的尤里和同樣大放異彩的格奧爾基，婉拒了對選手感情過於關心的題目，只向記者們笑了笑，說已經收到了身邊親友的祝福。

　　問題拋向勝生勇利的時候，這位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小許多的黑髮青年在戀人的攙扶下略略調整了坐姿。

　　「幾年前我就有說過，因為，維克托讓我發現愛呀。」

Fin.

小说相关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