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尾花」公寓302室　Apr 06　潔絲敏

　　「抽…抽筋(cramps)？」潔絲敏滿臉疑惑，她當然抽過筋，但以往的痛苦都不及這次千分之一。

　　「芮妮姊指的是經痛(menstrual cramps)…」卡若琳貼心的解釋，小心翼翼地包紮她的扭傷。

　　「噢…原來…這就是經痛…」止痛藥開始發揮效果，症狀已經比十分鐘前好多了。

　　「妳在開玩笑吧！」瑟芮妮從廚房探出頭，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妳從來沒過經痛？」

　　「這個…我…」潔絲敏搖搖頭，當了19年男孩的她怎麼可能會懂那是什麼樣的酷刑。

　　諷刺的是，被改造得更敏感的性器神經雖然帶給潔絲敏更刺激的快感，卻也讓生理痛的症狀比一般女孩更加嚴重。

　　「哇…那妳過去還真幸福呢！」瑟芮妮遞給她剛暖好的熱敷袋：「歡迎淪落凡間，小公主。」

　　「…謝謝…」潔絲敏將熱敷袋放在肚臍上，暖意慢慢滲進腹腔，紓解那些令人作嘔的不快。

　　「不過，你真能撐呢，潔絲！我可能連一小時也受不了。」卡若琳露出欽佩的眼神：「一整天耶，妳到底怎麼辦到的？」

　　「不知道…」潔絲敏不好意思地聳聳肩：「可能…我特別有這方面的才能吧！」

　　「拜託！大小姐！」瑟芮妮白眼：「這種才能不要也罷！」

　　「這倒是真的，潔絲。」卡若琳用包了冰塊的毛巾敷在她的腳踝傷處：「會弄垮自己的。」

　　「嗯…我了解。」潔絲敏咬起下唇。

　　「不！潔絲敏，我們是認真的！」瑟芮妮表情嚴肅地加重語氣：「這段時間妳必須好好休息，別再接客了！」

　　「可是什麼時候會有…等等！…妳…妳知道我的工作？」潔絲敏從遲疑的神情瞬間轉為詫異。

　　「其實…我覺得妳這種慢半拍的反應有時還挺可愛的。」瑟芮妮笑了出來，拍了拍她驚呆的臉蛋：「對，我們知道，從妳住進來的那天我們倆就都知道了。」

　　「放心，潔絲。我們會知道是因為…」卡若琳輕輕握住潔絲敏顫抖的手，安撫著她的情緒：「我們也一樣…」

　　「一樣都是“骯髒小母狗”或“淫蕩的賤貨”，被調教成該死的洩慾工具，用來滿足那些臭男人…」瑟芮妮嘆了一聲，帶點自嘲的苦笑：「…妳不會鄙視我們吧？」

　　「絕不！我怎麼可能…」潔絲敏急忙澄清。

　　－原來…她們也都和媽咪一樣…和我一樣…

　　想起夏綠蒂，潔絲敏又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前的墜鍊。

　　卡若琳逕自從她的包包裡拿走手機：「這東西由我們代為保管幾天，妳就負責好好休息，潔絲。」

　　「不過如果我…」

　　「大小姐，我們不是在徵求妳的同意！」瑟芮妮用強硬的態度打斷潔絲敏：「不管出什麼事都由我們負責，妳只管養好妳的傷，明白嗎？」

　　「可是…」

　　「明‧白‧嗎？」瑟芮妮雙手叉腰，字字分明。

　　「…明…明白了…」潔絲敏被盯得渾身不自在，只得點頭答應。

　　「非常好，乖女孩！」瑟芮妮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對了對了，妳有準備衛生棉條吧，潔絲？還是比較習慣用棉片？」卡若琳隨口問問，不料又換來潔絲敏一臉錯愕。

　　從沒用使過這些女性必備的生理用品，她又怎麼可能有所準備呢？

　　「噢…這…這個…」潔絲敏難以啟齒。

　　「…唉…如果妳習慣棉條，我的放在浴室置物架最上層，要棉片就找小琳拿…」瑟芮妮又是嘆氣又是搖頭，完全被這個生活白癡給打敗：「需要教妳怎麼使用嗎？」

　　「噢不…這個我會…」潔絲敏趕緊結束話題，免得又被當作異類。

　　－那些東西應該都有使用說明吧？

　　「那就趕快休息吧，潔絲，熬夜也會讓症狀更嚴重的喔！」卡若琳像保姆哄小孩上床般催促著。

　　「嗯…謝謝妳們！」潔絲敏摸摸已經安分許多的小腹，腦海卻隨之產生一個讓她更困擾的念頭。

　　－如果真的有月經…那不就代表…代表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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