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他的主人握紧的手如同铁钳，几乎完全无法挣脱。

大俱利伽罗身为武器的付丧神，相比于他身为人类的主人，本该处在完全压的位置，但是她的力量令他难以置信。

“很惊讶吗？”她对他露出了笑容，“不过是人类的造物，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自负呢？”

他几乎瞬间屈服于她的威压之下，单膝跪地，艰难地抬头看向她的时候，才意识到，他的主人，在灵力的利用方面，也有着远超于他想象的水准。

“……为什么……既然有这样的力量……何必借助刀剑？”

他不甘反问，她却只是一笑：

“这是你们存在的意义啊……刀剑们。”

大俱利伽罗终于明白自己被她厌弃的理由。

他的主人并不曾将他们视为有生命之物，只将他们当作听从命令的武器而已。

这是属于武器的宿命，他也不曾想过要跳出这样的身份，只是她如此直白地说出来，依然有些伤人。

“对了……”他的主人最终收回了释放的灵力，仿佛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对坐在地上平复着呼吸的他道，“有个东西，想让你听听看。”

她将耳机戴在了他的头上，在手机上按下了播放键。

大俱利伽罗的身体猛地一僵。

在耳边传来的声音，与他类似，却又不是他的。

“熟悉吗，大俱利？”

她轻佻的态度让他有些无措，即使耳机里的那人刻意压低了语调，音色也有所不同，他也能毫无障碍地听出，那是与他完全相同的声音……另两个人，是长谷部与烛台切。

他已经僵硬得无法动弹，而耳机里传来的声音越来越过分，露骨的台词后，接续的是让他不知所措的水声。

大俱利伽罗在今天又收获了一个第一次，他第一次觉得，人类这种生物，奇怪得让他害怕。

“……好了。”她按下了暂停键，伸手从他的头上取下了耳机，道，“很有趣吧，大俱利。”

并非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她并不在意他在想什么，甚至，她并不是真的相信，他会觉得这种东西有趣。

他确信了，他的主人，从不曾将他们视作值得尊重的同伴，或者并肩战斗的战友。

对她来说，他们，只是物体。

她将耳机整理好放入阴影中的书架内，背对着大俱利伽罗的身影纤细得仿佛一折即断，但在他的眼里，她已经是恶魔了。

“你可以退下了，大俱利伽罗。”

她随手拿过一本书翻看着，地面上的身影在灯光的投影下有些摇晃。大俱利伽罗沉重地起身，道：

“我还没有告诉你，我的来意。”

“是吗？”她依然没有回头，语气中不存在任何好奇的成分，但还是回答道，“说说看？”

“我希望您能安排我出战……”他的声音低沉嘶哑，“即使只是远征也好……”

“不是说，没兴趣和其他人处好关系吗？”她竟然低声笑了，“我不想浪费时间让你一个人远征，性价比太低。”

“既然如此，也无所谓。”他的声线带上了些许无奈，“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那就退下吧，大俱利。”她合上书本，回头看向他，“继续做个家里蹲，也很幸福吧。”

“是啊。”他轻声叹息，“但我想，还有更重要的事……”

他的主人有些惊讶地看着向自己走来的青年，在灯光下，他黑色皮肤上纹上的俱利伽罗龙愈加鲜活，黑色的鳞片似乎开始反射出淬炼过的银光——在他握住她的手，将她按住靠在书架上的时候，他的手臂正处于她的脸侧。

“大俱利伽罗？”

她有些无奈，“不痛了吗？”

“还好。”

他冷声回答，但很快，他又低下头，在她耳边，学着刚才在耳机里听到的那个声线，低声道：“只要是你给我的……都令我甘之如贻……”

这一招，赌对了。

他清晰地感受到了在他身下的身躯柔软了起来，他的主人似乎对他这样的声线无力反抗。

她的脸倏然烧红，侧身想要躲开他呼出的热气，但他决定乘胜追击，轻轻含住了她的耳侧。

湿润的舌尖扫过耳边凸起的软骨和沟壑，他顺着弧线向下舔舐，咬住她小巧的耳垂，吮吸了起来，在耳边响起的喘息和水声，让他的主人体温瞬间升高。

“……住手……”她轻声叫着作势想要推开他，但与之前她那让人惊叹的力道相比微不足道，反而更透露出了一丝请求的意味。

“不会停下的……”他的手放开了对她的束缚，指尖沿着她的身体划下，在她的胸部边缘停留了片刻，就径直握住了正被他的胸肌压制住的柔软。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她轻喘着，却并没有进一步反抗的动作，而正蹂躏着她的乳肉的付丧神却在她耳边笑了：“做一些……你希望的事。”

他的唾液润湿了他吻过的每一处，自耳边，顺着脖子延伸，舔过坚硬的锁骨，顺着逐渐升高的曲线，隔着轻薄的衣物，到达她已经挺立着的乳首。

彻底放弃了反抗的审神者双手无措地放在他的肩上，凌乱的发丝让她的手有些痒，轻抚着他的碎发，在陷入狂乱中的前一秒，她用最后一线理智道：“大俱利伽罗……不是不会和任何人好好相处吗？”

“只是想要让你满足罢了。”

他呼出的热气喷在她的双峰之间，双手正揉捏着她的乳肉，将他的头深埋其中。

“尽情享受吧……”他叹息着含住她的乳尖，用含糊的声音道，“即使，这并非你我所愿。”

他的技巧并不熟练，急切地褪下她的衣物时，甚至在她的身体上留下了红痕。与他相对的，她也在深吻的间隙解开了他的裤子，隔着内裤抚上了他已经自然产生反应的半身。

“小俱利……吗？”

她低声笑了起来，他却觉得这笑声和随之而来的评论有些刺耳，用行动堵住了她的嘴唇，他金色的眼睛在最近的距离，凝视着她同样并未闭合的棕色双眼。

“不在意吗？”他的问题似乎有些没头没脑，她同样回答得有些过于玄妙：“没关系……”

他将赤裸的主人压在她柔软凌乱的床铺之间，近乎粗暴地想要打开她的双腿，却听见她的声音继续道：“欲望本身，也不过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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