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传达室的门，小妖精看见王沙涟回来了，兴奋地迎上去，结果看见黄环架在他肩膀上，吓得脸色煞白。黄环脱掉雨鞋，摘掉安全帽，看了一眼屋里的两个人，摸了一下小妖精的头发说：

　　“没事，坐着。”

　　小水貂看见紫螺也来了，开口喊了声“妈妈”，紫螺点点头，问出的第一句话就是：

　　“你们这儿有甜霜吗？”

　　小妖精又吓得哆嗦起来，黄环却主动说：“这丫头应该是从我洞里偷了一罐，你们没吃完吧？”

　　小妖精不说话，小水貂把甜霜拿出来，黄环和紫螺用指尖各蘸了一小口，舒服得浑身直哆嗦。家里说实话也不干松，地面湿漉漉的，一切干毛巾干枕巾干衣服都用来擦水了，此时此刻凉气逼人。王沙涟累得一步都走不动了，问黄环和紫螺：

　　“你们……还疼吗？”

　　紫螺又抹了一点甜霜涂在伤口上，就好像是什么灵丹妙药，不见止血，却舒服得哼唧两声。

　　“没事……嗯哼……能自己愈合……”

　　王沙涟看看黄环救回来的小男孩，正是村里那个光头小孩，光头小孩其实没比阿强小四五岁，正在阿萝的班里上六年级，刚才雨小时候自己跑回家了，结果反倒差点丢了性命。光头小孩昏迷不醒着，王沙涟肌肉酸得实在动不了，对小妖精和小水貂说：

　　“你们帮我个忙，把他抬到教室那边去，然后告诉阿萝老师我回来了，让她别担心。”

　　“好！”

　　两个小女孩扛着昏倒的光头小孩出去了，王沙涟脱掉雨衣雨鞋，让黄环和紫螺也别裹着湿衣服。黄环看着这间狭小的屋子，好奇地闻着味道。

　　“还有一个人？”

　　“哦哦，没错……”王沙涟弯腰看看床底下，把小蓝鱼抱出来说：“紫螺的卵孵出来的，就是这么一个小家伙，挺可爱。”

　　紫螺伸手去摸，小蓝鱼唧唧唧地躲到王沙涟脖子后边。紫螺用她们的语言问：

　　“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妈妈……”

　　然而什么语言也没用，没见过就是没见过，王沙涟摸着小蓝鱼的头发，让她不用怕。

　　“唧唧唧唧！”

　　小蓝鱼再次钻到床底下去躲着了。

　　黄环说：“看来她不记得曾经的事，早知道就不把王沙涟弄疼了……”

　　王沙涟摆摆手：“没事，咳咳，我们喜欢她，挺可爱的。”

　　黄环开始解裹胸布，王沙涟把窗帘拉上。

　　“你们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都快小半年了吧……”

　　黄环呆头呆脑地说：“嗯？这么久了？我还以为没两天呢，还想再多过几天再去找你……”

　　紫螺说：“姐姐胡说呢，她是赌气才不来的，每天又寂寞，非要让我陪她睡！”

　　“嗯，你们姐俩能互相做伴也挺好，毕竟我来之前你们也就这么过来了……”

　　黄环一脸不高兴，王沙涟拧她的脸。

　　“我还纳闷，你们各少了一个女儿，也不下山来找找？”

　　紫螺说：“我本来也没有强制她们住在洞里，就算到外面的世界来，我也相信她能走好自己的路。”

　　王沙涟又问：“黄环呢？你难道也这么开明？”

　　黄环说：“那倒不是，我前几天刚发现少了个人，还少了一个装甜霜的罐子，一问别人，都说很久没看见她了。紫螺说她也有个女儿离家出走，我就知道这两人在一起呢，否则没有甜霜可吃。”

　　“我还以为你一定气得火冒三丈，说不定当场把她宰了……”

　　“我确实挺想宰了她的，居然跟你住在一起，背着我整天跟你亲热，简直是不想活了！”

　　王沙涟澄清说：“不不，我们就试过两次，而且没成功，因为她还太小了。”

　　正澄清着，小妖精和小水貂回来了，也都湿淋淋的。小水貂说：

　　“阿萝老师说一切交给她，让你好好休息，办公室有纱布和碘伏，需要的话就披上雨衣过来拿。”

　　“嗯，你们也擦擦头发吧。”

　　确认窗帘拉严实了，屋里这些衣服湿透的人全都脱了个精光，把湿衣服泡在盆里，用床单擦干身体，把破纸箱拆散垫在地上，王沙涟像平常一样打好地铺，钻进被窝里去。因为目前没有烟囱，他实在不敢在室内烧煤炉。

　　“咱们抱着暖和暖和再说。”

　　小妖精和小水貂睡床上，另外三人睡地铺上，小妖精也想搂着王沙涟，但是又怕黄环吃了她。和四个赤身裸体的女孩共处一室，王沙涟非常有幸福感，不过这感觉也是一瞬间的，冷气持续不断地侵蚀他的身体，使他的酸痛成倍加剧。说是抱着暖和，黄环和紫螺一左一右地搂着他，湿漉漉的头发里还夹着沙子，无论哪个都冰凉得像条死鱼，王沙涟发现自己才是正在供暖的那个。

　　“你们……哆哆哆……太凉了……能不能别……哆哆哆……别贴着我……”

　　紫螺冷得嘴唇都紫了，嗓音也开始嘶哑，吃力地摇晃钢丝床说：

　　“你们的甜霜……再给我们吃两口……”

　　黄环也说：“……你们放心，我不一定带你们回去，等天气好了再给你们送一整罐……”

　　听到这话，小妖精把甜霜盖子打开，自己先崴了一大口，又用手指蘸一大口塞进小水貂嘴里，然后才给黄环和紫螺。四个人一边吃着一边哼唧，嘴角流出泡沫，产卵管挤出黏液，身体也因快感而剧烈痉挛，就好像性功能异常强大的王沙涟把她们全都干到高潮了。然而事实上他正处于即将冻死的状态，看到这四条冰冷的死鱼得到神经上的慰藉，内心无比羡慕。

　　“嗯嗯……啊啊啊啊……姐姐……我还要吃！！！”

　　王沙涟说：“你们都……哆哆哆……舒服了…………我怎么办？”

　　黄环说：“你也吃吧。”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好主意，王沙涟伸出冰冷的手指头，挖了一大口塞进嘴里。一股暖流从上而下席卷他的身体，这真是个好东西，然而事实上这只是因为他的知觉被麻痹了，无法感到自己的持续降温。小蓝鱼从床底下跳出来，趴在他的胸口上。

　　“嗯嗯……啊啊啊啊！！紫螺……罐子里还有吗？”

　　“还有呢！唔唔……怎么办啊姐姐……王沙涟好像快冻死了……”

　　“快点！甜霜给我吃！我还要！快点啊！！不行……等等……我要射了……嗯嗯……嗯嗯嗯嗯————！！！！”

　　王沙涟听到黄环哼唧两声，看到她的管子向上射出一股黏液，淋在每个人的脸上，也包括自己的。这之后王沙涟困极了，麻痹身体带来的温暖让他异常舒适，冻死也好，干脆就这样睡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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