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st」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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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家的房子，有間挑高兩層的圖書室。

大量的推理小說、各種過往案子的紀錄。

初來乍到時，這番收藏讓赤井不由得吃驚。充滿不少有趣的東西，很能消磨時間，圖書室不方便抽煙，但還是能喝酒，整體而言挺不錯的。

圖書室，廚房，二樓佈著監視器的房間，在工藤家的時間就這樣三點移動，廚房做菜轉換心情，圖書室消磨時間和思考，監視房處理比較複雜的情報和抽煙。

算上安室後，多了臥房。

安室很好奇工藤家的圖書室。

由於未經主人允許翻閱不大好，幾次進去看著都沒有動手，赤井知道後："小朋友說……新一同學說沒有問題。"迂迴得有點奇怪，但至少主人算是同意了。

偶爾赤井在處理事情，就先去到圖書室摸摸翻翻，有時看得連有人進門都沒注意。

“這麼專心？"赤井敲了幾聲門後，決定出聲。

一顆腦袋從第二層探出，安室晃了晃手上的書，"在想這個，要一起嗎？FBI。”

“哦，什麼有趣的？”

兩人坐在二層地上對書裡的敘述指指點點，然後一同沉默，手稍微在空中胡亂比了些形狀後，安室伸手："紙筆？"

“下面有。"回話後，赤井就站起來。

"跟你下去。"說著，安室拎起書一同下樓。

補了句："弄點喝的來，好歹我也算客人。……招待一下。"挑著眉。

赤井點頭當作聽到，離開書房前指了指桌子："白紙在同個抽屜內。"至於躺在桌上的筆就不提了。

客人比了個OK的手勢。

抽屜內除了白紙，最深處有用長尾夾束起的紙張，是他們這些日子來一起玩弄謎題的小過程，赤井沒有丟掉。

當發現赤井將這些東西收得妥妥當當時，總叫赤井拿去扔了，但提議總被略過。他不曾再翻閱那些過程，赤井一直將其收在抽屜內，隨著時間越來越厚。──自己還會來這裡多久。

一些不明不白的彆扭竄出，安室呼了口氣，將之壓下，想了想後有點猶豫地抽起來翻看。赤井的字總夾雜著英文，有時甚至通篇都是，大多時間都待在美國吧，這裡事情結束後，是不是就回去？……越翻越發現心思不在上頭，摸了摸紙張，連只有摺痕的白紙都留啊。

放回原處後又拿起另一疊，不知不覺已經累積到兩疊了？除了這些，還累積了什麼實際？這些厚度像是他歉疚的程度，越是恣肆在這裡行使優越的權利，清晨時分的腳步便越重。──自己還能容許這份歉疚多久。

紙片聲沙沙作響，飄動下散出淡薄的原子筆墨水味。安室漫不經心掃著紙上的字跡，這疊怎好像都是赤井的字？目光定了定，有什麼東西由小擴大、迅速襲捲了視野。

赤井端著茶走近門口時，察覺不大對。

從門口的角度看進去，安室站著，手撐在桌上，但沒有聽到呼吸聲，空間安安靜靜的。

敲了兩下門，迴音放大後挾持空調聲繚繞，像是詭異騷動的前夕。無來由的一絲不安吊住了心神。

"怎……”

才開口，安室就朝他衝去，不由分說就是一拳，反射性擋下，但力道之狠讓他震了震，退開後又是一計。端著的杯子哐啷哐啷地掉到地板上，茶水潑濺而出。

雖偶爾會突發性的過招，但安室的呼吸非常旭亂、大起大落，完全不是做好準備的突襲。到底？拉開距離，赤井擺出防衛的姿勢、盡力壓穩心跳。面對無法弄清的情況，他需要非常專注。

“……是真的嗎？”

這個聲音，像是喉間硬擠出來的碎片，刮得腦門作痛。赤井皺著眉，不懂安室在說什麼。

像是感受到他的疑惑、像是無法理解他為什麼疑惑，安室咬牙切齒地對準他再掃上一拳，同時有些細碎的東西自安室的手上飛散出來──紙，分神下沒擋住這次的襲擊，吃痛地退了一兩步。

[pixivimage:60001652-12]

“你早就知道，是我害的？”

紙片落下了，隔在他和安室之間，是他的字跡。只消一眼，一股包覆全身的冰涼便直逼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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