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加油啊北冥封宇，你剛剛不是下定決心了嗎？「欲星移，我喜歡你。」

「……嗯。」

「嗯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我知道。欲星移抬手抓抓鬢角，卻造成讓北冥封宇發現他耳朵泛紅的反效果。

這句我知道表達的挺模糊，北冥封宇也是之後才明白過來欲星移指的是他早就知道他的心思。當時一頭熱血的他只想著什麼都要對活色生香的老師做，然後什麼都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欲星移比他更不知道。作為一個沒什麼普通朋友的資優生，他的性知識僅止於生理上的，以及某些輔導級電影會有的磨蹭畫面。

電影還是跟北冥封宇一起看的。

那就從接吻開始吧，至少看起來不難。他們惶恐虔誠地去碰彼此的嘴唇，猛地嚐到剛才冰棒清爽的甜味，早已習慣那味道的北冥封宇沒忍住舔上去，把欲星移嚇了一跳。

但他沒有因此退縮，對北冥封宇的喜歡混雜著好奇心讓他顫著長長的睫毛蹭回去，嘗試性地輕咬對方的下唇。

嘴忙著實驗的同時，兩人的手也沒閒著。欲星移拘謹地把北冥封宇的T-shirt前襟揪成一團，可能是因為緊張也可能是北冥封宇的大手已經撩開無袖衫摸到他的腰背上去了。

他們身高相仿，但基因注定欲星移的肩膀就是比北冥封宇窄一碼半。當他抵著北冥封宇的額頭喘氣時，整個身子也幾乎被圈在他的學生懷裡了。

然後那雙手還在他身上游移，而且有越來越往下的趨勢，欲星移沒來得及思考要不要讓北冥封宇停手就被輕輕擰了下腰側的癢癢肉，讓他呼吸一滯差點把人給掀出去。

北冥封宇自然知道他的家教腰上怕癢，但也不是故意的——青春期男生在心愛的人面前兩人還都是第一次，鬼才考慮得到那種小事。

沒別的，他就是想摸摸這他覬覦已久的漂亮身子。雖然欲星移抖那麼下確實提醒他了。

好學生要勇於發問，他便開口問他的小老師摸哪裡比較舒服，氣得欲星移瞪他一眼——只是讓他褲襠更緊，並沒有震懾的效果——然後用嘴堵住他的嘴。

姑且邊剝上衣邊把接吻摸索熟悉後，席地而坐的兩人才發現他們的褲子都還穿在身上，而且不是那麼好脫，又蠢兮兮地站起來解皮帶然後拉扯著摔到床上去。

北冥封宇的大床欲星移在上家教課時睡過許多次，不過跟床的主人一塊躺還是頭一遭。

這並不影響床很軟很好躺，以及他還是對之後的步驟有些茫然的事實。

如果知道北冥封宇會選今天告白他肯定要先做功課，但現在說什麼都來不及了，尤其他的學生一邊沿著他的脖子往下咬一邊在扯他內褲。

簡直氣死人，欲星移報復性地把手捏在北冥封宇的胸肌上摸個回本。

腿間的要害被別人的手握住理當很沒安全感，北冥封宇被懷裡的少年侷促地攀緊肩膀時起了壞心眼。

他說，老師，我跟你說，我都是看著你的照片打手槍的，像這樣……。說著手也忙碌起來。

我一點都不想知道。欲星移喘息著，那聲親暱的老師在耳邊炸開讓他差點射出來。他紅著脖子問北冥封宇想做到什麼程度，無非是怕自己沒辦法撐到最後。

可以插進去嗎？我沒有套子但是有潤滑。難得有某個項目比他的老師懂得還多的北冥封宇乖巧地回問。

欲星移瞪大眼睛。你哪來的潤滑？

之前學校兩性講座發的試用包，套給同學玩沒了。

於是智商很高很厲害的跳級資優生錯失了Say no的時機，尷尬不已地坐靠在床頭張開腿看著學生給自己做擴張，新買的鯊魚抱枕第一個任務竟然不是陪睡而是給主人的荒唐行徑當靠墊。

生怕弄傷欲星移，北冥封宇的動作溫柔極了，沾著一層潤滑液的手指在穴口緩慢地按壓推進。

於此同時，欲星移只覺得自己要死。他渾身僵硬地扳著北冥封宇厚實的肩膀，想低頭看卻沒那個勇氣拋棄羞恥心，但似乎看著北冥封宇專注帶著興奮的臉又更害羞。

相比之下健康檢查的抽血環節真是太容易了。他的腦子不合時宜地迸出這個念頭，又連忙甩甩頭把它扔掉，北冥封宇看著他的反應露出微笑－－好的，欲星移再度覺得自己要死。

全無實戰經驗的兩人對於潤滑劑得用多少自然是一點概念也沒有，試用包裡少少的黏稠液體便一半用在欲星移穴內，另一半抹在北冥封宇身下，頭湊著頭彆扭地擠出小半袋連忙捏住袋口的模樣讓他們對視彼此時沒忍住又笑出聲。

這些既慫且蠢的行為，因為是跟兩情相悅的人一同做的，便也美好起來。

但現實中的瓶頸仍舊存在，說了想做到最後的北冥封宇在欲星移穴口磨蹭著，緊張的冷汗直冒。哭笑不得的小家教也沒弄懂手指跟那啥放進來差別究竟在哪兒，就湊上去小聲慫恿他的學生。

於是可想而知地，他用身體體會到其中差異。

看到心愛的小老師疼得倒抽一口氣，北冥封宇反射性就想往外退，然後在狠狠瞪過來的茶色眼睛裡讀到『敢動我就揍得你破相』幾個字，便又憋著僵在那兒。

好想進去。初嚐甜頭的北冥封宇心底有些急，卻又生怕弄傷了心上人，欲星移現在眉頭緊皺的模樣他並不習慣，可一想到是自己讓老師露出這副模樣他情不自禁更加興奮，並忠實呈現在進去了三分之一的下身上。

後來被欲星移咬破相真的不能怪別人。

欲星移自然是疼得很，說不定有受傷－－但也可能只是撐的太緊了，他其實不確定。比起自己的身體，他更在意明顯忍得很辛苦的北冥封宇，無論如何他都見不得北冥封宇不好過，自他倆熟識後便是如此。

他硬撐著擺出比方才舒坦些的表情，把雙腿張得更開以接納北冥封宇。做為回應，他那一向順著他來的好學生也一邊俯身親他一邊緩慢推進，直至兩人貼合得一絲縫隙也無。

還是好疼啊。欲星移喘著氣想明天一定要做足功課以備日後需求，然後北冥封宇濕滑的手掌又開始搓弄他的下身，讓他雜念全失只想挺腰迎合這個比他小上兩歲的少年。

而北冥封宇做為進入的一方，到這個關頭就只剩下本能的那些事了。老師體內既熱且緊，先前的潤滑也起到作用，嘗試幾次小幅度的抽插便覺得全身的觸覺都集中到下腹去，血氣方剛的少年差點沒直接交代在這兒－－要是沒忍住就丟臉丟大了！

他咬牙驟停，正努力適應這一切的欲星移困惑地抬眼看他，一雙藍眼睛沒來得及閃躲的北冥封宇幾秒後在欲星移的眼中讀到促狹的笑意。為了不讓老師說出什麼令他無地自容的話，他半點沒猶豫張嘴便啃，目前為止接吻的的部分仍是北冥封宇略勝一籌。

一邊親著，相連的下身開始偷空抽插磨蹭，摸索讓自己也讓對方舒服的方式。此時此刻他們的身分已不是師生，而是一同向名為交配的本能學習的愛侶。

北冥封宇仍是沒支持得太久，便一聲警告都沒有地全射在欲星移體內。淺色頭髮的少年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面紅耳赤吶吶地說應該要準備套子。

下次再說。北冥封宇的霸道宇征服者的天分於此時開始顯現，他壓著欲星移陷進柔軟的大床，不給對方退走的機會便捲土重來，直操的欲星移那張伶俐的嘴吐不出完整的句子，順便替自己平反一下不持久這種錯誤資訊。

好累，不要了。生理性的淚水從欲星移眼角滑落，北冥封宇一征連忙停下動作，抽出的同時欲星移將痠疼的身體蜷起，罕有地擺出弱者的姿態，讓他的好學生覺得自己幹了天大的壞事深感愧疚。這時的北冥封宇年輕稚嫩，尚且沒養成在床上弄哭自家老師的惡習。

但我還沒射第三次。少年有點委屈地抱住老師，在對方細皮嫩肉的腿根處蹭蹭，不多時又糊上一片濁液。欲星移很想像往常那樣拿著參考書往北冥封宇頭上拍下去，但他連腳趾頭都不想動，只能強打著精神要求北冥封宇下次準備齊全一些，當然必須有套子。

北冥封宇把盡顯疲態的可愛老師摟緊，說了句理所當然但欲星移在此之前完全沒想到的話。

「老師，我還未成年呢，那些東西我不能買。」

要命，未成年性行為。學富五車的欲星移腦中飛過成串的法條，又轉念一想反正北冥封宇不可能出賣自己，他們毫無疑問是共犯呢。

「唉，看來在成年之前你只能忍著了，畢竟我做人再失敗也是不想吃牢飯的。」

他的學生完全沒被恐嚇到。「不要緊，我捨不得老師去做牢，所以真的被抓到我會自首是我強要你的。而且我們可以用你的資料跟我的卡從網路上買那些東西。」

「......你平常做化學題時腦袋有現在一半靈光就好了。」

「老師，你真煞風景。」

「兩個月後高中還是有開學測驗的。」

「保證拿個校排前十替老師爭取獎金。」

「我相信你。」欲星移笑起來，說完便睡了過去。

北冥封宇對著手裡的身體摸摸捏捏，確定欲星移再度睡得人事不知，便帶著滿足的笑容爬起來做善後工作。

從現在往後好長一段時間，那麼聰明耀眼又可愛的老師歸屬權就是他的了，而他願意用生命去守住這份感情。

欲星移雖然不曾也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但北冥封宇知道他也是一樣的。

《朝雲暮雨》END

一點後記。

我覺得我也要思能耗盡了。（卒）

以上是本日的新鮮生魚片，諸位客官慢用，若有任何不適肯定是沾錯沾醬了，本人概不負責。

以及這篇文能在今天完成都是漂流少年小空的功勞，不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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