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ve

地下街的利威尔，在835那年，是个比埃尔温．史密斯还要有名的男人。走在地下街区，上到耆老、下到婴孩，没有人不知道这个名字。

地下街的利威尔，从十五岁那年蝉联黑市格斗整整四年冠军，被封为地下街最强的男人，格斗之王利威尔。

他冷酷、他阴鸷，他徒步经过之处，无人敢仰头俯视──这是没有见过利威尔的人，编造散布出来的神话。

身体下滑，水淹没到鼻尖下头，利威尔将整个人泡在水里，任由热水包裹住他伤痕累累的胸膛。脚趾从水平面上些些抬起，比浴水清凉的冷风刺激著敏感趾尖，带来一阵被侵略的战栗。

双腿朝外大开，他将脚踝跨到浴缸两边，让股缝自然地在水底分开，露出身后紧致、颤抖收缩的穴口。

前端性器已经不受控制地挺立，在水流温柔抚触下，滴出点点浊液。

啊……哈……半张开口，仰头顶住浴缸边缘，躺在温水中的男人发出无声喘息。手指沿著大腿抚摸，最终压进那块柔软紧致的境地，随著温热浴水倒灌，指节快速在抽搐收缩的肛门当中搅拌、抽动著。

体液、血液、秽物，把水弄得一片混浊。

利威尔是个淫荡的狗，隐藏在格斗之王的华丽外貌之下，只会摆尾乞怜、求人玩弄的母狗。地下街里，真正认识利威尔的人，会这么介绍他──虽然他们大都没玩过利威尔，据说那个淫荡的男人只喜欢找穿著军装的士兵嬉戏。

摇摇摆摆爬出浴池，利威尔漏掉浴缸内脏成一片、夹杂精液与其他乱七八糟液体的池水。先是清洗掉身上黏腻的秽物、浊液，然后他趴在洗手台下方橱柜里翻箱倒柜一会、拿出一罐消毒剂，将被他弄脏的浴缸从头到尾、仔细清洁一遍。

男人做的很认真，修长棱角分明的指节划过浴缸每个角落，仔仔细细，清除所有脏污，眼神迷恋地，就像对待恋人一般。

“我请你，不是来做清洁工的。”埃尔温披了一件扣子未扣的衬衫，胸膛半裸、上头还有透明色水珠滑落。他双手插在亚麻色棉裤口袋里面，身体斜靠浴室门边，冷冷注视蹲在浴缸旁的利威尔。

金发蓝眼、眼底是没有尽头的寒光，却让蹲低身体的男人感到从小腹涌起，无端燥热。

利威尔吞咽一口口水，慢慢起身，覆盖头顶的毛巾垂落在脸颊两侧。他在埃尔温面前站直，全身未著一缕，赤裸裸地，裸露在蒸汽白雾当中。水珠从锁骨中央下凹的阴影滑落，流过苍白却强健的胸肌，滑过六块精悍腹肌，划过外斜肌深刻出来的三角阴影，最终消失进小腹下方浓密乌黑的体毛里面。

如若以这个身姿站在地下街，下一秒，贪婪的猎犬就会将利威尔撕碎。甚至不在乎自己打不打得赢这个男人，不顾一切地扑上来，压倒、舔舐著这身甜美肉块。

不过站在利威尔面前的是埃尔温，那是一个、纯粹作为军人的男人，身体欲望对这个男人而言，永远比不上军队利益。

视线从利威尔脸上扫过，埃尔温半垂著头，目光停驻于对方脖颈上、浅得几乎看不见的吻痕，再滑到下方胸口上头狰狞的伤疤。鞭痕、烫痕、刀痕、还有撞击的痕迹，伤痕上面没有血痂，看起来并不新、似乎是沈淀了好几年的旧时痕迹。

至于大腿间，则有指腹留下的一道道抓痕。

除了纵欲过度以及旧伤密布的印记之外，紧实的肌肉，灵活的四肢，矮小却充满爆发力的身体。是埃尔温梦寐以求、最适合立体机动的人选。

“跟我过来。”埃尔温仰了下下巴，向对方示意，也不管那个盯著自己猛瞧的黑发男人下身性器已经微微抬头，他转身踏著水气微湿的步伐走出了浴室。

§

“我希望你能加入调查兵团。”埃尔温倒了一杯冒著温热蒸汽的热红茶，放到书桌边缘，瓷器敲击在木头质地，发出清脆响亮的声响。

头顶覆盖一条从浴室顶出来的毛巾，利威尔赤裸下身，身上只穿了一件埃尔温宽大、不甚合适的衬衫，衬衫下摆松垮垮地从肩膀挂到臀部两边。

抱著膝盖，他坐在埃尔温书桌前的木头椅子上，紧紧缩成一团。低垂的视线在桌上烫热红茶打转，却没有拿起来的意思。

埃尔温也不在意对方的静默。重新倒过一杯红茶，他向后几步坐到自己床铺，瓷杯杯缘凑近鼻尖，轻嗅茶叶浸泡出来清爽的沁香。

约莫二十分钟过去，椅子上静止不动如同雕像一般的男人，在清涩茶香氤氲包围中，微微拱起背脊、向前倾身。

他伸出食指，朝微烫的红褐色液体沾去，激起杯中小小涟漪。

手指浸著依然烫热的茶水，利威尔在深色木头桌面，一笔一画，写下一个又一个歪七扭八的字母。茶水在桌面留下深色痕迹、却又快速凝聚四散，成为一滩滩混杂的不规则水渍。

『你、要、、、满、足、我、的、身、体、吗、』

要满足，这个失去体温就无法存活的身体，吗？

埃尔温靠在书桌边上，左手撑在右手手肘下方，轻啜一口右手持握的红茶，苦润甘甜的香气刺激他的味蕾。放下剩馀三分之一的瓷杯，埃尔温食指横摆、与拇指一同扣住利威尔的下巴，向上抬起。

男人清澈乾净的浅灰色眼珠里头，没有罪恶、没有羞耻，只有单纯，对于人体的渴求。

连真正渴望什么都不清楚吗？真是可怜又可悲的请求。埃尔温想。

他将手指凑近利威尔唇边。就像下意识反应一般，男人立刻张开口，露出猩红色柔软舌尖，来回轻柔舔舐，表情兴奋而迷恋，却又乾净迷人。

“如果只有身体的话，可以。”埃尔温眯起眼，手掌移到利威尔颈后缓慢抚摸。

在对方逐渐沈重迷离的呼吸当中，埃尔温弯下腰。宽大手掌包覆住利威尔半挺立在空气中、瑟瑟发抖的性器，缓慢粗暴地上下撸动起来。

小说相关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