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正淅淅沥沥地下着雨，入眼皆是一片翠绿。屋内光线稍暗，一人倚坐榻上正在研磨，一袭白衣滚了红边，细节处仔细描了金线。与往常穿惯了的沉稳黑衣不同，去了几分肃杀，身周也充盈了闲适恬淡的气息。他的膝上还枕着一人，也是一身同样制式的白衣，一头浓密墨发披散开来，似在浅眠。窗檐上落下两只避雨的鸟儿，叽叽喳喳个不停，他微一蹙眉，缓缓睁开了双眼。

“主人。”初七停下研墨的动作，稍作收整，俯身在沈夜唇边印下一吻。

“嗯。”沈夜淡淡应了，伸手捏住初七意图逃窜的下巴，轻咬他丰润的下唇，温热柔软的舌尖侵入其中，细细舔弄缠绵。感到初七身躯轻微颤动，沈夜一手在初七发辫与背后衣物间轻抚流连，给予安慰，一手四下揉弄，带出或轻或重的声声喘息。直到初七再难以支撑，沈夜才念念不舍地结束了这一记如春雨般绵柔的碾吻。

此时初七鼻尖已浮起了细密汗珠。

沈夜原本只想逗弄一番，却被几近呜咽的呻吟勾起了星点欲望。

现下正值初夏时节，衣衫本也单薄，这番玩闹之下两人衣物也略略散乱了。望了一眼初七裸露胸口脖颈间的点点红痕，沈夜眼尾唇边浮起些微笑意，一手撑着坐起身来，将人从身后环住。

沈夜一手扣住初七细韧的腰身，一手顺着揉散的衣物四下撩拨，唇舌也轻咬舔吻眼前的白皙后颈。他一直很喜欢初七身上干净纯粹的味道，此时混合淡淡墨香，便带了些青涩可人的气息，诱人深入。

那只不安分的手起初隔着轻薄衣衫在胸前红润的两点处流连，待到它们微微挺立，便轻巧游过平坦柔韧的腰腹，扯开松散的亵裤，捉住了轻微硬起的器物。沈夜并没有散开初七衣带的打算，然而在先前的抚弄中，领口的衣物扯得更开了，胸前的青紫红痕若隐若现，身前一贯冷厉的人似乎也有了几分脆弱旖旎。

握住分身的手指修长白韧，先是轻柔地缓缓套弄，等手中器物明显地热涨硬挺起来，便加快了圈弄节奏与力度。初七仰头靠在沈夜肩上，愈发难以控制粗重的鼻息。顶端分泌的粘稠液体被均匀涂抹在柱身上，而后又因着激烈的动作缓缓向下流淌。他的脸颊渐渐泛起潮红，感受着身下难以言喻的舒畅，口中呢喃着“主人，主人”，便颤栗着释放在了沈夜手中。

沈夜信手取了布巾拭净点点白浊，一边温柔吻去初七额头的细密汗珠，一边仔细给他整理散乱的衣服和发辫，似乎并没有做下去的打算。

“主人？”初七深吸口气，缓了缓高潮过后的残韵，不解沈夜现下是何意。

“昨日……有些过了，不想你难受。”

“主人。”初七转身跨坐在沈夜腿上，“属下不难受。”

“属下不想主人难受。”

初七双眼直勾勾地望着沈夜。那双眼湿润温柔，却又坚定坦然。他眼角嘴唇一片嫣红，却又隐隐带了几分笑意，满满的挑衅与引诱，明显到难以忽视。

沈夜双手环住了初七的腰，有意无意地上下轻抚揉捏。初七身子就势前倾松松环住了他，下巴搁在他的肩上，附耳说道：“主人曾经说过，情事要和心系之人一起，才会获得特定的快乐。”

初七语气平淡，言语中也并无轻佻的意味，但沈夜感受着耳边些微的潮湿温痒，就是觉得受到了蛊惑。此时他看不到初七的目光，但料想和曾经追随在身后的数十年一样，并非一定要亲眼看到，也会轻易地沉溺其中。

“属下……我，喜欢主人。做这样的事，却并非只想着给主人解忧。”初七的吻沿着脖颈线条落下，双手抽过方才解下的腰带，笑着缚住沈夜的眼，绕在脑后束了个不松不紧的结。

最后落在沈夜眼里的，便是初七破冰融雪的笑脸。

“既然主人也喜欢我，那便无不可。”

沈夜抬起左手，尽管被遮盖了视线，指尖还是准确地附上了初七眼下的红色痕迹。他恶意地摩挲起来，略带新奇又随意地问道：“这样又是要做什么？”

初七在沈夜嘴角耳边轻吻，一手扯散了他束腰的锦缎，四下游走意图揉散他的衣衫；一手执了他作乱的左手，缓缓向自己身后探去。沈夜的手被领着穿过层层叠叠的轻柔织物，顺着脊骨一节一节向下，来到了再熟悉不过的地方。昨日两人放纵太过，那里还发热肿胀着，微凉的指尖刚一触及，就引起了初七难耐地颤栗和扭动。

沈夜微有些错愕。先前料想不到身边这人要做什么，但断不会出格，便由着他去了。经年以来两人虽惯于情事，初七总归被动隐忍得多，是何时变得如此肆意妄为了呢。

那番表白还言犹在耳暖着心，手指已跟随初七一同进入谷道，缓缓探索。沈夜在情事上虽不会克制，但大体总是很温柔的。这样的事纵然已做过很多次，然而和初七一起做来，难免多了几分新奇体验。此刻他眼前漆黑一片，触感变得愈加鲜明，指尖破开松软的入口后，就被紧紧箍住了。手指坚定地侵入其中，被紧窒湿热的触感弄出几分心猿意马，合着喷洒在耳边脖颈处的温润鼻息，逐渐插到了底。

几番抽弄之后，初七的动作却渐渐慢了下来。先前握住沈夜的手反被捉住了。沈夜摩挲着初七掌心的细汗，忍不住调笑道：“现在倒害羞起来了？”

初七随意嗯了一声算是作答，沈夜也不恼，整治他的法子，多得是。

“我现在看不见……手上若是没了轻重，可不能怪我。”说着，便要证实一般钩着初七的手指，一齐压上了他体内那敏感的一点。

这下刺激太过，初七难耐地呜咽出声。这和能否视物又有什么关系？初七默默腹诽。先前不愿自己放浪的模样暴露在沈夜面前，便自作主张地蒙住了他的双眼。然而那人总是会想尽办法逗弄他的，当下便又是作茧自缚了。

“我看不见你的表情，你便不要再吝啬你的声音了，嗯？”待二人的两指进出皆不受阻滞，沈夜又加了一指挤弄进去，却不似方才那般温存，直直往那点上招呼。初七本就忍得辛苦，听到那句不要吝啬，便故意咬上沈夜肩头，赌气似的轻咬起来。敏感的凸起被指尖来回轻拢重捻，泄出口的呻吟断断续续，竟隐约带了湿意。体内的酥麻迅速蔓延开来，让人愈发难以自持。

沈夜一手扯下束着的缎带，他迫不及待地想看清楚，这回是否又将初七欺负得太过。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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