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

原本倚着桃树的沈夜闻言微微站直，在忽然散乱的心跳声中，沈夜看到初七眼睛里的自己也和自己一起站直了。

这咚咚响个不停的声音真的好吵……

沈夜这样想着，探手拉住那只握着他袖尾的手将人拉起，压着对方的脖子向自己压过来。

初七只微微惊讶了一刹那，便了然地顺着沈夜的劲力任由沈夜轻撬开自己的唇齿掠夺自己口中的空气。似乎是感受到如今伤势痊愈的初七呼吸吐纳都恢復得一如往昔，沈夜也不再浅尝辄止，唇舌侵略性的探索和紧紧按着初七的手几乎要将对方按进自己的身体里吞吃殆尽。

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嘴角缓缓流下来，初七也没有在意，反而与沈夜贴得愈发紧了，更诚挚地回应沈夜的亲吻。

初七这样一贴沈夜后背又被压得靠在了树上。不怎么粗的树干因为这突然的一撞，震得零星花瓣从树枝坠落。

沈夜困在初七和桃树中间也不以为忤，反是从胸腔里发出几声闷闷的笑声，然后舔舔初七的嘴唇退出他的口腔，将自己的领地向初七修长的颈项开拓。

沈夜炙热的手掌扣着初七的后颈，仿佛稍一用力就可以将其捏断。而喉咙此时又被沈夜热情的噬咬，前后夹击，有一种要害之处为此人完全掌控于手中的感觉。

注意到初七为了方便他动作而扬长了脖子，沈夜便略微挪动，缓慢地吮吸初七的喉结。

喉结被压迫的不适让初七禁不住发出了一声短促的低喘，不自觉地将下巴仰地更高。

听到这悦耳的声音，沈夜的舌头再一次细细碾过初七凸出的咽喉，可这次只听到了初七变得急促的呼吸声。

沈夜并不焦急，耐心地在那灵活的软骨突起来回舔舐。

不需明言，初七也明白了沈夜的意图，随即放弃了忍耐。

低沉的喘息声如沈夜所愿地再次响起，让两具紧贴彼此的身体都彻底热起来。

熟悉的燥热顺着蛊虫活动爬满全身，被沈夜玩弄不已的喉结不安定地上下滑动。全身肌肉都似乎因为期待着什么而开始变得异常紧绷。

此次两人下界，因有暗查需要，穿得衣服更接近于下界服饰。比往日轻薄许多的衣料和亲密无间的距离让初七轻易地感受到沈夜身体的变化。

然而过了好一会儿，沈夜都不再进一步做什么，只是拨开初七的衣领，隔段时间轻轻啜吻他的锁骨。

初七任由沈夜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想道这样下去他的主人恐怕是要准备自己解决了。

知晓沈夜到底还是担心他身体并未复原，不愿冒此风险，初七空洞的心中仿佛多了一处泉眼，不住地涌出温热的感情，几乎将他吞没。

他捧起沈夜的脸庞吻了吻对方的眼睑，然后说，“主人可勿要责怪。”

沈夜何曾听过初七这样的声音？

柔软得近乎哄骗，又还径自带着往日里那种不容置疑的确凿。

他不过愣神了一瞬，就发现自己的腰封居然被初七扯了开，一双冰凉的手顺着他衣服的缝隙滑进去，准确地隔着亵裤捉住了他滚烫的欲望。

沈夜明显感觉自己在初七手中迅速地变得愈加膨胀。

“……初七！”他倒吸一口气，好不容易挤出这两个略带警告意味的字。

“主人？”初七一面如同往常地回应，手中却执着地将沈夜的亵裤拉了下去。

沈夜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初七已经敏捷地矮下身体舔上了肉茎艳色的顶端。

在多年血海危境之中铸就的卓越速度竟然用在了这种地方，沈夜讶然之下一时忘记了发怒，下意识地便要去推。

然而初七提前猜到了沈夜的意图，舌尖灵巧地一绕之后将已经开始微微溢出液体的顶端深深吞入口腔。

那湿热又润滑的地方让沈夜的手上立刻失了一半力气，堪堪落在初七肩膀上。

“你可知……”感觉初七柔软又略显粗糙的舌面时不时擦过顶部的小口，沈夜惬意得声音也变了，“……自己在做什么？”

初七口中被沈夜胀大的欲望填得没有一丝缝隙，自然说不出话来。代替回答，他努力将粗长的茎身吞得更深，直到喉咙反射性地收缩着拒绝肉刃的继续入侵。

敏感脆弱的顶端被如此挤压，初七口中的欲望更加高涨，不满地颤动着想要突破喉口的阻碍。隐约知晓顺从口中的巨物可以让沈夜更加舒适，初七便尝试吞得更深，帮助那入侵的壮观头部顶开自己口腔内部柔软的腔道。

尽管傀儡的身体比常人更具可塑性，亦少去诸如作呕之类的麻烦，身体本能的排斥仍将初七的面色染得十分艳丽，不住溢出的口水染得茎身上一片亮晶晶的水光。

也不知初七是从何处学来这些……沈夜觉得自己的思考极为诡异地放慢了速度，初七吞吐时发出的微弱声音莫名刺激着他的耳膜。他搭在初七身上的手此刻别扭地僵着，维持着一个似乎随时要将初七推开，又似乎要将他拉近的姿势。

经过多番尝试，初七终于协助那炙热的侵略者得偿所愿。窄小通道被强硬地打开的感觉直接地唤醒了初七身体的记忆。想到正是同样的东西曾在他体内驰骋挞伐，他便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肩膀上微妙的力道让初七心中掠过一缕感叹，他忍耐着喉咙的不适有些艰难地抬眼去看沈夜。

那比往日迷离许多的眼眸却仍然毫无偏差地将焦点落在了沈夜身上。

看着那个眼神，沈夜像是受到蛊惑一般手上用了劲然后挺身将自己插得更深。听到初七的喉咙不受控制地发出模糊的呜咽声，他便抽出少许再顶回去，直捣得那声音越来越微弱，最后只能无助地承受这粗暴的进犯，包裹着，抚摸着，直到被欲望顶端射出的白色液体所灌溉。

沈夜慢慢退出，用拇指去擦初七嘴角流出的液体。仿佛喜欢上了那略带滑腻的触感，他来回摩挲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你这样看我，我可忍耐不住。”

初七便更加确定了，这件事情原来果真是这样好。

沈夜这时候的表情，几乎让初七想起沈夜做那仅剩的美梦时的样子。含着淡淡春色的深邃眉目软化了，似乎深藏着绵绵的情意。

沈夜手指下湿漉漉的嘴唇微微弯出了一个弧度，吐出的气息喷在沈夜指节上，“属下已无大碍，主人自可尽兴而为。”

沈夜就用那似乎沉醉在迷梦似的眼神看了初七好一会，忽然翻身将初七压上树干，又震得无数花瓣如鹅毛雪版飞落，“既然如此，十分期待……我最忠诚的部下能撑住几回？”

初七忽略了后背蹭上树干引发的轻微麻意，却难以忽视身体深处因为沈夜的声音而更加难耐的震颤，答道，“……属下当……尽心竭力。”

压着自己身体的手臂忽然微微震动起来，初七一怔，才反应过来耳边回荡的是沈夜低沉的笑声。

不必忍耐，才是应当。

等到沈夜终于停了笑，扯落他腰带的时候，初七漫无边际地想道。

如果他的主人，可以不用再忍耐无穷无尽的苦痛和束缚，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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