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斥

　　這貫耳巨響將我的頭腦打醒，我回想起前天泡製海帶芽結果成品失控地多，直到今天還讓冰箱堆個半滿，如果同一個情況重現在小香的子宮之內，後果可能不堪設想！

　　情況已經刻不容緩，皆因我看到小香全身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

　　我抓緊她胡亂揮動的手，希望小香可以聽到我說話。

　　「聽好！小香妳很努力，現在都來到這裡了。妳現在要想像－－要出來，要出來……那樣，當肚子中的東西都出來之後，那麼小香就可以是一個出色的媽媽了……好嗎？」

　　「嗯唔……」

　　依隨有點混沌的回應，加上我在從旁支持，小香似乎重拾意志之光。壓迫感與時間俱增，肚皮似乎已經到達能擴張的極限，甚至可以聽見不應該像女孩子能發出的，猶如布匹被扯開，皮膚像即將要被撕裂的怪聲。

　　精神和物理的對抗正在小香的身體中上演，她痛得緊閉起一隻眼，表情很是苦悶，大口地喘氣。

　　「……好痛……！肚子……肚子好像被打樁，一波一波那樣，越來越密……」

　　身體內突然有巨型的異物出現，作為反應機制之一就是將之排放到身體以外。小香子宮中出現一定間隔的收縮，肚中傳來似是要和擴張物對抗般的向內壓力，讓小香的更加痛不欲生。

　　「咿……呀呀啊啊啊啊－－－－－－－－－！」

　　小香抵不住陣痛痛楚而放聲叫喊，同時間下陰放出大量腥熱液體，使雙腿之間、床舖等一片濕漉漉，房間中彌漫着如生理分泌物般臭穢氣味。

　　就算不知道，就算未曾學習，女性本能促使她無意識地將腿打開，屈曲的膝蓋抖顫得很是厲害，呼吸呈現兩吸一呼規律。小香進入將不容於子宮的異物排出的姿勢。

　　「……哈……哈……呼……快點出……嗯，嗯啊啊啊……」

　　子宮壁對異物的推動，使得未成熟的陰道口被擠得前所未有寬闊。小香使盡全身的力氣，終於，由下陰中出現一團深綠色的膠狀物，細長的一小塊，由小香下腹中釋放出來。

　　看來這已經不是原來的海帶芽，我亦拒絕去想像清水、海帶芽和甚麼東西經過如何程序才會變成這種模樣。

　　但是小香還未因此可以得到解脫，仍然鼓起如重石的肚腹，加上肥大化到不正常的乳房，總共三座肉山壓在她纖纖軀體之上，讓她難以順暢地換氣，呼吸十分吃力。

　　「好痛苦……我、覺得快要窒息……」

　　小香的臉色發白，冷汗佈滿在額頭上。她吐息越來越頻密，但是因缺氧而使不出力，綠色混濁物在出口處只能來來回回無法排出。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肚、胸上出現密密麻麻由真皮層被腹壓推出來的微絲血管，小香現在的處境看似已經難以挽救。

　　「好像……啊……要再看不到色色了……」

　　「小香！」

　　我萬份焦急，眼看小香眼中的光芒漸漸消失，緊握着的手變冷，卻不知該如何是好，小香有個甚麼萬一的話－－

　　……咦？

　　我的腦中冒起一束愚蠢兼且老土的念頭，不過不管這麼多了，思索結果不是我的風格。我爬上沾滿奶水，腥液，還有小香眼淚的床上去。

　　「妳會沒事的！」

　　將雙手和雙手，唇和唇，重疊在一起。

　　「！？」

　　小香用眼光對我發出疑惑，但我沒空反應，只管我應做的事，而後來小香也意會到了。

　　我將吸入的氧氣，用口輸送到小香體內。

　　於是小香就有氣力去施力。

　　在小香沒事之前，我不斷地吸氣，和小香接吻，呼氣，離開，而這些行動使我無暇再去望見小香那個龐然大腹，只得聽到咇咧－－咇咧－－這些很難叫人啟齒的怪聲由小香下面發出。

　　我想，那些是難以言明的膠狀物，被子宮收縮推出身體外的聲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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