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個腦洞，未完成、未防被誤踏決定還是不設標籤。

總之就是個腦洞，洞太大沒得救。

無論如何它完不完成都是個腦洞，作者棄療已久沒藥醫。

沈謝2.0，架空，私設眾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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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為你陪著本座這麼久。」

「心甘情願，又何來為難二字。」

「這牢籠也多虧你，總算是可以讓我族民回歸於天地。」

「阿夜...」

金翠交雜的法陣如薄冰蛛裂破碎，混著墨衣男子身驅逐漸失去溫度從體內散逸而出的光點潰散。

白衣青年環上男子緊擁著，他側首避開青年右眼的單邊鏡吻上他那柔軟的唇。

黑白衣襬交在風中交纏，難捨難分。男子握上青年的左手，將自己的戒指套上青年骨節分明的手指。

「永別了。」

螢火悄無聲息消散，獨留白衣青年佇立聽著那如玉石鏗鏘的餘音。

「師父...」

藍衣少年走進庭中，在他出聲的當口恍若喚醒停擺的刻漏，眼前百花爭妍的桃園景色迅速的季節更迭。

桃花翩翩，逐漸枯爛的屋角接縫抽著新生的枝枒，綠葉成蔭，石牆破落傾頹落為塵土。眨眼間已是一片金秋，失去屋牆阻隔的視野已是滿山遍野的紅葉翩落芒花搖曳。

夏草秋月最終在霜雪落於白衣青年青絲的彈指，渲染般帶走他墨黑的髮色，以此為始斑斕秋色退潮般被銀白覆蓋。

須臾舉目皆銀白，荒涼而蕭瑟。枝葉繁茂四季如春的孤城像似從未出現一般。

獨有一名男子立於漫天大雪中，靜默不語。

良久，他回過身用那溫和儒雅的嗓音平淡的指點少年收拾行囊，言語行止仍然讓人如沐春風。但少年在與他錯身而過時沒有錯過那俊秀臉龐上微微殷紅的眼角。

當藍衣少年不再少年時，當鬢髮霜白時，大約也明瞭為何從那日起，他那至今容貌未改的師父為何再也不施法去掩蓋那如霜雪的白髮。

如縞素的髮色。

對白衣青年來說時間已不會在他身上駐足，十年、百年都僅止於字面上的意義。

漫長時光中，他曾遍歷千山萬水，抱著無盡的思念憑弔，懷著無涯的思慕祈盼。

數十年過去，他遇見了幾位故人的轉世，也送走了他的徒弟。

再十數年，他再次見到他曾經的弟子，仍是眨巴著琥珀色的澄澈雙眼繞著他轉。

數年後，他愜意的散步桃花林間，漫天蓋地的桃花令他不由怔愣，仰首沉浸在那如花瓣紛飛僅屬他的回憶中。

***

落雪紛紛，山林間一片銀白。

舉目蕭瑟潔白，一點一點落在地上的暗紅妝點，融入白雪又漸漸被落雪掩蓋。

一條通體墨色的黑色豹子沿著融入霜雪漸變為淡紅的記號而來。

牠悄聲靜謐，在素白大地上極為醒目的毛色與龐大的體積，絲毫不妨礙牠瞞過目標優雅的潛行。

看著不遠處一跛一跛似是後腿受傷的白狐，饒有興味的跟上。

行至河水邊，那白狐像對已逐漸結冰的河面踟躕不前。

轉瞬一陣翠色光紋，原先白狐的位置已立著一身紅裳白衣的修長男子，青絲如墨仔細的挑了四股細辮於腦後扎起後又交會成一條辮子，在髮尾用金屬連著橘紅交雜的裝飾。

他有些踉蹌的蹲下，伸手就要去拔在小腿肚上的斷箭。

「若你還要那條腿，就別在這處理。」低沉渾厚的人語從黑豹口中吐出，語氣帶著不容置喙的霸道。

男子聞聲僅僅一怔並未回頭，如玉石溫潤的優雅語調問道：「閣下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當，只是這箭頭不好處理，這天寒地凍你不怕落下病根？」黑豹慢悠悠的接近他。

「多謝指點。請問此處是閣下的地盤？」男子不躲不閃，好似這隻可以隱蔽氣息瞞過他來到咫尺間的黑豹毫無威脅。

「算是。方才那白狐是你的真身？幻化？」

「閣下覺得如何？」

「哦，在本座地盤上打擾你不該解釋一下？」

「是在下叨擾了。」男子言畢便伸手撐地欲起身，黑豹見狀張口啣住他的後領，動作忽被遏止的作用力將他扯倒於雪地上。

「嘶─」才剛堆疊的白雪足夠鬆軟如此倒下並未有多大衝擊，但牽動倒腳上的傷口還是令男子倒抽一口氣。

黑豹繞至他身前，抬起右足穩穩的踏在男子左肩，施與肩窩的力道讓他陷入雪堆中，飄進領口被體溫溶化的雪花浸濕他的衣裳，濕透的痕跡像是被雪花洇染的花紋在衣擺蔓延開來。

牠居高臨下的端詳著男子，幾乎可以稱作姣好的俊秀卻無陰柔之感。面若冠玉，眉目如畫，掛於右耳延伸至眼前的單眼鏡恰到好處襯著散發出的儒雅氣質。

「想逃。」黑豹低下頭，幾乎要將氣息噴在男子臉上。

「並非如此，在下有傷在身實在要確保安全之地。」

「安全？本座在此，你不會有比現下更安全，也不會比現下更危險。」

「那麼，」男子微微勾起唇角，「要說明並無不可，但能否請足下先移開尊足。」

「有何不妥？」

「重。」男子淡漠的說道。

黑豹似是惱怒壓低身形作勢便朝男子頸項咬去，卻見男子闔上雙眼不抵抗不求饒，表情平靜卻透著凜然的氣質。黑豹本就只打算嚇嚇他，看著那俊秀面容倒是愣住了。

細雪仍不斷飄落，細碎落於男子睫毛點綴著。

一時間靜默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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