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唐玖刚来到中原的时候，他有个远大的目标。而那目标就是追到个漂亮的妹子，然后和妹子一起回到唐门老家结婚。他告别了众位师兄师姊师弟师妹，拎着一大包袱就一路北上到了长安城。

「来来，看看呗。」

到了长安城他选好位置就抖开包袱，里面是大大小小毛茸茸的布娃娃。根据他多年和师姊师妹询问的结果，女娃子对这些毛茸茸的小可爱最没有抵抗力了。想泡个妹子还不简单？抱着一只波斯猫，一只唐门出产的小熊猫就足以。要不是考虑活物不方便携带，他还真的会带着一群可爱的小动物北上，用牠们来吸引吸引大唐的美丽女侠们。

「这里不准摆摊。」

「哈？！」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他才在这里摆摊没多久，就有一个身穿银甲红衣的军爷，持枪走了过来。

「不是吧军爷？我打听过了啊。」他指了指不远处那弯腰背向他们方向的丐帮弟子，又指了指旁边卖药膏的万花弟子。「他们说都是在这摆摊的啊。」

只见那天策军爷微微一笑，头上那红色的毛球球吸引了唐玖的视线说道

「他们有没有跟你说，你得先报备缴费了才能摆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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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来二往的，唐玖和这个名为秦裘的天策军爷也逐渐熟了起来。唐玖依旧在长安摆摊，有时傍晚收摊了以后就和下班的秦裘一起去饭馆吃个饭。他告诉了秦裘自己来到长安的目的，被对方笑骂要是辜负了一个好姑娘，就等着我断魂刺来踩你吧。

那时唐玖会不甘示弱的说我大唐家堡轻功一绝，我还不能飞上天去躲么？

这已经逐渐成为了一种习惯。唐玖依旧百着摊子卖巴蜀来的商品，有些是辣的让人眼泪鼻涕齐流的辣椒，有时候是他师弟唐封冥给寄来的货品。

「你跟你师弟真好。」秦裘有次看他在信使那边领了一大堆货，里面不乏上好的丝绸或是绫布。

「那是。」唐玖点了点头，然后话匣子一打开就是跟秦裘说他的师弟有多么多么可爱。「诺。他还是个小娃子的时候就是由我带大的。」

他比了比自己大腿的高度。

「自然是跟我亲！」

「是是是。」秦裘微笑，正当他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一天策军爷走了过来。

「秦裘，今晚上有空不？」

按唐玖来看，这人和秦裘实在差的太多。虽然同样穿着银色软甲，整个人看起来却有些痞气，嘴上叼个草的看来好不正经。要说是天策军，不如说更像旁边的那些神策军。唐门被面具遮住的半张脸挂着笑，但是那笑意却没到眼底去。他手下意识的摸着千机匣，要不是知道这是长安街上，要不是知道这是秦裘的战友。唐玖觉得，自己说不准会给这啰嗦的家伙一个追命箭。

这时候的唐玖完全忘了，他其实话也很多。他暗暗地记下这军爷的名字，打算以后找他麻烦。唐门可不只是机关厉害而已，就算不要这人的命，让他拉上个几天肚子也是可以的。

「花月楼那里最近新来了个姑娘。」那人这样说着，对着秦裘眨眨眼。「今晚你有空不？」

「这……」

「秦裘来吧，每次邀你去都拒绝，还是不是个爷们？」说完，他也不管秦裘是否答应。粗鲁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之后，就转身离开。「说好了要去哈。」

秦裘无奈的看着陈荣，他想转头过来跟唐玖到个歉，这说话说到一半被硬是插进来是人都不高兴。而当他转头，看见的就是唐门这如面具般的微笑。

「唐玖，他就是这样，你别往心里去啊。」

看着秦裘陪小心的脸，唐玖突然一股莫名的怒火上来。

「你要去？」

他没察觉他的声音已经冷了下来，和往常嬉闹的样子不同。唐门其实也没注意到自己为什么要生气，这大老爷们的，去逛那种地方本来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就连唐玖自己，在巴蜀之地也曾经有几个要好的粉头。这要是平常，他绝对打哈哈的就一起去了。

男人嘛，夜晚孤单寂寞冷的时候也是要找个温柔乡。

这平常他对这样的话语绝对不在意，甚至可以讨论起哪家的姑娘可人，哪家的美艳。那花月楼，刚来这里的时候他是去过一两次的。最近晚上都和秦裘聊天去了，才开始规矩起来。

想到秦裘要是在里头搂着个姑娘说笑，甚至是后面的共度春宵。唐玖就觉得，果然还是追命箭了刚才那个家伙吧。

「那是我发小，我们同个村子里出来的。」秦裘叹气，他是不怎么想去花月楼，但是回想起陈母曾经对自己的照顾，就觉得似乎不能不看着一下这人。他不是不知道，陈荣有点太过沉浸于温柔乡中，完全不似一个天策军该有的作为。「他本来是想去神策的，是因为我在天策，所以他就来了。」

「哦？」唐玖拉长了音，心里暗自想着要去神策就去神策呗，何必这样缠着秦裘不放？「这样吧，我跟你去。」

「欸？」

秦裘诧异的看着面前说这话的唐玖，只见唐门已经坐回摊子后似乎不想要再多说什么。。

「这……」

「你不欢迎？」

「也不是欢迎不欢迎的，这……咳……」秦裘无奈地点了点头。「好吧，那我等会儿来找你。」

「成。」

唐玖看着秦裘似乎满腹心事的走开之后，他走到旁边万花弟子的摊位上。

「吶，花哥咱跟你打个商量好不？」

「我不姓花！」万花弟子蹙眉，黑色的眼睛上下打量着这笑的阴险的唐门。「你想做什么？」

「诺，我这里有几张方子，是我师弟搜集来的。」他从怀中掏出了几张纸，露出了一点给那万花看了一下。见到那万花眼睛量起来之后，他就又把东西收起来。「这方子自然是要给花哥你的，我又不钻研这医术的留来也没用你说是吧？我也不要什么，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那种……咳，让人比较”平静”的药。」

他比了比自己的下半身，在平静二字上面加了重音。

「你莫不是……」那万花弟子警戒了起来，摇头。「秦军爷人很好，我不会让你这样对他。」

「咳，谁是要对付毛球那瓜娃子的？」唐玖一时之间说出了他私底下给秦裘取的外号。「你看我这不是为了天策府的威严吗？那叼根草的哪里像是天策军爷了？」

「喔，你说他啊。」万花弟子眉头稍微松开了一点，随即压低了声音。「那家伙确实讨厌。我上次还看着他和神策军聊的万分愉快，讲的尽是些低俗下流的话题。还就在我的摊位旁说！」

唐玖看了看那似乎被调戏而炸毛的万花弟子，心里微微一笑。

「那么……咳咳，有没有呢？」

「现在是没有。不过我可以做一份。」只见那万花弟子拿出了药臼，在从旁边抓了几味药开始调配起来。那动作之猛，看起来积怨颇深。

「嘿嘿，那我就先谢过啦。」

唐玖晃回了自己的摊子，又开始推起笑脸的叫卖起他那些毛茸茸的可爱布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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