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衣在认真地脱衣服。

之所以说是认真，就是谢衣正微低着头解腰带，衬衫已经脱了下来，歪歪扭扭地折好放在一边，显然是想要折好却手上不听使唤，而此刻正在剥掉裤子，以一种别扭的、举在空中的腿左右扭动着的方式。

客厅的立式空调孜孜不倦地吹着风，沈夜却觉得血气上涌：“谢衣！”

活动着的人被呵斥地一惊，随后终于扯掉了裤子，转身认真地把裤子折起来摆好。继续剥掉身上剩余的布料。

当两只浅灰色的棉袜也被脱掉、谢衣圆润莹白的脚趾踩在地板上，双手伸进底裤还要继续脱的时候……沈夜觉得他没有备下速效救心丸简直是人生三十年来的最大失误。

终于最后的遮挡也没有了。

把眼镜也摘下来摆在茶几上，谢衣终于轻轻舒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看向沈夜：“好了。”

“……什么？”

谢衣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浅笑道：“老师，没有酒味了。”

眸中有蒙蒙的水汽，弯起的唇嫣红，白皙的皮肤微微发着粉色。

而不止如此，单看谢衣之前的种种行径就可知道，他喝醉了。

沈夜上前一步，紧紧捏住圆润的肩膀：“谢衣啊谢衣，你真是让人……心绪难平。”

“什——唔。”

被死死堵住的唇只漏出一丝低吟。

沈夜知道谢衣的酒量并不算大，却是格外自持绝少放纵。惯有分寸的人，让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谢衣喝醉了之后的模样。没想到竟是如此……一言难尽。

狠狠地一吮，口中还有些残存的酒气。谢衣略有不适地挣动，却被强硬地压制了全部的抵抗。

本就有些晕沉的头脑更为混沌，谢衣被放开之后伏在沈夜身上深深呼吸着，却听到沈夜凑近耳边轻笑：“明明嘴里还有酒味，居然骗我？”

谢衣轻蹙眉头，努力想要思考这句话的意思，却又听沈夜继续道：“你说，说谎的学生……该如何惩罚？”

依旧安静的屋里多了隐忍着的粗重喘息。

自考试季开始的忙碌让两人足有月余未曾亲近过，本就忍耐多日的沈夜被之前谢衣的主动挑战底线，而醉后的人也多了些坦诚。不过是火热的一吻，两人皆被轻易地挑起情欲。

醉中的人喉间模糊地多了些许呜咽，而即使在这样的状态下，依旧泄不出更多呻吟。

“呵，醉成这样还不忘忍耐。”沈夜在谢衣微烫的耳边低语，热气呵在耳廓，酥麻地痒。谢衣下意识地偏头，却被沈夜的手抵在耳侧，强势地按了回来。

“你——”想要从这种掌控中脱逃，谢衣抵着沈夜的肩，醉后的力度拿捏不好，力气比平日大了许多，而当真让他自沈夜手中脱出。滑坐在沙发上，半长的发尾撒在颈肩，谢衣仰着头，似乎也在惊奇自己能够脱开。

沈夜对谢衣的拒绝自然是极为不快的，但后者瞪圆了眼睛看着自己的表情又取悦了他。这样简直有些可爱的神情已经许久未曾见到，愈发温和沉稳的人早已习惯淡化自己的情感，甚至在自己面前也少露激烈的感情——那种距离感是沈夜不喜欢的。

一手撑在沙发背上，一手按住了白皙光裸的肩，沈夜俯下身，几乎要贴上谢衣的额：“哦？拒绝？”声线比平日低了两分，只是并非恼怒，而是抑制着自己的欲求。

若是平时的谢衣，早会看出其中的差异，只是此时，酒精的作用本就令他头脑有些昏沉，加上自己也在吃惊，自然误会了其中的句意。

“并非如此……”喉间溢出的声音低澈而温驯，谢衣只需微微抬头，就能将沈夜的双唇整个封住，主动地辗转着献上——又像是在索取——一个吻。

沈夜自然没有放过这样的机会。

唇齿辗转时，沈夜将自己一条腿插入谢衣的双腿之间，向上顶起已然一丝不挂的下身，抬高腰肢而令他的肩背逐步滑下。原本按在肩头的手松开，掐在已经被抬高的腰间。待沈夜主动结束了这个吻、抬起身俯视着呼吸已经紊乱的人的时候，谢衣已经以一个平日绝对不会出现的姿势仰躺在沙发上了。

醉酒让价值千金的大脑以平时十分之一二的速率反应着，甚至谢衣微抬起身，怔了好久才看清自己如今的姿态。他身上已无一丝布料，而沈夜的衣服却除了被他抓起的褶皱，连一颗纽扣都不曾乱。而又过了十几秒，他才对这个事实做出反应。

沈夜化解他的挣扎只用了一个动作。

被握住半软的器官后谢衣溢出了一声呜咽，腰间酥软，刚刚聚起的力度瞬间四散泄尽。沈夜手上随意地动作，并不算认真地挑弄，只是胡乱地搓弄把玩，但即便如此，也让谢衣承受不住地闷哼出声，夹紧了沈夜的腿。

沈夜的腿被过大的力度夹得甚至有点疼，他轻笑一声，用了指甲不轻不重地掐了一记有些发红的顶端。

“呜嗯——”谢衣整个身体都弹动了一下，呻吟声有些忍痛的意味。发红的眼圈半是醉酒半是情欲，似爱似怨地看向沈夜的方向。

沈夜小小的惩戒之后继续手上的动作，安抚着被欺负了的嫩肉，感受着颤抖着的器官挺起头来迎合着手指的摩挲。膝盖也微微用力，顶在会阴处，同时也将前方的两丸压在腿上一起搓动着。

甚少被如此细致又漫长地爱抚的地方给谢衣带来偌大的快感，身体迅速地热了起来，似乎血液中的酒精开始燃烧：“老师……唔……沈……嗯……阿夜……”细碎地低喃着的，是自己都没有意识的撒娇。

沈夜感受到硬挺着的器官已经主动开始磨蹭着他的掌心，湿粘滚烫。这副姿态让忍耐了一个多月的欲望剧烈地涌了出来。虽说甚少见谢衣主动厮磨的模样，却也再也忍不住想要同他合为一体的念头。

舔舐啃咬着谢衣发烫的身体，让本就泛着粉色的肌肤发红，留下明显的痕迹，感受着忍耐中的人细碎的轻颤。将他的一条腿圈在自己腰间，另一条屈起，搭在沙发背上。大张的姿势让谢衣模糊地觉得有些不妥，尝试着并起再被沈夜强势地分开，如此反复两次，也就停止了多余的挣扎。沈夜插在他身下的腿再次用力上顶，几乎将整个下体都暴露了出来。

按上皱缩着的穴口，刮搔着细小的皱褶，沈夜眯起眼，看着谢衣剧烈起伏着的胸膛和被他自己舔咬得红肿的唇瓣，身下也涨得有些发紧。耐不住换个地方，直接抓过了搁在茶几下层的润肤露，挤在指尖，送入被拨弄地不住收缩的后穴。换来谢衣眼睫轻颤、眉头皱紧，以及鼻中哼出一声被弄痛了的呻吟。

比起专门的润滑剂稍嫌粘稠了些，沈夜手指地探入并不顺利，谢衣也能感受到开拓地胀痛，搭在沙发上的腿有些发颤，圈在沈夜腰际的腿用力，脚掌探入沈夜裤中。

“你……很好！”沈夜被他的脚趾拨弄着臀肉，有些刺痒，但更多的是汹涌的情欲，于是俯下身来，声音有些不稳地说了这么一句，接着便用了五分力度地咬上了谢衣胸前挺翘起的凸点，同时将另一根手指狠狠送进扩张着的部位。

咬住下唇的牙齿滑过，在唇边咬出一个小小伤口，尝到清淡的血味的同时，也听到了自己松开的口中溢出的带了泣声的呻吟。

想要咬住什么的时候抬起的手臂被强势又温柔地按住，沈夜舔掉他唇上滚出的血珠，语气有些不快：“不惜自残？”而后进入那紧致滚烫之地的手指，也配合着的翻搅按揉起来。

“嘶——啊——啊啊——”体内极为敏感的地方被快速地连按了两次，谢衣险些一口气捯不上来，仰起的脖颈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而声音亦在中途变了调。

本就香艳的景象被难得的叫声烘托地更为艳丽，沈夜眼神变得幽深，俯身向前。而被过分压折的腰肢承受不住体重，让谢衣蹙起眉头轻喘，推拒抵抗着沈夜的力道。接着他被自背后托起，按在沙发背上，肩臂悬在空中，胸腹挤压在沙发靠背的弧线处。谢衣伏在沙发靠背上，胸前的敏感处蹭在粗糙的麻质沙发上，有点疼，但更多的是带来的体内的痒。手指用力地在沙发上划出深深的痕迹，却空落落地找不到着力点。

草草活动着的手指抽出，沈夜稍嫌着急地覆上谢衣光裸的背脊，把自己深深埋入谢衣火热的体内。

谢衣弓起身来，承受着沈夜的冲撞。沉重的撞击让沈夜的两丸直接拍打在穴口附近，又是另一种感官。眼角泛红，比清醒的时候多了些撩人的姿态。醉后的身体痛觉被削减了些，反倒是快感来的更为直接。抵在绒布上的前端也随着律动摩擦着，引起一阵阵别样的感受。

随着顶弄的频率溢出一声声濡湿的鼻音，带了浓重的醉意和快意。谢衣的口边眼角都是湿润的痕迹，断断续续地低喊着的，是夹杂在无意义的单字中偶尔蹦出的“阿夜”二字。沈夜身下无可控制地肆意抽动，被这样的谢衣诱得控制不住力道和方向，只是一味地索求。而醉时的谢衣虽然还有些下意识地拒绝叫喊，但也本能地追逐着快感，毫无保留地包容着、甚至主动晃动着身体迎合着。

时快时慢、或深或浅，两道粗重地喘息声交融、间或着谢衣的低喊，加上肉体拍击的声音和水渍声，淫靡得令人不敢相信。在接近顶点之前，沈夜低头去寻找着谢衣的唇，品尝着谢衣带了酒气的味道，沈夜仿佛也微醺了。两人争夺着为数不多的氧气，激烈地让眼前有些缺氧的窒息感和眩晕地快感，身下更是毫无章法的进出着，体液被快速地摩擦挤出，又磨成细碎的白色。

在两人近乎窒息前，谢衣呜咽着僵起身体，绷紧身体泄了出去，体液喷溅在沙发靠背上，一片粘腻的白。而几乎同时，被紧紧绞住的沈夜也狠狠吸吮住了谢衣的舌，用力揉捏着滑腻的臀肉，在滚烫的体内倾泻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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