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老尸同人——阿明x发毛

发毛接到电话时已是半夜两点，来电是阿明，电话中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语无伦次。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你在哪儿？”

　　发毛关心阿明并不因为他是Cissy的弟弟。阿明说自己在酒吧，说什么“为什么没人相信我”诸如此类的话。

　　阿明喝醉了。

　　他和姐姐吵了一架，然后便跑到酒吧拼命灌酒。Cissy总在怀疑他，怀疑他讲的每一句话，怀疑他结识的每一个朋友，似乎他一出生就是问题儿童。没错，他是问题儿童，他是能看到鬼的问题儿童，但谁信呢？

　　阿明很少让自己喝醉，但今天吵的太凶他醉了。醉了便拿出手机想找人诉苦，他本来是想着打给女友或者是其他朋友，却莫名其妙在播出号码时选择了发毛。如果说他身边有什么人能给他无拘无束的自在感，那一定是发毛。

　　发毛可以算是姐姐青梅竹马的老友，阿明还小时就常见他守在Cissy身边，被阿明暗暗称做是终极护花护者。阿明那时就对发毛充满好奇，他想象不到为什么这个男人可以如此的温柔。而如今已是影剧学院老师的发毛更见深沉内敛。那是一个男人的气质，有一种阿明想要模仿却远远达不到的魅力。

　　阿明曾想，如果这个人成为自己的姐夫应该会是一件十分令人兴奋的事情，并且他相信如果是这个人的话一定会相信自己。

　　他能看到鬼。

　　或许，这通电话就是在这样的潜意识作祟下播出去的。

　　发毛已经上床睡下，阿明的这通电话吵醒了他。听着阿明在电话里讲话不清不楚，发毛索性换了衣服出门。

　　“你在哪间酒吧？我去接你。”

　　灯红酒绿虽然不是发毛所喜欢的，但体验生活的需要时他也会光顾那些被大胆的年青人发掘的领域。发毛走进酒吧，在人群的深处发现趴在吧台上还在对着手机讲话的阿明，忙上前摇醒这个男生。

　　“阿明，醒醒，我送你回去。”

　　阿明抬起打着架的眼皮，在五光石色的灯光下看到了发毛。也许是酒精作祟，他觉得此时此刻的发毛竟然帅气的不得了。身为一个男人却要无法自制的去惊叹于另一个男人的样貌，阿明忍不住自嘲的笑出了声。

　　事实上发毛的确样貌不错，人长得高，瘦瘦的，理着精干的短发，眼睛大，鼻梁挺直，戴着眼镜文质彬彬，可是耳朵上又戴着耳环，不经意还带出一些流气。

　　“毛老师，我就知道是你……”阿明一面笑一面抓住发毛的手，紧紧攒在手心里。

　　那么长的手指，那么好看的手，现在就抓在自己的手中，不是姐姐，更加不是其他人。而这奇妙且诡异的情绪并没有因为对方是男人而令阿明认为有什么不对。

　　阿明的力气太大，发毛被抓得生痛，又扯不出来，只好就这么让他抓着。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家！”回家也只是被姐姐说教，也只是被当成喜欢说谎的坏孩子，但他没有说谎，为什么……“为什么没人相信我……”

　　发毛觉得阿明今天实在古怪，虽然他和阿明的关系更多的因为Cissy而联系起来，但不表示他不关心这个大男孩。从很早以前，他就发现阿明和其他的孩子不一样，总是安静的呆在一旁，不愿意去参与任何活动，连望着其他孩子的眼神都那么不可思议，仿佛他能在别人的身上看到什么东西。

　　发毛以前问过Cissy阿明的事，但得到的回答也只是一下无奈的耸肩。她说阿明爱说谎，总说能看到鬼，直到她严厉的制止他用这样的行为去吸引别人的注意力，阿明不再说过那样的话。

　　那时候发毛还没有太多的开始研究灵异的事件，也就没有更多的关注阿明，直到后来他发现世界并不想人们所想的那样单纯。

　　“毛老师，你信不信我？”阿明突然凑近的脸令发毛小小的受到惊讶。

　　“你想说什么？我相信你。”发毛应着阿明，温柔的语调令阿明渐渐平静，手上的力度也轻了下来。

　　“我看得到鬼，你相信吗？”

　　“是的，是的，我相信。”

　　拖着阿明上了车，又不能送他回家，Cissy看到一定生气，干脆就载着阿明回了自己的公寓。将包袱一样沉的阿明放到床上，转身去倒水，却被阿明一把扯住。

　　“谢谢你，毛老师。”

　　发毛笑了笑，“谢我什么？”

　　“虽然你不相信我，但……”

　　“我相信你。”发毛眉头拧起，“我说过相信你，我相信你能看到鬼。”

　　这次换小明吃惊，他以为阿毛只是想安慰自己，可是很快又觉得理所当然。因为他早就觉得毛老师是会相信他的那个人，如今则得到了证实。

　　“我先给你弄杯水，然后跟我讲讲发生了什么。”

　　阿明这才松了手。他看着发毛倒水，端来水杯，眼睛一直盯着。为什么这个男人可以这么温柔，温柔的竟会让他对自己的姐姐感到嫉妒。有这么好的男人爱着，却不懂得珍惜。

　　“说说看，你，怎么看得到鬼的？”发毛和阿明并排而坐，专注的听阿明讲。

　　“我天生就能看到那些东西。”阿明端着水杯，说着一直藏在心里的秘密，却在同时脑子里想着完全无关的事。而这些在脑子里冒出的想法比见鬼更令阿明感到恐怖。那是毛老师，脑子里的画面都是于毛老师有关的画面。这些画面相互叠加，最后集中在发毛那张脸上，集中在发毛的眼睛上，那纯粹求知的视线令阿明突然感觉自惭形秽。

　　毛老师一定是看穿了他心里肮脏的想法，不入流的意淫像夜晚的梦魇般缠绕在他的脑海里。

　　他拉住毛老师的手，将这个比自己高出许多的男人按在床上，对方因迷惑而皱起的眉头就像咒语一样，吸引着他的嘴唇靠近。他在亲吻这个男人，阿明，一个大男生，一个有了女朋友的大男生，在亲吻一直爱着自己姐姐的男人。

　　“阿明？”发毛疑惑中伴着愠恼的话语并不能阻止陷入混乱的阿明。

　　阿明并没有对亲吻这个程序流连很久，双手早已迫不及待撕开了发毛的上衣，比想象中结实许多的男人的身体因为是毛老师所有，而在阿明的眼中变得满是情色味道。他停止不了抚摸这光滑的肌肤，那是和女人截然不同的感觉。阿明沉迷其中。

　　他看着发毛拧紧的眉头，看着布满额头的汗水，隐忍疼痛咬紧的牙关，所有一切都像毒品一样令阿明越发兴奋。他像影子一样俯在发毛的身上，律动，快活的呻吟自口中传中，汗水打温了床单。

　　“阿明……”

　　“毛老师……”

　　一个称呼竟然有着意想不到的魔力，阿明几乎在呼叫出那个称呼的同时发泄了出来，而后是一阵刺目的光，怀中瘫软的毛老师被光吞食……

　　一场春梦，而他，二十四岁的大男人，梦遗了。

　　阿明死死抓着被子，不敢去看站在窗前的发毛。

　　“昨晚睡得怎么样？”

　　发毛可不知道在对方的梦里自己成了梦淫的对象，依旧如常用温柔的声音招呼阿明。可阿明的脑子里，依旧回响着发毛的温柔的呻吟声。他无地自容，缩成一团，背转身不敢去看发毛的脸。他怕只一眼就被对方看穿。

　　“挺，挺好的。昨晚……”

　　“你话讲到一半就睡着了。”阿毛笑着，眼前的人终究只是个大点的孩子。“不过，我相信你。关于你的醉话。”

　　阿明这才想起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同时可悲的发现原来那些情感都只是一个借口，原本他可以抱着那些“秘密”寻求发毛的关注，而现在，发毛已经知道了，是不是就不会再像以往那样关心自己了？他被自己吓到，便就忘记了昨晚的尴尬，回头望去，窗前的发毛依旧微笑着看着他。

　　“虽然我不知道如何证明这些事的存在，但我相信，鬼的确存在，而你，我也相信。”

　　是的，这个男人怎么会不关心他呢？阿明一下子就释怀了。这个男人并不是因为Cissy的关系才注意自己，而是因为，他关心这个叫“阿明”的自己。

　　“毛老师，我……你……”

　　“什么？”

　　“谢谢你……”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阿明暗叹：

　　毛老师，我喜欢你。

　　2012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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