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列之二•灼[谢沈]

本应是习惯了神血沸腾带来的灼痛，然而当下沈夜却觉得隐隐有哪处不太对头。

太过灼热了。

他沉珂许久，对自己的身体即便无可奈何，可也称得上了如指掌。身子如这般失去了掌控，还是第一次。肢体沉重而热烫，繁复厚重的衣料粘腻在身上实在算不得舒服，蹭动间胸前沉重的缀饰有了比往常还要强烈的存在感，压得沈夜心口胀痛。

因此这夜谢衣闯入师尊的寝殿时，纳入眼底的便是那层叠轻纱床帐后衣袂翻覆涌动的情景。

沈夜指尖发软，自行宽衣已经力不从心，却仍然由着本能在床榻徒劳蹭动。谢衣不是第一次闯入他的寝殿，自己带大的孩子无所避讳，从来都是任由来往。也碰上过几次沈夜神血之痛发作的时候，沈夜不愿被人看着，谢衣便忧心地沉默站在他的床帐外，倔强地守着师尊不肯走。

初时沈夜极力掩饰着异常，但谢衣察觉到帐中的声音明显不同往日。衣料琐碎的蹭动声与金石摩擦的脆响比平日里要焦躁上许多，沈夜低沉的喘息快要压制不住，浅浅地从帐隙中扩散开来。

青年听闻这声音，怔了一怔，蓦然红了脸。

随即又是一串急喘压抑而颤抖地从帐中泄漏出来，声音不怀好意地搔痒着青年的耳背。谢衣动不敢动，他虽不否认自己早对沈夜肖想已久，但见眼下那人如此痛苦，他又怎敢心生旖念。

思忖许久，到底还是放不下心，谢衣微微探身道：“师尊…可还好？”

话音未落，便见沈夜的身子猛然震了震，随即抖得更狠。谢衣见状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别个有的没的，他焦急沈夜的身体状况，当即掀了床帐屈膝迈上榻边。

沈夜背对着谢衣，身体不自然地蜷在一起，感觉也并不好过。

除却往日神血烧灼的痛楚，腰肢深处涌上的那股黏腻湿润的灼热，他知道那是什么。本欲强行压制，却在谢衣开口说话时前功尽弃地让所有克制都土崩瓦解。青年温润又带着焦急的声音穿过沈夜的耳际，让他不受控制地一搐便霎时软了腰，热浪从身体内部翻涌而出，叫嚣着发泄和触碰。

沈夜迷迷糊糊地想，这是怎么回事……脑海恍惚之间，谢衣小心翼翼地捏着沈夜的肩将他翻身放成平卧。

他脸上是因高热而形成的满面艳霞，散乱的鸦发汗湿粘腻在额角，嘴唇因着方才的忍耐被沈夜自虐地咬得水润红肿。谢衣看在眼里，只觉得胸中擂鼓阵阵，呼吸不稳。

“师尊你……好烫。”谢衣强定心神去探沈夜的额头，指尖擦着额角那处皮肤缓缓划过时，他察觉到沈夜仓忙合眼皱眉，身体不受控制地一阵细抖。

谢衣虽是对师尊抱有多年倾慕，可也仅止于想要时刻跟在他身侧不离开，单是见到沈夜朝他笑笑便分外满足，从未有过逾距下流的念头。

所以谢衣不明白，从肌肤相贴处顺着指尖酥麻攀上的电流到底是什么。

沈夜这时让来路不明的情欲烫得阵阵昏沉，身上更是已经湿了一层里衣，他难受得紧，便顾不得谢衣在旁看着，自顾自扯起自己的衣衫来，却还是不得要领。谢衣便即刻意会，动手替沈夜宽衣。

他从层层叠叠的衣衫中剥离出沈夜汗湿的身体，最里一层洁白的亵衣已经给汗水浸了个透，谢衣将那变得半透明的布料从沈夜肩上拉落，见师尊那常年苍白微冷的皮肤都已经被蒙上一层绯色。

谢衣脸变得更红，替沈夜去撩开黏在颈间的湿发。不想甫一摸到那片腻滑细致的皮肤就被沈夜猛地挥开手。抬眼时对上沈夜恼怒的眼神，谢衣想的却是师尊被热意熏红的狭长眼尾可真是好看呐。

“你……给本座出去。”沈夜几乎是从牙根里一字一顿地挤出这句话。谢衣自是明白高傲如沈夜不愿让人看见他此番情状，却又放心不下，一时犹豫。

沈夜也意识到方才那口气太过强硬，对谢衣心软早就成了他的本能，但只有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他双腿一错，不自觉地绞紧，靠着还没来得及脱下的亵裤和颇为别扭的姿势掩饰自己的情况——他已经硬了。

“谢衣……出去。”沈夜疲惫地闭了闭眼，重复道，眉宇间经错觉般地有些请求的意味。谢衣踯躅着，终于还是顺了师尊的意思，缓缓从帐间退了出去。

谢衣又退回了往常站着的那个地方。

沈夜见他依言下榻，心下终于也放松了一些。褪下身上的最后一点衣物，沈夜调整了一个姿势，将脸埋进柔软的被衾之中，手指缓缓滑向腿间的胀痛。

他平日算得上寡欲，也从未像这般被欲望迎面侵袭，手上的动作说不上娴熟。手指虚弄起握着那物上下滑动，寻到了敏感之处后，便无所顾忌地用力捋动起来。沈夜下手不算轻，有些恼怒地试图用粗暴的方式快些将淤积的热度释放出来，足趾勾起无意识地勾挑着床单，喉间发出急促的喘息。

那些不再刻意压制的声音深深浅浅地落在谢衣耳中，让青年脑海中猛然炸开一团烈火。他虽是未经人事，可又怎能猜不到师尊此刻在做什么！

于理谢衣应是避嫌离开的，可双腿却在这时不听使唤，热切地喘息和沈夜偶尔发出的一两声微哽把谢衣死死钉在原地，食髓知味地想要听见更多，更多沈夜的声音。

他甚至起了反应。

谢衣脑中回忆着刚才看见沈夜那妍丽异常的面色，只觉得胸口阵阵压抑的灼烧。转念又想着，若是让师尊发出这样声音的是自己呢，若是能亲手抱着那清瘦的腰肢让那修长的肢体缠绕在自己的肩背然后使师尊发出更多崩溃的喘息——

不敢再想。

那晚谢衣终究是落荒而逃，回了自己房中仍是久久不能平静，人生第一回如此大逆不道地念着师尊的名讳泄了一手。

而沈夜用了许久也没能从这场急切的自渎中挣扎出来，反倒是间歇神游时想起谢衣和方才那轻柔拂过他皮肤的带着薄茧的指腹，就这么毫无预警的泄了身。

此后那样失控的状况便频有发生，饶是沈夜开始时不懂，几次之后也能发觉得到，这股几乎要烫化他的情潮只在他想到谢衣时出现。

开始时仍有些不情愿，可多次之后沈夜发觉自己只有在想象着谢衣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抚摸自己时，才能泄得出来。

沈夜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谢衣是有欲望的。他很早便知谢衣对自己抱着不同的情愫，只碍着师徒伦常一直刻意忽略，却不曾真正掐灭青年的期盼，反倒放任谢衣同自己越来越亲密。沈夜过去只道自己对谢衣是宠，却没察觉这不加节制的宠溺终究变了味道，便被神血趁虚而入，挑起了滔天的情欲来。

而且……想起谢衣最近的刻意疏远，沈夜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想谢衣大约是第一次时被自己吓着了，终于醒悟起那些情动错觉不过都是对师长再平常不过的亲昵和依赖，终究是跟情欲没有关系的，避而不见也是为了避免尴尬。他们之间毕竟有着一道伦常的鸿沟，如何想来都是不可能的。

沈夜估摸自己也不过是一时被鬼迷心窍而已，他素来自制，什么痛忍不了，又何况这小小欲望。

就这么拖着过了两个足月，到了谢衣生辰这天。这些日子中间神血照常卷携着摧毁意志的巨大情潮侵袭着沈夜，却都硬让他咬着牙挺过了。

既是爱徒生辰，沈夜自是没有前去道贺的道理，只是让文书耽误的晚了些迟迟没有动身。倒是谢衣，这日一反前些天避之不及的状态，主动跑来寻沈夜。

“本座正欲前去，你却先来了。”沈夜瞥了眼坐下那跑得浑身是汗的青年：“还怕本座忘了你生辰不成？”

“弟子自然是信师尊不会忘记”谢衣只是如往常见着沈夜时那般欢欣地笑了：“只是许久未曾好好见过师尊，想念得紧，便先来了。”

沈夜失笑，心道却也不知是谁躲着谁。他心里明白，却不点破，只由谢衣拽着袖子把他拉走。

二人如过去那般饮酒畅谈，虽是一段时间不曾好好说过话，却也毫无罅隙。沈夜只道谢衣是想通了，便也不作他想，二人微醺时谢衣提出留宿在沈夜的寝殿，他也不曾拒绝。

可很快沈夜便因为这个决定而后悔了。

他自黑甜中被胸口郁结的热度烫回了神智，一睁眼便被那股熟悉的浪潮从头到脚的卷席殆尽。

更糟糕的是谢衣就在他的身畔熟睡着。

这回的情潮比往日任何一次都来得凶猛，单薄亵衣不几时便湿了个透，性器高高挺起在腿间顶起一块濡湿，而身边青年身上的气息还在不断撩拨着沈夜的神经。

沈夜想要下塌避开谢衣自行解决，却远远小瞧了神血带来的副作用。皮肤早已敏感到任何一点摩擦都成了令人陶然的爱抚，沈夜撑身不及又跌落回去，乳蕾只隔着衣衫蹭在被褥上，就痒得他酥了半边身子伏在原处微微打抖。

他无比憎恨这般无法自我掌控的身体，却又无能为力。意识渐渐游离，沈夜恍惚中只记着从前泄过一次身便能缓解些许，也无遐顾及身边睡着谢衣，张口衔住自己的一块衣领，迟疑地伸手摸向了腿间。

沈夜快要用尽了自己剩余的意志来压抑着呼吸，却克制不了生理性的颤抖。让他起了这种反应的人就在身后不足两尺之处，沈夜快要咬破了口中的布料才堪堪咽回细碎的呻吟，手上的动作愈发粗暴而毫无章法。青年身上温热的年轻气息侵蚀一般地将沈夜笼罩，令他徒劳摩擦着双腿不知是沉迷还是想要逃避。

越是急躁地抚动着下体越是觉得不满足，沈夜意乱情迷地摸上自己的身体，顺着体侧流畅的线条一路抚上胸口，捏着早已挺立嫣红的乳蕾发狠地掐弄。他满脑子想着的都是快些结束这恼人的欲求，却没察觉身后的人早已睁开了眼睛。

一只手忽然越过沈夜的身体，连着沈夜的手一并包覆住了他挺立的阳物。

沈夜整个人立时僵住了。

“师尊……”谢衣用充满眷恋的语调叹息了一句，自身后牢牢把沈夜困在怀中，带着他的手缓缓套弄起来的。

他不知道沈夜这三番两次的变故究竟是因为什么，可推算起神血发作的间隔，倒也能猜出个七八分。谢衣前些日子刚察觉到自己对师尊抱的竟是这样狎昵的心思，颇踌躇了一阵才敢在生辰这天再来找沈夜，哪想当晚便碰上沈夜情欲沸腾，竟然在自己身边自渎起来。

谢衣装作并未发觉地忍了又忍，终究是给身边那火热的躁动撩拨得情动，再控制不住地触碰向自己倾慕之人。

沈夜前面湿的厉害，不知因为紧张还是兴奋，捋动几下便黏腻湿滑地沾了谢衣一手。谢衣头一次给人做这种事也并未觉得奇怪，因怀中人是沈夜，就只想侍弄得师尊更舒服一些，手中渐渐寻到诀窍轻拢慢捻，逼得沈夜几乎要化在他怀里。

沈夜则是咬紧了衣领不啃吭声，却不知自己的喘息正越来越深，喉间不止地泄露着甜腻震颤的低哼，克制而放荡。他侧脸将面容埋入被中不看谢衣，却是正好露出一断白皙的颈子，谢衣只觉得那一块肤色在眼下晃得他心乱，索性一口咬上大力吮吻，唇齿间尝到薄汗甘咸，手上激动着一个用力，迫得沈夜低呜一声全身发抖地射在他手上。

沈夜头脑放空地喘了好一会儿才从高潮带来的晕眩中回神，低头见谢衣的手还留在那处，半透明的浊滑粘液沾了一手，目光像是被烫了一下猛然收回。谢衣仍是自身后抱着沈夜，胯间那根不知何时肿胀起来抵在沈夜的臀缝，嘴唇仍贴在他的颈侧缓缓厮磨着。

“谢！衣——！”沈夜恨恼地挤出这一句，终于恢复了些力气的手臂猛然把谢衣推向一边。谢衣毫无防备，电光火石间被沈夜一扭身压在身下，尴尬勃起的位置被柔软的腿根压了个正着，耳根便后知后觉地红透了。

“师、师尊，弟子……我……”谢衣结结巴巴地似是想要道个歉，话到唇边却又说不出口，只得怔忪。沈夜瞧他这样子却也不忍训斥，况且是自己情动在先，怎么也没有盲目将责任推卸给谢衣的道理。于是最终不过凉凉睨他一眼，沈夜一手按住谢衣腿间抬头的，又低低念了一句：“闭嘴。”

谢衣索性闭上嘴巴听候发落。

却见沈夜细长手指缓缓勾勒着那块勃起的形状，耐心而色情意味十足地隔着仅剩的布料施以下流的揉捏，谢衣仅仅是想着他那清冷高贵师尊正替他做着这腌臜之事，便觉得身下兴奋得又硬涨了几分。

“谢衣，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沈夜忽然道。意有所指地重捏了一把手中热烫巨物，惹得青年一声隐忍低喘。

“自然是……为情所动。”谢衣苦笑：“弟子不肖，原本对师尊不过倾慕而已，却不知何时转为这般龌龊心思，实为大逆不道。”

“呵，”沈夜冷笑，话中调子冷硬，听得谢衣心底一凉：“你也知是大逆不道。”

“我……”谢衣意欲再说些什么，却忽而见得沈夜唇角一挑，还未及明白那笑容的意思，嘴唇便蓦然贴上一双丰润柔软。

谢衣只觉脑中轰然炸开一团烟花烧得他目眩神迷，想要扣住沈夜脑后加深这个吻，却被沈夜抢先一步在分神在手上加了个咒缚。沈夜轻衔住着谢衣的唇瓣将他往后一推，整个人如同一只慵懒伸展的黑豹伏在谢衣身上，而谢衣双手被法术凝成的光环按在头顶，竟是分毫动弹不得。

谢衣挣动几下，头一次恨起自己过去对修习法术的倦怠。

沈夜的吻炽热而侵略性意味十足，不算娴熟但分外强硬地挤入谢衣的口腔中辗转，过于热情的反应倒像是在掩饰着羞赧。但谢衣无暇去想这些，只管含过师尊微冷的舌尖搅动揉搓至粘软温热，啧啧水声成了最好的催情剂，床帐之中渐渐蒸腾起情事的味道。

沈夜二度情动，身上已然再次滚烫，相融的呼吸中带着颤抖，阳物又挺立起来。唇舌纠缠之间二人下身相抵着缓缓磨蹭，下腹相贴，胸口厮磨着不肯放过一点缠绵的机会。沈夜硬顶的乳蕾蹭进谢衣散乱的衣襟中若有似无地触碰青年的胸肌，谢衣急喘了一下，挺腰焦急地顶撞进沈夜分开的腿间。

大约是谢衣禁不住撩拨的反应很好的取悦了沈夜身为师长的自尊，沈夜起身结束这个吻，艳红舌尖勾缠着牵连的涎丝纳入口中，嘴唇贴在谢衣抖动的嘴角低低笑出了声，饱含爱欲的低喑声线撩得谢衣下腹紧紧地发疼。残余的情欲被怀中满溢的谢衣的气息所牵动，沈夜也无心多做捉弄，他撑身坐起稍缓呼吸，张口含住了自己的手指。

谢衣瞠目望着沈夜异常认真而色情的舔舐着手指的模样，看那泛着水光的糜红软舌攀附在干净漂亮的手指间，舌尖拖出一条暧昧粘稠的水线。而沈夜却当真是对自己这样放荡的模样毫无自知，只是对上谢衣暗沉焚烧的眸子时下意识抿了抿唇，然后明显感到抵着自己腿根的东西变得更加硬涨。

将身上没什么遮蔽意义的衣服一把扯落，沈夜一手撑在谢衣胸前，一手绕道身后去抚摸那柔软紧缩的入口。沈夜对自己下手颇狠，草草揉按了几下便硬推入一根手指，胀痛和麻软顺着后脊瞬间窜上，让他不禁拢了拢放在谢衣胸膛上的手指，指甲不经意便挑逗似的刮挠着青年的乳首。

“师尊，求你……求你放开我！”谢衣又是一挣，这回已经带了点不死不休架势，开始尝试用自身灵力试图与沈夜的力量相冲。而沈夜虽是随意丢了个缚咒，力量却极其霸道，强硬冲撞也无法解开。

沈夜咬着牙低头看不清表情，谢衣便只能死死盯着他身下的那只手，细长手指探入臀间的阴影中，越来越快地带出淫靡湿滑的水声。似乎是因神血作祟，沈夜后面仍是胀痛，内里却是愈发令人焦渴的灼痒，手指如何都碰不见，只能徒劳在谢衣身上摆腰扭蹭。前面那根一直不见软，抬着头颤巍巍吐着水等待爱抚，沈夜自己也急躁得很，只加到两根手指潦草开拓了一会儿，便扶着谢衣粗大的那话往身体里送。

软润硕大的龟头被沈夜屏息纳入层层绞紧的肠肉之中，刚进去一点就撑得他钝钝的疼。谢衣让他夹得也不好受，抬头看见怀中人那全身的薄红以及隐忍的表情，不合时宜地在沈夜穴中又涨了一圈。终是忍不住轻吟一声，沈夜咬咬牙将那巨热的楔子一寸寸压入体内，鲜嫩媚肉保护性地缠绕上来，被虬结柱身磨得火辣刺痛。

但沈夜仍是不愿妥协，他要将这刻骨情欲尽数教给谢衣，即便作为承受一方，他也要这全部的快乐都由自己一手给予。

巨大的柔韧酷刑一般拖过柔软嫩肉，终于在擦过某处时让沈夜一个激灵彻底腿软，支撑不住沉下身体哽咽着将巨兽一坐到底。谢衣发出一声低沉餍足的喟叹，却见沈夜缩在自己胸前瑟瑟地发着抖，心下又是急切又是心疼，选了最为温柔的语气开口：“师尊……让我来，好不好？”

也不知这句话哪里触到了沈夜的逆鳞，那人忽然僵了一僵，冷哼一声不作言语，却是强忍疼痛缓缓动起腰来。

青年胯下那根硬涨滚烫，强势地撑开柔嫩的内里，把每一寸软肉都熨烫的瘙痒水润。沈夜初时动作滞涩，却也渐渐得趣，痛感不知何时全数被快感淹没，口中急喘着将自己往那根东西上钉。谢衣动不能动，只靠沈夜自发动作侍弄挤压着下身，眼睛瞬也不眨地贪婪将沈夜扭摆腰肢的模样纳入眼底。沈夜正在他身上无比沉醉的肏弄着自己，谢衣只要一想到这点便觉得脑中融化成一团，向来温润好脾气的青年被逼进欲望的死角里不得挣扎，眼角都仿佛染上煞气一般被烧得赤红。

沈夜把谢衣的反应看在眼底，被痴缠渴求的感觉让他胸中膨胀欲飘，紧实腰线一下下地绷紧，恶意地狠狠坐到最深又把巨物往深了咽，偶尔撞上脆弱的花心便生理性地抽搐着死死咬着那根不放，破碎的呻吟从口中溢出也无暇去管。他彻底沉醉进这场一人主导的扭曲的情事里，用体重把搐动着快到极限的肉棒吃到底部顶在阳心上扭动腰肢狠力蹭，手上粗暴地捋动起自己性器，最终咬着嘴唇快乐到极点全身战栗着射了出来。

后穴溢开另一个人浓稠温暖的精液。

沈夜这回彻底脱力，也没心思控制谢衣手上的束缚，终于被青年挣脱开来。再次高潮后的慵懒和目眩令他允许自己伏在谢衣胸前小口地喘着气，又被恢复自由的人一下一下轻柔地顺着后背。

沈夜此时疲倦得如同一只慵懒的大猫，被谢衣揉着后颈也不见反抗，似是真累得狠了。二人相拥了一会儿，彼此心跳极近地呼应着，帐中弥漫着情事过后的疏懒气息。但沈夜还是清醒地明白他们总不能就这么睡到天亮，歇了一会儿就要撑身而起，软下的从湿透的后穴滑出一半，忽然被谢衣按着腰整个又吞了回去。

沈夜毫无防备地发出一声湿润的呜咽。

“师尊啊……”谢衣翻了个身将沈夜轻而易举地压在身下，舔着他下颌轻柔问道：“师尊怎能如此欺负徒儿？”

话语似是温柔无辜到极致，却暗含着一股危险的涌流。

沈夜呆了一呆，待他反应过来发生何事时，体内那根东西又勃起成了原本的大小，还蠢蠢欲动地耸动两下。“本座何时……唔！”他蹙眉欲辩，却忽地被谢衣封了双唇。好一阵勾缠戏耍，谢衣才将人放开，嘴唇恋恋不舍地挨碰着师尊被吮肿的唇瓣：“得幸与恋慕之人欢好却不能拥人入怀……师尊好狠的心，是要活活憋死徒儿么？”

他说罢，也不待沈夜回答，又自顾自绽开一个笑容：“也罢……我便自己讨回来就是。”

顷刻之后沈夜就亲身明白了谢衣那“讨回来”的意思。

沈夜已是说不出话来，只死咬着谢衣的肩膀又不敢下狠口，却更怕嘴唇一松开便是压抑不住的淫浪之声。青年人有着傲人的体力和爆发力，谢衣用会留下指痕的力道掐着沈夜的髋骨，狂轰滥炸地一阵猛烈撞击次次顶在让沈夜崩溃的那一处。沈夜后穴里软媚肠肉不知餍足地裹紧了攻伐不止的侵略者，贪婪地违背主人的意志侍弄得谢衣无法自持。

“师尊……师尊……”他用着与狂暴占有相反的温宠语调在沈夜耳边低喃，昭示着伦理长幼的称呼让沈夜羞耻紧绷地抖得厉害。良久沈夜终于从支离破碎的吐息中组织起一句：“别这么叫我……”尾音又让谢衣猛地顶散成了拔高的哭喘。谢衣眷恋地吮舔着师尊的耳垂，欢快的笑声与粘腻的情欲中和成一种令人沉溺的甜度。“阿夜……”于是他唤道，然后察觉到沈夜忽然激动地抽动着软肉把他绞得死紧，圆润的指甲在谢衣背上留下徒劳的白痕。

谢衣撑起沈夜的膝窝去舔吻他的小腿，垂眼时看见二人交合处一片泥泞，那处吞吐不停的小口被肏弄得如汁水四溢的甜香果实，烂熟透红的色泽见随着抽插喷溅出粘浊的体液，将蜷曲的耻毛都沾湿成一缕一缕，色情到极点的画面让谢衣的瞳孔倏然缩紧。

他觉得自己被压抑多年的本能都在沈夜身体力行的教导下被尽数唤醒。谢衣捏紧了沈夜的腿根把自己往那销魂肉穴中深深挺动，饱胀的囊袋拍打在软腻臀肉上发出令人脸红耳热的水声。他从沈夜的颈侧起往下缓缓地舔吻，舌尖经过乳蕾时坏心眼地吸吮舔咬着逼出沈夜从腰肢深处发出一震甜美的战栗。谢衣环抱着沈夜汗湿的身体，脑中有种终于将那冷然孤月摘落怀中捂暖了揉碎了的错觉，身下更是没了分寸地逞凶突入，终于让沈夜捉着他颈子的手臂都无力地滑落瘫软在榻上。

其实沈夜并不太记得那晚他们是如何结束的。他只觉自己禁欲许久的身体让自己这逆徒一朝开发出了所有羞耻的反应，末了已经意识恍惚时谢衣仍不餍足地伏在他背上狠戾地打桩。唯一清晰的只有身体里灼烧着所有神经久久不去的热度，把他卷入进欲火焚身的浪潮里无法超生。

次日难得一觉睡到天光大亮时全身的酸软疼痛倒是被沈夜记得一清二楚，然而身体里却是清爽，甚至能察觉到一点药膏留下的清凉。那罪魁祸首像是终于清醒过来自己干的混账事，红透了清俊的一张脸，跪坐在沈夜身侧呐呐不言。

沈夜头疼至极地叹了口气。

最终却是费力地抬起手来，揉了揉青年顺滑的发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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