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衣被沈夜按在床上动弹不得，看着沈夜一点一点褪下自己的下裤。冷冷的空气接触到皮肤，激得他一个冷战。

沈夜抬头瞥了他一眼。

“冷？”

谢衣摇头，略不安地动了动腿。单薄的亵裤已经被褪到脚踝处，谢衣半倚着床头，眼光稍一向下，便能看到自己赤裸的下身。他张张口刚想说什么，沈夜单手向上撩起他亵衣的下摆，谢衣脸颊浮上薄薄的红晕，咬住嘴唇不再出声。

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心跳声。气氛渐渐暧昧起来。沈夜单手在谢衣腰际流连，不出意料地听到谢衣骤然加深的呼吸声，抽开亵衣系带，那衣衫便向两边划开，从谢衣身上滑下，松松地挂在手肘上。

谢衣不敢再看自己此时形貌，紧紧闭上眼睛。

“害怕？”

沈夜收回在腰际流连的手，转而抚上身下之物。

谢衣面色腾地红如火烧，伸手去打沈夜握着他的那处的手。

沈夜眼疾手快，谢衣的手将将落下时便被沈夜另一只手紧紧按住。

谢衣惊得差点跳起来，抬眼一看，自己下身正被三只手牢牢握着。

“原来是嫌少啊。”沈夜笑道，手下又紧了紧。

“感觉如何？”

“阿夜。”谢衣惊喘了两声，“别逗我了。”

“好。”沈夜答应得十分干脆，松开谢衣的手，开始缓缓撸动。

他动作慢而仔细，直将其上每一道褶皱都好好对待一番。谢衣从未被如此对待过，百年之间他洁身自好，除了偶尔想想师尊，不曾与任何人发生过身体关系；虽然作为逾百岁的“老人”他对这些有着很清楚的了解，也曾午夜梦回幻想过和师尊欢好，可到底没有任何实际经验，更不知其中滋味到底如何。此刻他裸身躺在床上，承受着挚爱之人的目光，并被温柔地对待着，一时间大脑如喝醉般醺醺，唯有幸福的感觉从心底弥漫开来。不多时，身下之物便充实胀大，悠悠地抬起头来。

谢衣闭着眼把头偏向床外仿佛十分逃避，身体却始终全然放松，把自己完全交给爱人。沈夜一边欣赏他全然交付的样子，拇指突然压到抬起的头部上摩挲一番。谢衣被这个动作一激，脸上的火登时烧到了耳朵根，沈夜轻笑一声，俯下身去啃咬谢衣的耳垂。

“这么舒服？”

沈夜开口，磁性的嗓音带着说不出的性感。

“唔……”谢衣微微挣动一下，脸色更红。

“那就更多一些。”

这么说着，沈夜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谢衣紧紧闭着眼，酥麻瘙痒的感觉从下体直冲入脑，带起全身组织都兴奋地骚动起来。大脑一片空白，口中却不自禁地泻出几声愉悦的呻吟和叹息。他摸索到沈夜放在身边的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揉捏起手腕处突出的关节，然后是肌理均匀的手背，纤长的手指。最后他将自己的手覆在沈夜手上，五根手指寻隙而入，牢牢地占据了沈夜的指缝。

沈夜的动作愈加快了起来。那物什肌理细密仿若真人，此时在他的撸动下胀大成饱满的柱体，头部突起的中央缓缓吐出一些粘液，顺着柱身慢慢流下。

“阿夜，阿夜。”谢衣口中喊起沈夜的名字，修长的脖颈向后仰起，喉结滚动，又吐出几个无意义的音节。

“嗯……啊……”

沈夜见他大腿内侧有些颤抖，小腹也在颤，便知他快到了。手中的物什开始变得粘滑，沈夜有些坏心地按住头部的出口。谢衣猛地一颤，一下子睁开眼睛。

“你这是做什么？”谢衣不满地盯着他看。

沈夜突然发现他眼眶居然有些红。

“说好了试给本座看，你要反悔？”

“……什么？”谢衣哭笑不得，“箭在弦上，你却要我去试这个？”

“这说的什么话。”沈夜一副不满的样子，拿起竹形偃甲在手中掂了掂，放到谢衣下身比了比，“看不出来吗，如此才能进得顺利。本座是在帮你。”

谢衣苦笑：“阿夜是觉得，我制造这个偃甲，是要你一整夜以这般形貌入睡么？”

“本座哪里知晓。”沈夜勾勾嘴角，“那看来是本座理解有误？很好，以后本座就知晓了。今次……便难为你了，阿偃。之前你曾与我讲过，睡觉睡成‘木’字也是情趣。今日不如做个示范？”

谢衣叹气，闭上眼作大义凛然状：“来吧。”

沈夜一手扶着谢衣下身，一手拿起竹形偃甲，对准了往里套。那偃甲柔韧性不错，谢衣下身又足够硬，套起来分外容易。沈夜只觉分外新奇，手上也就没注意，谢衣被他捏得一轻一重，阵阵酥麻从下体直窜入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阿夜……”谢衣喃喃，低声喊着沈夜的名字。

沈夜的注意力却全部集中到谢衣身下，根本不曾听到谢衣的轻喊。他看着谢衣的分身一点一点被偃甲吞没，细白粉红的皮肤被翠绿色的偃甲慢慢遮掩，却在弹性极好的偃甲覆盖下轻轻颤抖着，间或一跳，头部便吐出几滴透明的粘液，将偃甲前部弄得湿滑。那偃甲慢慢穿了过去，露出还在吐着琼液的头部，看上去好生可怜。

“好了么？”谢衣重重吸了口气，发现沈夜的手不再动作，如释重负般叹道，“真要折磨死我了。”

“……恩？”沈夜回神看了他一眼，“折磨？我看你……享受得紧。”手指有意无意在头部抚了一把。

“唔……”谢衣身子一弹，白皙修长的双腿难耐地互相摩擦一番。沈夜眼尖地看到谢衣大腿内侧皮肤下微微跳动的经络，带得那处的皮肤都在颤抖。

“啊，抱歉。”沈夜目光一扫突然发现问题，那偃甲有两个鸟巢状突起的一端被他装到了谢衣分身的头部，原本该用来盛装两枚玉丸的“鸟巢”，此刻空空如也。

“稍等，我们再来一次。”沈夜没等谢衣反应过来，伸手握着那偃甲一抽——

“啊——！”谢衣猛地弹跳了起来。整个柱身被偃甲迅速地撸了一把，巨大的刺激让他全身都难耐地紧缩。

谢衣眼圈已经红了，他抬手捞住沈夜的腰，见沈夜又要伸手去握自己的下身，慌忙开口求饶道：“饶了在下吧。”

沈夜摇摇头，将偃甲换回正确的方向，对准了再次套了上去。那偃甲内部有了谢衣刚才体液的润滑，这次套起来容易了许多。沈夜将两枚玉丸放入“鸟巢”中藏好，手指在偃甲上握了握，满意地看到谢衣浑身都抖了一番，俯身在他眼角轻吻。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多诱人？”

谢衣面如火烧，由着沈夜吻他，抬起一条腿搭在沈夜腰上轻轻摩擦。沈夜身下被他点了火，抬手捞起谢衣的腿，忽然皱了皱眉。

谢衣敏锐地捕捉到沈夜这一微妙的反应，头脑一时清醒，挣脱了沈夜的手，半坐起身来：“伤势有反复？”

沈夜摇头：“还好。”

谢衣笑了笑，抬手轻抚沈夜的眉眼，柔声道：“不急，我们以后有得是时间。养好身体才是万事之本。”低头看着沈夜身下硬挺的欲望，谢衣将沈夜裤子扒下来，探手摸了摸。

“今日让弟子来服侍，可好？”这么说着，谢衣俯下身，将沈夜的欲望纳入口中。

“阿偃！”沈夜有些惊诧，万没料到谢衣愿为他做到这种地步。谢衣见他手上推拒着自己，便抬头吻上他的唇，纠缠一番后微笑道：“这是情人间的情趣，阿夜可不能不识趣。等阿夜伤势好了，我再来连本带利地讨回，那时候阿夜也不能不给。”

沈夜知他温柔倔强的脾气，今番决定了自然不会更改，心下感动。又听他预定了将来的回礼，不由得暗骂一声“奸诈”，笑着伸手在他腰间拧了一把。

谢衣身子一颤，白皙皮肤下浮上一层粉红色，他捂着沈夜按在自己腰间的手防止心上人胡闹，又俯下身去，将沈夜那物纳入自己温暖湿润的口腔中，软舌笨拙又认真地舔弄着它。

沈夜舒服地叹了一口气，闭眼享受爱人的亲抚。头部被舌尖舔来挑去，柱身也被紧紧握着，以极快的速度上下撸动着。谢大偃师有着聪慧的头脑和极强的学习创造力，原本生硬的动作不一会儿就变得灵活起来，还变出不少花样。沈夜低头，看着爱人匍匐于身前，美好的身形一览无余，唇舌便干燥发热，下身又胀大了一圈，恨不得起身将谢衣转过去，狠狠地肏他。而这时谢衣正尝试着将那物吞入得更多，那物头部已经抵在谢衣喉口处。突然的胀大让谢衣有些惊讶，他口腔张了太久有些酸麻，口腔中津液增多，谢衣无意识地滚动喉结做出吞咽的动作。

这一咽不要紧，抵在喉腔口的头部突然被挤压一番，愣是抖了抖吐出了些精液。沈夜双手捧着谢衣的后脑，一个使力便突入谢衣喉腔。谢衣忍住不适，上下摆动吞咽，两三下后便听沈夜低吼一声，一股浓精喷射而出。

谢衣被呛得连连咳嗽。沈夜连忙退身，一边拍着谢衣的后背。

“快吐出来。”

谢衣止住咳，深吸口气却笑着摇头。

“我可舍不得。”

这话说得情色。沈夜看着谢衣白里泛红的身体，发红的眼睛带着某种引诱般的神色看着自己，微笑着凑上前来含住自己的嘴唇，便伸手抱住他的腰身，亲吻间含糊不清地笑道：“我真是想不到。”

“想不到什么？”谢衣闭着眼圈着沈夜的脖颈，全心投入到两舌的追逐游戏中。

“想不到你床上竟然如此放得开。”

谢衣失笑：“我又不是小姑娘，何必扭捏？还是你觉得，我对着外人什么样子，对着爱人也要什么样子？”他放开沈夜的唇，额头相抵，鼻尖轻轻蹭了蹭，“都是一百多岁的男人，又是阿夜你，千言万语……自不必多说，好好珍惜当下，比什么都重要。”

沈夜心头一动，忽然想到皓月黄沙执刀相对，又想起这几个月来二人安然宁静的生活，万千感慨一时叠在心头。然而他终于闭上眼睛，不再说什么，只紧了紧抱着谢衣的双臂。

二人相拥着静了一会儿，有风从窗户缝隙里漏过。

谢衣在沈夜怀里伏了会儿，不大自然地动了动身子。虽然这难得的温存时光着实不该分神，但他下身还直直地立着，前端不时蹭一下沈夜的小腹，带起一阵酥麻，让谢衣不得不分神注意。

这一注意便越来越不好了。那处渐渐发热，有异样的麻痒如虫蚁般顺着经络汇集向下身。谢衣转头偷偷看沈夜一眼，见他长睫低垂，闭目紧拥着自己，仿佛沉浸在什么情绪之中，整个人安静而又温暖。谢衣实在不想打扰这么美好的时刻，便只悄悄伸了一只手下去，握着那物，试图先将上面套着的偃甲抽出来。

甫一动作，那股酥痒便陡然放大，激得他轻声一喘。谢衣心下有些恼怒，一时有些埋怨自己的制造者为何要把自己的身子做得这么敏感。虽然这么久以来他早知道，自己的触感远比正常人灵敏得多，尤其在注意力集中的情况下，简直可以用反应过激来形容。但以往他不知自己是偃甲，便以为是魔气的后遗症。现在看来，这分明是制造者自己的失误。

——但哪有失误是往灵敏度高的方向失误的？殊不知偃甲人的灵力通路每提高一个灵敏度需要多花费多少功夫！谢衣为什么要费力造这么高灵敏度的身体？

谢衣手上慢慢动作着，思绪却越飘越远，在偃甲制作问题上徘徊不去。

“你在做什么？”沈夜突然握着他的肩膀将两人分开一段距离，低头看下去。谢衣一愣之下连忙停了手上动作，抬头去看沈夜，见他定定地看着自己，一时间羞得想找条地缝钻进去。偏偏他又不想在沈夜面前露怯，于是脸上倒是装出一片坦然来，清清嗓子，不疾不徐地说道：“自然是在解决问题。”

沈夜知道自己此举把谢衣欺负得有点狠。只是所谓惩罚，原本也只是房中情趣罢了，自己不可能真让谢衣杵着下身睡一晚。本想着等会儿帮他解决，却没料到谢衣竟等不及，自己上了手。此刻看他一脸无辜正直的看着自己，便伸了手下去，握上那物。

“我来。”

“……阿夜？”

“怎么，不想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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