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1.9-2.3

「peco！」

衝進病房的戒斗和紘汰，看到的是咽喉上留著環甲膜穿刺過後的紗布，掛著呼吸機還未醒來的peco。

「zack！你對他做了什麼！peco他怎麼了！你不是說要照顧他的嗎！」憤怒沖上前的戒斗還未揮出拳，就被紘汰一把拉住了。

沈默了一會兒，zack終於開口。

「幽閉恐懼症。學校的電梯突然出了故障，peco被困在裡面，由於幽閉恐懼症而產生了呼吸閉塞。在此之前我完全沒有預料過這樣的事情。他為甚麼會有幽閉恐懼症，這點我想你比我更瞭解。」

幽閉恐懼症，戒斗也是第一次聽說peco有這樣的病，但是聽到zack那樣一說，戒斗不可能明白不過來。

幼年時期的陰影，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的悲劇，正是peco患病的來源。

被父母緊緊擁在懷裡保護著的peco，即使已經沒有那時的記憶，隱患還一直存在。

與其說是zack沒有照顧好peco，不如說根源上和戒斗的關係還要近一些，照顧peco到這麼大沒有發現過這種事更多是戒斗的責任。

戒斗不由得退後了幾步，直直地跪下，無聲地喊了幾聲突然開始嚎哭，把一旁的紘汰嚇了一跳。

戒斗是因為內心的愧疚而哭泣，紘汰卻不知道這一點，他所見到的只是戒斗時不時夢囈著的那個名字的主人，和戒斗的弟弟在一起，並且讓自己重視的朋友傷心地哭泣著。

兩步沖上前一拳揮去，被zack本能地擋下，但紘汰還是壓著聲音狠狠地對zack說，

「讓戒斗流淚的人……我不會原諒你！」

「莫名其妙。戒斗，這是誰？」

還沒緩過來的戒斗沒有回話，zack便抓著紘汰的手不放。

「混蛋，你放開我……戒斗！」

「放…放開葛葉吧，他……是我大學同學。」戒斗終於勉強能夠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同學嗎……聽到戒斗這麼說，紘汰稍微有點失落，但是仔細一想他們之間確實也沒有什麼更多的關係了。

「我是他室友，你是什麼人，憑什麼說那種話傷害他！」

「這裡有病人，有什麼出去說。」

zack只是把紘汰拉到醫院走廊扔在椅子上，沈默地看了他一會兒，思索再三才開口。

「同學？室友？怎麼看你都是擅自跟著他過來的吧？」

「你管我！我擔心同學又怎麼樣！」

「擔心到什麼都不知道就出手？他弟弟會這樣你以為是為甚麼？你知道他什麼？」

「那你又知道他什麼！？」

「他的一切我都知道，過去的痛苦我全都知道。」

「那你又……！」想到戒斗還用著他們的合照作來電圖片，紘汰就冒出一股無名火。

「不過是和他一起讀了一年書，就這麼把自己當回事了？」zack已經開始不耐煩，但是這個多管閒事的同學似乎對戒斗特別在意。

「現在他在東京只能依賴我啊！我不擔心他誰擔心他？」

聽到這句話的zack直接笑了出來，即使是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戒斗也從未主動表現過依賴這樣的事情。

「你笑什麼！」

「你看起來完全不了解戒斗。」

「……」確實，戒斗一直獨來獨往，自己想盡了辦法和他套近乎也一直不咸不淡，而那晚的事也和從來沒發生過一樣。

「你喜歡他嗎？」

聽到這一句的紘汰表情有些動搖，zack便覺得自己的判斷沒有錯。

「如果不是的話，你沒有資格插手他的過去和未來。」

一拳砸在牆上，紘汰憤怒地看著zack。

「我對他怎麼想與你何干！你這種人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我這種人？我們不過是和平分手的前任關係，你還想要求我做什麼？」

「他……」如果說出來戒斗仍然沒有忘記zack這種事，只會讓戒斗更加尷尬和痛苦吧。想到這點的紘汰，只能選擇沈默應對。

畢竟戒斗在清醒時的敘述裡，從未提及這樣一個人的存在。

喜歡？自己喜歡的是女人啊，和青梅竹馬的女友在一起也很開心，可是那次幫戒斗的時候，自己也不覺得排斥甚至有些興奮……

如果自己喜歡戒斗的話，女友怎麼辦。此時的葛葉紘汰想的竟然是這樣的事。

「peco的麻醉藥還沒過，我要回病房照顧了，戒斗……如果你是他現在可以信賴的人的話，請好好照顧他。」說完zack便轉身走回病房，病房裡的戒斗哭得發不出聲音只能拉著peco的手靜靜看著他，zack走近戒斗蹲在他身邊開了口。

「戒斗，別擔心，peco只是呼吸不順而已，經過治療以後避開這類場所就行了。」

戒斗默默抬起頭。

「另外……可以讓他住我家嗎。我想我家的環境更加有助於他的恢復。」

不僅寬敞，還有幾隻貓作伴，住進zack的家的確比peco一個人守家要溫暖的多。

不甘心。

不甘心曾經以為能夠由一而終的人離開了自己，還和另一個自己重視的人在一起，而且比和自己在一起時更幸福。

「好。」

已經不想再執著于不可能的事情，不想給自己任何希望，既然為了peco好，那就放手，徹底放手。戒斗擦乾眼淚，走出病房。

「你還沒走？」病房外的座椅上，葛葉紘汰坐在那裡發著呆。

「戒斗，我……」聽到戒斗的聲音，紘汰急忙轉過頭，發現戒斗在自己身邊坐下了。

「你說，放下無意義的回憶最好的方法是什麼？」

「戒斗……」

「你在沢芽沒地方住吧？晚上去我家吧。」

紘汰不懂戒斗的意思，戒斗知道他有女朋友，而且一直不太願意接近他，和他保持著距離，可是突然邀請自己去他家這種事……

「想什麼，陪我喝酒。」

當半醉的戒斗纏到自己身上準確地喊出葛葉兩個字的時候，紘汰遵從了身體的迴應。

事後沒多久突然響起了手機聲，紘汰接起發現是女朋友打來的。

「我在打本呢，忙。」

「我不是說了在和Rat打本嗎！」

「什麼……Rat今天和你們去玩了嗎……呃…」

「其實我陪室友去沢芽市看他生病的弟弟了。」

「你就不能體諒我一次嗎？」

「我說了幫別人只是好心！」

就在紘汰一邊想著怎麼編織語言應付女朋友一邊想辦法處理現場時，睡過去的戒斗又迷糊著醒來了，還一把搶過紘汰的手機。

「你…是他…女朋友？他…他今晚陪我睡你就別來煩了，臭女人。」說完戒斗就把手機關掉扔了。

「戒斗！你在幹什麼！」紘汰立刻撿起電話打開回撥，但是對方一直顯示關機狀態。

「想…再來一次。」拉過葛葉紘汰的身體靠過去，戒斗閉上眼睛不假思索地吻上去。

為了要忘記，不管是誰也沒關係。

幾個月後，zack聽說紘汰和女友分手了，是女方主動要求分手的。

「這傢伙，果然喜歡戒斗麼，這樣也好。」幫peco整理了下今天的制服，zack開著車載著peco送他去高中，最後一個學期是peco關鍵的時刻，自從上次生病以後peco就和zack在一起住了，精心照料下的peco比以前健康多了，舊病也沒有復發。

「zack，都是我的錯吧……」聽到zack提起戒斗的事，peco還是一直有心結。

「不是你的錯，你現在努力學習就好了。」揉了揉peco的頭，zack專心開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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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直接跳到peco大學入學於是中間的靠男碰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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