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山】

　作者：秦臻

　2012年03月10日发表于SIS首发SIS

　　　　　　　　　　　　　　　第十三章

　　火辣的天气，热闹的氛围。

　　任由秦臻如何心中有所顾忌，有所自持，依然是醉了。

　　趴在桌上，脑海里思绪翻飞，混杂就得就像是随意地倒入了所有颜料的调色盘。

　　天旋地覆之间，意识里的某样东西渐渐地清晰了起来。

　　橙色的阳光、墨绿的大树、棕色的泥土……

　　黑黝黝的山，黑黝黝的水，还有那，闪烁的星……

　　漆黑却晶莹的天空里，秦臻所经历的人和事犹如电影镜头一样翻飞，最终，汇集成了一张熟悉的脸。

　　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还有眼底那始终融化不了的一抹忧伤。

　　高挺的鼻子，小巧的嘴，还有，那满脸的泪痕……

　　「丫，丫头……」秦臻嘟嘟哝哝，含糊地发出了一个声音，慢慢地清醒过来。

　　昏暗的房间，小小的窗户，还有那些简单的家具。

　　这是，自己现在的家。

　　床边，一个小小的人影趴在那里，长长的睫毛上，似乎还有些晶莹的泪滴。

　　心中歉意顿生，挣扎着坐了起来。天地仍然在旋转。有些无奈，也无力。

　　喘了好一会，积攒了点力气，抱起了李梅，却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走到她的房间里。

　　看着她禁闭的双眼上似乎还带着点泪痕，秦臻的心仿佛被针刺一般，有些疼。

　　慢慢地把她放到床上，搭上毯子，自己再次躺下。

　　侧头看到她那安详的睡脸，心中突然很是平和。伸手慢慢地顺着李梅的长发滑到脸庞，用拇指轻轻地抹去泪痕。

　　再次进入梦乡，梦的颜色，清新而瑰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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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渐渐地亮了起来。新的一天开始了。

　　李梅眼皮轻轻地抖动着，慢慢地从梦中醒来。

　　梦的开始，很是伤悲，可后来，慢慢地又变成了甜蜜，甜蜜得让人有些沉迷，不愿意离开。

　　可梦，终究是梦罢了。

　　「呀！」猛地挣开眼睛的李梅心中一声惊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赶紧又把眼睛闭上，好一会，才慢慢地挣开了一条缝。

　　熟悉的衣服，熟悉的气息，还有那熟悉的温度！是他，自己在他怀里！

　　感受着秦臻的气息，李梅不知所措。望着眼前那宽阔的胸膛，脑子里一下变得空白，心中却又无比地满足。

　　满脸绯红的李梅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手，放上了他的胸口，感受着他胸口上传来的清晰的心跳，李梅的嘴角不自觉的翘起了一个弯度。

　　秦臻的右手穿过李梅的脖子，很自然地楼着李梅，让她枕在自己胳膊上。左手，则轻轻地搭在李梅的丰臀上。

　　「呀！」李梅心中再次惊呼一声，羞色更甚。

　　秦臻无意识地动了动，终于让她感觉到秦臻另一只手的所在。

　　那只温暖且温柔的大手，在自己的屁股上动了一下，似乎是，揉了揉，还捏了一下。

　　不由自主地，李梅觉得全身有些发热，但却更加渴望靠近秦臻的身体。

　　她贪婪地呼吸着秦臻身上散发出来的男性气息，停留在秦臻胸口上的手无意识地滑动起来。她渴望秦臻有力地抱自己，很用力很用力地，直到把自己陷入他的身体里！

　　秦臻的手又在动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充斥着她的心头，随之而来的，又是一种新的虚无。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可她清晰地感应到了自己的需求。她很希望，秦臻的手，能够更有力地抚摸，揉捏她的屁股。不仅仅是她的屁股，她的全身，都希望能够得到他的爱抚！

　　这种感觉，就像是冬天的枯草丛中丢下的一颗火星一般，熊熊地燃烧起来，烧得李梅有些神智不清，却更加痴迷地奢望。

　　她不由自主地扭动着身体，以便让自己跟秦臻贴得更紧，甚至有些顾不得耻辱，跟随着秦臻手的节奏，扭动着屁股，以便让秦臻的手更加方便和全面地掌握自己。

　　这举动毫无疑问是徒劳的。李梅心中的渴望不仅仅没有被她小心而细微的动作给满足，反而被燎得更加猛烈。

　　刚才，她还渴望秦臻强力地把自己抱入他的身体，可现在，她只感觉到空！

　　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感笼罩着她，空，空，空！

　　她紧紧地贴向秦臻，扭动着。她心中渴望秦臻能够把那个空给填满，她渴望秦臻跟自己更紧密地粘在一起，直到，占满她的全部！

　　空虚感让她很难受，她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以便能更好地感受秦臻的手给她带来的满足感。却没想到，伴随着满足感的，是更巨大的空虚！

　　「啊！」复杂的感受折磨着她，终于让她从喉咙里发出了第一声无意识的初啼！

　　秦臻的身子猛地一颤，就连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李梅的声音虽轻，可传到秦臻的耳朵里，却不亚于惊雷一般震撼！

　　其实就在李梅醒来的那一刻，秦臻也醒了。当发现自己的姿势不对，想要变换的时候，李梅也醒了。下意识的，他有些恐慌地开始装睡。

　　李梅的手轻轻地贴在他的胸膛之上，那火热的呼吸仿佛能够透过皮肤，直达他的心脏！

　　怀里搂着一个少女的身体，鼻子里满是李梅特有的少女气息，让他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他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冲动，可越是这样，感觉反而越是清晰！

　　手上那丰满、滑腻地感觉就像是恶魔的引诱一般，让他欲罢不能。他愈是想让自己的手一动不动，手就越发地自行颤抖，收缩着。驱使他去体验，去感受那一番柔软。

　　真的好爽。他突然之间觉得，他对语文的理解能力又爬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李梅一腿直伸，一腿微曲，手中的丰臀完美地注释了浑圆的这个概念；而那坚实的弹性，摸起来不停地轻微颤抖和滚动的臀肉又更加形象地解释了什么叫肉呼呼。

　　他不知道以前在看到这些词语的时候，自己是否在脑海里形成了正确形象。

　　可是现在，他觉得他甚至不用闭上眼睛，脑海里都能构建出那浑圆，肉滚滚，胖呼呼的美臀！

　　特殊手感让他着迷，身体里火热的触感更让他迷乱。他甚至有些克制不住地去感受，去体会，去触摸，去揉捏！他想要释放，他想要让李梅能够感受他的渴望，他的需求，可是，他不敢！

　　心里的抗拒与胆怯使得他不敢有太大的动作，而本能的需求却又让他舍不得放开那让他沉迷的一切。他不停地纠结在内心的渴望和理智的拒绝之间，左右摇摆！

　　直到李梅的那一声呻吟出现。

　　李梅的声音虽然销魂，可却把秦臻心中理智的砝码大大地增加了。秦臻在左思右想之后，做出了决定。

　　依然装着没醒，嘴里无意识地嘟哝着，他松开了手，啪地一声，在床上摆了一个大大的「大」字。

　　李梅也同样被秦臻的动作给惊醒，一下子思绪重回人间。随着秦臻松开，虽然心中空虚更甚，可最终还是被理智中的羞涩占了主动，迅速地起床了。

　　秦臻偷偷地挣开眼睛，看着李梅离开。可李梅临出门却回头望了一眼，瞄的是自己的，胯下？

　　猛地挣开眼睛，秦臻抬头打量，胯间的帐篷，那是异常的高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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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定是很复杂的一天。

　　复杂的人，复杂的心情。幸好，今天还有很多复杂的事情等着秦臻去处理。

　　来了快两月了，也就是说，接近开学了。秦臻一大早，就直奔乡里去了。

　　他连早餐都没有吃，甚至连持续了好几天的情景剧场，也没有好好地欣赏。

　　在李梅红着脸招呼他吃早餐的时候，他看都没敢看李梅一眼，只告诉她要去乡里有事，就逃也般地出门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李梅，他更恨自己的卑鄙和无耻！

　　李梅也同样的，心情复杂。

　　疑惑，羞涩，还有，欣喜。

　　是的，欣喜。她下意识地觉得，两人在一个房间里睡觉了，就是同房了。可又觉得好像，有些过于平常，似乎也没什么变化。吃过早餐，收拾了下衣物，想了想，她也出门了。

　　秦臻在乡里，领到了七月份的工资。比他想像的要少了几百块，被扣了些什么钱，他不知道。不过想想，自己班都没上，就拿了一个月工资了，也就没去深纠了。

　　领了一大堆的资料，找了个编制袋装上，秦臻就离开了。他还想要去集市里逛逛，有钱了，得添置些东西。

　　买了好些生活用品后，他又来到了上次买衣服的商店里。

　　说是商店，其实也就是连着的几间平房所整出的门店。不过，店虽不大，东西倒是蛮齐全的。上到老人，下到小孩的衣服，都可以在里头找到。

　　今天正逢赶集，商店里很是热闹。店中央甚至专门清空了一块，摆了台彩色电视机开着。一堆人围在那里，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

　　秦臻跟随着人群，也跺到了电视机边上，很是奇怪地，他居然觉得这再普遍不过的电视，居然也陌生了！

　　电视里放得不知道是一部什么连续剧，一男一女俩人正在纠结着。电视的声音开得很大，以方便大家都能听到。

　　「为什么，为什么？」女主角哭着问道。

　　「……」男主角无言，只是望着远方发呆。

　　「为什么？为什么你连正视自己内心的勇气都没有？为什么你就不敢承认，你爱我？？」

　　轰隆！

　　这狗血的台词，就像是霹雳一般，在秦臻脑海里炸响。

　　我的内心，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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