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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与光之歌这不是重生小说的剧本啊!身为始祖血族的少女意外重生结果却被与自己水火不容的高冷圣女按在床上狠狠爆炒!,第1小节

小说:血与光之歌 2025-12-31 17:22 5hhhhh 6010 ℃

死亡并不是传说中那种安详的长眠,而是一场漫长得令人窒息的溺水。

没有光,没有梦,甚至连痛苦都被剥离,只有无边无际的虚无像冰冷的海水一样灌入七窍。意识在黑暗中沉浮了不知道多久,直到一丝微弱却滚烫的腥甜气息强行撬开了她的感官。

“咳……咳咳!”

艾什琳猛地睁开眼,大口吸入混杂着霉味与灰尘的空气,肺叶因为突然的扩张而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

她下意识地抬手去抓胸口的衣襟,触感却是陌生的粗糙布料。

“哈……我活过来了?”

她撑起上半身,脑袋里像是有几百个蒸汽齿轮在反向摩擦,疼得发胀。

周围昏暗不明,这里是一间堆满了废弃书籍的地下密室。头顶上方,粗大的黄铜供暖管道发出沉闷的“嗡嗡”声,那是魔力蒸汽流过的震颤。

艾什琳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这是一具陌生的、年轻得过分的躯体。

她穿着深藏青色的制服百褶裙,领口歪歪斜斜地系着暗红色的丝带——那是王都舒克茨高等学院的校服。

“啧。”

艾什琳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指,顺着锁骨向下滑了滑,捏了捏那团并不算丰满的软肉,嘴角勾起一抹有些遗憾的弧度。

“这也太……清贫了点。比起我当年的波涛汹涌(其实并非),这也就是两颗还没熟透的青苹果吧?”

虽然嘴上嫌弃,但指尖传来的心跳声却是实打实的。

这是一颗年轻、惊惶,却充满了生机的心脏。

紧接着,她注意到了散落在肩膀上的发丝。

原本如墨般的黑色长发,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色彩。就像是深冬的霜雪在深夜里悄然蔓延,黑色从发根开始寸寸消退,转瞬间便化作了毫无杂质的银白——那是属于“始祖血族艾什琳”标志性的颜色。

“呵,看来交易达成了。”

她的目光落在身旁那个早已空空如也的水晶瓶上。

瓶口还残留着一丝暗红色的痕迹,那股熟悉到灵魂深处的血腥味让她的喉咙本能地干渴起来。

那是她生前留下的血,被封印了整整十五年的真祖之血。

“傻孩子。”

艾什琳轻叹一声,捡起落在手边那个封面被撕烂了一角的日记本。

借着昏暗的瓦斯灯光,她翻开了那些浸透了泪痕的纸张。字迹稚嫩而颤抖,记录着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莉亚,在这所学院里遭受的地狱。

“10月12日。卡特琳娜她们把我的头按进了厕所的水池里,逼我喝冲厕水。她们笑着说,这是贫民窟老鼠该喝的东西。”

“10月24日。我的课本被烧了。我也被烫伤了。没有人帮我,教授只是让我别惹事。”

“10月31日。那个声音又出现了……它告诉我,只要去地下禁室,喝下那瓶红色的药水,我就能获得杀光她们的力量。”

日记的最后一页,字迹潦草得力透纸背,带着绝望的诅咒:

“我不知道喝下它我会变成什么怪物,但我不在乎了。如果有谁能看到这本日记……求求你,帮我把那群恶魔碎尸万段。”

啪。

艾什琳合上日记,指尖轻轻抚摩着那粗糙的封皮。她眼底那一贯轻佻的笑意慢慢收敛,化作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真是个可怜的小东西。”

她撑着膝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身体虽然虚弱,但那双眼睛里却燃起了鲜红的火。

“那个蛊惑你的人,大概是想制造一个失控的血仆怪物吧?可惜啊……”

她随手将那个空瓶子扔在地上,玻璃碎裂的声音清脆悦耳。

“那个蠢货算漏了一点艾什琳早就死了。你喝了我的血,没变成奴隶,反而把我的魂给招回来了。”

真是有趣。

这命运的齿轮,居然用这种荒诞的方式重新咬合在了一起。

艾什琳适应了一下这具身体的重心,推开满是蛛网的铁门,走出了密室。

走廊尽头有一面布满灰尘的穿衣镜,大概是以前戏剧社遗弃在这里的。

她走过去,抬手随意地抹去镜面上的污垢。

镜子里映出一个少女的身影。

身高一米六八,身形单薄得像一张纸,脸色苍白如纸。虽然五官还是莉亚的样子,眉眼间却依稀能看出几分艾什琳当年的影子。

原本怯懦、躲闪的眼神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双眼底泛着微红光芒的眸子,像是在夜雾中亮起的警示灯。

艾什琳对着镜子咧开嘴,伸出舌尖,轻轻舔过上颚。

两颗尖锐、细小却致命的獠牙,已经刺破了牙床,顶了出来。

“你好啊,小怪物。”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了一个锋利而疲惫的笑容,抬手将被染成雪白的长发随手向后一撩。

“莉亚是吧?既然我占了你的房……”

艾什琳眼底的红光骤然变得妖异,她轻轻抚摸着左手腕上那道被霸凌留下的狰狞疤痕,声音低哑,带着令人战栗的承诺:

“那这笔‘租金’,我就帮你付了。你说要把她们碎尸万段?这要求有点血腥,不太符合我现在的审美……”

她顿了顿,嘴角的笑意变得更加恶劣。

“不过,让她们跪在地上哭着求饶,把她们施加给你的痛苦十倍奉还……这点小事,姐姐还是能办到的。”

走出阴暗的地下室,久违的阳光有些刺眼,带着一股令人怀念却又陌生的味道。

艾什琳微微眯起眼,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不仅有花草的清香,还混杂着淡淡的煤烟味和机油的焦糊气。

走廊的墙壁上挂着一排黄铜边框的机械日历,齿轮转动,显示着现在的年份——新历1847年。

“啧,十五年了啊。”

她随手拨弄了一下走廊边的一盏符文路灯,那里面不再是燃烧的油脂,而是一块微微发光的低阶以太晶石。

“看来那些老古董终于肯低头了,把魔法这种高贵的东西塞进这些铁疙瘩里……品味虽然差了点,倒也算实用。”

因为这个时代人人都在追求个性的魔法特征,她那一头显眼的银白长发并没有引起太多侧目,反倒被几个路过的学生当成了最新的流行风尚。

按照莉亚记忆里的路线,艾什琳慢悠悠地晃到了教室门口。

还没等她进门,几个穿着改短校服裙、嚼着口香糖的女生就围了上来。为首的那个染着一头扎眼的红发,正是日记里提到的“大姐头”卡特琳娜。

“哟,这不是我们的胆小鬼莉亚吗?”

卡特琳娜抱着手臂,眼神像看一只刚从臭水沟里爬出来的老鼠,“居然还敢把头发染成白色?你以为这样就能掩盖你那穷酸味儿了?”

她一脚踩在艾什琳的鞋面上,狠狠碾了碾:“让你准备的保护费呢?要是还没凑齐,今天放学你就在厕所里过夜吧。”

周围的跟班发出一阵刺耳的哄笑。

艾什琳低头看着那只踩在自己脚上的脏靴子,眼底闪过一丝戏谑。

她没有躲,反而抬起头,露出了那两颗若隐若现的小虎牙,露出一个极其欠揍的表情。

“保护费啊……”她拖长了尾音,像是真的在思考,“那种东西没有,不过我想给你们一点别的‘馈赠’。”

“什么?”卡特琳娜一愣。

“这个。”

话音未落,艾什琳猛地提膝,动作快得像一道残影。

“砰!”

一声闷响,卡特琳娜整个人被踹得向后飞出两米,重重地砸在身后的储物柜上,疼得连叫都叫不出来,捂着肚子像虾米一样蜷缩在地。

走廊瞬间死一般的寂静。

艾什琳拍了拍裙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歪着头,看着地上那群目瞪口呆的混混,笑得一脸无辜:

“怎么?不喜欢这个礼物吗?那我们放学后见,地方你们定。记得多带点人,不然不够我热身的。”

……

放学后的废弃后巷,今天残红的夕阳仿佛把整条街道染成了血红色。

正如艾什琳预料的那样,卡特琳娜不仅来了,还带了十几个手里拿着铁棍和符文手套的高年级混混。

“就是这臭丫头?”

领头的男混混吐了口唾沫,“弄死她!”

十几个人一拥而上。

艾什琳站在巷子中间,不仅没跑,反而甚至打了个哈欠。

“太慢了。”

在那根铁棍即将砸在她头上的瞬间,她动了。

侧身、抓腕、借力、反扭。

“咔嚓。”

骨裂声清脆悦耳。

她现在的身体虽然没有魔力,但战斗的本能和技巧早已刻进了灵魂里。她像是在跳一场优雅的华尔兹,裙摆飞扬间,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地击中关节和软肋。

不到三分钟。

十几个壮汉全部倒在地上哀嚎,断手断脚的声音此起彼伏。

艾什琳一脚踩在已经被吓傻了的卡特琳娜脸上,鞋尖稍微用力碾了碾她那张精致的脸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记住了,小妹妹。以后再让我看见你收别人的保护费,我就把你这张漂亮的脸皮剥下来,做成钱包送给你妈妈。”

卡特琳娜吓得浑身发抖,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我……我不敢了……不敢了……”

就在艾什琳觉得无聊,准备收腿走人的瞬间——

异变突生。

倒在地上的几个男混混突然停止了哀嚎。他们的身体剧烈抽搐起来,皮肤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血管瞬间暴起变成紫黑色。

“吼……”

低沉的嘶吼声从他们喉咙里挤出来,紧接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爆发开来。他们的眼睛瞬间变得血红,瞳孔扩散,完全失去了人类的理智。

“嗯?”

艾什琳眼神一凝,眉头皱了起来,“这味道……血仆术?”

作为始祖血族,这是她当年发明的小把戏,用来制造听话的炮灰。没想到十五年后,居然有人把这种禁术种在了这群小混混身上?

卡特琳娜却没看懂形势。她看到那几个跟班重新站起来,还以为是他们缓过劲来了,立刻兴奋地大喊:“哈哈!你们还能打啊!快!给我撕碎这个贱人!给我把她的脸抓烂!”

她挣扎着爬起来,向那几个“帮手”跑去。

“回来!蠢货!”

艾什琳厉声喝道,伸手想去抓她。

但已经晚了。

最近的一个混混猛地转头,张开那张裂到了耳根的大嘴,一口咬在了卡特琳娜的脖子上。

“啊——!!”

尖叫声戛然而止。

鲜血像喷泉一样溅射出来,染红了巷子的墙壁。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大姐头,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几只野兽般的怪物撕扯成了碎片。

咀嚼声、撕裂声在巷子里回荡。

那几个怪物贪婪地吞噬着血肉,身上的肌肉随着进食开始极速膨胀,皮肤变成了坚硬的角质层。吃完之后,几双猩红的眼睛齐刷刷地转过来,死死盯住了艾什琳。

那是对更高阶血液的渴望。

“该死。”

艾什琳啐了一口,脸色沉了下来。

她抬起手,试图催动体内的真祖之血。然而这具身体实在是太弱了,原本能召唤出血海的庞大魔力,此刻只在她掌心凝聚成了一把半透明的、摇摇欲坠的血色匕首。

“吼!”

怪物们扑了上来。

“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艾什琳侧身闪过一记利爪,手中的血匕首狠狠刺向怪物的脖颈。

“铛!”

一声金铁交鸣的脆响。匕首居然只在怪物皮肤上留下了一道白痕!

“什么?”

艾什琳瞳孔一缩。这根本不是普通的血仆术!

普通的血仆只是力气大点,这东西……没有痛觉,皮肤硬化,甚至连灵魂波动都是混乱的黑色。

“这不是血魔法……”她一边狼狈地翻滚躲避,一边在心里飞快分析,“这是灵魂污染!有人把他们的灵魂献祭给了邪神,这是把他们当成了人肉炸弹!”

哪怕她的战斗经验再丰富,这具名为莉亚的身体终究是有极限的。

几次闪躲之后,体力和魔力双双见底。

“噗嗤!”

一只利爪抓住了破绽,狠狠拍在她的背上。

艾什琳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咳咳……”

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发现肋骨断了几根,疼得钻心。

想要发动“血影术”化身血雾逃走,却发现体内的以太回路根本无法支撑那种高阶术式。现在的她,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鸟。

那几个怪物一步步逼近,口中滴落着令人作呕的粘液。

那种眼神她太熟悉了——那是作为捕食者的她曾经看着濒死猎物的眼神。

艾什琳靠在墙上,看着逼近的死亡阴影,突然笑出了声。

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笑容里带着几分无奈和自嘲。

“哈……真是丢人啊。”

她仰起头,看着头顶那一线灰蒙蒙的天空。

“堂堂始祖血族,刚复活不到半天就要再去死一次。要是让以前那些老对手知道了,怕是要把棺材板都笑裂了吧。”

怪物举起了利爪,腥风扑面而来。

艾什琳没有闭眼,依然睁着那双微红的眼睛,淡淡地看着即将落下的死亡。

“算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透着一股锋利的疲惫。

“反正这世上也没人等着我。早死晚死,也就是多喝两口西北风的区别……”

就在那只利爪即将撕裂她的喉咙,终结这场荒诞重生的瞬间——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撕裂了黄昏。

一枚刻着繁复驱魔符文的银弹,带着滚烫的蒸汽尾迹,精准地贯穿了那只正准备挥下利爪的怪物的头颅。

紫黑色的污血炸开,那头魔物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庞大的身躯便轰然倒地。

艾什琳猛地转头。

逆着夕阳的光,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正大步走来。

他穿着王都治安厅特制的深黑色军装,肩章上的银狮在暮色中闪着寒光。手里握着一把改装过的“裁决者”符文手枪,另一只手则提着一柄闪烁着微蓝电光的重剑。

那个男人没有一丝停顿,像是一台精密的杀戮机器。

剑光如瀑,枪火如雷。

剩下的几只变异血仆在他面前就像脆弱的稻草,几个呼吸间便被切成了碎块。

直到最后一只怪物倒下,他才甩了甩剑锋上的血迹,转过身来。

“这位同学,你没事吧?”

他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正义感。但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却像是在极寒之地冻了千年的岩石,冷漠得没有一丝温度。

“我是王都治安厅副司长,罗南。”

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艾什琳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冻结了。

她怔怔地看着那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

罗南。

那个曾经和她在学院的草坪上背靠背看书的少年;那个曾红着脸说“等我们毕业了,就一起守护这座城市”的笨蛋;

也是那个在那场血月浩劫的最后,面无表情地挥下手,下令点燃圣火将她烧成灰烬的……刽子手。

十五年了。

他褪去了少年的青涩,眉宇间刻满了严苛与冷酷,像一把被打磨得无比锋利的刀。

“……同学?”

见她呆滞在原地,罗南皱了皱眉,大步走近,“受伤了吗?让我看看你的……”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清了艾什琳现在的样子。

那一头在夕阳下白得刺眼的银发,那双像血月一样微红的眼睛,还有嘴唇微张时露出的、尖锐的小虎牙。

原本想要搀扶的手,瞬间停在了半空中。

下一秒,那只带着黑色皮手套的手猛地按在了腰间的枪柄上。

罗南的脸色变了。

那种正义凛然的关切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窒息的、近乎实质化的杀意。那是一种刻入骨髓的憎恨,像是在看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

“呵……”

他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冷笑,眼神如刀锋般刮过艾什琳的脸。

“我本以为,在那天之后,这片大陆已经被彻底净化了。”

“咔嚓。”

符文手枪上膛,黑洞洞的枪口直指艾什琳的眉心。

“没想到,这里居然还藏着一只漏网之鱼。”罗南的声音冷得像是在宣判,“既然如此,那就请你也死在这里吧,肮脏的吸血鬼。”

那是真的会开枪。

艾什琳太了解他了。在这个男人眼里,血族就是原罪,哪怕是只刚出生的小蝙蝠,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掐死。

“砰!”

枪响的瞬间,艾什琳动了。

在这生死一线,她爆发出了这具身体所有的潜能。血族超凡的动态视力让她清晰地捕捉到了子弹的轨迹,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堪堪避过了那枚致命的银弹。

子弹擦着她的脸颊飞过,带起一串血珠。

“再见了您嘞!”

艾什琳就地一滚,根本不敢回头,像只受惊的猫一样冲进了错综复杂的巷道。

“想跑?”

身后传来罗南冰冷的怒喝,紧接着是密集的枪声和重靴踩踏地面的追击声。

两人在王都狭窄的后巷中展开了一场亡命追逐。

艾什琳凭借着对地形的直觉和灵活的身法,在晾衣杆、蒸汽管道和垃圾箱之间来回穿梭。每一次都险之又险地避开了罗南的致命攻击。

“这混蛋……枪法比以前更准了!”

艾什琳咬着牙,心脏狂跳。

前方就是繁华的皇后大道!只要冲进人群,借着闹市区的掩护,哪怕是治安厅也不敢随便开枪!

近了!

出口的光亮就在眼前!

就在艾什琳以为自己即将逃出生天的瞬间——

“嗡——!”

一道金色的光芒毫无预兆地从天而降。

那不是光,那是实质化的圣律。

那道光芒瞬间化作一条金色的锁链,像是有生命一般,精准且温柔地缠绕住了艾什琳的腰肢、手腕和脚踝,将她整个人死死捆住。

“唔!”

艾什琳瞬间失去平衡,狼狈地摔在地上。

她试图召唤血匕首去切割那光索,但这圣光纯净得可怕,她的血魔法刚一触碰就发出了“滋滋”的灼烧声,疼得她直吸冷气。

“哒、哒、哒。”

优雅的高跟鞋敲击石板路的声音,从巷口缓缓传来。

逆着光,一个高挑的身影走了过来。

那是一个足以让任何男人都屏住呼吸的女人。

她有着一头如熔金般耀眼的金色长发,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穿着一身剪裁极为贴身的黑色OL制服套裙。

那紧绷的布料完美地勾勒出她那夸张到令人发指的S型曲线,尤其是胸前那一抹呼之欲出的雪白,随着她的步伐微微颤动,充满了成熟女性的压迫感。

艾什琳瞬间瞪大了眼睛。

这股熟悉的、令人窒息的圣光味儿……还有这副让人嫉妒的身材……

伊蕾娜。

曾经那个魔法学院永远板着脸的班长,那个总是和她过不去相爱相杀的宿敌。

伊蕾娜停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捆在地上的艾什琳。

透过镜片,那双淡漠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光芒。她盯着艾什琳那双红色的眼睛,仿佛透过这具陌生的皮囊,看见了某个早已死去的灵魂。

“呼……呼……”

这时,罗南提着剑追了上来。看到被制服的艾什琳,他松了一口气,眼底的杀意再次涌现。

“神圣执行官小姐?”罗南认出了伊蕾娜,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感谢你的协助。这只血族余孽非常狡猾,请把她交给我。治安厅需要把她带回去审问,看看城里还藏着多少这样的脏东西。”

空气凝固了一秒。

艾什琳拼命挣扎,眼神在两人之间乱飘。落到罗南手里是必死无疑,落到伊蕾娜手里……至少还能苟延残喘一会儿?

伊蕾娜推了推眼镜,嘴角勾起一抹职业化的、却毫无笑意的弧度。

“罗南大人,说话可要讲证据。”

她的声音清冷,却带着绵里藏针的锋利,“这位小妹妹……只是有一对可爱的小虎牙而已,怎么能凭空污人清白,说她是血族呢?”

罗南愣住了,眉头紧锁:“执行官,你在开玩笑吗?那红眼,那白发,还有那速度……”

“那是最近流行的化妆术和炼金药剂副作用。”伊蕾娜直接打断了他,语气依然温柔,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道,“罗南大人,这么多年了,你那种‘宁可错杀一千’的暴脾气,还是没改吗?”

罗南的脸色沉了下来,握着剑的手背青筋暴起:“这么说,你们圣光魔法部是存心要和治安厅过不去了?你们包庇的犯人还少吗?”

“别人我不管。”

伊蕾娜上前一步,高跟鞋踩在艾什琳身侧,挡住了罗南看向地上的视线。

她的眼神在那一刻变得极其幽深,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

“但这个人,我保定了。”

躺在地上的艾什琳虽然心里发毛,但也知道这是唯一的活路。

她立刻戏精附体,眼泪汪汪地抬起头,声音颤抖得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对呀对呀!这位长官凭什么污人清白!我只是个被坏人欺负、无家可归的女高中生……呜呜呜……漂亮姐姐救救我,那个大叔好可怕……”

罗南被这一声“大叔”气得眼角抽搐。

伊蕾娜低头看了她一眼,手指微微一动,那圣光锁链便将艾什琳的上半身托了起来,送到了自己面前。

她伸出带着蕾丝手套的手,轻轻捏住艾什琳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放心。”

伊蕾娜的声音很轻,却让艾什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不会让罗南大人难堪的。这个人,我会带回我的私人庄园,好好地、彻彻底底地‘研究’一下她的身份。到时候,一定会给治安厅一个满意的交代。”

罗南死死盯着挡在艾什琳身前的伊蕾娜,握着剑柄的手指因过度用力而指节泛白,发出皮手套紧绷的摩擦声。良久,他才像是在压抑着某种即将爆发的情绪,冷哼一声,将那柄缠绕着电光的重剑狠狠插回背后的机械剑鞘中。

“咔哒。”

锁扣咬合的声音在巷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也罢。”

罗南的声音低沉,带着金属般的冷硬质感,“既然是你抓的,又是魔法部的管辖范围,人可以交给你。”

他转过身,迈出两步,却又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

并没有回头,只是侧过脸,眼角的余光像是一把生锈的钩子,死死地勾住了缩在伊蕾娜身后的艾什琳。

“但是,伊蕾娜。”

罗南突然开口,语气里少了几分官腔,多了一丝让人背脊发凉的阴森: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这个女孩刚才躲避子弹的动作,还有那双眼睛里那种令人作呕的、不知死活的笑意……”

他顿了顿:

“……像极了一个本该在十五年前就被我烧成灰烬的人。”

艾什琳的心脏猛地停跳了一拍,连呼吸都忘了。

罗南收回目光,拉了拉军帽的帽檐,遮住了眼底那翻涌着疯狂与痛楚的暗潮。

“好好查吧,执行官阁下。如果让我发现她真的是血族,或者是那种借尸还魂的脏东西……”

他大步离去,黑色的风衣在蒸汽弥漫的巷口翻卷,留下最后一句杀气腾腾的誓言:

“这一次,我会亲自去你的庄园,把她的头颅拧下来,不论她是谁。”

直到罗南的背影消失,巷子里只剩下她们两人。

艾什琳刚松了一口气,却发现身上的绳子不仅没松,反而勒得更紧了。

“那个……姐姐?”艾什琳干笑着,试图萌混过关,“坏人走了,是不是可以放开……”

“你说你是好人?”

伊蕾娜看着她,眼神不再是刚才对峙时的冷硬,而是涌动着一种让艾什琳看不懂的、极其炽热又压抑的情绪。

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失而复得的珍宝。

“我……”艾什琳刚想撒娇打泼,“不要啊姐姐!我真的是良民!我有学生证的……”

“看来你还是不想说实话。”

伊蕾娜淡淡地说,语气恢复了平日里的平静。

“既然不想去,那就把你打晕了再带走。”

“诶?等——”

没等艾什琳抗议,伊蕾娜指尖一点。

一道柔和却无法抗拒的昏睡魔咒瞬间击中了艾什琳的眉心。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秒,艾什琳看见伊蕾娜俯下身,那张清冷绝美的脸庞在她视线中放大。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那个女人用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轻声说道: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逃走了。”

……

黑色的魔导轿车平稳地驶向王都郊外。

后座上,伊蕾娜静静地看着枕在自己大腿上沉睡的少女。她的手指轻轻抚过那头雪白的长发,指尖微微颤抖。

十五年了。

无论这具躯壳是谁,那个讨厌的灵魂……终于还是落到了她手里。

窗外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只有远处的以太塔尖还在闪烁着微弱的红光。

艾什琳是被一阵若有若无的薰衣草香气唤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得离谱的雪白羽绒床上。身下柔软的触感像是云朵,身上则穿着一套……印着粉色小熊花纹的睡衣?

“这也太……”

艾什琳嘴角抽搐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这身极其幼稚的装扮,又转头看向落地窗边的阳台——她那套脏兮兮的校服已经被洗得干干净净,正挂在那里随风飘荡。

这是一间极其宽敞且单调的卧室。除了这张床,只有一张沉木书桌。桌上整齐地摆放着一本厚重的黑皮《圣律法典》,几卷关于高阶光系魔法的卷轴,以及……一本封面有些花哨的《异种族饲养指南:从入门到精通(吸血鬼篇)》。

“……这女人到底在看些什么怪书?”

就在艾什琳准备下床溜走的时候,门锁发出一声轻响。

“咔哒。”

伊蕾娜走了进来。

她已经卸下了那身充满压迫感的制服,换上了一件质地轻薄的蕾丝真丝睡裙。半透明的纱料若隐若现地勾勒出她那成熟丰腴的身体曲线,尤其是胸前那惊人的起伏,在暖黄色的壁灯下泛着如象牙般温润的光泽。

她手里端着一个银质托盘,上面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和一碟烤得金黄的黄油饼干。

“醒了。”

伊蕾娜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波,像是一潭死水。她走到床边,将托盘放下,居高临下地看着缩在被子里的艾什琳。

那眼神明明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却让艾什琳本能地感到一阵寒意——那是一种猎人看着已经落网猎物的眼神。

“那个……姐姐?”

艾什琳立刻戏精附体,缩着脖子,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开始撒泼打滚装可怜,“我真的不是什么血族余孽啊!你看我的手,这还有烫伤呢!我就是个天天被校霸欺负的小可怜……你抓错人了,真的!”

她一边说,一边将被霸凌留下的伤痕展示给伊蕾娜看,试图唤起这位圣职者的同情心。

伊蕾娜静静地看着她表演,直到她说完最后一个字。

“你说谎的时候,”伊蕾娜淡淡地开口,声音清冷,“左手的食指会下意识地摩挲衣角。这一点,十五年了,还是没变。”

“……艾什琳。”

这三个字一出,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艾什琳的瞳孔骤缩成针尖大小,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

但她还是硬着头皮干笑两声,试图最后的挣扎:“姐姐你在说什么呢?艾什琳是谁啊?那个传说中的女魔头吗?我叫莉亚,我真的……”

“别演了。”

伊蕾娜打断了她,那双淡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无奈,“这种拙劣的演技,骗骗罗南那块木头还行。想骗我?你还早了一百年。”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良久,艾什琳脸上的假笑慢慢消失了。她叹了口气,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在床上,那个属于“始祖血族”的慵懒神态重新回到了脸上。

“好吧好吧,真没劲。”

她无奈地摊手,那双红色的眼睛里带着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无赖,“看来还是骗不过你这双神棍眼。就是本小姐,行了吧?先说好啊,这次可不是我想回来的,是被那什么该死的召唤术给坑了。你要是不想看到我这脏东西,随时用你的圣光术送我回地狱吧,反正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

一张带着薰衣草香气和温热触感的嘴唇,毫无预兆地堵了上来。

“唔唔?!”

艾什琳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

是伊蕾娜。

那个曾经最守规矩、最禁欲、连衣扣都要扣到最上面一颗的伊蕾娜,此刻正闭着眼,睫毛微颤,笨拙而用力地吻着她。

那根本称不上是接吻技巧,完全是野蛮的掠夺。

伊蕾娜的舌头生涩地撬开她的牙关,不知深浅地闯了进来,带着一股想要确认什么似的急切,胡乱地纠缠着艾什琳那冰凉的小舌。

“唔……嗯……”

艾什琳被吻得喘不过气,脑子里一片浆糊。

这剧本不对啊!这女人不是应该一脸嫌弃地净化我吗?为什么……为什么会主动亲一只吸血鬼?而且还亲得这么……这么投入?

足足过了几分钟,直到把艾什琳嘴里那股属于血族的凉意全部尝遍,伊蕾娜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嘴。

两人的唇间拉出一道暧昧的银丝。

伊蕾娜微微喘息着,那张平日里结了霜的脸上此时泛起了一层不正常的潮红。她的眼神依旧努力维持着平静,但声音却已经因为刚才的激烈而带上了一丝颤抖:

“不要走。”

这三个字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带着某种压抑了太久的乞求。

“这次……必须给我留下。”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眼底的情绪,转身端起那杯牛奶和饼干,动作僵硬地递到艾什琳嘴边。

“先吃饭。”

艾什琳还没从刚才那个吻里回过神来。

她呆呆地看着眼前这块饼干,又看了看一脸“正经”却满脸通红的伊蕾娜,大脑彻底宕机了。

“不是……那个……”艾什琳结结巴巴,“你……你还是那个伊蕾娜吗?你不是最讨厌我不守规矩吗?怎么现在变得跟个……跟个服侍主人的女仆似的?不对,你这架势更像是要把我当宠物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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